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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 ...
我叫齐楚,是一个普通的不受重视的世家子弟,每天心甘情愿地做着贤的跟班,和秘密男友。
我跟随的那个人很可爱。
他会气急败坏地吼我不懂得反抗,活该被人欺负。然后又在背地里偷偷教训对我出言不逊的家伙。哪怕那个家伙是我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会因为我不吃早饭而对我一整节课拉着臭脸,却又命令手下的小弟逃课买来早餐给我吃。
会因为我在体育课上扭伤了脚而骂我没用的废物,却又在之后的一个月每天让司机去我家接我一起上学,并且在我痊愈之后每天拉着我去操场晨跑和体能训练。
只不过最终事实证明了我果然是个体育废。
不,不仅仅是体育废,和贤比起来,我各方面都显得相当废柴。
除了身体不够协调,自小体弱多病,体育成绩一塌糊涂之外,我的学习成绩也常在挂科的边缘徘徊,并且也并没有像贤那样,自小培养各种能够体现深厚家族底蕴的一技之长,甚至一般家族子弟用来装点门面的艺术鉴赏技能及社交礼仪,也只是学的马马虎虎。
实在是贤弹钢琴和敲架子鼓的时候,都太过帅气。我只顾得上在一旁陶醉欣赏,完全忘了学习这回事。
需要澄清的是,废柴的我,其实也是整个家族里的异类。
齐家是医疗行业的世家,家里人或者做医生,或者做着和医疗相关的工作。
不过我对于医学并没有什么兴趣。
兄弟姐妹们成绩都十分优秀,我却对成绩不是很上心,需要背诵的东西也不愿花费时间去背。
只偶尔做一些数独题来解闷。
啊,数学,数学还是很有趣的,我还去参加了全国的竞赛,分数嘛,据老师说,是排在第一的,不过后来因为想陪着贤一起准备期末复习,就放弃了后面的比赛。
当然,我并没有告诉贤这些,并且拜托了老师帮忙保密。
为此我还被老师极为惋惜地规劝了一番。但我仍满不在乎地拒绝了。
毕竟贤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有趣的数学也要靠后排才行。
只要能够看着贤因为再次考取年级第一而接受身边的小弟们的恭维,表面波澜不惊,实际暗自得意的样子,我就很开心了。
不过后来还是差点露馅——贤的一个手下发现我的名字出现在了数学竞赛获奖的通报名单上,并且告诉了贤,被我推说老师搞错蒙混了过去。
后来我直接找到老师,把我的名字从名单上删掉了。
既然贤需要的是一个跟班,是衬托他的绿叶,那我就只需要做跟班和绿叶就好,贤的光芒不能被任何人掩盖,包括我自己。
当然也包括其他人。
比如杜家的小子,杜奕衡。
那段时间贤和杜奕衡走得很近,原本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在痛痛快快打了一架之后,反倒称兄道弟起来。
甚至贤还时常拿杜奕衡作为榜样,数落我除了数学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烂成绩,让我学习人家兼顾成绩与爱好,以及建立广泛人脉的社交能力。
甚至一直以来对篮球兴趣一般的贤,也被杜奕衡带着加入了校队,甚至要去参加全国中学生比赛。
不过贤毕竟是半路加入的,比不上已经成为校队队长的杜奕衡。
哪怕并不打算成为职业选手,贤因为一贯争强好胜的性子,练习得很拼,却在最后一场关键比赛前受了伤,没法上场。
是杜奕衡撞伤了贤。
呵。
只是几次简单的暗示和挑拨,早就对杜奕衡不满的队友就在他鞋子里动了点手脚。
最后一次队内练习的时候,杜奕衡“不小心”摔断了自己的跟腱。
从此以后,杜奕衡都别想再打什么愚蠢的篮球比赛了。
可喜可贺。
反正以他杜家独子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去做什么职业球员。
这样杜奕衡的父亲倒是可以省去劝说自己青春期叛逆儿子追求“梦想”的许多功夫。
然而可笑的是,自诩交游甚广、消息灵通的杜奕衡,居然误以为借刀杀人,害他再也无法打篮球的幕后黑手,是贤。
虽然是我故意让一些线索指向贤的,但是既然自称是贤的死党,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贤,你看到了吗,你所谓的能够成为你并肩的兄弟的死党,也不过如此。
无论是手段还是忠诚,都比不上我。
所以真正能够永远陪伴在贤身边的,只有我一个人。
可似乎这样并不足以让我永远陪在他身边。
——我不明白,也无法接受,贤抛弃了这样的我,抛弃这样为了他,收敛了所有光芒的我。
难道就只是因为被别人知道了我和你是一对吗?
