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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第二八四章 剔除隐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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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凛一会后,银鍠朱武回到地羽之宫。
而九祸早已在地羽之宫等待,准备将先王所托的遗物,属于鬼族之王的权杖交还给银锽朱武。
“最终还是走回这一遭。”银锽朱武从九祸手中接过权杖。
“重掌鬼族之位,你有何打算?”
“除去内忧,是征战第一要素。”银锽朱武才刚讲了一个开头,那边九祸就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腹部传来的阵痛让她不自觉地护住腹部!“九祸!”面对突来状况,银锽朱武也是一惊,急忙将其护住,查看她的状况。
“我死无所谓,唯有这个孩子……呃,啊……”九祸尚不及把话说完,口中不断溢出大量鲜血,最后直接昏倒在银锽朱武的怀中。
“九祸!这个术法?”九祸身上突然闪现黑色的五芒星印记,“莫非是秘传的咒命封印术?伏婴师!”
天魔池中,凛看着光幕中呈现的影像,低笑一声,“要开始了么?”左手指腹轻轻按在右手手腕上,手腕上,那几不可查的手环只剩下最后三圈,手环存在的意义,他十分清楚,可有些时候,不是明白了就能改变,“此礼相赠……”说着右手轻抬,手腕上的圈环开始散出点点光芒,其中一圈红绿两色光芒流转,随后不断扩大并脱离手腕,飞入血池之中,“银鍠朱武,尔欠本座的,恐怕一生都偿还不起啊!”
地羽之宫。
补剑缺为九祸检查身体,一旁的银鍠朱武忧心忡忡地等待,见补剑缺瘦瘦,连忙问道:“狼叔,状况如何?”
补剑缺轻叹一声:“唉唉,惨啊!”
“说清楚!”
“唉,做丈夫的比不上肚子内的孩子,惨!母性天性啊,更惨!”补剑缺一连用了两个惨。
“到底是怎样?”银鍠朱武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说啊,女人有孕,会将孩子看得比夫婿重要。她用自己的元力,包括你想救她所灌的真气,全部转去护住胎儿了。”
银鍠朱武愣了一下,看向九祸的目光柔和之中透着几分无奈,“傻女人。”
“唉呀,做母亲的都很傻,现在她命是保住了,不过功体也受创甚重,要及时找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术法,要杀九祸?”
“不用查了,吾明白这术法从何而来!”一提到这个,银鍠朱武就难掩心中怒火。
“你到底想到谁了?”
“第一,如果是他所为,九祸已经死了。第二,杀王的方式,对方不知。”
“这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
“是。”
“这个圈套也玩的太大了吧?”补剑缺一连震惊,这一不小心,可是会没命的啊!
“他需要给吾一个能说服吾的理由,否则吾不会轻饶!”
“这下看来,魔界的内忧不先解决,想要做什么都是绑手绑脚。”
“如果吾要采取最彻底的方式,狼叔,你,同意吗?”
“你阿嬷咧,你已经决定了,问我做什么?”
“父王为大,唯有狼叔平起平坐,吾想听你的话。”
“有时候死人的遗言,只是一种寄托啦,但是若不值得这样寄托的,就要快刀斩乱麻。”
“真合吾意。”银鍠朱武说完转身离开。
“喂!你要去哪里?”补剑缺叫住银鍠朱武。
银鍠朱武脚步顿了一下,“行当下该为之事!”随后快步离去。
“喂,臭小子啊,你的老婆孩子都丢给我顾,我又不是你家的管家,切。就这样任他走,真正是……”
子夜时分,天魔池外,两道身影来到。
天魔池内,凛看着缓缓开启的石门,目光微动,扫向一旁的血池,身影一闪,瞬间消失。
“历代魔君死后长眠之地,哼,不怎样嘛,光秃秃,一点生活品味都没有,无聊。这就是伏婴师所说的血池,早知道就叫伏婴师闯进来,要本公主一探这种恶心的血池,真是有辱我的身份,罢了。”朱闻挽月嫌弃地看了一眼天魔池,若非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她想,她是永远都不会踏入这种地方的。随即跳入血池,一取九祸命魂。
而在朱闻挽月跳入血池的同时,一道身影缓缓来到。
没过多久,朱闻挽月手持九祸封魂盒跳出血池,心中多年想法即将达成,兴奋不已的人,全然没有看到一旁静立的银鍠朱武。
“哈哈哈,邪族的封条,是这妖孽九祸的元灵。拆开封条,毁掉你的元灵啊。”就在朱闻挽月动手之际,一股劲力破空而来,朱闻挽月手上动作一顿,待她回神之时,手中的封魂之盒已被对方夺走。
“兄长!”朱闻挽月有些恼怒的情绪,在看清对方的面容时,全数化为惊恐,脸色惨白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银鍠朱武。
“谋害邪族女王,杀吾魔界皇嗣,背叛异度魔界,孤月,你要如何向我解释这滔天死罪?”银鍠朱武说着的同时,也将封印之盒重新送入血池之中。
“我、我没有。”朱闻挽月惊慌失措地看着银锽朱武,急欲辩解,却又不知该从何辩解。此时,原本紧闭的石门缓缓开启,门外,是伏婴师被吞佛童子及月漩涡扣押的景象,“伏婴?!”
“属下失职。”伏婴师什么也没辩解,只是微微低首,认罪态度极其认真。
“押下!”银鍠朱武冷声命令,伏婴师便被带了下去。
“伏婴师!”朱闻挽月紧张地看着伏婴师被带下去。
“解释呢!”银鍠朱武厉声喝道!
