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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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兄长对视对峙几秒后，千手扉间皱起了眉头：虽然依然对把如此重要的机密暴露给不尽可靠的新盟友而警惕怀疑，但是他也切实感受到了兄长的意志。
坦诚相对的结盟…这是兄长大人一直以来的梦想。板间尚且在世时，哥哥就曾在平日的闲谈中描述过。
而签订同盟建村条约的现在，确实正是与兄长大人的描绘的未来最为接近的时刻。
千手扉间皱着眉头退开了身子，让出了通向宇智波族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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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一片空荡，再也没有了保护者。
带着恶意的窥视感细细密密缠在身上，抬头却是柱间族长真挚期许的目光。
对暴露秘密的恐惧和被大义裹挟的郁愤在少女心中翻滚着。
直到被扉间安慰的抚上肩膀时，清芷才发现自己在下意识的委屈瞄着丈夫。
“别怕”银发青年担忧的看着柔弱的妻子，轻声说道。想到娇弱的少女方才刚被凶恶的宇智波吓到，此刻却要直面其中最凶恶者，他安抚的轻拍少女：“就像平时治疗我一样就行。我在这看着你，不会有危险的。”
清芷定定看了丈夫数秒，垂下了眼睫。
她…不失望。
清芷觉得自己没有对于扉间的无作为失望…此时认为自己已经冷静下来的少女也想明白了此举的意义和必要性：宇智波战败，以归附之姿签订同盟本来就让其敏感抵触；此前展示了千手的实力后，必然需要利益安抚。所谓大棒加胡萝卜不正如此。
恢复药剂作为战略性物资，本来就是不可避免会共享的。此时把秘密医师的身份在众人面前坦诚托出更是彰显了千手一族赤诚的结盟之意。何况在千手柱间演讲力MAX的加成下，更是成效卓然。
而此举唯一的代价不过是秘密医师不再秘密安全了——人多口杂，清芷身份泄漏几乎是定局。
仿佛心底有火苗在焦灼燃烧，清芷咬紧下唇，努力想保持平静。少女紧紧揉着衣袖，抬头向自己的治疗对象望去。
！
———再不复之前漫不经心的啜饮，从见面起一直阴冷抗拒的族长此时却仿佛猝不及防被灼人的信任击碎了坚硬的壳。
发如鸦羽的男子依然端坐在榻上，却不复之前的轻蔑——他几乎是怔怔地仰视柱间。环绕其身的猜疑隔阂如薄雾驱散，阳光洒在俊朗的面庞上，居然流露出几分震撼的感动。
！！！
感动？！
清芷简直掩饰不住脸上的惊诧，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想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
那清晰的感动之意简直就如一盆直接浇下的冰水，少女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前世关于火影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前，花清芷曾经有过困惑：纵然友谊动人，可斑和柱间幼年决裂后便只战场相见，十几年间沾满对方族人的血——这样隔阂的两人是如何才能在木叶初建的数月内就能和好如初？
当时的少女只是和同学吐槽两句便轻慢的归因剧情bug。但如今漫画已成现实，看着宇智波斑对千手柱间演讲流露出的触动，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窥见了背后的原因。
然而这丝毫不能减轻花清芷心中的荒谬之感：这不过是最初级的施恩方式——别说厚黑学了，甚至浅显到无法写进市面上的《成功学》《管理学》之流。宇智波是得到了恩惠，可是千手柱间甚至没有一丝付出。这种慷他人之慨的行为，那些普通的宇智波忍者被感动还情有可原，可身为宇智波族长居然还被这种低级伎俩触动，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对方在施惠收拢宇智波而侵占自己的权威。
这可真是…
清芷忽然就心平气和起来了。
被当作拉拢的手段暴露身份而面临危机虽然无可奈何，但好歹就当作加入主角阵营的代价罢了。
不是说迷信邪不胜正的主角定律，而是成功者必然有其因由！至于失败者…就凭这幼稚的政治眼光和堪忧的情商，无怪乎最后宇智波们基本都成功被千手柱间拢络。
清芷现在对于这位铁血族长日后居然被全族所弃而恨怒出走的结局可真是没有一点疑问。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并不打算怎么认真治疗：毕竟是仇恨锁定的敌对阵营，把他治好了让他有精力找扉间和自己麻烦吗？
白服绿绔的少女松开攥紧的手指，任浅色大袖滑落垂坠。她上前跪坐到桌边，伸指搭上宇智波族长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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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几乎是震惊的看着在阳光下畅言的柱间。
