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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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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莘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裸着身子躺在床上,有个男人压在她身上,一下一下动情地吻遍她的全身,月色将他刚劲冷硬的脸廓勾勒的极尽柔和。
安莘想推开他,身子却逐渐沉沦在这无限温柔中,一边挣扎一边迎合,一边清醒一边叛逆,这样极端的矛盾更刺激了男人。亲着亲着,安莘忽觉一股力量贯穿体内,随即一阵钻心入骨的疼伴随着酥麻的快意汹涌地袭来。
征服一个女人,必先在床上征服她。
安莘有一刻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让我死在这场梦里吧!
“爷。”
安莘斜倚在软塌上,香肩糊露,桃花眼魅惑人心,这声软软的猫叫更是苏到了骨子里。
真是个妖精!
“嗯?”肖莫琛觉着自个儿也不是多重欲的人,却偏偏被这声戳进了心窝子,连带着语气的尾调都上扬的引人遐想。
“这是我的初夜,爷能不能把账结一下。”安莘丝毫没有点儿失去贞操的觉悟,反而笑眯眯地向肖莫琛伸出了猫爪子。
刚刚还是一副媚态,转脸就两眼发亮地问他讨钱,这反差也太大了!
被打断美好“风景”的肖太子爷很不爽,因而摆出一副无赖样儿,“那你上了我,怎么赔?”
安莘眨巴眨巴眼,无辜道,“爷应该不是初夜吧……您不是有女朋友吗?”
肖莫琛冷哼一声,“知道我有女人还往我床上爬?”
“爷您自个儿瞧瞧,这是哪儿?”安莘气极,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肖莫琛瞅了瞅周围的环境——明显是个酒店的房间,心虚地别开眼,“这京城都是爷我的,何况这么一家小小的酒店。倒是你这女人,把我骗到这儿……是想干吗?”
“爷,您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儿,怎么着也是器大活好,这屋里头这么浓的催情香您闻不出来?咱俩分明是被打包弄过来的。”安莘扶额,忍不住捏捏肖莫琛的脸皮,“你丫真是太子爷?你俩不会是亲兄弟吧?”
“器大活好”这个词让肖莫琛十分受用,也就不计较安念刚刚的大逆不道,,“那我这么个器大活好的大老爷们儿,怎么被弄过来我还一点儿也不知道?”
老娘一人能打死十个,不照样被你上了?
“这我可不知道,没准儿您招上什么人呢?”安莘讨好地凑过去,“您还是结一下……”
最后一个字儿还没蹦出来,就听到一声巨响,房门被踢开,冲进来一个个儿挺高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不管不顾地扑向安莘。
“贱人!”
来者正是肖太子爷的正牌女友,白茜琳——听说这还是特意为他改的情侣名。
饶是安莘反应再快,也躲不过这快准狠的一击,左脸被划过一道深深的印子,血汩汩涌出,糊了这半边脸。
安莘虽说不是很在意面貌,可这么一刀,是实实在在疼到了骨头里。
她可是最不会吃亏的。
利落一个侧踢朝女人脸上蹬去,连带着血珠子一齐甩出。那女人似乎早想到这一茬儿,眼瞧着安念的脚就快印上自己的脸了,居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带这样碰瓷儿的呀!
安莘踢了踢脚边的女人,真诚地看着肖莫琛,“爷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没事儿,她就这样,一会儿就好了。”肖莫琛眼珠子都不朝那儿转一下。
安莘放心地拍拍胸脯,“那就算上我的脸,给爷个友情价,一千万!”
你怎么不去抢啊!
肖莫琛挑眉,他可不乐意做亏本的买卖,“她划的你,为什么要我赔!”
“我相信爷是一个爱女人的好男人!”
安莘说的有据有理,“我的脸是五百万,初夜价是五百万零一千,抹个零头,算您一千万好了。”
肖莫琛嗤笑,“你的脸就这么值钱?”
安莘嘚瑟地咧咧嘴,“那是,当年在部队的时候,那些兵哥哥可是想着法儿见我一眼。”
不过都被我给打跑了。
不过还真别说,就这脸蛋儿身材,往街上一站,多少人的眼睛得折这大胸大屁股里。
肖莫琛摸出一张支票,安念就在一边巴巴地看着他往后面添零。刚画完最后一个圈儿,就眼疾手快地抽走了。
“就这么急?”
