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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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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新教父
1993年6月27日,6:32 pm
西弗勒斯迈着他标志性的安静的步伐向着他在霍格沃茨的旧办公室大步走去,黑色的斗篷飘舞在他的身后。从背面看过去,他就仿佛是学生们经常私下里管他叫的那只大蝙蝠一样,近乎飞翔在霍格沃茨古老的石头走廊里。
——唉,就算是傻瓜,偶尔也能蒙对一些事情。
西弗勒斯向左一转,走进了一条指向斜上方的昏暗的楼梯,虽然他实际要去的地方在这条走廊的右下方,但出于某种也许只有霍格沃茨创始人们能够解释的原因,这么走反而快一些。
过去的三天西弗勒斯过得可算不上轻松。
疯眼汉和博恩斯女士那些没完没了的问题并不容易对付,但西弗勒斯已经熬了过去。说真的,西弗勒斯已经和疯眼汉共事十二年了;虽然那成天叫唤着“保持警惕”和“行动要出乎意料”的偏执狂老傲罗现在有了一条新腿,看上去也年轻多了,但他的某些思路还是有迹可循的。除此之外,西弗勒斯还可以用“我不确定你们应该知道这个”来回避某些不好回答的问题。每次西弗勒斯这样回答的时候,疯眼汉脸上那近乎遮掩不住的挫折感和怀疑都能让西弗勒斯感到一阵小小的快活。
真正艰难的部分在于,西弗勒斯开始关心西奥多·诺特、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里·高尔了。
也许只有梅林能够解释,当卢修斯同意成为诺特家的继承人的后备教父的时候,他那金毛脑袋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但卢修斯一“被捕”,西奥多的监护权就由霍格沃茨转移到了卢修斯和纳西莎这里。而既然卢修斯的聪明才智和手头的砝码还不足以让他逃脱牢狱之灾,西弗勒斯这位除了傲罗之外唯一一名经常与卢修斯见面的可怜人,就被赋予了在西奥多和马尔福一家之间传递法律文件的重任。更加让人烦心的是,诺特家的继承人没有通过月初的OWLS的变形术考试,也就是说,马尔福一家至少还要继续当一年的监护人,从而他们也给西弗勒斯带来了未来至少一年的麻烦。
西弗勒斯回想起他与西奥多今天的会面。那男孩看上去比去年高了不少,但却瘦了很多。西奥多大概已经觉得《预言家日报》上关于卢修斯的逃脱的故事有些内幕了——那男孩似乎对“不负责任地逃跑了”的卢修斯完全没有愤怒和失望之情。他只是悲哀地看着西弗勒斯,双眼中闪烁着希望、期待和恳求。
——梅林啊,如果这故事连一名十三岁的斯莱特林都骗不过,它怎么可能骗过整个世界呢?
更糟糕的是,西弗勒斯知道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复活诺特阁下,但魔法不列颠——甚至是整个世界——可能无法承受这次复活所带来的后果。
西弗勒斯还见过了德拉科的两个跟班——他们和他们的母亲都被叫到魔法部来为他们的父亲作为卢修斯的跟班时所犯下的罪行作证。虽然那只是在魔法部走廊里的一瞥,但西弗勒斯还是能够看出,高尔瘦了许多,而克拉布则变得越发痴肥。西弗勒斯知道,这些体型变化大概是这两个孩子在过去一年中因压力而引起的不健康的饮食习惯的结果。
德拉科的跟班们给西弗勒斯带来的问题与西奥多相同:西弗勒斯无法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直接复活他们的父亲。
西弗勒斯曾经考虑过用一具脑死亡的麻瓜的尸体来实验一下哈利关于在复活仪式中大脑的重要性的理论,但他知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被放在来自全世界的强大巫师们的放大镜下紧密监控着,就算是复活一名无关紧要的麻瓜,都有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有的时候,西弗勒斯觉得复活仪式或是他的新守护神是不是对他造成了什么巨大的影响——他可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渴望着复活老诺特、老克拉布和老高尔。但是,在复活了格兰杰之后,大难不死的男孩仍然能够连眼睛都不眨地杀死三十六名食死徒;故而,复活仪式不可能会夺去施法者杀人的能力。西弗勒斯怀疑,也许他今后得胸怀义愤——阿不思面对食死徒们和黑魔王时,那深深地刻在他那苍老而又严厉的脸上的那种正义的怒火——才能杀人。也许,他必须得深信他的此次杀戮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才行。或者,他得让自己变得像大难不死的男孩那般疯狂——根据那男孩听到西弗勒斯收集了数食死徒的脑袋之后的轻松和当他听说西弗勒斯并没有收集所有人头之后的失落,哈利·波特也许曾经下过某种他日后要复活他杀死的所有的人的决心。
——也许,这才是波特能够用出“真正的”守护神的原因?
