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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   成杰

      送墨然上去后,我点燃了很久不曾再吸的烟。余浩的话让我多多少少明白了这件事情真正的动机和原因。想必单凭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可以动的了我的话,背后没有人的支持,他怎么能成功?不用多想,这一定是我的家里的关系。
      是该给老头子一个反应了。
      我拨通了电话。那边接通了。
      <喂>一幅慵懒的声音。
      <成彬,是我,成杰。>
      <喔,终于肯打一个电话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爸爸这两天一直在等你。>
      <明天上午的飞机,我不想在家里谈,帮我跟老头子约个地方吧>
      <你啊,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成杰。你不要再任性再闹了>
      <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约?>
      <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十分钟内不对老头子翻脸>
      <我尽力>
      <嗯?成彬,是谁的电话,快挂了嘛,我要再一次嘛>
      <好了,宝贝,是我那倒霉弟弟了。成杰,我挂了,明天我去接你,我来安排,见面聊>
      成彬一如既往的风流,享受着美好的生活,享受着正值青春的美人。
      成彬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没有一般人认为父亲再娶后妈时的抑郁,他总是一幅很开心的样子,也许是他过早的成熟了,但我只记得他一直在捉弄我。我总是奇怪父亲为什么不待见这个长子,任凭他成长为一个浪子。也不愿他插手公司的事情,外人都看不明白,那是自然,连我这个内人也不明白。
      现在不是我考虑他的事情的时候,是我该想想如何明天和老头子摊牌了。

      昨夜睡的不是很好,在飞机上临时补了一觉,在几万米的高空中,隐约象做了个梦,梦里有一张笑脸象我走过来,带着好听的笑声。
      <你是金融专业的同学在找上大课的教室嘛?教室临时有冲突,把金融专业的都转到隔壁教室了。>
      她平淡的说话中好像带着笑声。
      <我还没来得及把通知贴在门上呢>。
      她一只手边按着纸,一只手拿着胶布圈,嘴巴试图去咬断着胶布,可是好像使不出力量,胶布怎么都咬不断。她笨拙的样子可爱极了,我一直看着,暗自再笑:真是个小傻瓜。那只手为什么非要按着纸呢?
      <我来帮你吧>
      我接过她手里的胶布,扯下来贴好。
      她问:<你是我们专业的嘛?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不知道为什么与她的对话让我心情很好,就象心里会不自觉的微笑。
      <我不是啊,我本来就是在这个教室上课的>
      <啊!>她象发现了一些惊奇的事情一样。随后又表现了镇定。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墨然。糢糢糊糊的回忆中我们继续聊着些什么。

      我只记得,墨然很糊涂,很喜欢笑,很相信我说的每句话,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
      “先生,请醒醒,先生”
      半睡半醒中睁开眼看到的是空姐的脸。
      “先生,您好,飞机已经着陆,您是我公司的VIP客户,请您优先通过贵宾通道。”
      “好的”。
      走过长长的通道,有点懊恼,其实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并不想那么快醒来,那些回不去的时光,想在梦里再拥有一次,也许只是一些记忆的片段,但那种美好的心情永远留在了那一刻,多年以后回忆起来,仍可以让你嘴角上扬,你知道是那是你的心在微笑。

      “少爷,你回来了!”
      远远就看到通道口的人影,那是张伯伯。
      “张伯伯,你怎么亲自来了,这些事情要下面的人做就好了。”
      “少爷,你离开家这么长时间不跟老爷联系,大少爷说您今天回来,我真的太高兴了。”张伯伯说的一把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家里还好吗?”我问到。
      “老爷夫人身体都还好,只是”
      “怎么了?”我焦急的问。
      张伯支支吾吾的说,“也没什么,就是老爷夫人年纪越发的大了,常常念叨你什么时候回家?可是他们一直联系您,您都不回复。”
      “我知道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来解决这个事情的。我哥呢?”
      “大少爷在瑞丽大酒店等您,说先和您在那见面后,再一起回家。”
      “哦?那走吧”
      “好的,少爷。”

