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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傲娇和废柴都是好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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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惨的月光下,漆黑的小巷不时传来阵阵宛如鬼鸣的风声,这里由于砌成一个死胡同加上寒气十足的声音特效少有人来,在这种氛围下好像也被染上了黑色的凉风,无情席卷着不知从哪飘来的残叶,同时也吹过于巷子深处静立的男子。
当下正值晚秋,天气不复之前的凉爽宜人,明明还不是冬季,但天气却也到了“呼口气能变成白气”这种地步。
这个冬天,一定很冷。
这个看似普通的男子上身穿一件显的很旧了甚至有点残破的白色,或者说是奶黄色衬衫,下身穿着洗的好像有点发白的牛仔裤【不要问机智的我是如何看清的】,穿的很少,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感觉到冷的迹象,这足以说明些什么。
他的双腿呈现缩起的状态,小腿肌肉微微紧绷,抱着胸的手也缠的很轻——好像随时都可以抽出来跟人战斗,明明是一个轻松的斜倚在墙上的动作,他却表现的像是如临大敌。
借助隐约的月光投过来的极浅的光亮,可以看到男子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胡须的下颚,紧抿到有点发白的嘴唇,以及形状笔挺的高鼻梁,深邃的五官,黑色短发紫蓝色眼睛——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年轻男子,不过……他好像非常,的紧张?
毫无疑问,这个男子一定是在等待着什么。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 falling down , falling down……”
突然响起的清脆袅袅宛如鸟鸣的少年声音,在这寒风狂啸的夜晚里显得分外诡异,一撮火光带着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出现。
年轻男子的全身猛的一抖,接着他屏起呼吸倾听歌谣的句子——
伦敦桥要倒下来,
倒下来,
倒下来,
伦敦桥要倒下来,
倒下来,
倒下来……
年轻男子微微张口,用带着点迟疑和结巴的语气补完了歌谣缺少的一句——
“my, my fair lady……?”
不远处微弱的火光瞬间熄灭,伴随而来的是渐渐变大的脚步声。
男子微微站定,只见两个显得并不算多么高的身影——至少与他相比,奔跑着过来,随后毫不留恋的与他擦身而过,径直冲向死胡同口。
好快的速度……!居然……他只感觉到一阵冷风轻柔的迎面而过,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原本已经近在咫尺的两人已经在他几米开外的距离了!而他只在极清的月光下隐隐看到了位于后面的人的面庞……深色短发,外貌相当好看,还带着点稚嫩的脸庞……一向冷静的他不禁有些惊讶。
不愧是G.S!单是这种速度和天赋……就绝对可以和总部的那只怪物比一比了!
接着,在距离墙壁还有不足一米的距离时,两个身影却出人意料的——跳了上去,借助奔跑的冲力跃上看似不可逾矩的墙壁。
男子愣在原地,随后神情一凛,毫不犹豫的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众人皆知,当地最好的情报贩子是被称为“G.S”的团体,但是能找到他们的人少的可怜,不过只要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并能按时到达他们所规定的交易地点,情报的获取就成功一半了,脾气阴晴不定的G.S最重道义,和他们交易绝不会被坑或者是上当受骗得到虚假情报,但也正因为此,他们只出售最稀少最贵重的情报,如果找到他们却问他们一些在普通情报贩子那里就能得知的消息,他们会认为被侮辱了(……)。
而G.S如此出名,却并不是因为稀少珍贵的情报情报,而是被称为“V”的头目堪称绝技的判断力和准确率。
“V”可以根据少到看起来近乎微不足道的情报得出最多的结论,他的预判力也让人为之惊叹——据真实可靠的事例,他曾仅凭一张标注不怎么详细,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简略的地图找到了当时曾活跃一时的小偷——准确的说当时这个人身上已经被贯上了“一定会成为大盗”乃至于“神偷”的“光环”。
但再怎么有名气,偷盗技术再怎么高超——他终究只是个贼,甚至还没能完全打出名气的贼。
被激怒的几方大佬——也就是失主——不惜花大价钱雇请了“V”出手,而“V”也不负众望的,仅凭一张地图,也就是上文讲过的那张,只是指了几个地点,就轻松地抓到了这个小贼。
尽管内部人员仍在窃窃私语,毕竟当事人所说,“V”,只是看似随便的那么一指,但总之——“G.S”这个名字,就此由后台提到了明面上,甚至在民间广为传颂。
年轻而身手不凡的年轻男子快步跟上,同样借助向前奔跑的冲力一跃翻过墙壁。
速度过于快使得他的身型化作一道黑影,在阴沉沉的灰色秋夜里一闪而过,如果谁不留神看到他的话估计会以为是哪里格外灵巧的黑猫,然而当他翻过墙壁的那一刹那,心情竟是不可抑制的高昂了起来——虽然这种普通交易作为老大的“V”绝对不会亲自出马,而他也绝对见识不到被称为“神的注视角”的创造者……
但如果,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V”呢?
