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Chapter 7 ...


  •   chapter7

      Act8
      鸣人:『不再让你孤独,我会一直陪着你,佐助!』
      佐助:『多管闲事。』

      前文交代,作为火影直属的暗部队长,跟历代不同,佐助陪在鸣人身边的时间屈指可数。

      而我必须告诉你,刚开始的时候,事情不是这样的。尽管佐助表现不耐烦,他还是很乐意和鸣人一起,陪他笑, 陪他闹,陪他秉烛夜谈。

      每当鸣人搭着他的肩膀,露出开心快乐的灿烂笑容,旁边的小樱总也噗嗤莞尔。成长后的她美得像盛春浅粉的樱瓣,佐助变得愿意为她的笑容赴汤蹈火。然而现今与过去再不一样,现在小樱的心为鸣人转动,神采奕奕的翠绿眼眸远眺着那抹金黄色的强大身影。

      小樱爱慕鸣人,她无条件支持和信任鸣人。他们吵架,他们闹意见,有时候小樱因为鸣人的粗心大意感到不快,但是他们并肩作战,并且从来没有出现过彼此不信任的问题。小樱坚守岗位,落力做好本份,分担鸣人的负担。

      小樱很容易招人喜欢,到了适婚年龄,很多人向她提亲,通常是病房的伤员,她一一笑着去拒绝。偶尔她会突然笑眯眯支着下巴,向两个最亲密的友人说,怎么样啊?你们两个傻子近水楼台还不懂得先抢月,当心我真的嫁给别人,你们后悔就晚了。

      鸣人总是跳起来又叫又吵,啊啊啊小樱要是嫁出去了,谁来帮我处理公文?谁来做饭给我和佐助吃?

      佐助永远微微一怔,低下头,试图忽略心里泛荡的轩然大浪。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应该可以整理出事情的大要,和每个俗套的爱情故事毫无分别——年轻的小樱爱过佐助,但佐助出走伤尽她的心,在无所依傍的日子里,唯有鸣人给予她有力的安慰与依靠。他好男人的姆指手势陪伴她渡过很多个失眠的夜晚,最后深深烙在她的骨髓,移之不去。后来重返木叶的佐助希望破镜重圆,不过流走了的爱,就如要不回来的时光,一样叫人无从把握。

      佐助爱小樱,小樱爱鸣人,而鸣人他当然也是,没有改变过对小樱的心意。

      小樱常常因为忙碌的工作累倒,但见到鸣人精神爽俐的傻脸,便又变得力量充沛。小樱喜欢鸣人的火影白袍,他便刻意穿着,偶尔假寐,由得她以为他不知情,一遍又一遍轻轻软叹着沿着纯白的衣领触摸到他微微刺手的头发。

      那声温柔又无奈的叹息如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心脏,佐助觉得呼吸困难。

      那番说辞,其实小樱只是向鸣人说的。
      而鸣人一直装傻。

      佐助也许猜疑过,为甚么打从童年开始对小樱念念不忘的鸣人,竟然不愿意迎娶她?

      然后,答案揭晓于某一天的雨季。那天,周游列国的纲手和自来也难得回来,偏偏鸣人分身不暇,只好由小樱代替接风。

      纲手很惊讶鸣人从官邸搬迁到宇智波大宅,于是等到自来也闷不住出去取材,她便单刀直入问了:『小樱,为甚么鸣人会住这里?』

      小樱打开茶罐,瞬间满室茶香。『那是因为,鸣人想争取多点时间陪伴佐助。』

      『那么,妳呢?』纲手立刻接口。

      『我?』

      『我以为鸣人那小子会逼不及待向妳求婚。』

      雨声沙啦沙啦。那是第一次,佐助从别人嘴里听到鸣人曾经打算和小樱白头偕老。他一只手悬在门柄上,全身像结冻一样,久久无法动弹。

      所有杂音静止下来,街道的脚步声消失了,雨声不复存在,邻居尖亢的叫嚣化为软绵绵的冷风,彷佛世上的声音只余下门扉内小樱呼吸的节奏,和纲手一下子把他的防卫打得溃不成军的疑问。

