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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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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而生
——写给欧阳少恭(太子长琴)
死亡,不过是另一个轮回。
第一世,她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他是寄人篱下的远房表亲。莺花烂漫里,他抚琴,她唱歌,那是最好的年华。可惜天妒红颜,伊人早逝。
第二世,她是孤苦无依的弃婴,他是医者仁心的大夫。他收留她,教养她,药香环绕,满室温馨。某一个瞬间,她看见他月下抚琴的模样,似曾相识。可她在没想明白之前就闭上了眼睛。
第三世,她为舞女,他为琴师;
第四世,她为侯女,他为世子;
第五世,她为香客,他为僧者。
......
已记不清是第几世了,她又看到他低首抚琴,那身形,那眉眼,她竟已看了千遍万遍。都说人死如灯灭,她却带着这些记忆一次又一次地轮回,尝尽人世悲欢离合。而每一次都不得不因“早逝”进入另一个轮回。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
不甘、怨恨早已蒙蔽她的双眼,这一世,她的眼中再没有温柔。她几近癫狂地掐死了初来人世的婴儿——那是他,她知道。
后来的每一次轮回,她都躲着他,避着他,却逃不过下一次的轮回。
机缘巧合,她误入衡山,看到那写满墙壁的生生世世,终于想起,她曾是榣山梧桐化灵,因爱慕那弹琴的仙人,才下界相伴。
他也来了衡山。每一世,他总会回到这里。
自认出他,狠心掐死他,她再没有好好看过他。他依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眼里却是深不见底的渊。
她走近他,笑的同时也流了泪:“一命换一命,是应当的。”趁他晃神,她在他手里塞了匕首,借他的手了结了自己。
“阿姐!”
她听后只是笑:原来......你也认出了我。第一世,我们投生成了表姐弟,你抚琴,我唱歌。
“太子长琴......榣山......梧桐......”
她闭上了眼睛。
......
榣山仙境,云雾缭绕间,女子唱歌,男子抚琴倚歌而和,偶尔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