西弗勒斯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仔细一想,觉得自己仍然希望黑魔王是完全没有复活希望地、彻彻底底地死了,而不是变形成了波特的戒指。黑发的前食死徒决定,如果真正的守护神需要这种程度的疯狂的话,那他还是暂时满足于自己现在的守护神好了。
西弗勒斯的思绪又转向了卢修斯的安全问题。
三天前,当疯眼汉被召到霍格沃茨的时候,他一看到卢修斯,就在数秒之内向卢修斯发射了半打违法的恶咒。在西弗勒斯的保护和大难不死的男孩火急火燎的解释之下,马尔福阁下,呃,没有遭受什么永久性的损害。在一系列确认在场的每个人的身份的检测之后,疯眼汉暂时接受了现实,但他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卢修斯、西弗勒斯、德拉科和纳西莎的方向。
大难不死的男孩让他们的每个人都“沉浸入疯狂的黑暗面”,来想想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可能在哪里。
尽管西弗勒斯不太理解为何哈利·波特这么小就变得这么严肃、这么像邓布利多了,但直觉告诉西弗勒斯,波特的问题实际上大概是问卢修斯的。因为,如果那男孩想要问西弗勒斯或者疯眼汉这个问题的话,他完全可以私下里问的,而西弗勒斯和疯眼汉都会尽全力去想的。因此,西弗勒斯保持了安静,等着马尔福阁下的回答。
很显然,卢修斯也明了这一点。那名全身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铂金发贵族礼貌地说道:“波特阁下,我猜我也许可以成为引诱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从她的躲藏地点出来的诱饵。我建议,当《预言家日报》报道我归来的消息的时候,也许能顺便提一下,我在黑魔王举行的魔法仪式中的不情愿和后来的逃脱是魔法仪式失败的原因。人们从报道中,也许会猜到,仪式中的这一缺陷可能导致了黑魔王的再一次消失。而事后,当我注意到我的黑魔标记仅仅是变灰了,我十分恐惧于黑魔王可能的事后报复,因此躲了起来。我建议,我们在报道中包括一些真实的细节,当然也要包括一些更为有趣的虚假细节。这样一来,报道听上去会更像真的,而且我们也能为那些更为有野心的读者们提供一些充满娱乐性的注意力转移对象。如果我对贝拉特里克斯的了解无误的话,她现在一定很想为黑魔王的失败而报复某人,当然,她也在绝望地试图复活他。她很可能知道传统的复活仪式中需要敌人不自愿地流出的血,但我建议《预言家日报》最好想办法再提一下这一点。波特阁下,格兰杰女阁下,穆迪先生,你们的血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弄到手;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可以作为一个说得过去的替代品。”
大难不死的男孩先是表现得十分不情愿,就好像他想要拒绝卢修斯的建议似的;而在疯眼汉对他大吼大叫了一阵之后,那男孩才不情愿地接受了卢修斯的计划。说真的,如果那男孩想要成为下一位能让追随者自愿为他的伟大计划献出生命的白魔王的话,他的表演功力还有待提高。
而波特的下一段台词几乎完全揭开了他慈悲的画皮:“在《预言家日报》上,我们最好也加上这样一段话:大难不死的男孩说,卢修斯·马尔福这样的食死徒被我们缉拿归案的事实证明了我们的能力和决心。大难不死的男孩又说,如果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还有一丁点理智的话,看在天空的份上,她应该投案自首。”
然后,那男孩又做出了一个一定会让可怜的老穆迪跳脚的承诺——如果这一承诺不是用疯眼汉听不懂的蛇语说出的话,西弗勒斯一定又得与疯眼汉决斗一次了:“[蛇]马尔福阁下,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保证我会把你带回来的。无论我要用什么方法,无论出了什么事。[蛇毕]”
到那时,西弗勒斯已经对波特那可怜的表演功底完全无语了。很明显,这男孩还需要很多练习。
与此同时,西弗勒斯也十分困惑:“看在天空的份上”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是他发给贝拉特里克斯的什么信号。难道,大难不死的男孩真的参与了阿兹卡班越狱那件事?而且,就算他参与了,他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或者,他是从黑魔王那里得知的关于贝拉特里克斯的细节,然后在玩什么比我更高一层的游戏?