      『到底是甚么原因?』

      小樱没答,温水呼噜噜冲进茶壶,现在她懂得泡茶的水不能太热,否则茶味涩了,鸣人和佐助不喜欢。

      她斟了一杯给纲手,自己也捧着一杯暖手。须臾,她才淡淡启齿:『现阶段,我想我们保持这种关系比较轻松。我有很多想实践的理想,鸣人新官上任也分身不暇…再说,好不容易佐助回来了,虽然他表现得很坚强,但我知道,他真的很怕孤独。也许现在鸣人最想做的,就是一直一直留在佐助身边,让他不要再露出寂寞的表情吧。』

      她笑得云淡风轻,纲手默默呷了口茶,既然这是她的决定,她也不好多言。

      然而佐助知道小樱撒谎。

      她希望跟鸣人在一起。她拒绝各种各样的求婚者,就是等着鸣人送上属于她的小银戒。她不想只是他工作上得力的助手、生活上不可失去的朋友。她有她的憧憬,她想嫁给喜欢的人。

      阻拦她得到幸福的人,却是发誓要永远保住她的笑容的自己。
      佐助头昏转向,他无法忍受。

      如是者,有些事情在鸣人发觉以前,遂渐遂渐慢慢变了。佐助以人手不足为借口,不停申请任务,有时甚至两个月绝迹木叶。他的想法不难猜测。佐助不想因为他的缘故,害小樱得不到幸福。假若他消失了能让鸣人正视小樱,佐助愿意将自己放逐。

      这个想法有多蠢,直至鸣人死后,他方才明暸。

      那天下午,他气急败坏冲进火影办公室,把被退回来的任务申请书甩在鸣人桌面,口吻冷得像冰水,说:『理由?』

      鸣人搞不清楚状况,他一心只是不要让佐助过劳死。『干啥生气?你不想放假吗?近来这么多任务,够你累了吧?』

      佐助气恼,这个大白痴为甚么总是看不到事情的重点?

      『批给我,我要做。』

      『不要啦,佐助,你变憔悴了很多,我和小樱都很担心你。』

      ——小樱!这个没脑袋的笨蛋还敢将小樱挂在嘴边?佐助脸色一变,强行夺过火影官印在申请书上盖章,鸣人哇哇大叫,佐助大声说:『够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烦人?』

      当时是繁忙时段,佐助响亮的嗓子刚好让门外的工作人员全部听得清清楚楚。他望着鸣人怔住的表情,心中纵使不忍,依然咬紧牙垠说下去。『我出任务就是为了避开你。我真的受够了你,你让我感到很烦!听好了漩涡鸣人,我的事不要你管!』

      话罢,他拂袖而去,在门外还碰到抱着数据、一脸不可置信的小樱。她和鸣人的表情委实让他痛心难过。但要是这样能使他们幸福,这次该换他为他们做些甚么。出任务前,佐助换上新的门锁,将鸣人的行李丢出大门口,绝情地把他遂出宇智波大宅。

      他知道这样很过份,但如果他们能够幸福……

      佐助一直认为这次做牺牲的是他。殊不知他只是一厢情愿地自以为顾念了小樱的心意,对于鸣人的感受,他选择了忽略。

      他再次亲手把鸣人推开。

      佐助永远不会知道,过去他如何践踏鸣人的心意,也比不上这件事使他伤心。

      *

      长篙划过绿色的湖水。

      鸣人让他好好坐下,佐助望着阳光逼退浓雾,猜想一日已经开始,然而湖上没有一艘捕鱼的船只,两岸也没有人烟。

      这条水路昔日烟霞重重,今天的空气却似乎太清新,阳光把周遭的景物照得太鲜明,彷佛将它一条条割碎后又黏贴在一起。

      佐助舔舔嘴唇,清了清喉咙,好像害怕不说话鸣人就会突然消失掉。
      「鸣人……?」

      「甚么事?佐助。」

      「我们要去那里?」

      鸣人回过头来赠予得意洋洋的一笑,搓了搓鼻子,这是他习惯的动作。

      「我们去看看鸣人大桥。打从它落成以后,我一次也没去看过,说起来,桥的名字还是取自于我呢。」他用力往前一划,船又荡前几尺。「不过,我们必须先探望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