      张伯要来接我的行李,我忙拒绝了。我说我已经不习惯这样了。
      张伯一脸以为我嫌弃他老了,不中用的表情。
      我慌忙解释,我已经习惯了外面的生活了,我自己可以的。
      张伯终于释然了。
      坐在家里并不低调的车里,我一边打开电脑处理公司的事情,一边跟张伯闲聊着。
      “我哥在忙什么呢?为什么要约在酒店见面?”
      “老爷让大少爷试着管理家里的产业,所以收购了四星级瑞丽酒店,大少爷目前在瑞丽酒店上班。”
      “上班?”我嘴角笑了一下。“成彬是那种能坐得住的人吗?他上班做什么呢?”
      “老爷的意思是让大少爷将瑞丽酒店升级成为五星级酒店,锻炼大少爷的管理能力。”
      “哦?!”我心里想,老头子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他还不知道成彬天天在酒店鬼混着。
      “我哥把酒店管理的怎么样了呢?”
      “大少爷对酒店的餐饮部研究后改进了很多菜品,招了米其林的五星级大厨,客人们都赞不绝口,老爷也在夸奖他做的不错。”
      我心里摇摇头想:起点低的人稍微做点成绩就不得了了,那我爸对他的期望值是有多低呢?
      “长子毕竟是长子,成彬是有这种实力的”。
      “老爷一直希望您回来一起帮他,只是您这么多年一直不在家。大少爷也不管家里事情,直到老爷有次生病,大少爷才开始回到家里帮着做事。”
      “什么时候生病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前年的事情,老爷当时已经动了想立遗嘱的心思,让大少爷找您回来”
      “哦,前年。成彬也找不到我那时候。”
      “到了,少爷。大少爷在餐厅等您。”
      “好的,张伯”
      我径直走向中层的餐厅,一个背影映入我的眼帘,他不是一个人,对面的女人笑颜如花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成彬!”
      我叫了他一声。
      他回过头一脸戏谑的看着我。
      对面的女人惊呆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喊成家的大少爷名字。
      成彬好像要生气了。
      要教训这个不知分寸的小子。
      “你真的是长大了,见到我,连声哥都不叫了。”
      看着成彬一脸怒气的冲着我走来,刚要靠近的距离一把把我搂住,紧紧的抱着我,闷声说了句:“你小子终于回来了,可把我给憋坏了!哈哈”。成彬流下了不知道是解脱还是激动还是欢喜的泪水。
      旁边的女人见状也不名所状。
      成彬对着女人说:“我弟弟回来了,你还不快让座位,还不快走。”
      女人悻悻的走掉,回头还不忘骂一句成彬,“什么玩意儿?哼”
      成彬拉着我坐下,我说:“你怎么这样对人家?”
      成彬不以为然,“我怎么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不在家,老头子把我禁锢在这酒店里,要不找点乐子,我都快要憋疯了。你回来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出去放风了?”
      “放风?你把这里当坐牢?”
      “那可不是”。成彬一脸委屈难受的表情。“怎么,你在外面玩够了?现在想回来了?我可是一天都不想回来。”
      “有些事,必须要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我一脸认真的看着成彬说。
      “切”。成彬一脸不懈。
      “哥,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管理好家族的产业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成彬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
      成彬狡黠的看着我,一脸好笑的说:“因为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潇洒自在的。你自己在外面自由自在,留我一个人家里看着老头子的黑脸,我可受不了。除非,除非,让我接家族产业也可以,你必须回来。”
      我好笑的说:“我说哥啊哥,你怎么就这么笨,你抓紧时间搞定第三代继承人,老头子心思不就不在你这里了。”
      “说的轻巧,你不是长子,你的婚姻不需要考虑家族事业,我的婚姻,呵呵,什么时候轮到我来考虑了?”成彬晃晃酒杯,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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