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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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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想到了打工!
但是古代的女人是不工作的,除了当奴婢、丫鬟或者大妈。简单从小五指不沾阳春水,这些事自然做不来。她处处求工作无门,在街上不死心的晃荡。
“喂,叫你哪!”
是叫她吗?简单转过身,看着叫住自己的中年大叔。
“是要做工吗?”
果然这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吗?简单激动、惶恐的点点头。
“五两银子,行吗?”
行啊,行啊,五个铜板也行啊,够买五个馒头了。
“那个,我们去哪儿?”跟着中年大叔走了一阵子,出于从小父母的严格教导,简单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王家庄啊,看你像个外地人,可能不知道,王家庄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王员外也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今个你运气好,王府的下人可不是谁都可以当的,老爷要找个机灵的丫鬟伺候,我看你长得还算白净,又乖巧”说道乖巧时,中年大叔肆无忌惮的大量着简单的身材。他又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不外乎王家是多么有钱、有权势的地方,简单进去当丫鬟是多么荣耀的事,而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但是这些都不是简单考虑的重点。
简单尝试着打断他,弱弱的问了句:“老爷多大年纪?”
那中年大叔停下来,眼睛向探照灯一样盯着简单:“老爷今年七十岁了。你只要好好的服侍好老爷,自然可以过外面想不到的好生活,不要想些不该想的。”
“那我要做几天?”简单又弱弱的问了句。
“几天,拿五两银子你以为就是请你做几天,是终身买断,这辈子都是王家的奴才,志气高的话说不定能做个通房丫头。”
简单穿越到古代社会,志向绝对不是做个通房丫头。
“呃——对不起,我只做工,不卖身。” 简单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鼓起勇气阐明自己的立场
“你说什么?”
简单又极其弱的说了一遍。
对方倒很爽快,傲慢的挥挥手就让简单滚蛋了,连简单的道歉都不接受。
饿啊饿,简单心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在井边又去喝了两口水,走了两步,肚子里面的水晃啊晃的,像置身大海般自由。
简单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人际稀少的地方,大白天的,两边的建筑明明精巧富丽,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地方。
藏娇阁、凤仙楼、怡红院。。。。。。简单一个个浏览着这些建筑的名字,突然间明白,这个地方的繁华只在夜间绽放。
简单从街头张望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回到街头。终于她推开一家名字最为雅致的门。
简单走了进去,里面打扫的仆役、未睡醒留着残妆的姑娘都惊讶的看着她。
居然会有姑娘上门,看长相也不像是那家的花魁上门挑场子的,看神情也不像要卖身的姑娘那般决然哀婉。也不像是来抓奸的妒妇那样怒气冲冲。干嘛来的?
恰巧老鸨正在查帐,把简单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又慢条斯理的打理自己的账面。
简单等了一会,没有人理她,她一个人站在门口,羞得满脸通红。
她又等了一会,还是无人理她,肚子很响的叫了两声,旁边经过的小婢女听到了,窃窃的嗤笑。简单终于忍不住了,轻声问道:“你们这里需要姑娘吗?”
正在洒水清扫的伙计哗啦一下,就失手把水全泼了出来,失了约束的水在堂中静静的四处流淌着。
画眉的姑娘不慌不慢的拿起湿毛巾,擦干净自己刚刚“呲”的一下画过头的眉毛。
自动上门求卖的姑娘可是少见。
老鸨这才慢条斯理的搁下帐簿,扭着腰走了过来,打量到:“我们这儿可分人的。你是开过苞的还是未□□的?”
简单好歹也看过几本言情,知道□□的意思。她替自己解释到“我想卖艺不卖身。”
老鸨眼睛亮了一下,莫非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她不动声色,问道“敢问姑娘会什么才艺呢?”
“我会弹琴。”简单犹豫了一下,说道。
“去拿筝过来。”老鸨吩咐小丫鬟。
“会一点。”简单轻微的补充了一句,但是老鸨没听见。
琴摆了上来,众目睽睽之下,简单感觉自己在流冷汗,她好象又听到自己说道“我会的不是这种琴。”
“去拿琵琶。”
琵琶摆了上来,简单还是摇摇头。
胡琴、马头琴、二胡。。。。。。
“姑娘究竟会什么琴?”老鸨不愧是见过风雨世面,这时也不焦不躁,但是姑娘们都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还好简单说了“我会的是钢琴。”
“钢琴是什么东西?”
“这里好象没有?”简单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她。
“甭管什么琴了,会点其它的吗?”老鸨耐着性子。
简单摇摇头。
“琴棋书画,琴不会,那棋呢?”
“我会国际象棋。”
“国际象棋是什么玩意,那书呢?”
“我只会钢笔字。”
“那画呢?”
“我擅长漫画。”
。。。。。。
“不肯卖身?”老鸨最后给简单一个机会。
“不卖!”
简单就这样被妓院赶了出来。
从日头正午熬到了夕阳西下。
简单站在被夕阳映照得一片橘黄的河边,拿了根棍子,想像自己在电视里面看到得那样插一条鱼上来。
棍子瞄准,戳了下去,水面荡开一个小漩涡,鱼哧溜一下就溜走了,根本不给简单留任何机会。
一下,失败!两下,还是失败!三下,再次失败!
终于,简单丢掉手中得棍子,放弃了看似简单实则不可能的捕鱼方法,任何人也不可能靠一根棍子和一股饥渴就能速成为渔夫。
放弃成为渔夫,简单站在水中,全神灌注的盯着水中的悠闲的游来游去的鱼儿,然后小心意义的朝它们伸出自己的魔爪。
啊,抓住了。鱼儿在简单手指间强劲的一个转身扫尾,哧溜一下就逃远了。已经摸到手食物就这样没有了,但是简单并没有显得沮丧绝望,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寺庙的钟声。
钟声如同佛的点化,一道灵光在简单脑海闪过,她就顿悟了。
简单直起身来,卷着裤脚站在河水中,微笑。
还是那句老掉牙的谚语正确:上帝把大门关起来了,就一定会为你留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