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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故地重游 ...

  •   实验中学和其它重点中学一样,周六也有很多学生在上课,看门的大爷板着脸不让我们进,尹夏初说,“我们是新来应聘的老师,校长让我们今天过来的。”大爷上下打量了下我们,没说什么,开门放人。
      也许因为我们的年纪怎么看都不是中学生吧,尹夏初信口编出来的理由他居然就相信了。
      学校还是老样子,还是那幢白色的教学楼,还是那个水泥操场,还是那个红色塑胶的篮球场,还是那些排列整齐的树,还是那个常年不喷水干枯的喷水池。来到这学习了五年的地方,故地重游,一切恍如隔世。
      是幻觉吧,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我和程宇轩,我们在操场上赛跑,在篮球场挥洒汗水,风吹着我们的头发,他天真不羁的笑脸,他扬起下巴对我说没问题这次比赛看我的,然后在第二天扭伤了脚抱着我的胳膊一定要我替他;我看见我第一个到达终点汗水流淌湿了我的衬衫,我看到我们班的女生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把水递给我,何辛还满脸微笑的帮我扇扇子;我看到一个总是望着我的女孩子,她总是远远的看着我,又像是在看我背后的景色,然后这个女孩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我看到了尹夏初。
      尹夏初跑到双杠边上两手一撑坐了上去,我站在她背后的位置用一只胳膊支在她坐着的那边双杠上,我怕她穿着高跟鞋不慎摔下来。
      她说我就是坐在这看着你,对着你们班的窗口。
      她说别人上自习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跑到操场上转悠,哀叹马上要和你分开。
      她说有一年开联欢会我换了好多次坐位才换你到身边。
      她说我把你的名字写了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不停的写自己都不知道写了多少。
      我说夏初我们结婚吧。
      她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操场的方向,我在想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或者她看到了那时候的我。风就那么吹着,带着深秋的寒意,地上有好多落叶。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操场上没有人,那些学生们一定像我当年一样努力。
      “我就在想,高中我们肯定不可能在一所学校上,你成绩那么好,我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你。我想你和我永远都属于两个世界,你是完美的,你离我那么远我就只敢那样看着你。后来你去了更远的地方,我觉得我所有的感情似乎都给了一个虚拟的人,我像是爱上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神或者精灵什么的,我感觉你像悬挂在天上的太阳,可以把我照亮却永远无法靠近。”
      “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干什么突然搞的那么伤感呢?别想那些了,我会对你好的。”
      尹夏初又沉默了,她坐在那里静静的,她的眼睛看着远方,眼睛里带着一种像是忧伤的东西。我没有打扰她,我给她回忆的空间,同时我自己也在回忆。
      那段甜的让人想起来都难过的青春……
      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尹夏初突然打断我的思绪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就刚才,你说什么了?”
      “我没说什么啊。”
      “你说我们结婚吧?”
      “是吗?我说了?”
      “你说了。”
      “哈哈,我说了吗?”
      “你说了!”
      “恩,我说了,答应吗?”
      “你这算是求婚吗?”
      “算是吧,你不是一直很想嫁我吗天天嚷着要我娶你呢。”
      “求婚不是都要有一支玫瑰花还要单膝跪地的吗?周围还要有好多人鼓掌呢。”
      “那被求婚的不是应该先是特惊讶然后微笑脸红幸福的说我愿意吗?哪有人像你话都被大风吹到北极去了才回答。”
      “我走神了嘛,还不是因为你求婚求的不正式。”
      “我是在帮你完成你多年的夙愿呢。”
      “哼!”
      “那你究竟答应吗?不答应我找小丽去了。”
      “讨厌,你就爱逗我。”
      “夏初,”我牵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她的表情也从撒娇变为羞怯,“我会对你好的,嫁给我。”
      “恩,还少一句。”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后来我问尹夏初,其实都是定下来的事情了干吗非把连续剧上的台词都说一遍,她说因为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嘛想浪漫一下,结果说出来好像也就那么回事。我拿眼睛横她,你这个没浪漫细胞女人。她拿眼睛横回来,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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