是因为觉得我配不上光芒耀眼的你吗?
亏得我当初听到这些传言的时候,还在暗自窃喜——这样的话,贤说不定会顺水推舟,承认我们的关系。
原来并不只是因为太过骄傲的性格,不好意思承认喜欢我,而是真的不齿于我们的关系吗?
所以一直以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我不相信。
假如我在所有人的面前,用我的生命做赌注,问你是否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呢?
你还是会无动于衷吗?
又或者避之不及,干脆地撇清关系呢?
——————
学校论坛上,一个匿名IP突然发布了一个标题为“郑齐cp,石锤带图”的八卦帖。
最近我和贤的绯闻传得甚嚣尘上,只要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只要一看就知道这篇帖子说的是谁。
更别说还有照片配在上面。
尽管帖子很快被管理员删掉了,但关于我和信的事情,终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以此为契机,我成功把躲了我许多天的信,叫到了天台。
我站在天台的栏杆外面,只需后退一步,就会跌落六层楼高的教学楼楼顶。楼下是窃窃私语、事不关己的同学们,以及怕被追究责任的学校老师和领导。
“你这蠢货!快点给我下来!听到没有!”贤一边大步跑过来,一边脸色涨红地大吼。
和我预想的一样,这个时候,贤明明是怕我跳下去的,却并不会好言相劝,只会发脾气吼我。
我看着贤的眼睛,大声地问他,“贤,你说过要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对吗?”
贤的脚步忽然停住,目光渐渐偏移,落在我手中栏杆的下方。
我也忍不住飞快的瞟了一眼,那里除了混凝土材质的天台地面,空无一物。
贤原本涨红的脸,飞快地褪去了血色,脸色发白,嘴唇翕动,不知在说着什么。
“贤,”我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你要违背自己的承诺吗?”
我向贤伸出了一只手。
贤后退了一步,目光仍落在空无一物的地面上。
我的手臂举得有些酸痛了。贤还是没有过来。
我放下手,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贤忽然再次开口,目光重新落在我的脸上,却从未有过地凶狠,嗓音沙哑,“我是郑家的继承人,我不会变成那样,我不会变成——”
贤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向我冲过来。
原本以为会是拉住我的力量,却不知怎么变成了推力。
我被贤,推下了楼。
身体向后倒去的瞬间,我看到贤愣愣地望着我,一只手仍在空中徒劳地伸着,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被我品尝过许多次的,质感柔软的双唇,白得可怕,轻声念着我永远无法读懂的两个字。
我被自己从小到大喜欢着的贤,杀死了。
如果下面没有我提前让人准备好的大型救生气垫的话。
之前我已经提前练习过多次背摔。
要不是贤突然推了我一把,让我落下的角度有些偏差,除了后背的淤青,我甚至连肩膀的脱臼都不会发生。
我还活着。
但在我深深地陷入气垫之中的时候。
身体却像是已经死去一样,无法动弹。
寒冷从心脏处,一点点蔓延到每一寸皮肤。
眼睛则直直地望着天空,以及站在天台栏杆边,看不清晰的,贤的身影。
——————
我联系上认识很久的一个M国的教授,跟他表示我想去P大留学的意愿。虽然我的成绩比较烂,但因为之前我已陆陆续续发表过几篇论文在影响因子1以上的期刊上,包括第一和第二作者,再加上最近的一篇并列第一作者的论文发在《数学年刊》,申请的过程很顺利。
拜之前我在学校中公开“自杀”的壮举所赐,贤和我的事情被宣扬得人尽皆知,当然其中还有诸多心思各异的推手帮忙。
正好赶上郑家和我家,眼下在被其他一些更加严重的丑闻缠身,我们的事情,勉强算是小小地火上浇油了一把。
徐彰的二叔,作为一直坚定地支持郑家的财团代表之一,也受到了一定影响。据说徐彰的那位圈子里有名的草根出身的继母,因此成功挤掉了徐彰的二叔,当选徐家集团的CEO。
正处于焦头烂额之中的贤的父亲,迫于家族一些落井下石的长辈的压力,不得不断尾求生,迅速地将一直倾尽全力培养的贤,从家族中除名。
只是因为贤还未成年,郑家还会继续为他提供生活费和学费,直到他18岁。
在这样一片混乱的情形之下,我和贤一起出国留学的提议,很快被各自家中的长辈同意。
也可以说他们原本就打算把我们两个添乱的家伙赶紧送走。
贤已经预先学完高中三年的主要课程,并且他的成绩一直不错,履历也算亮眼,再加上我托认识的教授写的推荐信,贤在通过一些考试之后,将和我就读同一所大学,不过并非P大最为出名的数学系。