只是手下尚且有如此身手和天赋,“V”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如果能挖到他们那边可就真是赚大了啊……!咳咳……职业病又犯了。
啊啊……真是期待啊,好不容易终于有解决不了的那么重要的大案子,可以用公费请出V……
V,你……
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翻过墙壁,眼前突然一亮,经过这里之后几个死胡同的包围区中间居然有一个小型仓库,如今四角被点上了蜡烛,暗黄色的光照亮了少年们的脸颊,带着点幽深气息的俊美少年,一站一坐,浑浊的亮光照着少年们俊美的下半边脸颊,刘海投出阴影黯淡了眼睛——还真有那么点“邪教组织”的感觉。
两个少年,都是一副还未成年的稚嫩模样,他估计顶多也就和总部的宝贝小怪物差不多大,甚至还要小——十四五岁。
一个金发金眸,坐在正中间一张破旧的桌子旁同样相当破旧的高背椅子上,他的表情带着微微的戏弄,却因为瞳孔深处温和优雅的气质和过分好看的外貌而让人感不到不满,反倒是站在他身旁的淡红发——比起纯正的红色他的发色还要更偏灰一点,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显得非常严肃,右脸上的深红色花纹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无比显眼,和柔顺的垂在他脸颊旁的淡红色发以及和同是色调偏灰的淡红色瞳孔形成鲜明的对比。
“Ciaos,先生,我是Gio,我后边这个家伙是G,我的左右手,请问……您是为何而来呢?”
金发少年带着迷人的温柔笑容,他简单的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衬衫袖子在肘部挽起,露出在浊黄灯光下被映衬着而让人感觉舒服的比起平时颜色更加柔和的手小臂,轻轻把手放在桌子上,带着这绝对能给人带来好印象的礼貌而优雅的姿态声音轻柔的做出了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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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札特啊~你觉得明天那个家伙再来的时候我该怎么干、掉、他、呢?”
“Giotto你如果那么做的话Vale会生气的……只是一个委托而已,用不着生那么大的气吧?”
“嘛嘛~只要你不说,我不说,G也不说不就可以了吗,明天得多带点报纸……”
“你要带报纸啊,哈啊?!Giotto,你不会来真的吧?!”
“唉?!你怎么知道‘报纸’的意思?!明明应该只有G和我知道的啊,我花了好久时间才想到的暗语呢!”
“……不是铺报纸防止血四处蔓延啊么?原来这是个暗语啊。”
“……”
“再说啦——我也不觉得你——下的去手啊!”
“啊,嘛,只是个玩笑嘛……”
金发的少年双肘支在崭新的实木桌子上,他郁闷的一手扶住额头,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怨念。
“怎么可能是真的呢!虽然说确实想过啦……”
“噗嗤——!”红色短发,暗红色眼睛,瞳孔当中还有深色十字花纹的少年微笑起来,那种红色不同于G的偏灰偏粉,奇异的苍白的淡红色,那是和划破静脉而从中流淌而出的静脉血液完全一样的,深沉的,浓郁的红色。
“怪不得Vale总是说你不会装呢!既然不会装就不要装作一副要把人给吃掉的模样啊!虽然确实是——一点都不可怕呢!”这么说着气人的话,发色如同鲜血一样的少年在第一时间立正站好,双手合十瞪大眼睛,顺便放平了嘴角,作面瘫状。
“你这故作高深的……”
“啊呜啊呜!我是Giotto,我要吃掉那个敢聘请我最喜欢的Vale的大混蛋!因为都是他用高薪诱惑想要替我们改善生活的最喜欢的Vale!都是他害得我和G都没有饭吃!当然Sivnora不吃就可以了!饿死他最好!啊呜啊呜!”
