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mouth) “who are you ?” “what happened to my father?” “who are you?” “who......” “你走神了”身边的助手一把将她扯开,出声提醒,原站位处火光卷过,灼热的气浪掠过手臂,看到的似乎又是那个在烈火前因恐惧而出神的小女孩。 “走吧”把枪收回袖中,她扣上头盔,跨上她的哈雷远去,一身黑衣融在漆黑的夜色中,仿佛她们原本就是一体的。 接任务,出任务,再接任务,再出任务......潜伏,爆破,暗杀......循环往复的工作内容,一年,十年,二十年......时间长到连自己都记不清楚,一切的行动似乎已经成为了刻在血肉中的本能。又何况时间并未在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几十年过去也似乎只是几日的感觉,倒是暗中看着那个小女孩一天天的长大,到如今已是FBI的核心成员,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吧。 “那火光,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啊”她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去揉捏着眉心,床头柜上的泰迪熊早已破旧得很,当初也不知为什么会在事后莫名地返回现场,从废墟前捡回这只泰迪而且从床边一放就是那么多年,竟也没想过把它丢掉,甚至连放去其他地方的念头都不曾出现过。就像当初不知道为什么会找借口支开那个小女孩,明明一枪下去就可以处理干净的事情,也不至于如今她长大了给自己徒增了那么多麻烦,“真是让人心烦的小猫咪啊”。 “who are you?” 把自己摔在床上,把泰迪熊揪到怀里,闭上眼还是那场大火,还是那个声音,软糯得让人心头直痒,“到底在执念些什么啊,明明是早该处理干净的事情”,只是,若是能下得去手,也不至于让她能长到20岁了。蓝色的眸子,金色的柔软的短发,大概是像极了幼时的她,那个进入组织之前的,彷如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vermouth,或者说,那个时候她还该被称为sharon。 “果然那种可爱的女孩子总会受人怜惜的”她闭上眼睛,干脆不再去想那个女孩。 “who are you?” ...... 那场火,那句话,那个小女孩,却是又进到梦中,萦绕着,久久不去。梦境中下意识想去伸手抱抱她,揉下她柔软的发顶,可却僵硬着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一切渐渐远去进入黑暗中。再有场景出现,已是长大后的朱蒂枪口直对着她,不想躲,嘴角扬起苦笑,如果能这么了结了,似乎倒也不错。 梦醒,手机上接到新的任务,这次的地点是帝丹高中。 “终于要见面了吗,我的小猫咪。”她喃喃着,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朱蒂) “朱蒂老师?”身边的同事拍拍她的肩。 “啊?sorry,刚刚我走神了。” “刚来学校,先好好适应一阵就好,不用这么急着工作。” “啊.......” “累到了会影响精神状态的,对身体也不好。” “还好吧,就是走神了而已。”朱蒂摘下黑框眼镜,揉着眉心。 “眼睛好旧了,附近有家不错眼镜店,” “谢谢了,不过,这是很重要的人留下来的。”朱蒂话语间眼神又有些飘忽不定,看起来是又走神了。身边的同事也感到失言,道了歉,拿着教案去了班里。 20年了,连记忆里父亲的模样都渐渐模糊了,倒是那个一遍遍出现在梦境里的女人的脸庞一天天得愈发清晰起来。 那个重要的人,到底该是父亲,还是她?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蹲在她面前的女人,朱唇开合,回答着她的问题,答案却似是而非,“he is sleeping,and can you buy some juice for your father?”搭在她肩上温热的手,开口间温柔的语气,只是当她再度返回时只剩漫天的火光和被烧毁的一切。 眼睛是父亲唯一的遗物,也是当初那个人递到她手里的东西,朱蒂那么多年一直戴着这副眼镜也是在时刻提醒着自己早晚有一天要亲手逮捕那个女人。 不过太多的提醒一天天积攒下来变成了肩上沉重的压力,James接替朱蒂的父亲将她抚养长大,也晓得她在集训营中的艰难和吃过的苦头和进入FBI后压力的沉重。他不去劝,也没法去劝,毕竟他也知道,这是朱蒂多少年来的执念,只能是在她一次次的任务中尽量待在她的身侧护她周全。 “朱蒂,你去日本吧。”在朱蒂进入FBI核心圈的第二年,James下定主意将她派往了日本。 “我,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明明美国这边组织的动向已经有了线索,很快就可以进入收网阶段了,这个时候的外派,让朱蒂有些慌神。 “日本那边毕竟是他们的本部,去那边吧,你会找到更多的线索,队里这边卡麦尔,赤井和我也会尽快过去的,”James找着理由劝说着,“过去后先在东京那边安定下来,有了什么状况也不用太着急,还是个人的安全为重。” “是”朱蒂应了下来,收拾了桌上的资料,离开办公室,开始准备去往日本的行程。 “可是,就让她自己这么过去?”卡麦尔并不放心。 “一个人,反而不会引起注意的,而且20年了朱蒂她太累了,趁着这次去日本,就让她好好休个假吧。”在窗边看着朱蒂离开大楼的身影,James说出外派朱蒂的真实用意。 一个月后,朱蒂到达东京,她选择的工作是帝丹高中的英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