…这么多年过去了，柱间居然还是如初见时真诚天真：居然…就这样把药师的机密信息向敌族坦白了！！
看着棕肤男子诚恳真挚的神色，年少的岁月不自觉浮现在了宇智波族长眼前：当年少年意气挥斥方遒，两个小忍者在巨大的山岩上憧憬的誓言要结束这个乱世…
…可是凭什么呢？千年来忍界的天才何其多，凭什么就相信自己是最特殊的呢？
纵然按照幼年的谋划变强夺.权，依然身不由己的卷入忍族之间的血腥倾轧。仇恨与尊严，任务和利益铸成的血肉磨盘疯狂转动，就连泉奈——幼时发誓要保护的泉奈也……在用这双眼睛睁开的那一刻，那个幼稚的宇智波斑连同他那天真可笑的理想都已经被埋葬在旧日。
即使千手柱间愿意用自杀来换得同盟，即使他当时拉住了柱间的刀——斑其实也依然是激愤而清醒的：宇智波千手争斗千年也未决出胜负，此时千手的得意不过依仗新式药剂之力而已——但正如泉奈所说…宇智波也确实赢不了拥有神之药剂的千手！
哪怕对写轮眼的控制刺探能力自信，斑也以为同盟后最少要花上几个月才能找到千手的神秘药师。
————但是柱间居然就这样直接在两族聚会上挑明了药师的身份！
难道他不知道这个药剂和药师的重要性吗？居然就这样坦荡的公布……不，如今已经被称为忍界第一人的千手柱间是知道的，毕竟可是这个药剂造就了他不败的威名。但他此时却在主动放弃千手的优势！
坦诚相对…所以这就是柱间一直坚持的所谓坦诚相对的结盟吗…
宇智波斑以为自己早已经抛却了幼年不切实际的梦，然而当他看着眼前激昂真诚，践行着年少理想的千手柱间，却发现内心有一种久违的情绪在涌动。
在位已久的实权族长深受触动的看着柱间，哪怕他的余光清晰捕捉到了翠眸少女那几近讶然讥嘲的目光，也依然保持着感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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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忍者，无论有或是没有写轮眼，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主位上的治疗过程。
其实普通的肢体接触就可以，但清芷还是习惯性的按照电视剧演的装做端肃的把脉——不过也歪打正着，这位宇智波族长把自己脖子以下包的严严实实，确实也就黑手套和袖口的缝隙间露出了手腕。
少女纤细洁白的手指搭在在男子皮肤上，摩挲按压了一下。在确定自己手指确实还是更白后，清芷方满意的开始闭眼检查。
普通医疗忍者是通过查克拉检查治疗，但不同能力体系的清芷则是通过精神力检查。曾是天/朝普通学生的花清芷当然对精神啊能力啊这种超自然惘然无知——但在命运转折的那一日，在扑向那神秘宏大，深邃却灿烂的光华的那一刻——有什么便被永久改变了。
清芷熟练的操纵着精神力轻柔的扫视，仿佛在本能操纵天生的肢体。虽然早有预料，但她还是被破败程度吓的倒抽一口气：内脏基本都因负荷过重从而产生组织细胞增生，这是衰竭的前兆；身体中有很大一部分新生的组织，但也还没有长好到担负原有功能的地步；新生的肌肉纤维和破损老旧的原有纤维粗细不一，冲突积压；骨骼上遍布伤痕细缝；然而最严重的问题还属——清芷猜是写轮眼过度使用的后遗症——眼部血管断裂淤血不说，连自身精神体都萎缩暗淡了。
清芷惊吓的睁开眼睛，几乎是瞻仰的看着安然坐着的宇智波族长：且不说这伤势完全应该进疗养院修养，不管是未长好的新组织还是萎缩的精神力全部伴随着剧烈持续的痛楚——可从见面到现在，他却一直仿若常人的行动着，就连骨裂最重的手臂端起酒杯时都没有分毫颤抖。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之前只觉阴郁的面庞现在看上去更接近虚弱的苍白。黑发搭在白皙挺秀的鼻梁上，凌厉的眉毛下是略带青痕的深陷眼眶。就在清芷不自觉凝视着他浓密的睫毛时，睫毛的主人平静疑问的抬眸看来。
少女强自严肃的移开目光。她装作是治疗所需的检查，仿佛只是在认真的检视伤处。
检查完毕就是治疗了。清芷此时开始觉得自己之前暗自的决定有些不妥：如此重的伤势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作为木叶初建的主要战力，这种状态简直没法战斗。至于他可能造成的威胁……清芷迟疑的抬头，却发现虚弱英俊的男子正安静期待的望着自己。
少女局促的偏开了头。
深呼吸，清芷决定理智的权衡一下：首先，建村初期确实需要顶级战斗力，这是毋庸置疑的；其次，这个家伙快被柱间大哥攻略掉了，危险性大为下降，就算是这样静距离的接触也没有感知到丝毫恶意；最后，原著木叶时期他也确实没怎么伤害过扉间。
所以…就单纯治疗好，但是不给他做任何温养提升！
作下这个决定的清芷倏然轻松了，她甚至对自己面对诱惑的自我克制力感到些微的自矜。
清芷伸出双手覆在男子的手腕上，宽大的袖口铺散在桌面。闭上眼睛，心神逐渐沉入深处：仿若光源投射出的巨大阴影，一个金线勾勒的躯体从少女背后升腾起身，优雅地舒展。继而低头俯身，叉手环抱住少女。神圣轻柔的辉光彷若有形之物从虚空渗出，汇聚淌入影影绰绰的轮廓。缥缈优美的诗歌逐渐吟唱萦绕，仿佛云端的缪斯在献声清唱。