但是,无论阿兹卡班越狱中发生了什么,西弗勒斯都没有权力去问,因为即使主导了贝拉特里克斯越狱的是大难不死的男孩,而不是伏地魔,也仍然存在一个如果波特周围的事情出了什么大岔子的话,那男孩可能毁灭世界的预言。
因此,西弗勒斯只能尽自己所能地保护德拉科和纳西莎的安全,然后把他知道的所有有关魔药的传说都灌进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的脑袋里。
至于说可怜的老卢修斯,现在正忙着与一位又一位的已逝食死徒的家人在法律执行司交叉质证,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实际上的原因是疯眼汉想要看看贝拉特里克斯会不会尝试一下像复方汤剂这样直白愚蠢的取血方法。
而对于卢修斯请求携带一根秘密的魔杖或是其他防御魔法物品的要求,疯眼汉狼笑了一下,回答道:“如果必要的话,你可以用拳头攻击贝拉特里克斯的。我相信,你的体力能胜过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女人。”
根据疯眼汉的语气,西弗勒斯确定那老傲罗非常希望贝拉特里克斯能对卢修斯发射一个缓慢而又致命的恶咒,而与此同时,卢修斯能够把她掐死。根据西弗勒斯的感觉,其他的傲罗们也都持相似的态度。现在的结果就是,西弗勒斯不得不尽可能地靠近卢修斯,并且开始计划该如何在四处乱飞的恶咒中间保住卢修斯的大脑。
对卢修斯来说,唯一的好消息是卡卡洛夫一听说卢修斯回来的消息就消失了。很可能,那家伙知道,如果博恩斯女士确定了杀死了她的弟弟全家、又对她的侄孙做了不可言的恶事的到底是谁,那名现在看上去年轻多了的女巫会用双手把他撕成碎片的。而且,某些斯堪地纳维亚的报纸已经开始挖掘德姆斯特朗校长和数名魁地奇球队中的男孩子的某些不适合年幼天真的读者阅读的故事了。考虑到现在遍布北欧和东欧的愤怒的家长们,卡卡洛夫可能在欧洲的任何地方都难以藏身。
也因为这样,现在博恩斯女士不再把卢修斯当成屠杀了她弟弟全家的主要嫌疑人了,卢修斯也就能获得一些适合他身为最高贵和古老的家族族长的特权——比如说在某些需要西弗勒斯传递的法律文件上签名。
——也许在卢修斯能够用拳头对付贝拉特里克斯之前,我该在他身上展示一下麻瓜贫民窟的肉搏技巧,以便他那漂亮的脑袋里边能够多点儿理智。看着梅林的份上,我可不是他的猫头鹰!而且,我对他的儿子的监护权明天就结束了!
西弗勒斯转过了最后一个转角,他从前的办公室——现在成了德拉科和纳西莎的临时居所——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幸亏斯拉格霍恩那把肥胖的摇椅在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更喜欢四楼的办公室。我至少还能在城堡里边找到一个我曾经真正地建立过防御网的地方。另外,我需要尽快在我的临时宿舍里边建好防御体系,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西弗勒斯停下了脚步,礼貌性地敲了敲门,然后说出了密码:“蛇和双足飞龙。”
门开了。
当西弗勒斯穿过防贼瀑布的时候,他很想翻一个白眼。
仅仅三天时间,中间还穿插了处理卢修斯的归来引起的政治震荡和为卢修斯的生命担心这样的“小事”,纳西莎·马尔福夫人仍然完成了将西弗勒斯那阴森森的办公室和卧室重新装修,让它摇身一变成为了不列颠的巫师贵族的审美范本这样的壮举。从前光秃秃的石头地面现在被铺了一层层的地毯——西弗勒斯完全不知道纳西莎铺在最上层的长毛地毯和石质地面之间的那些东西叫做什么,或是干什么用的;从前用来更好地保存魔药材料而选用的黯淡的灯火被换成了明亮的水晶枝型吊灯;而且很显然,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家具对马尔福夫人来说还不够好,以至于她不得不从马尔福庄园的储藏室里搬来了不少家具。简而言之,她已经把西弗勒斯的旧办公室和卧室改造成了一个微型的马尔福夏季渡假别墅。
女人是一种西弗勒斯难以理解的生物。西弗勒斯曾经以为卢修斯已经足够娇气了,但卢修斯连一个字都没有评价过内华达的农场房屋的装修品味,也没有抱怨过西弗勒斯从肯德基和麦当劳买来的快餐。而德拉科先是被卢修斯给惯坏了,然后纳西莎又接了卢修斯的班,但那男孩看上去很喜欢喝西弗勒斯在那灰色的文件箱里收藏的可口可乐。只可惜,那男孩的母亲知道可乐里边含有过多的糖和磷酸,然后阻止了那男孩再来一罐的举动。与那两名男性的马尔福不同,马尔福夫人一定要重新装修她的临时居所,也坚持要在霍格沃茨厨房里边亲手烤制小点心。西弗勒斯一想到那些可怜的家养小精灵看着马尔福夫人在它们面前做糕点时绝望的表情,就感到好笑。
