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靠近一点》浣息

15、初识爱情的滋味

　　三日后，前往边城的军队出发了，北国人近来屡屡骚扰我国边境，这次怕是要好好惩治一番，有一场恶战，北国人素又生得魁梧，打起战来凶悍无比。封喻恒身为副将已随父出征多次，楚荀也是高手，但是两人素未合作，又都是第一次领兵，算是磨练吧。
　　楚言合计着，季柯那边配件应该打得差不多了，就领着小钰两人捡着大白天去了。季柯一看到楚言两眼那是精光四射啊，“楚小姐，你怎么才来，你那图纸上的东西我都已做好，绝对分毫不差”。
　　“哦，季兄好手艺啊，我还以为会让你颇有些麻烦呢”，楚言惊诧，毕竟是在古代，没有精确的模具可用，想做出比例完美贴合的配件谈何容易，无怪乎季柯的盛誉外传。“自然，虽说要求严苛了些，与我还是信手拈来的，”季柯得意的领着楚言走向后堂，大白牙在日光里明晃晃的闪耀着。林饮在一旁但笑不语，想那些个日日夜夜，季柯抓耳挠腮的不是这个差了一毫厘就是那个弯曲的弧度不够，楚言要的精确度实在是高，季柯后院堆着的配件失败品都有小半间屋子了。
　　季柯从屋内拿出一个锦盒，里面一堆黑耀耀，冷冰冰的铁块。楚言看着这些配件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她伸手抚摸着这些铁块，一脸欣喜。季柯的嘴角弧度是越来越高，“楚小姐，我说过，不会让你失望，现在，该你来兑现诺言了，让我看看你如何造出让我惊艳的器具。”
　　楚言抬头：“季柯，我决不食言啊，不过，这是我的秘传手艺，绝不外泄，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这些东西，楚言相信，即使没了图纸，凭季柯，打造的技术已经记得七七八八了，决不能再让他知道拼装的手艺。季柯皱眉，嘴角也聋拉下来，“真是小气，罢了，我不是那种偷手艺的小人，楚小姐，还请快些，”说着，郁闷的出了后堂在前厅等着。
　　楚言看他们都出去了后，开始一块一块的确认拼装，这手感，就是闭着眼，哪怕十几年没动过也能本能地拼出。半刻钟的时间，一把即使在阳光下也散发着寒冷的气息的手shou qiang就握在了楚言手里。锦盒里也早有楚言吩咐打造的20枚子弹zi dan。她用小锦囊装走子弹zi dan，沉甸甸的放入袖兜里走来出去。
　　前厅，季柯早就等得不耐，倒是林饮和小钰两人，悠闲的喝着茶吃着点心。“如何，”看见楚言出来，季柯关切的走上前来，那边两人也好奇的转过头来。楚言抬手将东西拿出，大大方方的给季柯观看，里面没上子弹zi dan，想来季柯即使知道扣动扳机是这个兵器的开关，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
　　季柯一看，好家伙，那些铁块早已不是零散，而是这样奇妙的拼装成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细细摩挲了一阵，看出了底下的扣手是机关开动的关键，但是，他按了好几下，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楚言，你这东西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就这样了吗，总得有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什么用才不枉费我熬了这么些个日日夜夜啊，”季柯委屈啊，也不顾说漏了嘴打脸了，不带这样的啊。楚言呼的一口放下茶杯，“就是这样的，至于使用方法，那也是不传的秘术，不好意思了。”
　　“你，你不讲信用啊，说好了的，你忘了我这的规矩吗，你这样，我是有权利收回这些东西的，”季柯气得跳脚。“哎，季柯，你看啊，铁我自备了，你还白赚了一套凝铁技术，铁器也实属上品，品相你也瞧见了，应该是你生平未见吧，并未违背你的三不打啊，”楚言从他的手里夺过枪qiang，放入怀里。“哎哎哎，你，”季柯一脸不舍得看楚言将东西放入怀里，太过分了，恨恨地转过头“林饮你说，这是不是违背了我的三不打。”林饮轻笑“算了吧，季柯，楚小姐说的也没错，而且既然是楚小姐的秘技，也不好硬要看。”季柯气得拂袖背过手去，“行行行，算我要求过分了，楚小姐，记得把费用给我结了，”说着一人气鼓鼓的离去，林饮无奈叹气“楚小姐别和他一般见识，”季柯笑着送楚言出了门。
　　回到家，楚言将枪qiang收在当初哥哥送的装匕首的那个匣子里，而匕首，则是随身携带的。希望，不会有用到这个的一天吧，楚言叹息道。
　　转眼快半个月过去了，军队仍未回来，却传回了个令人悲伤地消息，军中副将唐将军在一次交战中为封喻恒挡了一箭，直指要害，命丧战场。唐将军家中只余三个夫人和唯一的一个女儿唐暖暖，封喻恒大为悲痛，当夜带领军中精锐直取敌军首领，这其中，精锐损失过半，他自己也受了伤，却生擒敌方首领。
　　楚言倒是不担心，毕竟哥哥在，就是不知道，封喻恒还有这么血性的时候。哥哥在走之前，早就和她聊过这次的战术，北国人凶狠，却也正直，脑子一根筋，凭哥哥摆下的阵，绝对可以让这一军莽夫泄力如水流，取得最大的胜利。她轻呼一口气，看着手中绣了半个月的腰带，虽然她女工一般，但母亲想当初也是长安有名的大家闺秀之一，她学了十来天，幸好腰带不是什么难缝制的东西，她也不需要封什么花样，一针一线，仔细得不得了。
　　五日后，军队班师回朝的消息传来，楚言早早的去了当初和封喻恒分开的那个茶馆，依旧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前方马蹄阵阵，长安城里的百姓纷纷站在路边喜迎这两位年轻的将军。楚言探出头去，却见那两个穿着军装英姿飒飒，身形挺拔的男人在队伍的最前方骑着战马缓缓走来。她眯着眼看着，但觉这世上最好的两个男子都在这了。隔得远，看不清面容，但听路旁少女的叫声和羞怯的身影就知，两个人怕是又祸害了不少青春少女的心。楚言见哥哥目视前方，一点也不为路旁女子为他抛来的丝巾所动，心中一阵嘀咕：这个呆子，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嫂子呦。搁下茶杯，她先一步回了府，楚荀他们还要上朝面圣受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