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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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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与那个女人走出了那个没有什么生气的屋子,跨过几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们的身上,出了没有大门的大门,风一样自由地走在大街上了。
豺直奔江边,想找到白马,而后,出其不意地杀死之。
到了江边,却只见一只破败的船泊在码头上,一面破旗不住地在风中乱响着,听了,不禁使豺也轻轻地怅叹了一声了。
豺回去了,沿着大街,进了那个叫表的女人的屋子,跨过几个男人的身子,坐在大而干净的木桌上,抽起烟来了。
且说白马卖掉西瓜之后,便上了船,看着西下的夕阳,深深地想起了花花,不知她呆在那个山上是不是快乐。
好在,船不一会儿便开了,带着人们的笑声,带着一阵阵酒的味道,开始逆水而上了。
船抵达一个荒凉的村子边时,正在唱歌的人们不敢唱了,不仅不敢唱了,甚至边话也不敢说了。
其中,一个胆子格外小的人甚至把自己的头伸出好长,塞进了自己的□□里了,感觉这样一来会安全一些,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攻击。
天色渐渐地夜了。
一轮淡淡的月亮从东山上爬上来了,洒下了一缕缕银白色的光在大地上,又随风不知逝于何处了。
这时,船上的一位老者不禁说了声不好,说看到一缕冷光了,在这个荒凉的山村,冷光的意义是什么,大家都相当清楚,那便是刀,是血。
人们坐在漆黑的船舱中,看着那冷光不住地扩大着,在江浪拍打船舷声中,不住地长长地怅叹起来了。
长江不住地东流着,宽阔的江面上,月光妩媚地随着小小的波纹不住地跳跃着,似乎在捉弄着人们。
这时,有人大声地叫了一声,说看见怪物了。人们循声看去,见江面上漂来了一具棺材,静静地漂在江面上,渐渐地凑了过来了。
“抄家伙!”船老板吼了一声。
“你妈个x,看是你死还是老子活!”人群中不知谁疯了似的大叫了一声。
“来吧,鬼!”一个壮汉边低沉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边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露出了大块大块的肌肉,在淡淡月光下不住地闪烁着凶狠的光。
……
棺材里坐着一个头上缠着红布,肩上扛着大刀的男人,脸上不知有多少伤疤,有的伤疤正在不断地流着血。
棺材漂到大船边时,坐在棺材里的男人便大声地吼了一声,说如果识相的话,放下钱,人是自由的。
不识相的话,人和钱都不自由。
那个坐在棺材里的男人话一说完,不知为什么,满江上下全是棺材了,坐在棺材里的人不住地对着大船上的人们笑着,不过,这笑声相当之难听,竟把白马吓得不住地长声短声哭起来了。
“老大,怎么办?”船上的人们瞪着惊恐的双眼问着船老板。
“什么怎么办?砍死他们!”站在船老板身边的一个人这样不太有信心地说了一声。
“不,他们人多,这样吧,钱给他们,就算我们这次白忙活了。”船老板无奈地说。
话刚说完,无数箭支便飞蝗一样凄厉地掠过船边,呼啸着远去了,一阵飓风似的。
人们不敢说什么了,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悉数交到坐在棺材里的人手里,便开起空船,在一片沉默中不住地往上行驶了。
人们又回到了荒村。
白马什么也没有得到,无法获取礼物,因此,没有办法与花花走上山,钻进那个小小的山洞里去了。这对他来说不知道算不算一个遗憾。
没有事做的白马便只好赶起牛儿,将之放牧到江边,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东流,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感觉青春不再,却还一事无成,如何不使人发愁啊。
见白马成了一个没有用的人了,花花看白马的眼色也不一样了,坐在江边,本来与白马坐在一起的,却不知为什么又悄悄地走开了,走到一位老人身边了。
那个老人抱住了花花,坐在江边,看着满江大水,不住地笑着,笑得身边开在一株树上的花儿不住地飘下来了,洒在她们的身上,真是太美了。不过,这美对白马来说却一点儿也也不美,不仅不美,还相当之丑陋。
白马走了过去,刚想大声地问着那个老人,为什么要抱住自己的女人,却见花花悄悄地离开了。
花花叫住了白马,大声地骂着,问为什么要招惹那个老人。
仔细一想,白马也觉得对,那个老人的儿子在省里当着大官,惹了他,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了。
“我不管,为了你,我去死都可以!”白马一百个不服气地对花花说,边说边搂住了花花,跳进了大江之中,钻进了水下,与花花深深地拥抱在一起了。
这时,那个老人又出现在白马身边了,不住地看着白马,眼睛里全是血,似乎随时都会把白马吃掉。白马面对这样一个人,不知如何是好了,当然,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人似乎是不怕的,可是,他有个儿子,而且,他的这个儿子还当着大官,这便不好对付了。
老人浑身上下长着长长的毛,因此,荒村的人们称之为毛。
一般人见了毛,心里都会害怕,特别是那些女人们,更是恨不得不与毛生在一个村子里。不过,人们见了毛浑身上下长长的毛发,不知为什么,又会不断地流出口水。有人曾这样说,两个一般的男人也抵不住毛一个人的床上功夫。因此,山村的女人对毛又爱又怕,不过,最后还是爱战胜了怕。人们见毛来了,大都会表示出相当的友好,不然,毛的儿子进村的时候,人们如何面对呢?
如今,这毛也跳进了江水中了,游到白马身边,高高地扬起双手,便欲扇耳光了。不过,见白马并不畏惧,不知为什么,又悄悄地把手缩回去了。
“你打!”白马吼了一声。
在这吼声中,毛离开了,进了自己的屋子,坐在一个破的凳子上不住地沉默着,不知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毛的可怕就在于这如空气一样的沉默。在这沉默中,包含的东西可谓太多了。
在夜深无人之时,从毛的沉默中会不断地飞出无数刀子出来,在山村不住地乱飞着,在毛的心的指引下,几乎想杀死谁就杀死谁。而这样的杀人,官家是不会管的,因为没有证据,也不可能有证据。
因此,在那个山村,毛几乎成了一个皇帝了,人们大都不敢得罪他,那怕是白马这样勇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