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归雁谷马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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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战了！
随着秦阳的话，秦时急忙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上战甲，带上她的战友长.枪孤星，长弓紫狐，与同样一身戎装的秦阳到了神威堡的练兵场。
彼时杀声整天的练兵场，此刻被一股沉默的肃杀之气覆盖，秦家兄妹到达时已有不少神威弟子一身戎装列队而站，长.枪在手，长弓在背。
三年前宋太宗驾崩，辽国趁着新皇刚登基地位不稳的时候屡屡兴兵攻宋，边境虽有天波府杨家将镇守，亦有神威堡于燕云一侧威慑，以至辽国没有太大的动静，也就小股的袭击。直至今年，咸平三年正月，辽国大举进攻，败宋军于瀛洲，之后又贪心不足由德州、棣州渡河，在淄州、齐州两地劫掠。
天波府的杨家军被部分辽军挡在了易州，万里沙盟会在燕云的弟子亦被辽国多股小股军队截杀，能前往淄、齐两州援助的人不多，面对庞大的辽国军队只是杯水车薪。神威堡不是没想过进入淄、齐两州，一个两个的到还好，一大批人过去指不定就成了宋廷进攻神威堡的理由，庙堂上想灭了神威堡，或者灭了韩家的人不是没有。
神威堡无法进往淄、齐二州，只好在辽军的退路上截杀一部分。打算刚做好，西边的西夏眼红辽军在淄、齐二州掠夺的物资，不甘寂寞出兵燕云。西夏人插的这一脚打乱了神威堡整个算盘，逼不得已，神威堡除了早早派往淄、齐二州的部分弟子外，其余人一律留于燕云与西夏一战。
兵场的点兵结束后，秦时与大部分地鞘营弟子一齐被带到了归雁谷一带，利用当地地形的狭小复杂来拖住西夏大军。而风飞谷与凤鸣镇一带则有天刃营弟子和部分万里沙弟子一齐驻守。军医营亦随之分成两批随军行动，穆卿衣这军医营领头的自然漏不掉，家里的小家伙就被她交给了老夫人代为教养。
这次出战不仅仅只有神威堡原住弟子，还有这几年逐渐加入的异人弟子，人虽不多但来的人基本都是一腔热血，上得了马，拉得了弓，有几个更是见过血，也算是不小的战力。
归雁谷，地鞘营寻了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驻扎了下来。秦时在营地还没扎完就带着一部分人出了营地，她被萧衍派出去探查这一代的地形以及马贼情况。
归雁谷地形呈一扭曲的蛇形，两侧皆为高山巨石，只有几条道能通往山顶，山顶丛林繁密，林中部着大大小小的马贼营寨。几年前，百里营曾带兵剿杀过这里不少营寨，导致这里的势力被重新洗了遍。
燕云的马贼和中原里的山贼水寇不同，这里的马贼要么是外族人，要么是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他们的眼里只有钱财和欲望，什么国家大义，什么天下苍生，都不在他们眼里。
此时林中的某一处营寨人喊马嘶，箭矢在空中交错，划出一道道白芒，射在树干，落在土中，扎进了倒霉蛋的脑门子上。
“这样子不行，拖到晚上对我们不利。”秦时眉头一皱，神威弟子基本在大漠中战斗，对山林间的战斗终究还是差了一筹，也不知百里营那时候怎么攻下的。
这时，一名异人女弟子躲过一只盲箭翻了过来，“秦师姐，要不我们就用轻功进去，我们几个人的轻功都挺不赖的。”
秦时看着她沉凝片刻，随即向身后的人道：“留下几个以弓掩护，其余人注意自身安全，随我来！”
语毕，秦时一马当先朝营寨冲了过去，侧身躲过一支射来的箭，右脚在地上一蹬，整个人朝营寨上方飞了过去。
“射死他！快射死他！！”
箭矢全朝秦时射了过来，她手中长枪一转，舞出一个圆盾，将飞来的箭矢一一档落在地。越过营寨，秦时一个千斤坠落入营寨之中，长.枪一扫，枪尖划过三个冲上来的马贼的喉咙，鲜红的血液喷射而出，些许落在了秦时灰白色的战衣上，染出了几朵鲜红的梅花。
似是被兄弟的血液刺激到，剩下的马贼嘴里喊着粗鄙的话语，嚷嚷着冲了上来。秦时长.枪一拨，将左侧冲来的马贼扫在了地上，左手手肘一弯，枪尖再次扫过前方几个马贼的脖颈。左脚向后退了半步，与右脚成弓步状，双手一前一后握着枪身，腰间一用力，长.枪在手中抖出眼花缭乱的枪影，实中带虚，虚中藏实，右侧冲来的马贼身上各个带着不少滴血的小洞。
其余神威弟子飞进来时，秦时已经解决了围上来的马贼，灰白的战袍上早已染红了大片。
