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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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季云泽从医院出来心情很糟糕，不想发脾气，可就是没控制住。回家洗了澡就去了公司，跟季云诚汇报工作心不在焉。季云诚只当他昨天睡得太晚，没休息好，还打趣他:“怎么这么不懂节制？这可不像你。”
季云泽明白他的意思，却只能苦笑，要是那样才不会这么烦呢。
“工作其实不着急，你刚回来，要不要放你几天假？”
季云泽摇摇头。不工作难道回家一个人喝闷酒吗？她这几天一定会在医院吧。
然而季云泽工作却始终不在状态，总是不停去看手机。然而，短信，电话，其他消息一个都没有。
明明是她错了，却连主动认错都不愿意吗？明明很想要听到她的声音，想要看见她，却也赌气决定不理她，出公司之后就直接回家。
刚刚打电话给赵医生，得知左梦没什么事，心想顾思君大概能应付得来，就下决心不去管她，总不能老惯着她，得让她知道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可是，听到手机响，却还是有点期待，想是不是她打过来的，接起来才知道是左梦。
“学长，思君到家了吗？打她电话没人接呢”
季云泽刚到家，家里黑漆漆的，哪有什么人？
“她不是在医院陪你吗？”
“我找了护工，让她回家了，按理现在总该到了啊。”左梦其实大概已经猜到了顾思君不会直接回家的，但还是想打个电话问问。
“你不用担心，思君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乱跑的。”
“其实，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害你们夫妻不和。但是，思君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担心我了。“
”我和思君是十多年的朋友了，我们俩都早已视彼此为亲人，感情远比你想象得要深厚得多。我们女人之间的闺密感情可能你不会太懂，如果你也有个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或许就会明白吧。“
”另外，我想要告诉你，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思君，我也会那样做。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生思君的气。思君她，有的时候很鸵鸟，不懂去争取，希望你多主动一些才好。她也不是不在乎你，或许你不知道，她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季云泽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左梦，谢谢你。”
“你先问问看她是不是回叔叔阿姨那儿了，不过我猜，她更有可能在我家，她有我家的钥匙。”
“好。”
挂完电话，左梦在心里叹了一声，顾鸵鸟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好傻啊。季云泽才是要陪你走一生的人啊，怎么就不懂呢？
左梦想起了顾思君一开始和季云泽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出去约会，顾思君都会问她“你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孤单啊？要不我们三个人一起吃好不好？”、“要不我不去了，陪你吃吧。”、“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不会怪我？”……左梦有的时候真的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明明很想要去赴季云泽的约会，却还老是顾着她一个人会不会孤单，那个傻瓜难道不知道，总有一天她们会分开，会披上婚纱去过自己的生活吗？
记得有一次左梦开个玩笑对她说“你个臭顾思君，你去吧，和学长约会去吧！我就大人大量允许你重色轻友了！”没想到顾思君却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梦梦，就算我谈了恋爱，你在我心里还是很重要的，比学长更重要哦！”左梦当时听了哈哈大笑，说我才不信呢，顾思君当时就急了，说我发誓是真的，我对学长也是这么说的。左梦当时就吓到了，说学长心里肯定恨死我了吧，完了完了呀！
其实，左梦知道，在顾思君心里，她依然是顾思君心里很重要的一个人。只是，友情和爱情怎么会一样呢？这一生，那么漫长，纵然再好的朋友，陪你走完一生的，却不是朋友，而是那个人啊。顾思君不知道，当她选择了季云泽成为她的另一半的时候，季云泽就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了。在她的心里，会自然地形成一杆秤，而那杆秤，是倾向季云泽的。或许顾思君也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只是她不想承认罢了。不管怎么样，左梦都觉得很感动，也很感谢。感谢上天让她们今生成为了知己，感谢顾思君那个傻丫头即使结婚了，有了自己的生活，还可以把她看得那么重要。人这一生，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季云泽想了很久，其实左梦说的很对，很多时候他都不明白顾思君和左梦之间的感情，他只知道她们认识很久，经常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和顾思君交往的时候，顾思君也经常会跟他说起左梦，说起她们以前的事，一脸的满足和得意；也有好几次拒绝和他的约会，原因是她答应了左梦要一起去旅行；还有一次他无意开玩笑问她“左梦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啊？比我还重要吗？”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在筹备婚礼了，然后听见她说“是啊”，说实话，当时他心里是有点不高兴的，按道理不该吃她闺密的醋，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闷闷的，当然顾思君是丝毫不知的。那个时候，他想，他的未婚妻跟别人还真是很不一样啊。