      「朋友…谁?」

      他不记得在波之国结交了朋友,事实上佐助的朋友不多,扣除可有可无的点头之交,鸣人是唯一一个跟他推心置腹的。鸣人没有答腔,过了一会,船抵达岸边,佐助双脚无力,站起身时蹒跚一下,一双大手立刻递到面前。

      佐助一愣,抬头鸣人笑得煞是开心。换了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推开。在他旧有的思维逻辑里,只有弱者才需要扶持,冠姓宇智波的人都该立不倒。他羞于求助。

      然而不是现在这个他,不是现在这个,巴不得付出生命换取多一点点和鸣人相处的时间的他。佐助不想再让无谓的自尊心破坏难能可贵的时光,他伸出手去,看见鸣人的脸色因此绽放无与伦比的光芒。

      佐助却为此觉得痛。

      放眼所见,波之国繁荣了很多,以前破烂的茅屋都被新的楼房取代。可是这些景物就如隔着一层琉璃罩,清晰却非常不真实。

      他们从住宅区走入丛林,清晨的树木带着冷凉的露水气味,斑驳的光影穿过绿叶,在鸣人的发上抖动。佐助没有问他们的朋友住在那儿,为甚么不在民房反而跑进森林,因为不管鸣人要去那里,他都会跟着去,直至他们偷来的时光消失为止。

      鸣人站在一棵光秃秃的大树前,双手抱在胸前,目光迷离。
      「怎么了?鸣人。」

      鸣人露出笑意,他双脚一蹬,轻轻巧巧跃到树上。佐助双瞳微瞇,当上火影的鸣人毫无疑问是木叶最强的忍者——也许称得上是五大国最强的忍者,他会败在佩恩手下,绝对是一场该死的意外。

      佐助收紧拳头,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

      正当佐助沉溺感伤,鸣人快手扒掉树身的泥沙和灰尘,如他所料显出十几条深浅不一的刀痕。然后他又跳到旁边的大树,同样发现树身有被划过的痕迹。

      他朝树下喊叫:「佐助!我找到了!」

      佐助一怔,回过神来,鸣人已从树上跃下,指着两棵大树,兴奋地大声嚷嚷:「你认不认得这里?吶吶,我们当初就是在这两棵树上练习运用查克拉的!」

      他嘿嘿傻笑,佐助瞬间觉得胸膛被揪住了,十三岁的记忆像泛滥的河水冲入脑海,他缓缓上前伸手攀住树身,那苍老、粗躁的触感让他无法言语。他转头望另一棵,少年时代的鸣人握着苦无,提起一口不服输的气拼命往上冲。
      而年长的鸣人笑着站在他的旁边。

      很难要求佐助保持酷酷的形象,冷漠地抛下一句认得又如何,泼熄鸣人的热枕。因为在鸣人过身以后,他才明暸真正的寂寞到底多么可怕,而遗憾最恐怖的地方在于无法弥补。

      他大力深呼吸,忍住心底翻腾的酸楚。
      「是啊,我记得。」

      鸣人显然很满意佐助没有忘掉他们的往事,他把双手垫在后脑,笑到眼睛瞇了起来,脸上的几撇胡子随肌肉的伏动而不停摇摆。「啊啊啊!话先说在前头,我们是同时抵达树顶的!我没有败给你!」想到很重要的一点,他正起脸色提醒佐助,佐助不禁好笑,说:「嗯,没错,但是你问了小樱窍门,我却没有,所以我是在劣势中被你追平的。」

