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暂时存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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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遗言吗？”
很遗憾，在死亡边缘来回试探倒不如说是已经一脚踩进了棺材板里的家伙一点都不紧张。
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他甚至还有余力继续嘴炮。
“我还以为哥谭义警不杀人呢。”
“说真的？你大老远地驱车赶来就是找我试一下枪？那你还不如躲在你的蝙蝠洞里看实况转播。”alpha在面具后面的脸上估计是露出了微笑。“效果是一样的，就是…都没什么用。”
“是这样吗？”蝙蝠侠没有感觉受到挑衅，但他确实觉得该结束了。
“给你最后三秒，谈谈你卖命的组织。”
面具上的微笑像是无声的嘲讽。
当然也没有人真的希望得到答案。
“3…”暗夜骑士这样警告道。
…
“2。”alpha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刀。
“1。”
金属风暴的射速其实没有给对方任何一点反悔的余地，密集打击的高温，烟尘和低噪，和铺天盖地的火药类弹丸一样无法阻挡。站在圆心的人会感觉到自己身上正在被罩上一张小网眼的渔网。
比利要控制呼吸才不至于被对现在的他来说过大的烟尘颗粒呛死。
但他还是尽力睁大眼睛和马上就和意式肉酱没两样的男人告别。
那应该是个很快速的过程，但缩小带来的视力加成能让他把每一粒子弹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他看到子弹在离对方只有不到半米的地方静止了。
是的，静止了。
一动不动到能让对方像话剧演员一样优雅地拨开他面前的子弹，像个真正的，滑稽的表演艺术家一样，向他们走过来。他甚至对着蝙蝠侠弯腰谢幕，用优雅又气人的态度答谢了对方的盛意。
然后播放键被按了一下。
凝塞的子|弹继续它们的飞行轨迹，扑通扑通地跳进男人原本应该在的地方，把柏油路面打的像什么松软的泥地一样尘土飞扬。那具从始至终没有人移动的变种人尸体，也在这样的火力打击下四散开来。
如果后期要检验死者的身份只能用医用镊子了。因为现在他到处都是。
“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精妙的布置，也可以再试一次。”这看起来是一个诚恳的建议。
“但是结果还会是这样。”这句话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不用了。”蝙蝠侠摇摇头，他看起来不仅没有被这次失败打击到，反而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那个家伙实际上没有他所希望表现出来的那么从容。
“都说人在面对危险的情况下潜意识会被激发，虽然面具挡住了你的表情，但根据你的动作预判，你对你空无一物的斜后方表现出了一个兼具依赖和保护性的姿势。”
“这对一个连环杀手来说或许很奇怪。以及无论是什么有能力让几千万颗子弹停下来，它一定不在你手里。那么谁有资格持有它又能得到你这样的重视呢？”
“我想，大概是你口中的主人？”蝙蝠侠面罩后面的眼睛仿佛已经透过过长的，被及时撤离的街区看到了乳胶漆漆过的墙面后面的某个人，那个自始至终像个混蛋一样，站在阴影里纵观全局的家伙。
然后他所做的，就是展开他的蝙蝠披风，向那个方向追过去。
因为事态紧急，他落下了他的车。
比利感觉到那个冷静到让人恶心的面具男只有在那一刻才真正地展现了某些真实的情绪，比如说愤怒。
实际上，金发小男生毫不怀疑只要追上对方，他马上会用那把刀把哥谭暗警切成碎片。因为对方毫不掩饰他对自己主人的忠心，汹涌的，充斥着狂暴的信息素像洪水一样倾泻出来。omega的应激状态让比利差点儿把自己蜷成一个小球，从车灯上咕噜咕噜地滚下来。
而面具男对此一无所知，除了阻止蝙蝠侠做出什么对他忠心耿耿的主人不利的举动，他好像不再在乎其他任何事情。
但有人提前一步拦下了他，用三根闪闪亮的爪子。
比利不得不承认，原装的东西就是比较实用。
是罗根，金刚狼。
他很失望自己为什么没想到这个。
作为特殊力量，变种人那一派在X教授的带领下一直被认为是一股中间势力。他们和大部分组织都成功维持住了不错的关系。比利在他们合作的时候就应该料到，如果哥谭也有常驻的变种人口，那那个老人应该也和这个城市的保护者达成了某些共识。
类似于合作共识之类的？
“你就是那个变种人杀手？”令人惊讶的是，那把刀居然和阿德曼金属一样硬，比利能看见锐器互相打磨产生的电火花，和金刚狼角力时运动背心下绷紧的手臂肌肉。他看起来对他看到的一切，这些血肉模糊的狼藉感到愤怒。
“滚开。”男人压低了声音咆哮，他自己的刀锋被越来越压向他的面具。开始他还试图速战速决，赶紧砍倒对方然后离开这里，但很快地他就意识到这并不现实。于是恶毒的话语开始从他面具下的嘴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说。
“你得逐渐习惯，毕竟以后你们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他成功挥开了罗根的爪子，反手握刀做了一个横劈的动作。“仔细想想，用你的狼獾脑子，你觉得让这些拥有伤害别人的能力的家伙和其他手弱小的，心怀善念的家伙获得同等的生存机会公平吗？”
