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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遗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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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它会在我们不经意之间悄悄溜走。当爱丽丝本月第三次坐在校长办公室时,她看见福克斯鸣叫了一声焚烧了起来。自从布莱克和莱斯特兰奇结为了亲家之后她就经常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次不同往次,西弗勒斯是和她一起过来的。
他坐在爱丽丝边上的扶手椅里,一点也不惊讶凤凰重生的奇景,毕竟在上一个空间的时候他已经看见福克斯很多次从燃烧的灰烬中爬出来了。
“关于你上次和我的说那个计划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邓布利多看了一眼福克斯,随后又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一男一女:“还有关于你上次交给我线人的银环我已经放好了,这些为了巫师界付出的无名英雄在战争死后就会得到正名。”
西弗勒斯嗤笑了一声,仿佛对邓布利多的话感到不屑。
邓布利多很清楚西弗勒斯的冷哼是为了什么,他想他是有这个资格唾弃这种手段的。毕竟是否正名,对于这些逝去的人而言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那么我想知道您对这次计划的安排。”爱丽丝开口问道。
邓布利多沉凝了一下,说:“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爱丽丝,我们还需要找到笔记本和挂坠盒。等这两样东西出现了,就像西弗勒斯说的那样,我会安排人员一起毁灭,不会引起伏地魔的任何注意。”
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爱丽丝和西弗勒斯一起走回斯莱特林的寝室。
一路上他们收到了很多注目的眼神,但是他们两个就当时完全没有看见一样直接穿过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回到了爱丽丝独居的寝室里。
刚回到寝室,爱丽丝就看见Light在自己的桌子上,它的脚上拴着一封信,显然它在这里等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西弗勒斯拿下信,Light鸣叫了一声,爱丽丝从一旁的点心盒子里拿出一块饼干喂给了自己的猫头鹰。
“信里面写了什么?”爱丽丝问。
“亨利说他已经这出道伏地魔了,并且他的手臂上已经有了黑魔标记。”西弗勒斯将信递给爱丽丝,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他还说感谢你拉他下水,现在他已经退无可退。”
爱丽丝耸了耸肩,砍了一遍信上的内容之后就把信烧毁了:“为了西尔维娅,他必须这么做。现在我扭转了他的命运,让他成为了食死徒,而不是让他有一天惨死食死徒的手下,他其实应该谢谢我。毕竟当年爱丽丝西尔维娅可是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孩子一个人是怎样成长的,尽管她有数不尽的财富。所以,亨利真的该谢我,可惜这一点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得了,我不认为你会期待亨利对你的感恩戴德,你们从一开始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就像我和卢修斯。”西弗勒斯脱下袍子放在椅背上,走过去搂住爱丽丝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友情之中惨杂着利益关系,牢固又脆弱。不过话说回来,西尔维娅家族可要比马尔福家族好很多,起码他们不是那么的唯利是图,或许他们足够有钱。富足到已经不需要再为荣誉和地位发愁,不想卢修斯,我猜想他现在还抓着头发怎么让自己在魔法部的地位再牢靠一点。”
在与卢修斯多年来的接触下,西弗勒斯很了解马尔福家族的为人——他们市侩、精明、爱算计,是一个十足的斯莱特林。他们唯一在乎的只有家人和他们的铂金荣耀,以及越来越多的加隆。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三件事情能够触动马尔福家族的,其中家人排在了马尔福家族的首位。所以当初德拉科才会为了卢修斯去杀邓布利多,因为他想将他的父亲从阿兹卡班救出来,同样也是为了挽回他们家岌岌可危的地位。
西弗勒斯固然是了解马尔福一家的,固然是了解卢修斯的,谁让他们是相处了数十年的老友呢。可是此时的西弗勒斯绝对没有料想到让卢修斯抓头发苦恼的并不是魔法部的问题,而是他此刻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父亲。
马尔福庄园内的一间卧室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唯一子嗣,原本白色的眼珠泛出一丝不健康的黄色。他枯燥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皱巴巴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五十几岁男人该有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八九十岁的老麻瓜一样。都说巫师的寿命要比麻瓜来的强,可实际上真的能够活到寿终正寝的巫师又能有几个?不是因为疾病,就是因为战乱,其实从根本上来讲麻瓜和巫师真的没有太多的分别,他们一样的短命,一样无法逃离死神的召唤。
阿布拉克萨斯紧紧地抓住卢修斯的手,无视儿子眼里的悲痛与担忧,他哑着嗓子说:“我的孩子,我想你很明白你的父亲就快要不行了——”
“不——请您别这么说!”卢修斯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打断了阿布拉克萨斯的话。
“你不是个懦夫,卢修斯,我的孩子,就算你和我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我们都知道来自死神的邀请很快就会降临在这处庄园,而我还没来得及看看我的孙子。”阿布拉克萨斯惋惜地说:“不过我在这里放了画像,我想我的孙子应该还能认识我。”
卢修斯没说话,只是他的哽咽更大声了一点。
夜色之中,尽管有烛火的照耀依旧将他此刻的神情笼在黑暗之中,躺在床上的阿布拉克萨斯看不见自己儿子悲恸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颤抖的双手。
“这段话我只说一遍,在我临死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卢修斯,未来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你是马尔福唯一的希望了,所以你必须把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你的脑子里,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你能答应我吗?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我答应您,父亲,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会牢牢记住。”卢修斯说。
“这真的是太好了。”阿布拉克萨斯费力的笑了笑,像是很吃力。他喘了一口气,过了很久才说:“现在,我想你已经十八岁了,从霍格沃兹毕业出来也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作为一个马尔福的责任和担当,在面对这个诡谲又复杂的世界时你面前的困难与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