      鸣人闻言跳了起来,说:「那有这样的道理!不管啦,反正一起到达的意思就是我们一样强!我从来没有输给你的,佐助!」

      佐助不言语,他不是要和鸣人争胜,他只是想看鸣人活蹦乱跳的样子。多看一眼是一眼。

      但是鸣人没再跳了,他笑了一下,站在树下,又一次触摸树皮。
      「在这里,佐助,你救了我第二次。」

      让我们把事情简单地回忆一遍。顺利走上树顶的鸣人得意忘形,一心向卡卡西和小樱炫耀,做高难度动作,在树枝倒立吓唬他们。岂料查克拉不足,他脚下一软,眼看就要直挺挺摔死,佐助对他伸出援手。

      当时卡卡西的身体没康复,小樱又没有足够能力救他,如果佐助没拉住他的腿,也许鸣人早已死了。

      因为是举手之劳,佐助自然不记得。然而鸣人一直没有忘记。

      比起日后鸣人对佐助做的,大伙儿或许觉得这件事太微不足道。会这么说,原因你不是当事人,你领略不到幼时受尽孤单排斥、终日在厌弃与鄙视的目光中寂寞地挣扎求存的鸣人,对于伊鲁卡外第一双对他伸出的手,是怀有如何的感情和激动。

      他从来没有朋友,他一向习惯独来独往,他一直望着别人三五成群开心地玩乐,而自己只有盼望的份儿。好不容易,他终于等到朋友和他一起修行了。那份雀跃和兴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这个朋友虽然臭屁又装酷,但是他面临危险的时候,却毫不犹豫帮助他。

      鸣人从佐助的掌心感受友情的温度。他救赎了他的心。

      佐助没想到这一节,他不知道鸣人对他的执着,源于这一下无意的伸手。

      「你…你白痴啊?这种事,有甚么好记住的?」他结巴着,鸣人轻轻软软地叹了口气,说:「为甚么你这样说呢?我想记住你,仅此而已。」

      「即使没有我,卡卡西也不会让你摔死的。」

      「如果没有你,我就不是我。」鸣人义正严辞,说:「不要太忽略了自己,佐助。」

      忽略自己?佐助疑惑,他甚么时候忽略过自己?他甚么时候尝试不被任性与自我驱使,停下来想想自己的行为是否恰当,然后回头看看一直追逐他却永远被丢在背后的鸣人?

      他投奔大蛇丸的事成为木叶同伴心里的刺。为甚么要投靠对木叶不利的大蛇丸?因为和第七班执行无意义的任务,等同浪费时间,拖慢变强的进度,迟迟超越不到那个可恨的男人。
      你察觉到事情的重点吗?在那个时候,佐助已经懂得推卸责任。
      其实不论大蛇丸,抑或鼬,不约而同是在木叶的摇篮茁壮长成的。

      佐助抿紧嘴唇,内心百感交杂,他一直看着鸣人,彷佛想说甚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鸣人松开手,树皮屑从他的指头掉落。「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佐助。」
      字眼一如当天在手鞠面前支持他。
      佐助追了上去。

      *

      他们的目的地是树林另一边的小木屋,虽然比不上市镇的民房新颖漂亮,然而伴水建成的木头房子别有一番雅致。佐助放目望见潮水一浪接一浪,风中飘来淡淡的咸腥味,那水的颜色是清澈晶莹的浅蓝,深不到底,仔细去听,浪涛拍岸的沙沙声犹如人们的窃窃私语。