“我、我,啊!”朱闻挽月焦虑间,只能先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打算蒙骗过关。双手抱头,装出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来,随后一脸懵懂地看着银鍠朱武,“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是伏婴师叫我这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兄长,救我!我被伏婴师所害,他想害死我,救我!”
朱闻挽月的下场早已注定,银鍠朱武根本就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冷声道:“认罪吧!人赃俱获,证据确凿。孤月,你死罪难逃!”
见银鍠朱武是真的要动自己,也就不再装了,从衣袖中取出一张黑纸裁剪的人形,威胁道:“你敢动我,我马上拆碎这张咒符!哈哈哈,封有九祸元灵的咒符,只要拆碎,九祸不死也成无魂之体,哈哈哈!”
银鍠朱武手中刀锋一转,劲气四射,怒声喝道:“不知悔改的废物!”
“放我安全离开,否则!我马上拆碎它!”朱闻挽月双手紧捏着封有九祸元灵的咒符,这是她最后的保命符,“撕碎根本不爱你的九祸!”
银鍠朱武握着葬日刀,直指朱闻挽月,一步一步地靠近。
朱闻挽月心中顿时胆怯,随着银鍠朱武的靠近,不断后退,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她不相信,也不愿相信,银锽朱武,会为了一个九祸,杀害自己的血脉至亲!
“兄、兄长,你真要杀我?”
“异度魔界规章,魔界不容叛徒,尤以皇室内斗,违者死!”
知道银鍠朱武是真的要杀自己,朱闻挽月一咬牙,抬手就要撕碎咒符,然而,银鍠朱武在她动作时也随之动作,甚至更快一步。
刀柄直击朱闻挽月的胸口,强大的力道直接震碎她全身武脉。
朱闻挽月受到重击,动作一顿,给了银鍠朱武夺回咒符的时间。
“你竟然废了我的功体?”朱闻挽月先是一愣,随后破口大骂,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减轻她心中的恐惧。“你残暴不仁!你荒淫无道!你罔顾手足!你杀了我,魔界就会毁在你的手上,九祸会死无全尸!你会天雷击顶!异度魔界会毁灭啦!”
面对朱闻挽月一再的辱骂,银鍠朱武的耐心似乎也已用尽,直接伸手撕下她脸上的面皮。
“啊!!”一声惊叫惨嚎,朱闻挽月那美丽的面容直接被银鍠朱武毫不留情地撕下!
“你的心,与你的脸同样,丑陋!”银鍠朱武随手将那张面皮丢在地上。
“我的脸,我的脸!”朱闻挽月连忙低头,跪趴在地上捡起自己的面皮。
“吾一直以为,面容的丑陋,不等于内心的善恶,所以吾的小妹孤月,即使面容不美,但在我的心中,一直是我最疼爱也最可爱的小妹。但你的所做所为让吾感到心痛!”银锽朱武沉声说道。
“你、你都知道了?”朱闻挽月捏着沾满尘土的面皮,错愕地看着银锽朱武。
“你以为,小小的易容术可以瞒过吾的双眼吗?最后对你明说,其实你非是吾鬼族之人,乃是父王与母后,在异界月湖,意外拾到尚是婴孩却被抛弃的你。母后心有不忍,才带回抚养。但不赐银鍠之姓,只号名孤月。”
“你骗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朱闻挽月惊叫道。
“念在双亲遗言,吾饶你一命。但从今以后,不得踏入魔界,否则杀无赦!”银鍠朱武说着手中的葬日刀也抵在她的面前。
“为什么只有我?这一切,都是伏婴师叫我做的!”朱闻挽月不甘地后退几步,“我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只有我顶罪?真正该死的是他!我是无辜的!”朱闻挽月说着突然跪在银鍠朱武的面前,紧抓着他的衣摆。
“不要再故技重施,想嫁祸他人,离开吧!”银鍠朱武无情地推开她。
“是他!真正是他!”朱闻挽月趴在地上,心中不甘、怨恨,使得那张丑陋的面容更加的丑陋不堪!
“若是你心无此念,又怎会有今天的处境?此乃咎由自取!”
“你为何不杀了我?!何必这样羞辱我!?”朱闻挽月愤恨地站起身来,似乎在这一刻,她忘了恐惧,忘了银鍠朱武的可怕,厉声质问。
“不知珍惜别人替你改变的命运,那就失去全部,重新步上你原有的人生!”银鍠朱武不再与她废话,抬手一掌直接拍在她身上,强大的劲道将她震出异度魔界。
“我不甘愿啦!”
唯留一语在半空中久久徘徊。
“虽说魔界是你的地盘,你想在哪里处理家务事是你的自由,但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好。”凛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血池边,“心中只有怨恨的女人,有时,可是比男人还要可怕,这样放她离开,就不担心她泄漏魔界之秘吗?”
“她了解的并不多,就算想泄密,也不过是些皮毛之事,无足轻重。”
“是吗?等你审完伏婴师,让他来本座这里,本座有事问他。”
“吾明白,请。”
看着银鍠朱武离开的身影,凛将视线移到天魔像上,“终于,有所进展了。”
银鍠朱武阴沉着一张脸,快步离开天魔池,正好遇到前来的补剑缺。
“解决了?”补剑缺看了一眼银鍠朱武,便将视线投向天魔池内部,在石门关上的顷刻,正好看到坐在血池边的人影。
“嗯。”
“听说命是保住了,但九祸的功体,还是被影响到了。”补剑缺虽然好奇那人身份,却也知道,有些事,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尤其那人身处天魔池,却能安然无恙。
“这回,吾会问清楚,为什么她会答应伏婴师如此危险的圈套,要连自己的安危也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