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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遇 ...

  •   墨烟第一次见到流年的时候是在一条无人经过的小巷。
      那天下着大雨,墨烟打着那把妍樱送的红色雨伞穿过忙碌的人群。他没有选择打车回家,因为他忽然觉得在雨中散步似乎是种很不错的娱乐。
      阴霾的天空,越下越大的雨。紧逼人们的呼吸,十分压抑的气氛。老天好象在宣泄一种无名的不满,直到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
      墨烟穿过了一条条从没有走过的小巷,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也许已经迷路了。十字路口,右转是天堂。那里是墨烟无法触碰的禁地,妍樱永远沉睡的地方。美丽的女子在风着微笑着逝去,挥挥手便是永别的距离。回首已经没有她的踪影,从此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关她的一切。
      我的爱人在哪里呢?只有,天知道吧。
      起风了,被雨打湿的身体感觉到寒冷。墨烟抬起头,看到灰蒙一片的天空。心里那个无法祢补的空洞抽搐着,疼痛蔓延到四肢,举步艰难。终于模糊了眼前的事物,分不清是雨是泪。冰冷的掉在手心,象针扎一般,不可言喻的痛。
      “大哥哥,你在哭吗?”清亮的声音透过雨帘,墨烟闻声回头。
      那是一个穿着白T恤的少年,他坐在地上,怀里还有两只黑色的,小小的猫。白色的T恤已经被污水和泥巴弄得脏乱不堪,被雨水冲刷得睁不开的双眼,嘴角还有一条细细的伤口。脸上的微笑明明那么勉强,声音却如此清亮。
      “……”墨烟看着少年怀里的两只小黑猫正在不断地往他衣服钻,这样糟糕的天气,脆弱的生命越是显得娇贵。
      “你还没有回答我哦,大哥哥,你是不是在哭?”少年又问了一句,湿透的黑发凌乱地粘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没有。”墨烟告诉自己不用和少年多说什么,他很可能是翘家未归的坏孩子。自己本来就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墨烟转身便要离开。
      “大哥哥,你带我回家吧!”少年微微动了动身子,伸手拉住了墨烟的裤脚。怀里的小黑猫受到挤压而惊恐地发出‘喵喵’的声音,细不可闻的叫声在大雨中显得格外可怜。
      低下头,墨烟看到少年拉住自己裤脚的手正在不停地发抖,那张被雨水淋得发白的脸上只有乞求的表情。“我会很乖的,所以,带我回家吧!”
      墨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不对了,从来不喜欢那种毛绒绒生物的他不光把少年带回了自己家,竟然把那两只小黑猫也一起带了回来。
      “哇~好大的房子!大哥哥你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很有钱诶!”刚进门,少年蹬掉两只有些破烂的球鞋,光着脚踩进了客厅。
      墨烟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弯下腰,换好鞋子,再把少年的鞋也放好。那双勉强还能看出是白色的球鞋上沾满泥巴,墨烟皱起眉却始终记不起是哪条路正在修,走过去就是一脚泥巴。
      “阿喵,阿呜!过来!”少年招呼着两只初来乍到还很不习惯,缩在门口不敢动的小黑猫。
      “喵~”其中一只小黑猫在门口弱弱地叫了一声,却还是不敢过去。墨烟提起它们走进浴室,又从小柜子里拿出一个新的小脸盆,把它们放了进去。
      “喂,你也进来洗洗吧!”墨烟不知道少年的名字,只能用‘喂’来代替。刚喊完就觉得有些失礼,和自己的身份不相符。想着等少年进来再问他的名字,可当他接了满盆子水开始给小黑猫们洗澡了也没见少年进来。
      “干什么去了?”墨烟一边想着一边用小刷子给小黑猫清洗着,小家伙们很乖,或者是太害怕了,一直都没有挣扎和乱窜。这让墨烟有些轻松感,他不喜欢小动物的原因也是因为怕它们不乖总是乱跑,然后把房间弄得脏兮兮的。
      清理完两只小家伙,墨烟又拿出吹风机给它们吹干湿毛。“喵~喵~”享受着热风,小黑猫仿佛从那场大雨的噩梦中醒过来了,开始发出软绵绵的叫声。墨烟逗弄着其中一只小猫的下巴,惹得小猫忙用小爪子推开他骚扰的手指。墨烟象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了,拽着小猫的尾巴看它转着圈想咬自己的手指。
      ‘嘭——’的一声,从客厅里传来象是什么重物掉地的声音。墨烟这才想起少年还在客厅一直没过来,跑过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少年睡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痛苦。他的旁边则是墨烟在家纺城逛了很久才看中的乳白色沙发,可白色的面上却是一层带着湿泞的脏物。看来是少年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了。想到这个可能墨烟马上过去拉起少年,打算让他洗干净了再去床上睡。
      可当他触碰到少年的手的时候却被那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但作为医生的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抱起少年,将他放进浴缸。想到都是男人,墨烟也没有多犹豫便褪下了他的衣服。可眼前看到的,却让他有些震惊。
      少年的胸膛和后背全部都是伤痕,鞭子和烟头留下的印记交缠在一起。墨烟的心抽了一下,他有点无法想象少年是受了什么样的残虐对待才会变成这样。
      “呜……”昏迷中的少年无意识地哼了一声,打断了墨烟的思绪。他放好水开始为少年清洗身体,热气熏得他全身通红。那一道道的疤痕更是张牙舞爪得刺眼,墨烟不由得放轻了力气。
      清理完后,墨烟又把少年抱进很少有人睡的客房。喂他喝下一口药水后将他安顿在床上,少年沾到被子蹭了蹭便睡去了。
      墨烟看到少年睡下了,关上房门离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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