      这里很安静,茂绿的树林彷佛将波之国割开两截,一边是现代化的城市,一边是隐士秘居的宁谧山丘。

      「就是这里,佐助。」鸣人敲门,过了一阵,没有人应门,他又再敲大力一点,用称得上噪音污染的大嗓门尽情叫喊:「老爷爷!我们来探望你了!老——爷——爷!」

      砰一声巨响,门终于开了。本来舒舒服服栖息屋顶上的小鸟受惊四散飞走,开门的老人一头刺猬般的短灰发,下巴的胡髭全花白了,歪曲的眼镜布满油迹,围在颈项的毛巾脏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的手指又粗又壮,一看就知道是做粗活出身。老人板着脸,显然对鸣人大吵大叫的行为相当不满。

      但鸣人没有在意,他用开心的语调说:「呦,达兹纳老爷爷,我们来了。」

      达兹纳!佐助愣了一下,他没有忘记这个人是他第一遭任务的委托人,堪称最麻烦的委托人。这番见他,比十几年前老了很多,但依然精力充沛。

      达兹纳哼了一声,嘴梢却带着笑,说:「一大早就叫人不得清净,你们两个孩子,进来!」

      房子的格局没有改变,简单而整齐,衣橱放了一张喜洋洋的全家福,很有家的味道。达兹纳坐到优闲椅上,看上去很像是他为自己搭做的老人凳。这一刻,佐助很疑惑达兹纳到底是鬼魂还是人类,的确他的家很有真实感,房子的另一端也隐约传来他的女儿的声音。他和鸣人好像纯粹兴之所致,来波之国探望这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一切再也正常不过。

      「坐吧、坐!随便挑个地方。」他拿起椅子边的木杖随意指了指。

      虽则如此,这个家唯一的椅子却已经被占,佐助和鸣人唯有坐地下。达兹纳淡灰色的眼球转了转,手指摸了摸铁线似的胡髭,说:「你们来的真是时候,今天是不得了的大日子。」

      鸣人歪着头,问他:「甚么不得了的大日子?」

      「你们不知道?」达兹纳又显得有点不高兴,舌头嗒嗒作响。

      「不知道,小麦收成吗?」小麦→拉面的原材料→收成→做成拉面→大日子。

      「比收成重要很多!」

      「那是甚么?」

      「一个伟人的诞生!」

      「啊?伟人?谁?」

      达兹纳气得七孔生烟,差点翻桌把鸣人轰出家门。他用力呼吸几次,把上扬的血压给镇静下来,冷冷哼了一声,脸色变得很难看,说:「算了,孤陋寡闻,我不怪你们。」

      房间的另一扇门被推开了,达兹纳噤了声,黑发的少年捧着一盘六只热腾腾的红鸡蛋,把全家福取下来摆在案头,然后又将红鸡蛋放在照片前。佐助定睛一看,黑发少年正是当年的小不点哭包伊那利,他长结实了很多,让人几乎认不出来。不过奇怪的是,不但达兹纳和伊那利对彼此视若无睹,连鸣人这血性的家伙也没有向伊那利打招呼。

      但佐助没有余暇思考太多,伊那利下一秒的动作犹如在他的脑海投下一枚大炸弹。

      他跪在照片前,双手合十,低声喃喃:「爷爷,祝你生日快乐,我和妈妈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这盘红鸡蛋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收到。」

      话毕,伊那利举起衣袖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离开了房间。

      佐助无言以对——此情此景,他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合适。达兹纳静静拿起一只红鸡蛋,轻轻在椅柄上一敲,细心地剥起鸡蛋壳来。佐助分明看到染料沾红了他苍老的手指。他咬了一口,圆润的蛋白下露出鲜艳可口的蛋黄。

      桌面的鸡蛋完封不动保持六只。

      佐助反应不来,他把惊愕的目光转向鸣人,巴望从他口中得到正常的解释。但鸣人支着下巴,看似没有发言的打算。达兹纳吃完红鸡蛋,把指头的染料抹在衣襟上,点起烟,笑容依然痞得很快乐。

      「小子,今天是我八十岁冥寿。」

      TBC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