罗根抿紧嘴唇试图不要发出被激怒的声音，他看起来恨不得立刻马上把对方的头钉在墙上。然而事实上，那个男人虽然有足够的身高，因为比例完美他甚至看起来比罗根还要高一点，但由于没有明显的肌肉，他看起来整个身材要比金刚狼小上一号。
他的动作快的惊人，力量也很大，就像是美国队长那样注射过血清的人物。他们过招的速度快到能让靠近的旁观者死上几百次，虽然面具男把一半多的力气都花在了嘴炮上，对方看起来都只能和他勉强打平。
大概金刚狼自己都没有料到他会那么被动。
又一次挥刀的时候，比利惊讶地发现对方或许是按下了什么按钮，因为那把夸张的大砍刀冒出了淡淡的蓝光。
？？？夜光的？
那么智能吗？
在对方用刀刃切割对手的颈肩动脉的时候，金刚狼的身上爆出一团血花。
他看起来有点惊讶，因为他的伤口没有马上愈合。
在这段打斗中罗根不是第一次蹭破血皮，但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长好。这倒是个新发现。
“惊讶吗？”alpha真心实意地笑起来，“这把刀可以暂时放出一种精神毒素，短暂地让变种人的能力消失。”
“彻底消失。我不懂这个，但是主人在这些方面达成的成就，是你们永远无法企及的。”
他没有说谎。
根据资料，在金刚狼遭遇某些不幸得到他的骨头爪子之前，他只是一个身体虚弱，经常出现过敏症状的小男孩。而彻底消失这个威胁不仅仅是说着玩玩而已，比利看见罗根几乎是立刻就表现出了颓势，并且，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体里的金属让他疼痛难忍。
“说实在的，很多变种人原本的身体简直差的惊人，他们除了依赖自己的能力之外几乎，几乎没有任何需要仰视的东西。”面具男猛收了一下刀尖，这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比利必须得做点什么。全身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的，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痛苦让他的变种人朋友几乎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蹲下去。如果他不是“金刚狼”，换其他任何人，估计都已经崩溃了。
这才是英雄值得被仰视的东西。
他不知道五厘米的自己可以做什么。
但万幸罗根最后没事，意思是，他大概伤的很重，但是没有死亡。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他们谁也没想到面具男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按照这场连环凶杀案流窜作案的作风，他应该就地解决他的猎物弥补之前的损失。
然后在尸体的指骨缝隙里插入几根刀片之类的。
但是他没有，相反他歪了歪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他把刀背在背后，举起双手，像一个真正的和平主义者那样，先是倒退着小跑了几步，然后离开了。
“既然你还有用，那么下次再见。”
对方一离开，强悍的男人就像断电机器人一样整块摊在了地上，他像垂死之人一样从胸腔里发出破洞风箱一样又长又空洞的绝望喘息。应该是在男人离开足够远之后，他脸上和其他地方的伤口才开始缓慢愈合。
他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冷静。
爬起来的男人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保持着吸气的姿势，皱了下眉头。
然后他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比利知道他的狗鼻子，在意识到可发展的队员可能发现了自己的情况下，金发小男生小心翼翼地放出了一点点信息素。
就像伸出小指俏咪咪地去在袖子下勾对方的小指。
金刚狼的信息素有一种狗罐头味。就是那种湿漉漉的狗粮味，让人联想到铁盒午餐肉和狗牌。比利恍惚间差点就有了一种宠物店敲碗等开饭的错觉。
“是你？”男人用手一把把他抄起来，像玩什么稀奇的小玩具一样换着角度打量他。
“他们都说你在这里失踪了，我从来没见过复联里的家伙那么着急过。”
“那个，韦德去哪里了？你认识他吗？一个戴着面罩的…怪胎”确实，小男生对被迫失踪，让队友为自己焦头烂额感觉到了一点点愧疚。但是他私心还是迫切想要找到害自己变成这样的家伙给他鼻子上一拳。
“据我所知，他逃走了。并且留下了一些话说‘作为小说人物，由于某些政|策原因，自己短期之内可能没办法出现了’，谁知道他在说什么。反正他总会出现的。”罗根捧着他走了一段。
比利很识相地没有说类似于“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行”之类的话。
“那么谁负责把我变回正常大小呢？”他整个人看起来很迷茫，抽动鼻子的小动作显示了他的紧张。
“别担心，你总能变回正常大小的。”男人看起来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忧郁的事，“顺带一提，你现在的味道又不一样了，钢铁侠怎么想？”
在比利找到合适的话嘴硬，或者说是反唇相击之前，就像踩进了什么捕鼠陷阱，一团诡异的绿光在他们，应该说是罗根，的脚边爆开来。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暂时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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