“钱这东西,还是拿到手里来的踏实。”安莘把支票牢牢揣在兜里,笑的见眉不见眼。
“万一你之后又赖上我怎么办?”肖莫琛若有所思道。
安莘严肃道, “您看我像这样的人吗?”
“像。”
“您要还是不放心,我就给你个立份保证条儿!”安莘生怕拿不走钱,急忙忙地从肖莫琛手里勾走了笔。
肖莫琛就这么托腮看着安莘写字。
其实不看那道伤疤,她还是长得挺人模人样的,胸大屁股翘的,操起来特别过瘾。
“啪嗒”,血珠滴在纸上,看的人触目惊心。
肖莫琛盯着那道蜿蜒在娇艳脸庞的血痕,皱了皱眉。
“好了!”安莘搁下笔,把保证书呈到肖莫琛跟前。
结果那人沉默地看了半天,直看的安莘浑身发毛,忍不住凑过去。
“肖莫琛于xxxx年x月x日与安莘在龙皇酒店过夜,其女友划伤安念的脸,故赔偿一千万,双方情愿,从今往后一笔勾销!”
很正常的保证条啊!
安念斗胆掐了掐肖莫琛的腰,“爷您怎么了?”
肖莫琛回过神儿,瞅瞅条儿上的字,又瞅瞅安念。
这女人的字也太好看了!
他是个字控。
都说字如其人。
安念急着拿钱走人,笔画自然有些潦草随意,结构却硬朗坚实,笔锋刚劲有力,透着股刚强坚毅的劲儿。
实在不像眼前这个欺软怕硬的女人。
“没,没事儿。”
肖莫琛牢牢攥着这张字条儿。
拿了钱,自然也就没自个儿啥事了,安念整整衣服,“那就谢谢爷了!”转身欲走。
“爽完就想走?当我是鸭子呢?”肖莫琛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他突然就不想放她走了——以后总得寻个由头把她弄回来,“外头可都是我的人。”
又什么时候招来的人?
安莘飞快地翻了个白眼,转头笑得一脸谄媚,“爷说的这是哪的话。有这么英俊潇洒身材特好还有钱有权的鸭子吗?”
鸭子可比您好糊弄多了!
“哼!”肖莫琛冷笑一声,心里却舒坦不少,扔过去一盒药膏,“抹上。”
安莘瞬间会意,拧开药盒,犹豫了一下,怀疑道,“爷不会往里头下毒了吧?”
“我是不是给你丫脸了?”
安莘触其怒目,忙不迭往脸上抹了点。
肖莫琛直勾勾地盯着安莘抹药的动作——这女人是毒品吧,怎么还越看越上瘾了?
安莘抹完药,看到肖莫琛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吃人喇不会还想……
“过来。”
”砰!”安莘狠狠撞到后面的房间门。
肖莫琛早就拿准了安莘的软肋,抽出两百块钱,朝安莘扬扬手,“过来的话,这两百块钱就是你的了。”
我是这么没骨气的人吗?
安莘一边义愤填膺地想着,一边屁颠屁颠地往钱的方向凑。
爪子一伸一缩间,钱就溜到了自己兜里。
”爷还有什么吩咐?”安莘向来拿钱办事。
“亲我一口。”
“啥?”安莘傻了眼,花钱让我吃他豆腐?
“快点儿!”
敲着眼前人已经一脸享受地凑过来,安莘眼一闭心一横,罢了,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吧唧!”
又响又脆,愣是把后边儿的昏迷的人都给弄醒了。
敢情是拿她当挡箭牌了?
安莘心虚地搓搓手,毕竟人家才是肖莫琛的正经女友,还很有可能成为未来太子妃,左右不好得罪,只得把这锅留给太子爷了,“这……这是太子爷要求我的……”
那人狠瞪安莘一眼,特潇洒地一摔门,走了。
“去追呀!”安莘似笑非笑地说。
“又不是我弄的!”肖莫琛逼近道,“何况我留这儿,你不是该高兴吗,小狐狸精?”
安莘敛了笑脸,她忽然极其痛恨自己。
他们一夜贪欢本就背德违理,现在还害得人家
不能再将错就错。
“就凭她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就凭你上过她!”
本就是极艳丽的容颜,这样的不容坚定竟颇具有军人无所不屈的风范。
肖莫琛触到这眼神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回是实实在在地陷进去了。
于是我们的肖太子爷,活了25年,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听一个人的话————二话没说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