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第 6 章 ...
-
这个问题他当然没回答,轻讪了声,走出硝烟弥漫的餐厅。
季蓝把项链收好,心情也变得不好了。
答应了石曼,晚上等她回来。
她总有各种各样的场面要参加,某某集团董事长过生日,下班后去参加。
交代季蓝好好打扮,但季蓝车祸后,就对很多事情不上心,随便扯出一条基本款的裙子套上,就跟她出去了。
司机给开了车门,她钻进车厢,意外看见车座那头坐着个人,差点吓着她。
没人通知她季豐也会去。
他脱了西服的外套,手指撑在唇下。
季蓝坐进去他也没回头。
石曼坐另外一辆车,她的车开在前面。
一路上,季蓝特别想问他为什么也肯去了。
别的倒无所谓,只是季蓝知道,他曾经和对方家的大小姐有过一段。
石曼和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季蓝看得真真切切的。
就这么过去,见了面不会尴尬吗?
季豐的电话响起来。
她眼睛偷偷瞥过去,看到就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的名字。
他接通了。
短暂说了几句话,让司机停了车,独自下去了,电话也没断,什么也没和季蓝说。
季蓝翻了个白眼,摆摆手,让司机别管他,继续往前开。
到了地方,石曼问起季豐怎么没来。
季蓝说,他半路有事,下车了。
石曼样子不太高兴,没说什么。
季蓝跟着石曼到处见人,特意留意那位孙小姐。
到处都没看到。
看来她猜得没错。
想到这里,季蓝没忍住冷笑了声,身旁的石曼看过来,不明白地问:“怎么了?”
跟她在这儿呆了快一个小时,吃得东西挺多,只是不是适合吃的地方。
石曼准她想吃什么,让司机带她过去。
车里,季蓝便指了她的西餐厅。
她病后,就很久没去过了。
餐厅位置脑中取静,从外面看着是个两层的玻璃盒子,里面花植芬芳,灯影栋栋。
员工见到她,很讶异,更多的是热情。
季蓝不住地干笑,一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司机陪她进来,待她找位置坐好,就出去到车里候着了。
季蓝刚要点餐,就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季豐和他的孙小姐。
到哪里去不好,偏要来她的地盘。
可能是有旧情复燃的趋势了吧。
季蓝摸出手机拍照的时候,没注意被他发现了。
她拍下照片,然后发给了石曼。
接着,默数,三、二、一。
果然,季豐起身,捏着不住躁动的手机出去接了。
路过季蓝这里,季蓝看着他背影笑。
待他出去了。
季蓝回头观察那位孙小姐。
季豐这些年谈过几次,好像很钟爱这种型。
长发、白肤、大眼。
季蓝举起铮亮的餐勺,上面照映出她的模样,不也正是这种?
她烦躁起来。
东西没动几口,没一会儿就出去了。
正巧季豐又挨完了石曼的训,回来了。
狭路相逢的时候,季蓝刻意表现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却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
她的背靠在挂着大大小小的相框的墙壁上,她现在少了不少脂肪,真硌得骨头疼。
季豐那张迷惑了孙小姐的俊脸逼近。
问她:“你爱打小报告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季蓝莞尔一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也笑了,说:“谁是苍蝇?”
季蓝给自己讨了骂,笑意敛回去,怒视着他:“叮你这个混蛋。”
他逼近了些,嘴巴快要靠近她耳朵,季蓝赶紧别开脸。
季豐压低了声音:“怎么叮?”
季蓝推开他,气冲冲地出去了。
孙小姐吃他这一套,她可吃不了。
真是生气。
*
睡前洗脸的时候,才想起自己钱包落在餐厅了。
季蓝打电话到餐厅,经理告诉她,东西被季豐收起来。
刚挂了电话,房间外有人敲门。
以为是季豐,洗了脸上的泡沫,摘掉夸张幼稚的发带才过去开门。
张阿姨站在门外,捏着她的钱包。
“蓝小姐,这是季豐交代转交你的。”
“哦。”“给我吧。”
季蓝接过来,关上门,立即打开钱包里面的内袋。
早上张医生把项链给她带来,被她随手放在了里面。
现在,它已经不见了。
季蓝压着火气过去找季豐。
他睡觉从不锁门,季蓝敲三声门提醒下就自行进来了。
换下的衣服放在床上,卫生间水声哗哗。
季蓝环着胸,坐在沙发上,没好气地冲卫生间喊:“快点洗!”
水声没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季蓝等得久了,听见外面响起声闷雷。
怪不得白天天气沉闷了一整天。
她走到落地的窗户边,拉开窗帘,闪电的光芒刚消失,唰唰雨声再次溶进黑夜,泯灭了身后的脚步声。
她被拥进一个宽厚的怀抱,身子颤了一颤,低头看见了男人的手臂。
玻璃上是他从后抱着她的影子。
季蓝使劲去掰他的手。
他顺势抱得更紧了些,还把她翻过来。
“想我了?又跑过来,不提前说一声?”
他说得满满暧昧,让季蓝接收到的,是危险的信号。
尤其他裹着条浴巾,熟悉的身体刺激她眼球。
季蓝两手去推他,“你干什么,快放开!”
他很快就放开了,毛巾顶在头上擦拭黝黑的湿发。
等他坐回了床上,季蓝说:“我项链呢?还给我?”
“什么项链?”
“我的项链!”季蓝咬着牙说。
“不知道,没见过。”他无所谓地说。
季蓝逼到他面前,怒气冲冲地说:“别逼我!”
季豐扔掉毛巾,身子后仰着,歪着脖子端详她脸上的怒意。
他把手伸在浴袍口袋里,“你过来,我就给你。”
季蓝眼睁睁盯着他的手。
“过来啊。”
季蓝警告地看一眼他,离他又近了点。
她伸出手,被他一把扯过。
上半身便朝他弯了下去。
季豐的手握在她颈后,于是起不来了。
他的嘴唇贴在她嘴角,很快转移到最终目的地,季蓝挣扎的时候,牙齿磕在一起,又被他惩罚似的咬了嘴唇一下,然后给一巴掌赏一颗糖,温柔地亲吻被她咬过的地方。
季蓝像只被捏了颈子的猫,没有办法抗拒。
等她挣开的时候,恼羞成怒地把手掌打在了他脸上。
清脆的一声响,让他歪过了脸,额前的发丝上地下水珠,浸在床单上。
季豐沉了脸,又更加变本加厉。
季蓝被他压在床上,他扯下身上的浴袍,湿热的身体压在她纤细的身上。
季蓝拳打脚踢,被他一掌把双手压在头顶。
他很少生气,此时没了涵养,咬牙切齿地问:“什么都不记得了,偏要记得这条项链!装什么,忘了当初有多喜欢上我的床?”
季蓝一直只当在他身边做什么都是安全的,现在才发现,他六亲不认起来的时候,多叫自己发怵。
等他的嘴唇又烙在了脖子上。
季蓝破罐子破摔,哭叫了起来。
尖锐的声音很快就把石曼招了过来。
她推开门,季豐的动作也就停了。
季蓝哭着拉好衣领,跑过去抱住石曼。
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季豐把床上的枕头纷纷甩到地上。
石曼浑身冷冽地看着他。
季豐裹好他的浴袍。
站起来,神色如常地说:“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