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神夜琉璃》千夜岚

20、最后约定

　　岚雅的身体不久便康复了，却是很少再离开房间，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静坐在桌边支着下巴处于神游太虚的状态。
　　“娘，娘！”琉璃摇着岚雅的胳膊，大声喊道。
　　“啊，什么？”岚雅回过神来。
　　“娘你最近都不理女儿了。”琉璃双手撑在岚雅膝盖上，仰起头，噘着小嘴埋怨。
　　岚雅伸手抚上琉璃的小脸，“怎么可能不理你，你是我的宝贝啊。刚才一时想得太入神，没有听到而已。”
　　“娘最近到底在想什么啊，总是恍恍惚惚的，爹可是很担心呢。”琉璃眨了眨大眼睛。
　　“我没事。“岚雅温柔地顺了顺琉璃的紫发，“今天又跟你爹学习忍术了吗？”
　　琉璃点点头，“嗯嗯，爹的忍术真的很厉害哪，只是可惜，得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他了。”
　　岚雅闻言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哦对了，娘还不知道，刚才训练结束后，爹告诉我说，从明天开始，他又得和鼬叔叔去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琉璃露出不舍的神态。
　　岚雅闻言身子一震，脸色顿时有些苍白起来。
　　“娘，你是不是也舍不得爹走？”琉璃将岚雅的反应理解为她是一时无法接受鬼鲛将突然离开这个消息。
　　“你这孩子……”岚雅勉强地牵动唇角扯出一抹笑。
　　琉璃刚想说什么，忽见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由兴奋地喊道，“爹，你来了。”
　　鬼鲛咧了咧嘴。
　　琉璃立刻从岚雅身边跑开，把鬼鲛拉了进来，留下一句“你和娘慢慢聊，我去找鼬叔叔玩”，便飞快地奔出了房间。
　　岚雅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慢慢朝鬼鲛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住，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轻轻地问道，“明天真的要走了吗？”
　　“没错，佩因给我们组安排了新的任务，明早就要动身出发，恐怕得有两三个月才能回来。”鬼鲛顿了顿，接着说道，“在我不在的期间，你们娘俩就安心留在晓吧，不用担心那些要追杀你的人。我跟佩因提过了，他允诺会派人好好保护你们。”
　　岚雅垂下眼睑，眼中的苦涩之意一闪即逝，过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一句，“我想出去走走，你要不要一起去？”
　　第一次听到岚雅邀他一并去散步，鬼鲛有点意外，但很快便笑着点头，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和欣喜。
　　望着夕阳的最后一小块坠落山头，只余一片橘红色的晚霞，岚雅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和惋惜，“唉，原以为能和你观赏夕阳，看来是迟了一会儿。”
　　鬼鲛注意到岚雅神情黯然，抬头看了看那座山头，微微一笑，“其实，也不算太迟。岚雅，介不介意我抱你一程？”
　　岚雅怔了一怔，注视着鬼鲛眼中的笑意，轻扯了扯嘴角，“没关系，麻烦你了。”
　　她知道忍者行进的速度很快，但不知道竟是如此之神速。身边的景物飞快地往后掠过，凉风拂过脸颊，带动长发飘逸地扬起，令她产生一种惬意的感觉。
　　他们很快到达了山顶。红彤彤的夕阳如同一盏灯笼挂在天边，发出柔柔的光芒，给山上的石头和植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色，使整个大地也变得微微发亮。岚雅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鬼鲛也跟着并排坐下。
　　“谢谢。”岚雅轻声道谢。
　　“跟我还要客气什么，只要你喜欢便好。”不知是落日余辉所映衬，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使然，鬼鲛的脸隐隐有些泛红。
　　“我和琉璃在晓已住了快三个月，受到你不少照顾，我能看得出你是真心对我们好，也确实想努力弥补曾经对我造成的伤害，然而——”岚雅略一踌躇，还是说了出来，“我一直对是否接受你的心意犹豫不决。”
　　鬼鲛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岚雅摇头制止了。
