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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起 ...

  •   帝门,繁华之都,而夜幕降临的帝门,更是一座灯火璀璨的不眠之城,“夜笙歌”,则更加体现了这一点。
      “墨怜,那个……又是赵先生送给你的吧。”何茵茵放下手中的烟,望着正在梳头的白墨怜说到。
      “嗯?你说这个。”白墨怜拿起了梳妆台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是什么……法国香水。”
      “法国香水!看样子,这赵先生还真是对你情有独钟啊!”何茵茵笑着调侃。
      “瞎说什么,回来我就让梅香帮我还回去,他的东西我是不会收的。”
      “好吧,你说了算。”何茵茵滑稽的耸了耸肩,“我来帮你梳吧,看你弄了半天也没弄好,我都替你着急。”
      “嗯,就等你这句话呢!”白墨怜长吁一口气,“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头疼的厉害。”
      “头疼,是不是着凉了!”
      “也许吧!”
      白墨怜,“‘夜笙歌’的夜玫瑰“,说是玫瑰,更不如说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单纯而美丽。而何茵茵则是“‘夜笙歌’的野玫瑰”,性感妖娆。两个看似不相同的人却有着相似的命运。
      “墨怜姐,霍六行的霍老板希望你今晚可以为他唱一曲,今天是他的生日。”一个闷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嗯,知道了。”白墨怜遂着声音望向门口,惊讶道,“梅香,你这是怎么了?”
      “嗯……刚才……不小心撞到客人了……”梅香摸着红肿的右脸,笑了笑说“我没事,墨怜姐你还是快准备吧!”
      “唉,你呀,就是这么莽撞。”白墨怜起身来到梅香身边,仔细看了看其红肿的右脸,皱眉道“还好不是很严重,回头你去后面拿些冰块敷一下,今晚就早些回家吧。”
      “可是……墨怜姐你……”梅香话还没说完,便被白墨怜打断。
      “我没关系的,你放心。”
      “那,谢谢墨怜姐。”
      “你晚上一个人回家真的没关系吗?”梅香走后何茵茵蹙着眉头直直的望着白墨怜。
      “我又不是小孩子,会有什么事”白墨怜微笑。
      “要不今晚我送你回家吧!”
      “没事的,我哪有这么矫情!”
      “可……”何茵茵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白墨怜捂住了嘴巴。
      “你再说,我可把你的嘴给粘上了啊!”白墨怜笑着威胁到,“今天晚上我的头好像特别的疼,所以会提前走,你就放心吧!还有,后面的事我可都交给你了!”说完做了一个鬼脸便离开了后台。
      “真是小孩子心性!”何茵茵笑着说到。
      夜晚的“夜笙歌”,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白墨怜是“夜笙歌”最红的歌女之一,可每每站在舞台上俯瞰着低下享受着灯红酒绿的男男女女时,白墨怜总会想,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被锁在这儿吗?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不,她不要,她不要一辈子都过着这种被囚禁般的生活,像只被他人赏玩的黄莺一样,不,她不要。
      “独醉万花林,
      莫笑痴人泪,
      思愁万千灰飞。
      伊人河畔醉,
      为谁独伤悲,
      留不住的雪月花飞。
      ……”
      一曲毕,台下掌声轰烈。
      “非常感谢今晚大家的捧场,谢谢。”白墨怜弯腰答谢,又道“今天啊,也是个大日子,是咱们霍六行霍大老板的生日……让我们一起举杯,祝他生日快乐!”音乐和掌声再次响起,纸醉金迷。
      “霍老板,今天晚上还满意吗?”何茵茵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很满意,白小姐的歌声真是太美了,不知道可否请白小姐来此一叙?”霍龙德燃起一只香烟,眼神迷离的望着即将离开舞台的白墨怜。
      “这……恐怕是不行了,墨怜今天有点不舒服。”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霍老板,容我先失陪一下。”说完,何茵茵放下酒杯,离开了霍龙德的身边。
      “收拾的可真快啊你。”何茵茵双臂环绕靠在门边望着拿着包正准备离开的白墨怜说到。
      “还不是怕你送我嘛!。”白墨怜一个坏笑。
      “真讨厌,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哼,你到是清闲了,把霍龙德丢给我一个人。”何茵茵忿忿不平。
      “哎呦,我的好姐姐,辛苦你了,明天我补偿你还不行吗?”白墨怜抱了抱何茵茵。
      “这才对嘛!一个人回家小心点啊。”
      “知道了,再见!”
      白墨怜独自从后门离开,‘夜笙歌’的喧嚣与嘈杂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寂静的了无人烟的街道,唯有偶尔驶过的汽车发动机声才会给这儿添加一丝生气。
      “阿啾……好冷啊!”白墨怜搓了搓双手,这寒冷的夜晚使她的头疼更加厉害了。
      “白小姐!”
      “呀!”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白墨怜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手捧鲜花的赵文彬。
      ,“原来是赵先生,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白小姐,我……”赵文彬突然跪下,“白小姐,请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不能没有你,请你一定要嫁给我!”