“秦师姐，你没事吧！”先前提议用轻功飞进来的女弟子急忙走了过来，双目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
未等秦时回应，从营寨中央传来了一声夹着内力的振聋发聩的笑声：
“哈哈哈哈——好一招伏龙枪！好一个疾风枪！好一个神威堡！！”话音未落，一个手拿一柄长刀，身材魁梧的壮汉落在了众人面前，他身后的马贼纷纷松了口气，不顾秦时等人的在场，敬畏的朝他行了个礼：“寨主！！”
从马贼们的口中，秦时他们了解了来人的身份，一条长长的刀疤横贯在那人的脸上，说话时跟着脸肉一颤一颤甚是慑人。
“既然来了我啸天寨，那就别想回去，把命留下已祭我那些死在你枪下的儿郎们！”那人二话不说提到冲了过来，速度之快一点都不符他那魁梧的身材。
秦时急忙挡在众弟子面前，长.枪一斜。
‘铛’的一声响，手臂上传来的酸麻感让秦时暗暗咬牙：这人的力气可真大。
那人收了刀，一脸不屑：“不错啊，竟然挡下了，可惜了这把好枪被你埋没了，不过没关系，等下它就是我的了！”
“哼！能不能拿走还是个问题。”秦时冷哼一声，随后又对身后的师兄弟们道：“这人交给我，你们去对付那些人，一个不留，这群人都死有余辜！”
“想杀我们，没那么容易！”寨主长刀一举，一声怒吼：“儿郎们！结阵！”
“地鞘营弟子听令！列阵！”
“杀！！”
双方人马随即交在了一起，兵戈相交的声音夹着不时响起的惨叫。
“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该死的是你们！”
刀枪再次相击，劈出零星的几朵火花。秦时自知力道不如对方，放弃与他正面交战的机会，利用速度游走于他的身侧。那人力道与轻功都不错，但回身慢，每次在快劈到秦时的时候都被她躲了过去，被其绕到身后刺上一枪。要不是他反应快，连档数次致命枪，早就成了枪下亡魂。
“该死的神威弟子，有本事与我正面一战！”眼见着秦时像只老鼠一样乱窜，被耍的像只笨熊的那人总算怒了。
“正面交战？你当我是傻子？”秦时嗤笑一声，长.枪犹如幽鬼般刺向对方肩头，伴随着一声哧响，长.枪扎入对方的肩胛骨。
“啊——”
剧痛传遍了整个身子，那人一声惨叫，内力一震将枪头从骨中震了出去。秦时急忙后退躲开了这一震，一把抓住飞出来的长.枪。
“给我去死！！”
长刀在那人手中一舞，一道凝聚的刀气向秦时劈了过来。她匆忙向一侧翻滚过去，刀气向着寨门冲了过去，‘碰’的一声整个寨门炸了个四分五裂。
收回看向营门的目光，秦时感到右手臂一疼，这才发现手臂上被刚才的刀气划出了一道口子，还挺深的。那人的内力不浅，这一小道刀气还在伤口中肆虐没有消散，血液不住往外流。
秉着趁他病要他命的理念，秦时忍着伤口的痛楚摘下长弓，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箭、拉线。箭矢‘咻’的一声朝着那人飞去，他的反应不慢，侧身就是一刀劈开了来箭，可他没想到紧随其后的还有一把枪和一个人。
一声龙吟，他感到胸口一痛，刚举起的刀有些无力的垂了下去，刀刃与地面交出清脆的声响。
他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枪，认出了这一招：“猛虎……破……”
“你倒是见多识广。”秦时想起了先前他出来时就喊出了自己杀敌的两招，想来他对神威武学颇为了解。
“呵，我雷霸纵横燕云少说也有十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区区神威……咳咳——”雷霸双膝跪倒在地，上身靠着长刀支撑自己，“我这条疤还是当年……从凌天手中逃走时留下的，没想……没想到今日……还是……死……在了你们神威……堡的手中……竟然……还是个没……没成年……的……小娃娃手……中……”
雷霸断断续续讲了好一会儿，他憋着最后一口气扬天长啸：“我雷霸！不服！！儿郎们听令！不死……不休！”
‘哐当！’
‘碰！’
雷霸死了，带着一丝不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弟兄们！为寨主报仇雪恨！杀！！”
“地鞘营弟子听令！杀无赦！”
啸天寨的马贼皆从了雷霸最后的命令，一个个目眦尽裂向秦时他们冲了过来。尽管他们最后的义气让秦时等人佩服，但却没有让他们心软，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的，有多少无辜人死在他们手中。
杀人者，人恒杀之！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归雁谷马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