　　“先听我说完吧。到了这个时候，我觉得不应该对你躲躲闪闪，也没有必要再回避这个问题。”岚雅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说老实话，我以前的确恨不得杀了你。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慢慢发现，恨意已在不经意间逐渐淡去，甚至决定永远都不原谅你的心意，也渐渐动摇并发生改变。”
　　鬼鲛放在膝盖上的手微颤了一下。
　　“放下了悲愤和仇恨，我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很轻松。”岚雅侧过头，对鬼鲛淡淡一笑，继而问道，“呐，鬼鲛，我在你心里，占据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鬼鲛的脸更红了，说话有些无措起来，“啊，那个，当然是，是非常重要，那个……”
　　“和你效忠的晓组织比起来，哪个更重要呢？”岚雅的脸上继续保持淡淡的笑容。
　　鬼鲛没有料到要作这样的比较，不由愣了愣。
　　“嗯，我举个例子，如果，我是那个什么体内封印着尾兽的人柱力的话，你会不会抓我，然后联合那些同伴把我给……”岚雅的声音越说越小。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居然假设自己是人柱力，你啊……”鬼鲛又好气又好笑地打量着岚雅，“你若是人柱力，早在四年半前我就……”惊觉这么说似乎不妥，他立刻停住不语。
　　“呵呵，你就不会欺负我，而是直接把我揍晕给弄回来了？”岚雅并不生气，还是继续笑道，“看来，实现晓组织的目标更重要呢。”
　　“并不是这样的。”鬼鲛突然认真起来，“我知道下面要说的话你听起来觉得可笑，但却是真话。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忍不住喜欢上了你。动用了那么粗暴的手段，我后来一直都很后悔。在那次事情发生一年后我再次前往那家旅店，发现已是人去楼空，我便暗中派人到处找寻你的下落，却总是没有线索。如果你真的是人柱力，我想，我……”
　　“好了，不用说下去了，听到你这么在意我，已经够了。”岚雅浅笑着，“刚才只是举例子嘛。唔，从现在开始，我们俩都忘记那晚的不愉快吧，谁也不要再提了。”
　　鬼鲛呵呵一笑，点点头。
　　“呃，上次弄坏了你们那个奇怪的神像，真是对不起啊。”
　　“没关系，那是仿制品，本来就是做封印术练习用的。对了，上次你那到底是什么力量啊？”
　　“连你也吃了一惊吧。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曾有一位高人预言我今后会有一劫，她在我眉心处施下了奇特的术，似乎是封印了某种力量在里面，说是在关键时刻能保护我。”
　　“哦，原来如此，就是那三枚菱形印记吧，难怪自那次力量爆发后便突然消失了。”
　　……
　　夕阳徐徐地没入了地平线，真正无影无踪了。天边只剩下几丝淡红的霞光，天色变得灰暗起来，黑暗开始笼罩大地。
　　“总觉得，比起日出，日落的速度仿佛更快一些，就好像死亡总是比诞生的速度更快。”岚雅站起身来，举手把晚风吹起的头发别至耳后。
　　鬼鲛跟着站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好端端地怎又联想起死亡来，下次还是带你一起看日出好了。”
　　“下次？”岚雅在一瞬间有些失神，低声重复了一次。
　　“嗯，等我这次完成任务归来，我一定带着你上山看日出，相信会比日落更加壮丽。”鬼鲛许下诺言。
　　岚雅抬头盯着鬼鲛的眼睛，蓦地露出一抹笑容，“好啊，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一早鼬和鬼鲛离开基地之后——
　　“哦，竟然是你先来找我。”佩因转过身，轻轻挑了挑眉，“你果然恢复记忆了呢。”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岚雅从容不迫地走近两步，“你要的东西可以给你，只是，有个条件。”
　　“说。”佩因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放我和琉璃出去一个月。”岚雅提出要求。
　　佩因沉思不语。
　　“我知道鬼鲛在最近两三个月都不会回来的。所以，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月时间让我处理完一些事情，然后我会回来交出你想要的东西。”岚雅顿了顿，强调了一句，“我保证会回来。”
　　“你就算不转移女儿，我也可以放过她的。”佩因缓缓地开了口。
　　“抱歉，我只相信我自己。”岚雅冷冷笑了一声，“若是你不肯的话，那么，即便我们娘俩死，你也将得不到这样东西。”
　　“呵呵，我可没说不同意，好吧，就以一个月为限。”佩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