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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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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歆算是明白了,连清婉这是逗她呢。
“不好好回答就是逃避。”
“或许吧。”
林歆一听,这话回得很是沉重,她边放笔边观察连清婉的神色,并无异常。
“别偷懒,我看着的。”连清婉淡淡提醒道。
林歆缩回的手一顿,她重新拿起笔,在连清婉已经画的地方添加着层层莲瓣。
最终,画作完成后,连清婉总算肯正视林歆的问题。
那个付苍云,今年正好二十,在连清婉小的时候,两人曾一起上过一年的学堂。
“青梅竹马呀”,林歆酸溜溜的,继而又问,“你们差了六岁,怎么会一起上学?”
“我父亲曾说我早慧。”
林歆点头,认同这一说法。
“他这次来,你们……”
“你说话何曾这般吞吐?”
“上次听大夫人的意思,这次他过来正好你及笄之时,是不是会有特殊安排?”
“若是有呢?”
“有的话,我是不是得帮忙?到时要离开你你会不会又头痛?”
这段时间,林歆再没流过鼻血,也未曾离开过连清婉的安全范围,因而倒是给了他人一种错觉就是连清婉已经好了,就是林歆都快产生这种感觉了。
“或许已经好了。”连清婉淡然道,她掩住眼中的失望,看着那幅两人共同完成的画作,莲瓣她中有她,她中又有她,怎能分得清哪个她呢。
林歆绞着袖口。
嫁人才是常道,更何况那人颇得连清婉欣赏。而她终究要离开的,她怎么能放任自己的感情呢。
压下心中的不适,林歆故作轻松道:“我倒是想看看那位付苍云的模样,竟然让你这么印象深刻。”
连清婉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只是未达眼底就被垂下的眼睫遮盖了:“快了,也就五天了。”
记得真清楚,林歆忍不住冒酸气。
冷冷的空气让周围显得更为寂寥,两人间的沉默也不似过去那般和谐,很是突兀。两人各怀心事地看书地看书,整理地整理。
好一会儿之后,林歆发现整理的书还在她手里,而且还放反了,她气馁不已,真是栽得拔不出来了。她额头抵在书架上闭目良久,再次睁眼时她已做了决定。不回去就不回去,谁知道以后会怎样。院长一直希望她能过她想过的生活,当初她为了孤儿院放弃自己的理想时,她没哭院长反而哭得稀里哗啦。这一次就为自己而活,遵循内心吧!打定主意后,林歆浑身轻松起来。
当晚,林歆打水哆哆嗦嗦跑到屋里洗漱,不久之后发出哐当声。连清婉正打算出门看看时,林歆已经跑到主屋了。
“清婉,求收留。”林歆可怜巴巴地拉着连清婉的袖子说道。
“怎么了?”连清婉看着挽起裤脚的林歆,不解。
“洗完脚倒水不小心把盆打翻了,水把被子淋湿了。”
连清婉还没细想就被林歆再次打断了。
“本来想换被褥的,谁知床板都是湿的,这天又这么冷。”说完,林歆浑身颤抖了一下。
连清婉摸林歆的手,被冻得一哆嗦。她连忙将林歆的双手捂在自己手里,责备道:“怎么洗的这么凉?”
林歆心里吐舌,垂下头很委屈地说:“都怪天太冷了,我屋里也没有火盆。”
“他们没帮你加火盆?”连清婉口气温度直降,与周围温度融合得恰到好处。
“不不,我有火盆,今天忘加炭火了。”
连清婉看着林歆,最后只发出一声轻叹。
林歆看连清婉叹气,心里这下是真委屈了,就这么不想跟她共枕吗?她开始怀疑自己这么上赶着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万一意会错了呢?
“去床上躺着,被窝里有暖壶,先捂捂。”
林歆一听,抛下杂念,压下心中的羞耻,跟数月前一样脱了只剩中衣后钻进被窝。暖和的被窝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却被一声响声惊到。
“怎么了?”
“梳子掉了。”
”被窝里好暖和,你快来。”
“……好!”
连清婉照样吹灭烛火,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掀被躺进去。林歆自动自发地往她身边靠了靠,连清婉不自觉地往床沿挪。
“你别过去,要摔下去了。”
“那你别过来了。”
“我好心帮你捂,不识好人心,哼!”黑暗中,林歆涨红脸转身朝床内侧使劲拱。
过了一会儿,林歆脸上的热气还没消散,她又羞耻又生气!
连清婉在黑暗中盯着林歆的后脑勺,挣扎良久,终是不忍,同时心底的期待丝丝缕缕地往外冒出。
“阿歆?”
“干嘛?”林歆没好气地回道,丢死人了,早知道不如去睡湿被窝,林歆自暴自弃地想着。
“我冷。”
连清婉体质偏冷,林歆最清楚了。她很想说“关我什么事”,可又舍不得,到了嘴边就变成“然后呢”。
“你帮我……捂,捂捂。”黑暗中,连清婉右手往床内侧伸去。
“啊!!!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这块冰石头!”
“我真得冷。”
“哼,刚才好心帮你捂还躲,你过来点,摔下去可别怪我占了你的床。”林歆的话尾早已不知觉上扬,连清婉似乎都能看到她笑的眉眼弯弯,眼中漾满得意的模样。
“天冷了,你以后可以一直帮我捂吗?”连清婉按捺不住问道。
“那你可不能像刚才那样嫌弃我!”
“不会,求之不得。”连清婉的话语里也是笑意满满。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