也许在那个时候，他对左梦就有些意见了吧，所以这次顾思君因为左梦而对他发脾气的时候，他才会一反常态，很不绅士地也向她发了一顿脾气，而且还是在左梦的病房里。她大概会被自己的样子吓到吧，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发脾气。季云泽了解她，也正如左梦所说的那样，顾思君很鸵鸟，左梦让她回家，却不见人影，估计是不想看到自己。
无奈，山不就我，只有我去就山了。其实，听到左梦那句“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思君，我也会那样做”的时候，季云泽才似乎有点了解了。他知道，左梦于顾思君而言，是家人，而顾思君于左梦而言，也同样是。那么，对他而言，左梦也应该算是家人了。家人之间，还计较什么呢？
季云泽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给顾思君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知道顾思君肯定不会去季家，于是掏出手机，先打给了姜雪。果然不出所料，没回去。怕姜雪担心，也没敢说太多。再打给顾思君，正在通话中，没办法，季云泽只好掉头往左梦家开去，心想果然还是左梦更了解她一些。想要快点见到她，两个人好好谈一谈，和她道个歉，这种事，总有个人先低头不是？这样想着，不由得又加快了速度。
顾思君接到姜雪的电话，正好在看电视。进了门怕左梦担心就给左梦发了个短信:我到家了。然后就不管了。季云泽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顾思君看了眼就没理。但是姜雪打来的电话却不能不接:“喂，妈。”声音平淡无奇。
“你在哪儿啊？”姜雪着急地问。
“我在梦梦家呢。”
“云泽刚刚打电话来找你了，你这孩子也是，去梦梦家也该跟他打个招呼啊，都打电话到这儿了。你怎么不接他电话？”
“我忘了，手机刚刚静音了。”
“那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去让他放心。”
“哦。”
“那我挂了？”
“嗯。”
挂了电话，顾思君看了眼未接来电，又把手机调了静音，放在身边，百无聊赖地看起电视来。季云泽又打了几个电话，总是无人接听，沙发上手机屏幕就这么亮着，顾思君就当作没看到。至少现在，她还不想跟季云泽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顾思君没想太多，直接去开了门，等看见门口的人才吓一跳，季云泽正站在那儿看着她。
“我以为你会让我在外面被蚊子咬一会儿再给我开门呢。”季云泽低声地说。
顾思君似乎觉得那个谦和的季云泽又回来了，想想又觉得不对，今天中午的一幕到底还是给她留下了一点阴影。
“我不知道是你。”否则就不开门了，不开门你也不知道我在这儿。
顾思君也不矫情，侧身示意季云泽进来。
季云泽被她这话呛了一下，原来温柔安静的顾思君也会杀人于无形啊。
“我知道你在这儿。”心想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门，直到你开门为止。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季云泽从后面拥住了她，顾思君反抗了一下，她觉得很奇怪，毕竟两个人正在处于战争状态，还没和好呢，这么亲密算怎么回事？然而季云泽霸道地拥住她不动，顾思君只好妥协。
“手机静音了，不知道。”
“你撒谎，你应该还接了妈的电话，却故意不接我的是不是？”
顾思君不做声了。你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季云泽捏了捏她的手臂，她有点不自在，也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季云泽主动过来找他了，问题总得解决是不是？可是她真不知道还说什么，要知道也不躲这儿来了。
“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
这听着倒像是大实话，季云泽叹了一口气，温柔地说:“你不用说，听我说就好。我跟你道歉，今天不该冲你发脾气，吓到你了是不是？”
顾思君吸了吸鼻子，就掉下一滴眼泪来。顾思君泪点本来就低，被季云泽说中心事，心里顿觉委屈。
季云泽笑了笑，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左梦要做手术，你担心她，我能理解，可你是我妻子，我心疼你，你能理解吗？”
“你说我自私，我承认。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吧。我自以为我应该可以帮你暂时照顾好左梦，所以没舍得吵醒你。你一睡醒就对我发脾气，我不得不说我被你气到了，也……有点吃醋，我在想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朋友比丈夫更重要……所以才没控制住，对不起。”
