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部-熏热]吹网欲满》品酒听风言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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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一度，有马总觉得只有自己了解真正的鬼怒川，至少了解的比谁都多，最后却发现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还不如一个学弟。

　　而后来，有马感到，他们明明从未光明正大的走得如此之近，而自己却更加的看不懂他。

　　有马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关于有马熏的全部记忆的鬼怒川却比以往更加经常地对自己微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接下来的几年里下泷与有马家的合作越来越密切。

　　甚至于，在有马意识到之前，每隔几日见到鬼怒川的温暖笑容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

　　明明，两人分属不同组织，并渐渐都要成为领袖，时刻要牢记着己方的利益。

　　明明，随着旧干部们的老去，越来越多的责任和事务落到他们的肩上，属于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

　　明明，随着爷爷的过世，鬼怒川热史就要正式成为下泷组长，连硫黄都有点感慨那个温暖鬼怒川前辈的“消失”。

　　鬼怒川热史关于有马的记忆消失了，然而有马的鬼怒川又似乎并没有变化。硫黄的鬼怒川前辈“消失”了，然而在有马，那个鬼怒川似乎又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加的真实，更加的靠近，甚至更加的触手可及。

　　现在的当下，似乎是好几年前，远在鬼怒川尚未和锦史郎复合前，有马曾思考过的最顺理成章、最好的结局。然而中间已经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这样的顺理成章反而显得是那样的违和。

　　然而有马拒绝去考虑这些。甚至，在硫黄有些担忧的眼神中，拒绝考虑自己为何不愿深想。

　　有马知道，自己不敢多想。

　　早在鬼怒川大病初愈迷茫的转向自己的时候；早在锦史郎和硫黄为了鬼怒川的事情接连来找自己的时候。

　　早在，鬼怒川偷偷告诉他要放弃准备许久的东大、转去考应庆的时候；早在，鬼怒川终于和锦史郎和好如初、三人一起为升学努力的时候；

　　早在，鬼怒川一脸兴奋的告诉他，他们假期可以在温泉疗养地过夜的时候；

　　早在，鬼怒川请他一起去给锦史郎挑和果子、拜托他帮带东西的时候。

　　有马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在努力遵守着不过于深入的自我规则，而是不断陷入着，却不愿多想，不敢多想，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有着很强的自控力，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很懂这个游戏规则。

　　“有马桑，”床上的人皱了皱眉，睁开了眼。有马心中大乱，不知如何去迎上对方的目光，只得撇开了头。

　　到底是因为醉酒让鬼怒川暂时想起了过去，还是说之前全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有马已经不想去计较。然而面前这位叫着自己“有马”的鬼怒川，显然已经回到了失忆的状态。极度的欣喜过后又跌落谷底，虽知道这并非鬼怒川的过错，但有马却不知该如何面对。

　　“有马桑……”对方的语气里带上了受伤的味道。鬼怒川依旧是鬼怒川，仅仅听到这声音，有马的脑海中浮现出鬼怒川失望受伤的神情。

　　有马卸了力气。面对鬼怒川，即使是失了忆的他，有马熏都免不得要败下阵来。

　　“有马桑，”似乎有察觉到有马的软化，鬼怒川放开了有马，也不在步步紧逼。“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有马一时间竟不知应如何回应。

　　“很早以前，硫黄告诉过我，当年，从住吉会仓库出来之后，我的记忆缺失了一角，是关于有马桑的。\"鬼怒川从床上坐起来，喃喃的说道，“硫磺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我，包括有马桑是怎样来帮助我们的……”

　　“……”

　　\"有马桑，是个好人，”鬼怒川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但我总觉得我似乎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然后他好像自觉失言，陷入了沉默。

　　即使不想起，也不会对他人造成影响的事情，是重要的事情吗？

　　即使忘记，也没有人知道的事情，即使这样，也是重要的事情吗？

　　有马不由得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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