一直到目前为止,我和贤都默契地没有提起过那天的事,对于贤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想要杀死我,贤是不是真的把继承人的身份看得比我重要的多,我都不想再问。
贤也没有问起那个出现得过于及时的大号救生气垫。
有些真相,太过纠结的话,生活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然而每个人生来就在奔向那个必然的结局,后半生有贤的陪伴,我想我并不那么着急到达终点。
“对结果还算满意?”和我一样是家族异类的严家二公子,严椅桐,笑眯眯地端着茶杯小口慢品。
我看了一眼严椅桐身边的明显普通人家出身的清秀女孩儿,对严椅桐的审美并不太认同。
不过估计严椅桐这个直男也并不想了解我这个死给的择偶标准。
严椅桐大概是误会了我的眼神,开口解释道,“不用担心,张仪不是圈子里的,对你们那些破事也不感兴趣。”
我咬着嘴里吃蛋糕的叉子——估计这个坏习惯被贤看到,又要数落我,不过我一向是虚心认错,坚决不改的——问严椅桐,“女朋友?”
“是。”严椅桐回答得很干脆,却又很快转移了话题,“看来你还是对结果挺满意的嘛,都开始关心起别人的恋爱情况啦?”
那女孩儿在严椅桐回答“是”的时候,微微挑眉瞥了他一眼。
呵呵,我就笑笑不点破。
“大致上来讲,算是满意吧。”除了某个被推落的瞬间。
“那就好,听说你要出国留学了?祝你今后一切顺利。”
“会顺利的,”我胸有成竹地说。
毕竟从今以后,就要变成我来保护贤了。
经过这段时间,我早已明白一个道理——不想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就让对方一点一点地,失去抛弃你的资格吧。
所以我不会问,也不需要再问,贤是不是还喜欢我。
我只需要让他一直需要我,就可以了。
看到贤发来的信息,问我在哪里,我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愉悦的弧度。
“我先走啦,贤还在图书馆等着我。”我留下一张百元钞票在桌上,“今天我请客,多谢你帮忙。”说完,我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儿,“有些事,你不点破,对方永远不会明白的,不要因为某些毫无意义的争强好胜,或者面子这种小事,错过重要的人。”
我这算是难得好心,提醒他一句。
我走出蛋糕店,隔着玻璃门,可以看到靠着卡座外侧的严椅桐在我离开之后,没有动,仍旧坐在女孩儿的旁边,似乎又要点什么糕点或饮料。
我之前和严椅桐这个家伙并不熟悉,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大概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不过现在看来,他这人并不叫人讨厌。
“孙语哲,等一下!”
身后突然传来有几分耳熟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呵,这不是徐家的“妖女”徐昭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了,这是又开始祸害某个单蠢小男生了吗?
倒是徐昭那一头颇为干练的短发,以及衬衣仔裤的中性打扮,让我险些没认出她来。
乍一看倒像是个帅气的男生。
Emmm——现在直男都好这一口了吗?
徐昭叫住的男生停下步子,有些无奈地走到徐昭身边,“怎么了?”
徐昭仰着头,纤柔白皙的双手捧着那男生的脸,迷恋的目光有些贪婪地注视着男生的眼睛,“没什么,就是脚走累了。”
这眼神我很熟悉,就像我每次注视着贤一样,但似乎还有什么别的情绪。
管他呢,反正与我无关。
贤又发来消息了——
【你家在xx路上那家医院,是不是有个康复中心?那个康复中心的顶层你去过吗?】
我上了出租车,仔细回想着和贤所提到的医院有关的信息,但却似乎没什么相关记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原本我就是家里的边缘人物,齐家的重大决策或者秘辛,都传不到我耳朵里。
我刚在手机里把“不太清楚”四个字打出来,脑子里却模模糊糊地想起小时候一次偶然偷听到的,贤的父亲与我的父亲的谈话,似乎在谈论秘密转移一个病人的事情。
那次对话里,似乎提到过什么康复中心。
我从手机里翻出贤的电话,又想起他在图书馆。
算了,见面再跟他详细说吧。
如果没有人想看续篇,这里,这篇文就算是完结了。呼,舒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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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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