      “赵先生,您……这……对不起,我不能答应。”白墨怜不想与之纠缠,转身就要走,却不想被赵文彬使劲拽住。
      “赵先生,请放手。”
      “白小姐,请你接受我,求求你了,没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说完,赵文彬就紧紧的抱着白墨怜,白墨怜因过于害怕便放声呼救,不曾想这却使赵文彬更加激动了。
      “赵先生,请您放手。”白墨怜使劲挣扎着,一个趔趄,不想却把赵文彬给推倒了。
      “白墨怜,你敢推我,你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吗?”赵文彬急红了眼,把手里的鲜花重重的摔在地下,“别他妈的给老子装清高,你不就是一歌伎吗!”
      “赵先生,请您说话放尊重一点。”
      “呸,别给老子在这说什么尊重不尊重,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子要定你了”说着便要强行把白墨怜塞入车内。
      “啊!救命啊!”
      “你给我闭嘴。”赵文彬用力的打了白墨怜一巴掌使得白墨怜重重跌倒在地。就在赵文彬还打算出手的时候,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打晕了他。而此时的白墨怜早已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泪水花了脸上的妆、模糊了她的眼,她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只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安全的,随之便昏了过去。隐隐约约中,白墨怜感觉自己好像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墨怜做了一个梦,周围有许多孩童,大家好像是在玩一个游戏,好熟悉的游戏,好熟悉的场景。突然,一切都消失了,四周一片黑暗,“呜……呜……”忽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哭泣声,“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啊?你们不要怜儿了吗?”不远处,一个小姑娘蹲在一处着了火的房子前抹着眼泪。好熟悉……
      “嗯……好渴!”白墨怜努力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渴了吗?我给你倒水。”何茵茵一听到白墨怜的声音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来,慢点喝。”
      “谢谢。”喝完,白墨怜望着何茵茵的脸,笑了起来,说“奇了怪了,我们的何茵茵小姐竟然没有化妆,瞧那脸白的,跟个鬼似的!”
      “你还有闲工夫和我开玩笑啊!你瞧瞧你自己,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吧!”何茵茵‘砰’的一下把水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哪有这么严重啊!”
      “哪有这么严重?你是在和我说笑吗?大夫说你因为受惊过度加上持续的高烧不退,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和我说不严重!”何茵茵越说越生气,“说,昨天晚上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墨怜没有说话,只是闭上双眼,她不想再去回忆这么可怕的事情了,也不想让何茵茵为自己这么担心,况且,那太恐怖了,她也不想吓着她。不过,幸亏那个人救了自己,否则现在自己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见白墨怜没有说话,何茵茵便也不再追问,昨天晚上刚准备回家,就收到医院的通知说墨怜出了事,然后,她急急忙忙的就赶到了医院。没想到,病床上的光景着实吓了她一大跳!白墨怜双颊红肿着,衣服被撕烂了,腿也磕破了,明显是被人欺负了……其实,她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干的,除了赵文彬不会有第二个人,那个赵文彬表面上看似斯斯文文的,其实私底下是出了名的恶棍,仗着家里有那么一点权势,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没有干过?所以每次他送墨怜礼物时,墨怜都会派人再送回去。不过,究竟是谁把墨怜送到医院的呢?以她对赵文彬的了解,赵文彬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到底是谁?
      “你先回去吧,你都陪了我这么长时间了,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何茵茵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白墨怜坚定的说:“不行,我不放心!”
      “这是在医院里,我还能有什么事啊。”白墨怜对着眉头紧锁的何茵茵微微一笑道,“况且,‘夜笙歌’没你不行!你要是再为了照顾我而病倒了,唐爸可就要疯了!”
      “你呀,就会说!”何茵茵用指头戳了戳白墨怜的额头,“算了,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点,下午我再来看你。”
      “嗯……哦,对了,这件事没有告诉我妈吧!”白墨怜紧张的问到。
      “放心,阿姨不知道,整个‘夜笙歌’除了我和老板,没人知道。”
      “嗯,那麻烦你们了,我妈年纪大了,可不能让她因为这件事,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你放心吧,阿姨那儿有我呢!你就好好的在这休息吧!”
      “嗯。”
      何茵茵走后白墨怜便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活动筋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位护士。
      “打扰一下,护士小姐,请问你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吗?”
      “对不起,小姐,昨天晚上不是我值班。”
      “那你知道昨天晚上是哪位护士值的班吗?”
