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DGM，KR）》恒渊

4、Chapter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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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说过没有牺牲哪来救赎
　　我无法否认
　　可是这天，我依然依然做不到
　　用他人的鲜血换取我自由的翅膀

　　Chapter 03
　　拉比抱着膝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高高的透气窗。依稀可见一小块被铁栏杆分割为四方块的天空。
　　不远处，Bookman盘腿坐着，闭目养神。
　　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6天。
　　他们所处的空间是在教团总部建筑的地上部分。先前不知是什么用途，倒也干净整洁，只是空无一物。最简单的家具也没有，甚至称不上是监牢。
　　但他们现在的状况就是身处监牢。
　　原因是他们要离开教团的消息不知何时走漏了出去。教廷方面撕破了当初的协议不放人——确切地说是要他们留下圣洁。若不是早就预见了此刻而将圣洁藏起，他们也不用待在这里。只是若是圣洁被回收，他们也就没有了继续前行的资本。
　　虽然说以圣洁换取进入诺亚方舟的权限于人类来说是很不道德的。但Bookman的价值观不这么认为。
　　一切为了历史，为了历史的一切，为了一切历史，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为了从他们口中撬出圣洁的所在，教廷已经无所不用其极。然而一无所获。
　　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因为今夜，一切都会改变。

　　利娜利端着餐盘走进来，“Bookman，拉比，过来吃点东西吧。”温柔善良的少女此刻也只是教廷的棋子——拉比在心底苦笑。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改变他们的想法了啊。
　　他们不说话。
　　少女欲言又止。最后放下餐盘，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不远处的嘈杂声响绊住脚步。
　　不，岂止是嘈杂。
　　似乎还有小规模的爆炸声。
　　随即警铃尖锐的悲鸣划破几乎凝华了的空气。
　　脚步踉跄的身影艰难地奔向他们所在的房间，白色的外套染上番茄汁的色彩，那个探索队员声音嘶哑，“利娜利大人，快走！诺亚——”
　　死神无形的刀刃切断他的尾音。利娜利惊恐地看着他胸前喷涌而出的鲜血，不知所措。
　　因为根本就没有袭击者。
　　探索队员胸前的伤口像是被空气划破的。
　　“怎么会——”
　　女人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清脆声响由远及近。
　　“露露贝尔，你太慢了。”虚空中无端响起的声音冷酷异常。利娜利神色一僵，随即发动了黑靴，却无措地伫立。
　　根本……看不到对方啊。
　　“圣洁在什么地方？”走进他们视线的女人却明显不在询问在场的三个驱魔师，“你也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了。”
　　“人已经找到了。让他们带你过去吧。”
　　仿佛在观看最不可思议的魔法一样，利娜利看着死去的探索队员身边现出一个人。
　　鸦黑的发被束成马尾，熟悉的面容和表情，陌生的装束。
　　不需要置疑。那个被诺亚们劫走的同伴，已经倒戈。
　　“神田……你为什么这么做？！”
　　少女的尖叫似乎被屏蔽了一般，神田扬起下颌，“都在那边。罗德准备好了吗？”
　　“只要东西找到就可以回去了。”点头确认神田的说法，女人的目光扫向利娜利，“她怎么办？”
　　“随便你。”
　　“那就拜托你了。”
　　Bookman和拉比沉默着起身，越过利娜利向露露贝尔走去。
　　“不！拉比你回来啊！”少女原本清越的声音被恐惧和绝望撕扯得尖利非常，撞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我们……我们已经失去神田了！我们不能……不能再失去你了啊拉比！”
　　露露贝尔向Bookman微微屈身行礼，声音平板听不出情绪，“在下奉千年公的命令前来迎接两位。请随我来。”
　　“拉比——”
　　伴随着近乎绝望的尖叫，少女的身体子弹一般射向露露贝尔，却在半途轻易地被一抹刀光改变了前进路线。急急地于半空中勉强躲过一击后，黑靴沉重地坠向刀光来袭的方向，超高速的运动使空气亦发出尖锐的悲鸣。
　　似乎惊异于利娜利的应变速度，神田的神色变了一变，然而手中的刀刃再度挥出的时候依然稳稳地架住了黑靴的攻势，旋即手腕半旋刀身平贴住黑靴靴底一甩手把她丢了出去。面无表情地看着狠狠撞上石壁的少女掉落地面，神田还刀入鞘，“你怎么还不走。”
　　露露贝尔和Bookman已经消失在长廊尽头，而拉比从利娜利开始攻击时就一直地停在原地没有动。此时他的脚步向利娜利的方向微微迈了一步，复又停下，“……优……”
　　“还磨蹭什么，没有多少时间了。”神田向他走过去，“快点。罗德在前面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