然而清芷蓦然睁开了双眼。
现象的残留仿佛金色流光在碧眸中一闪而没，少女压制住了能力的解放。
治疗的话做到这一步就够了。虽然这番景象只存在于清芷自身的视域中，但没试验过写轮眼的极限，为了保险起见她并没展现全部。
清芷注视着两人相贴的部位，彷若金液的微光从肢体相接的地方逐渐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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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的这位药师或者说医师，和他之前想的并不一样——或者说几乎完全不一样。
宇智波斑脑中一边思量方才从那翠眸中捕捉到的信息，一边回想着少女医师身上的疑点。
身在忍界大家族千手，少女却好似没有受过正规训练。居然连最基本的表情管理都做不到——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隐藏自己的想法，那双剔透碧眼中明晃晃的惊讶怜悯与优越几乎就直接在明言宣告“此处有诈”。
虽然忍术幻术的造诣都不错，但从她身上找不到忍者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素养：结印速度生疏、行动无甚警觉、甚至连隐藏查克拉痕迹这种战斗必备基础都不熟。
宇智波斑相信不管是在千手还是宇智波，任何一个超过6岁的孩子都会比她表现的更好。
所以这明明是幼童经过训练都能做好的事，身为千手高层的妻子却还毫无概念……这可绝不会是出于她自身的原因。
作为有特殊血迹的外姓人，婚姻应该是她归附效忠的途径。但这也不能解释她为何现在还不懂且未学过这些关乎存活的技能。
可现在看来，她不仅基本的求生技能不会，居然连医师的技能也不怎么熟。宇智波斑简直费解的看着她那随意多余的治疗动作：绝对没有受过正规的医疗训练，少女似乎只是在肆意挥霍自己的治愈天赋。
————可是这已经足够了。
————事实上，已经太超过了……
战场上收缴的药剂，药效已经惊为天人；而这直接治愈的效果却直接颠覆了他的常识。
简直…简直宛若神迹！
宇智波族长出发前其实已经由族内最好医师治疗过。如果说那也算治疗的话，这简直就是不讲道理的全面复苏。身体须臾间便舒适轻松，就连不算伤势因而不可治疗的枯竭精神力都被充盈饱满——这已经不算单纯的疗伤了，斑觉得身体好似终于吸饱了雨水而疯长的种子，以可感知的速度强韧蓬勃——就这一会的治疗，他已经比战斗之前都要强上数筹了。
然而表现出这完全能够重写战局的神迹的少女，表情却矜持微憾，似乎只是有所保留的随意治治。
————如果战前就有过这种治疗…如果她全力调理的话……
————如果这个医师…成为宇智波的话……
宇智波斑忽然就理解了之前疑问的答案：
给昂贵的珍禽剪羽，将宠爱的猫兽去爪。
而这天赋稀世的娇弱少女，当然需要更细致的眷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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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的辉光仍在继续，斑体味着体内逐渐充盈强大的快感。
所谓的“忍界第二人”垂下了眼睑，遮掩住深沉贪婪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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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不同的视角都有自身的局限性～
扉间：宇智波完全不值得信任！但这是哥哥的意志……
清芷：牺牲的是我当然能够如此真诚坦荡啦柱帝～然而对面那位居然还能被感动呢呵呵（微.信微笑表情）。
斑：作弊狗居然愿意公开分享作弊器？？柱间，我不如你，我感受到你为梦想努力的诚意了！（可惜作弊器这种东西，就是讲究一个“独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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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关键矛盾是在于：清芷觉得柱间牺牲她安全来当圣父未免有点不要脸，而斑和柱间都同意柱间这决策确实已经自身牺牲良多……
来做阅读题吧：为什么会有这种观念的区别呢？
——唔噗噗噗～回答正确的人奖励一个指定番外如何，机会不多欲得从速哦！
↑这个问题已经截止了嗯，因为浮水酱给出了100分的答案！（好期待她的要求哦）
下次我想写番外的话还会来阅读题的2333（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