      “知道,不过她下午2:00才会来上班,等她来了我带她过来见您。”
      “嗯,那麻烦你了。”
      “没关系的。”说完,护士便离开了。
      白墨怜闲着没事可做,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医院的花园,这里是给一些病人散步解闷的,不过现在是中午,也没有多少人在,所以很是安静,不过,白墨怜却非常享受这种安静。今天的太阳特别暖和,白墨怜坐在绿油油的的草坪上,任由太阳的轻抚。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那个奇怪却又熟悉的梦。
      ‘那个女孩是谁?’白墨怜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草丛中,一个灰色外壳的东西转移了她的注意,白墨怜小心翼翼的拿起一看,原来是最近非常流行的一本小说《烽火旧事》,她想看却一直没有机会,这下倒好,也不知道是谁落在这的,平白让她得了一份巧。
      白墨怜向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来寻,便说:“既然你的主人不要你了,那你就和我走吧。”
      “……”
      “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同意了!”说完,便拿起书回到了病房里,阅读仿佛使她忘记了曾经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白墨怜依旧沉浸在书中不能自拔,书中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令她羡慕,更令她向往。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墨怜不自觉的读起书中的一句话,这句话使她开始向往那美妙的爱情。她渴望拥有一段与书中男女主人公那样相似的爱情,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中相遇相知,到最后相伴到老,幸福且美好。对于出生在乱世之中的白墨怜来说,这种渴望也许明天就会实现,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到来。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白墨怜的思绪。
      “请进。”原来是中午遇见的那位护士小姐。
      “白小姐,我把刘护士带来了,昨天晚上就是她值的班。”只见其身后出现了一位身着同样白裙子且小巧玲珑的护士,“那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
      “嗯,谢谢。”
      “请坐。”白墨怜放下手中的书“请问你的名字是?”
      “刘芳芳。”刘芳芳小声的说,“您找我来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听刚刚那位护士小姐说,昨天晚上是你值的班。所以,我想请问一下……你是否知道昨天晚上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哦,你是说周先生。”
      “嗯?周先生?你认识他?”白墨怜直直的望着刘芳芳。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好像叫周俊豪,是陈老板的外甥,最近刚从国外回来的。”
      “陈老板,你说的陈老板不会是‘白楼’的那位吧!”
      “嗯,就是他。”刘芳芳肯定的回答。
      “哦,那谢谢你了,刘护士。”
      “不客气。”
      刘芳芳走后,白墨怜又重新躺回到床上,她现在思绪混乱,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是在惊讶,救自己的竟然会是周俊豪。为什么会是他?她并不想和国党的人有任何接触,特别是‘白楼’里的。算了,等下再问问茵茵吧,她知道的兴许比自己多。
      “周俊豪?你问他做什么?”何茵茵不解的看着白墨怜。
      “我听一位护士说,是他把我送到医院的。”
      “原来是他啊。”
      “怎么,你知道他?”
      “他不就是那个陈老板的外甥吗?”
      “嗯……怎么了?”
      “你不知道,今天陈老板派人来了,说后天是他妻子的生日,希望可以请我们去助助兴。”
      “是吗!”
      “怎么?你不想去?”
      “那倒不是……只不过他们是‘白楼’的,我不想与他们太过接触。”白墨怜为难的说。
      “你不会……还在为那件事伤心吧!”何茵茵充满光芒的眼神逐渐黯淡了下去。
      “没有,那件事我早就忘记了。”白墨怜矢口否认。
      “是真的忘了还好,若是假的……你觉得,有必要吗?”
      “我知道,只是……”白墨怜踌躇着,“算了,我会去的,毕竟人家的外甥救了我一命,我应该要去表达一下感谢之情。”
      “这才对嘛!”何茵茵捏了捏白墨怜的脸蛋,“哦,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这是?”白墨怜好奇的看着何茵茵手中的木盒子。
      “我知道你喜欢吃生煎馒头,所以来这之前特意去给你买了些,想必你也饿了。”说完,何茵茵打开了木盒盖子,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逐渐散发开来。
      “啊,还是你最了解我!太棒了!”
      “好了,快吃吧!”何茵茵看着白墨怜那孩子气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恩。”说到这生煎馒头啊,可是白墨怜最爱吃的了,小时候每当自己受委屈的时候,母亲总会做上一大盘的生煎馒头给自己,一口咬上去,肉汁里裹着的肉香、油香、葱香、芝麻香瞬间喷薄而出,味道真是一级棒,瞬间自己所受的一切委屈都烟消云散了。不过可惜啊,因为母亲的年纪逐渐大了,所以做生煎馒头的次数也就少了。
      “这是什么?”何茵茵拿起放在白墨怜枕头上的书。
      “《烽火旧事》,你还看这个啊!这不都是小孩子才看的书吗!”何茵茵打趣道。
      “谁说这是小孩子看的啊!”说完,白墨怜便放下筷子,去夺何茵茵手中的书,可那何茵茵却连个书角都不让她碰到。
      “就不给你。”何茵茵随便翻了几页看看,“书里都讲的什么啊?”
      “爱情故事,非常感人的爱情故事!不过我还没有看完。”
      “厉害啊!没看完你都知道这是非常感人的爱情故事啊,难道……这书是你写的啊!”何茵茵对着白墨怜眨了眨眼。
      “哎呦,你……”白墨怜被何茵茵的话,弄得脸颊通红。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说着,便把书还给了白墨怜。
      白墨怜擦了擦嘴,一本正经的对何茵茵说“等一下,去帮我办个出院手续。”
      “怎么,你不会这就想要出院了吧!”
      “是啊,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自己回家养几天应该也就差不多了,何必还要在医院里呆着。”
      “这……好吧,你等着,我去帮你去问问。”
      “嗯。”何茵茵走后,白墨怜静静的望着床头柜上的那本书,此刻,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无人可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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