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残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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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二十岁的青浦玉洛充满干劲胸怀一腔热血，做着事业有成的美梦，那三十岁的她，把残梦揣进口袋，朝向永劫无间行进，义无反顾。
……
不知从何时开始，喜好刺激冰凉冷饮的青浦会捧着热茶，像老人家一样坐在窗边工作，闲时就看着绿叶慢慢变黄沉默很久。
木叶的人们习惯她的跳脱灵动很久，也的确大都期盼着她可以更加稳重，去贴合人们心中对于一位“军师”的印象，在发觉到玉洛的变化以后，他们欣慰地将之归类为成熟。
……
战争开始后没多久，鹿久就跟在老师左右，作为下任军师接触机密，正式接受相应学习。
除去最高级别情报，目前老师将其他文件都转由他整理汇总，汇总后再看。鹿久因此一度忙到直接睡办公室，几天回不了家。不过他最近轻松了许多，因玉洛镇住了对岩战场，让木叶在对云隐那边有了余力，局势暂且平稳，目前村里最大的事也就大蛇丸去了根部。
而在大蛇丸进入根部这事上，出乎很多人意料，青浦玉洛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很平和，回家后也没问大蛇丸半句，只在办公时看看相关情报，对村里可能会出现的势力变动一句评论也无，好像去根部的不过是个普通木叶忍者。
老师没有发表意见，鹿久也不会主动去评论。大蛇丸去根部是三代目同意的事，与他们师徒无关，退一万步说，就算以后出了事责任也非在他们，职责之内加强情报收集、做好监督工作便是。
对外是这样态度，对内鹿久还是想和玉洛沟通沟通，毕竟老师和大蛇丸大人关系匪浅，他觉得玉洛最近的沉默还是和大蛇丸有关。
下午休息时间，赶在老师又去出神想事情前，鹿久端碟茶点给她，斟酌着开口：“老师，最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玉洛回过神来，诧异地看他一眼，把鹿久放在桌上的小碟子转了转，让印着的花鸟图案正对自己，不解：“难得轻松些，你居然主动找活做，觉醒社畜属性了？”
不由地要反思自己是不是给弟子太大压力？这孩子不会是这段时间活太多精神出问题了吧？
老师的反应很符合她以往风格，鹿久放心些，解释道：“您最近好像相当沉默……”
他与村里大多数人不同，不认为合格的军师就必须不苟言笑，老师的话，她的灵魂是成熟狡猾的，不管是整日轻轻巧巧地插混打科还是做个沉默寡言的人，于她的能力都无影响。况且老师教导他时说过……有时候不着调也是让人摸不准的一种策略。
弟子的关心让玉洛欣慰，但她所背负的重担他承担不来。
朝后靠上椅背，露出挺无奈的表情:“这个啊……在构思本挺想写的小说而已。”
“我琢磨很久了，”她懒懒地撑头笑，告诉弟子，“虽然过程还没想完，但已经把结局定下来了。”
“主角啊……会死。”
奈良鹿久永远忘不了老师那时突然间解脱般的明媚神情……为什么会是解脱？从何种心境中解脱？老师她究竟在想着些什么？他想不明白，也没人会为他解惑。而唯一可以为他解惑的老师啊，对于他这个聪明的弟子真的是非常仁慈的。
而玉洛，她看向鹿久的目光好似穿过了他，去到忍界的各个角落，看到在人们所看不到的地方，原先偏离的忍界历史车轮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继续向着设定好的方向缓缓前行。
心中不安情绪跃动，鹿久看着老师，带了分试探：“主角有必须死掉的理由吗？”
弟子的问话让玉洛低头轻轻笑出声。当然啊，有了既定结局，过程中的“恶”才能作的更加心安理得啊，就像游戏中加buff一样。
“当然有，悬疑小说的最好结局不就是主角结束一个悬疑事件后带着无数秘密永远闭嘴？”抬起头来，她很是自然地告诉弟子，好像什么问题都无，“小说里的留白嘛，等我退休了就去写克苏鲁系的悬疑小说，就写主角最后被旧日支配者的黑暗吞没，肯定比自来也在写的那啥《根性忍传》热卖！”
想了想，似乎觉得踩好哥们踩的还不够，又补充句：“起码得比他那本好卖五十倍！”
……没法掺和这些前辈大人间莫名其妙的攀比，鹿久叹气，不过老师看起来正常了。
……
在青浦玉洛所谓“成熟”起来后的时光里，木叶四十二年到四十五年，这三年间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提起的。
……啊，或许还是有的，木叶四十三年六月，宇智波族长家生了个男孩，起名为鼬。
……同年，水门捡了个女婴，给予波风之姓。
这世间常有不安定因素意外诞生，但青浦玉洛并不将之放在心上。
她也曾是意外的不安定因素，用几十年的岁月与血去认识这个世道的固执残酷。宿命与轮回有它独特的固定逻辑，非些许不安定因素能在短时间内轻易改变。
时光磨削了她的激情，只有沉稳表象下的负面情绪还在不断滋生。
目标南辕北辙，还都是会为一个目标拼命的人，玉洛与大蛇丸隔很久才能见到一次，某种亲密关系次数不多，但每次的时间倒挺足。
于是在木叶四十五年年末的时候，玉洛例行体检，意外得到通知——她怀孕了。
但，许是因作为木叶大脑思虑过多，许是因流产过两次，木叶病院的医疗忍者说胎儿理论上是保不住的。
又一次孕育一个无法存活的新生命，这不是让人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在经历过上次怀孕期间的那些痛苦事件后……不仅对玉洛很不友好，对大蛇丸更是残忍。
于是在负责她身体的医疗忍者问孩子父亲是哪个时，玉洛避而不谈，只言等生下来就知道了。
……然而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这个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0章 残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