季云泽紧紧地抱住顾思君，说:“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顾思君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季云泽以为顾思君还不能原谅他的时候，顾思君点愣了点头。其实顾思君知道这次主要是自己错，只是一直不敢跟季云泽说是因为怕季云泽还生气，不原谅她。既然季云泽这么说了，顾思君自然是乐意的。
季云泽扳过她的肩膀，让她和自己面对面，低头，吻下去。顾思君一偏头，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顾思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回家吧。”季云泽在这里吻她太奇怪了，这可是在左梦家啊。
顾思君是一路睡到家的，矛盾解决了，心情自然轻松。季云泽看着睡得正香的顾思君，心情也好了起来，把她从车里抱出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顾思君依然没醒，季云泽无奈地在她身旁躺下，把她拥在怀里。
记得，你又欠我一次。
02
第二天早上季云泽起来的时候，顾思君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雨过天晴，两个人的心情自然都很好。
“今天要去医院吗？”
“嗯，先去医院一趟，然后再去台里。反正有护工，还是不请假了吧。”
季云泽点点头，“我待会先送你去医院。”
“好！”顾思君说完又看着季云泽，像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
“虽然有护工，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想我闲着的时候就去医院了，就算没什么事，陪她说说话也好。所以，这几天，我就不住家里了。”
季云泽看着她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顾思君用叉子戳着眼前的煎蛋。
“如果我不同意，你会不会不高兴？”
“会。”
季云泽笑了，还真是诚实啊。“那你去吧。需要我做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顾思君顿时有了笑意，连连点头，出其不意地起身，飞快地在季云泽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先去收拾点要带去医院的东西。你快点吃，要不然该迟到了！”说完早餐也不吃了，就跑进卧室去了。季云泽无奈地摇摇头，只好独自吃起自己的早餐来。
左梦见顾思君空了就往自己这儿跑，晚上下了班还过来，虽然是意料之中，却还是表现出一副满脸不耐烦的样子:“顾思君，你怎么又来了？”
当顾思君表示自己要在医院住到她出院为止的时候，左梦心里虽然感动，却也实在觉得不妥，劝她回去。
顾思君佯装动怒，“左梦，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要不是伯父和伯母都不在，或者你要是有个男朋友，我才懒得管你呢！”
左梦还想说什么，又被顾思君一句话顶了回去:“我要休息了，你不要吵我！”说完就躺下睡了，左梦给季云泽发了个信息，谁知道季云泽只让她好好休养，说自己也是支持顾思君这么做的，无奈，左梦只好由着他们去了，想我一个病人实在没精力陪你们折腾，你要在这待着就在这待着吧。
左梦术后恢复得很快，没过几天就能进食了，胃口还出奇的好。顾思君本寻思着给左梦做点有营养的汤，被季云泽一把拦下。
“我来吧。”
“知道你想要亲手煲汤给她喝，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只不过为了她的胃，你还是放心把你的‘心意’交给我吧，要不然她会认为你是要摧残她。”
听他这么说，顾思君就想起来当年在寝室，只让她帮忙放盐就毁了左梦无数碗汤……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因此，顾思君盛汤的时候，一旁左梦一脸怀疑的表情望着她。
顾思君没好气地说:“不是我做的，是季云泽做的！”
“哟，改称呼了？”左梦逗她，“以前不是只叫学长的吗？干脆把姓给去了呗，连名带姓地叫，多生分呐。”
“我觉得也是。”
顾思君被突然进来的季云泽给吓了一跳，他不是已经走了吗？还说这么一句话，真是的。
“你的资料落在车上了。”季云泽没想再逗她，把文件夹递给顾思君，又问左梦:“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左梦点点头，“挺好的。有你老婆照顾着嘛！”
季云泽出去的时候，顾思君送他下楼。
“那个，医生说梦梦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也许就可以出院了。你，一个人住要记得吃早餐，记得早点睡，不要忙到太晚，不要……”
季云泽轻轻地拥了拥顾思君：“我知道了，别担心我，不是过几天就回来了吗？你上去吧。”
顾思君点点头，季云泽一松开她，立马就转身上楼去了。
等到看见顾思君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季云泽才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左梦出院的时候，正好是周末，季云泽开车送她们。顾思君问要不要自己过去陪她一起住，想彼此有个照应，被左梦连忙阻止。
“顾思君，你饶了我吧，每天看到你我都烦了，你不觉得烦吗？哎呀，你放心好了，我都这么大人了，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为了我都半个多月没着家了，我都要替你家学长投诉你了。”