更糟糕的是,西弗勒斯还不得不把这些点心带给卢修斯以及看守卢修斯的傲罗们。很显然,卢修斯连那些甜点的渣子都没有尝到。与此同时,见习傲罗唐克斯快乐地对西弗勒斯表示,他们很愿意继续检查马尔福夫人的糕点——那易容马格斯的脸上还带着饼干渣呢。西弗勒斯漫不经心地对疯眼汉提了提这件事。西弗勒斯确定,那名刚毕业的易容马格斯和她的同事们很快都将得到一些来自疯眼汉的“特别培训”。
而现在站在西弗勒斯眼前的,就是那美丽而又神秘的生物了。对西弗勒斯来说,纳西莎比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更加神秘莫测——对于那疯狂的黑发女子,西弗勒斯还多少能理解一小部分。
“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你能来到这里真是太好了。你今天过得如何?”那神奇生物问道。
西弗勒斯很高兴,纳西莎的忧虑让她省去了不少礼节,这样一来,他可以直入主题。在西弗勒斯被引向餐厅中那张雕刻着银蛇的高档长桌的路上,西弗勒斯对德拉科点点头,然后说:“还算不错。卢修斯的精神不错,傲罗们吃了他所有的小甜点,疯眼汉用问题轰炸了我们。在我回霍格沃茨之前,我去了诺特庄园。诺特家的继承人很高兴能有你作为他的监护人,他已经在所有文件上签名了。”
在德拉科为纳西莎拉开椅子的时候,纳西莎真诚地说:“西弗勒斯,你真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奇迹。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西弗勒斯又想翻白眼了:难道所有的纯血在激发他人的骑士精神或是虚荣心这点上都受了同样的训练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马尔福夫人做得可没她的丈夫那般不着痕迹。
西弗勒斯对正在为他拉出椅子的教子点了点头,然后换了一个话题:“德拉科,阿尼马格斯冥想药剂我已经熬好了。我今晚会守护你的第一次冥想的。”西弗勒斯一边坐下,一边假笑,“如果你趁着今晚仍然未成年的时候成为非法阿尼马格斯,那么这样的青少年行为不端只会带来两百加隆的罚款,而不是五百加隆的罚款或是两年的监禁。”
德拉科紧张地笑道:“谢谢您,教父。明天的仪式,我是说,我能不能见见父亲——”
“不行。”西弗勒斯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那男孩的话,“卢修斯今天在所有的文件上签了名。在贝拉特里克斯被抓住之前,你绝对不能离开霍格沃茨。——你也不行。”西弗勒斯严厉地看了正在掩饰自己的不安的纳西莎一眼,然后放软了自己的声音,“纳西莎,我不认为贝拉特里克斯对你或者德拉科还有多少记忆。而如果我对你的姐妹关系的理解有误,她确实记得你的话,那将是你和德拉科不能靠近卢修斯的另一条理由。如果你们还需要其他理由的话,那么,罗伯特·加格森阁下因为在他被叫到魔法部与卢修斯质证过程中试图诅咒卢修斯的罪行,刚刚被捕了。”
两名马尔福的脸都白了。
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卢修斯毫发无伤。那些傲罗不会让这样蹩脚而又毫无计划性的袭击伤到他们宝贵的诱饵的。”
但纳西莎的脸仍然如石灰一样惨白:“西弗勒斯,你可能会管这个叫做迷信,但我今天的感觉很糟糕。卢修斯一年之前去世的时候,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西弗勒斯知道,他不能忽视来自巫师的预感,因为他们中的某些人的确与真正的预言家有血脉联系。“你具体有什么感觉?我会给疯眼汉一些警告的,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会过去的。”
就在纳西莎回答之前,西弗勒斯感到他的左臂上出现了一阵微微的针刺感,而这种感觉也曾经在1991年4月的某天出现。他马上拉起了自己的衣袖,然后骂出了一声完全不适合他那仍然未成年的教子和魔法不列颠最高贵的贵族女性那娇贵敏感的耳朵的脏话。
“呼神护卫!”西弗勒斯的光球守护神向上跳起,消失在天花板上的同时,黑发的男巫转向他正露出惊恐的表情的教子,“德拉科,我恐怕我们不得不取消今晚的阿尼马格斯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