西蒙·柯札特仍旧摆着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姿势还是和教堂里的神父如出一辙——双手合十,这么一副正儿八经让人以为似乎他马上就会去教堂祈福的姿态,然而他却是非常不符合他自己动作和神态的用极快的语速说出了这一大串连哪怕一个代表停顿的逗号都没有,而是完全使用情绪♀激昂的感叹号做语句之间的结尾的很长的一段话。
“……你,你,你——西蒙柯札特!”╰(‵□′)╯#︵┻━┻,听到还原度确实是很高的这么一段话,Giotto绝不出乎意料的脸红了,他直起腰抬起头一手用力砸在桌子上。
桌子震了三震,高脚杯里的水泛起了涟漪,玻璃的材质碰撞之间不断发出“咚咚”的声音。
“哈哈哈冷静冷静Giotto,我说的明明是你的心声嘛,是不是啊~”(*ˉ︶ˉ*)
“你……”
“嘛嘛,我可以理解你的,毕竟我也很喜欢Vale啊!对了,Giotto啊,有件事,能问你一下吗?”
“嗯?”
“啊,我这么说你都还是坐着?Giotto……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翻墙的时候……扭着脚了?”
“……G在哪?如果他在我一定让他揍你。”
“呃?G不是出去摘菜了吗?嗯,看来是真的,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
Giotto的脸上原本只有不知是怒还是羞的一层浅薄的红晕,然而这时红色却从他的脖颈处一直蔓延到了头顶,隐隐可以看到有蒸汽冒出,相貌俊雅好看的少年郎,不过14的年纪,正是青(傲)春(娇)的好岁数。
要说身为深度父控的Giotto,任何有关他家保父的一切他都会欣然接受,而他最为难的事,却也偏偏和纲吉有关。
Giotto如此痴迷着他亲爱的保父,有些时候他无比喜爱自己的容貌和性格,因为他身上所拥有的和那个他所最喜欢最在意的人是如次相似,当他看到自己的容貌,总是会不可抑制的想到和他长相相似的那个人,并且想到那个人在日常梳洗的时候,或者整理仪容,哪怕是无意识的看到他自己的容貌,肯定也会想到,和他相似至极的Giotto。
Giotto一直都觉得十分高兴,对于纲吉很有可能时刻都会想到他这件事。
长相,眼眸和头发的形状,性格,乃至于他们所擅长,甚至是自身的一些特质,Giotto和纲吉都擅长更使用拳头而不是武器,他们在进攻的时候会下意识皱起眉头,他们对于很多事都有着奇妙,但是准确又真实的预感,他们的性格同样温和而包容,甚至在关于死亡和伤害上他们会有同样的感觉,那是几乎不可思议的,但又像是奇迹一样真实存在的,那么无力,那么软弱的情绪。
Sivnora曾经在纲吉和Giotto争吵他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兄弟的时候下过一个定论:或许他们有着血缘关系,但是绝不可能是兄弟。
那个一向易怒,此刻也确实发怒了的绿眸少年瞪着争吵中的,好像照镜子一样的两个人,毫不犹豫的把整桶新打上来的冰凉的井水整桶掀到了两人身上,纲吉因为年纪大个子比较高只湿了胸部以下的半身,可是年龄和Sivnora相差无几但是比较矮的Giotto就因为Sivnora刻意提高的攻击视角从头到脚都是冷水的成了一只落汤鸡,还是冷汤版的。
到了最后的结局是Sivnora胜利,他得意洋洋的坐在新买的沙发上替坐在一把矮脚凳上的纲吉擦他因为两人废柴属性同时发作而打湿的头发,幸灾乐祸的看着Giotto因为浑身湿透而不得不去洗澡的愤恨背影。
切,谁让你仗着会恶心兮兮的撒娇老是霸占着大渣滓。
没错,Giotto和纲吉的相似度实在是太高,高到他们最大的缺点都是一样的——时不时的,废材属性。
虽然Giotto喜欢和纲吉相像,但是——
在心上人面前总是出丑神马的,简直不可忍啊啊啊╰(‵□′)╯┻━┻
然而,除了废柴和对一些事上的可以称之为善良甚至是软弱的性格,面对面站着就像同一个,只不过是染了头发换了瞳色的人十年前十年后照镜子的纲吉和Giotto就再没有什么缺点了。
正如Sivnora所说,他们可能有着血缘的羁绊,但绝不可能是兄弟。
因为他们——纲吉,还有Giotto,太过完美,如果没有瑕疵就不是人类了,而这种性格上从某方面来说只能让他们更得人心,这种瑕疵,虽然确实是但却近乎可以将它们忽略不计。
不可能有这么完美的兄弟,纲吉和Giotto,绝不可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