季云泽只是在一旁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顾思君听她这么说，看了一眼季云泽，心虚了，就也没再坚持。把左梦安全送到家，顾思君又千叮咛万嘱咐，最后还是左梦把她推出门外，对季云泽说:“顾思君你都快成我妈了，学长你还是赶紧把她抱走吧。”
顾思君坐在副驾驶上，纳闷地问季云泽:“为什么梦梦说我像她妈一样，难道我真的很唠叨吗？”
季云泽若有所思了一番，然后说:“嗯，好像是那样。”
顾思君边笑边使劲推了一下他，还不解气，又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季云泽一手握住她的，不让她闹:“我在开车呢。”
“那你还说我唠叨。”
“可这是事实啊。”季云泽一脸坏笑。
“季云泽！”顾思君佯装动怒，还没完没了了，真是的。
顾思君想抽回手，季云泽却握得更紧了，扭头看她，一本正经地说:“你好像，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名字。”
顾思君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硬是抽回了手，季云泽坐正了，把视线移回正前方，正色道:“谁说的？我现在就在撒娇，没看出来吗？”
说完顾思君就脸红了，眼神忽左忽右，却就是不敢看季云泽。虽然嘴上说的很自然，心里却很不好意思。
可是季云泽却很高兴，看顾思君不再说话，也知道她在害羞，不再说任何话逗她，但心里却很甜蜜。他的妻子，终于习惯了他们的婚姻生活吗？要是以前，她绝不肯说出这种话来的，他们结婚前夕，她就对他说过:“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和习惯婚姻，所以我也许不能像别人的妻子那样对待自己的丈夫。你会不会介意？”
而那个时候，他也选择了说“不介意”。
或许，一开始，他们的相处有些别扭，有些不自然，这是季云泽能够清楚感觉到的。但是时间，真的是一个天使，它让身旁的这个女孩慢慢成长，在婚姻的旅途上蜕变成为一个女人，也让他，慢慢地和她融为一体。
顾思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季云泽发脾气，对他撒娇的，但是，她好像真的习惯了和他在一起生活。不知道其他人觉不觉得，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很容易，而和他(她)好好相处、生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顾思君在和季云泽见了几次面之后，便对他萌生了喜欢，这份喜欢，埋在心底埋了四年，当再次遇见，喜欢便成了爱。可是在彼此的相处里，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在心里筑起一道墙。不是不想要，只是害怕失去，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害怕相处太难，害怕连记忆中最美好的一部分也会破碎。所幸季云泽步步紧逼，顾思君节节败退，抵挡不住，这才成就了这段姻缘。相爱的两个人里，至少得有一个人勇敢才行。
某天，季云泽无意中翻到一盒磁带，磁带有些年月了，却没有拆封，被主人细心地用卡纸包住了四周，还用胶带封起来了。上面写着“柔情裹着我的心——2011”，看得出来，是顾思君的字迹。
好奇心催使他想要听听里面是什么？徐志摩的诗歌朗诵，还是其他？
令他惊讶的是，缓缓的音乐后，是他亲爱的妻子的声音：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
然后是他自己: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
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
回头发现，你不见了，突然，我乱了。
……
原来他们心有灵犀至此，那年，刻录了这一段的不只是他！
那一年，她的柔情，她的心，他不懂。却还埋怨，为何她不懂他的柔情和他的心？
那年，心乱了的，又何止是他？
该庆幸的是，此刻，他们彼此的心意，彼此都深刻地了解。
他对她说：你应该早告诉我的，否则，何故错过那么多年。
她说：那你呢？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对我有意？
然后，他笑了，是啊，他都没有做到的，怎能强求她做到？
她说：其实，我觉得，我们很幸运。上天总能让我们相遇，然后走到一起。
他摇头，说：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偶然相遇，不过是你往前走了一步，我也往前多走了一步，然后我们再相遇罢了。
就像操场边无数次的交错的注视，其实，繁忙的他哪能有那么多闲情浪费在球场上；而她，操场那就真的成了她的必经之路呢？
就像那次张家界的旅行，
就像……
他和她在相识在“四月天”，因“四月天”而生情，在四月天下他向她求婚……还有婚礼那天，他告诉她，她是他的四月天。
他们的孩子在四月天出生，取乳名为“小四月”。
他们的爱情，就像那人间的四月天，温暖得让人心醉。
零点三十分，季云泽在去接顾思君回家的路上，打开电台，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顾思君：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这是林微因的那首经典作《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有听众问我什么是幸福？今天我想借这首诗告诉大家，如果要让我来诠释幸福，我会说，那就是那人间的四月天。
……
季云泽听了，不禁笑了，他在心里对着电波那头的她的妻子道：如果要让我来诠释幸福，我会说，那就是你。四月天是你，幸福也是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