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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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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乐站到韩政淳二千呎公寓门外。
当门一打开来,韩政淳看着站在门前的人是怔得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他直瞧着一身华丽的晚服,脸上被汗水溶掉了彩妆的林可乐。
"可乐,你..为什麽..穿..成这样!"好一会,他才说。
为什麽!仍是因为她不知道的为什麽!
"很熟眼熟脸吧!"她瘪瘪嘴,瞪着他紧绷的脸。
"昨晚,我参予了离岛一年一度盛大的七夕舞会,"。她却迅即摇摇头,"不,严格来说,我没有参加舞会,我是被赶出舞会!"
"七夕..舞会.."韩政淳脸色顿时煞白。
"政淳,我想我是最有理由来这裡当面问你,而你是最有资格去告诉我整件事情的人!"她已立时打断了他的话。
"可乐,你冒着狂风暴雨誓死返回离岛..真的..是为了..."他困难的开口。
林可乐没有回话,她竟自掠过韩政淳,直走进他二千尺公寓。
坐到地库客厅的沙发上,林可乐缓缓的脱下盘在头顶上小巧发夹,一头长髮随即泻了下来。
"可乐,你需要喝点什麽吗?"韩政淳往厨房走去时,溜了眼坐在沙发上极其沮丧的人。
"请给我一杯酒,我需要冷静也需要清醒。"
她双手掩着脸,手指都插进额上的头髮内,她承认在将要明白整件事前需尽情深呼吸一下。
"你可能想知道怀登的事。 "曾经,何故是这样问她。
在第一次踏进霍怀登的小屋,看着何故从书房挽着霍怀登的轮椅走出来。当时,她猛地注视着轮椅,是很难把它和霍怀登联想在一起。
"何故,我的确想知,可是..又觉得好像不太重要。"
"但愿如此。"何故曾无奈的祝祷过。
曾经,她以为不去揭开霍怀登心裡的伤痛,让过去的事沉淀在记忆底层,总有一天,伤痛回忆纵然不会遗忘,然,可以淡化。
韩政淳把一杯酒放到茶机上,林可乐仍维持着原有的动作,声音像被蒙蔽了的从掌心传来。
"我想,韩政淳,你是唯一能给我答案的人。"
韩政淳坐到她对面,有一刻,他是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可乐,我没想过你会走进怀登,我..和憧憬的关係.."
林可乐抬起头,双眼已是红了的看着他, "你先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你可以猜想,我和怀登.."韩政淳手臂搁到大腿上,手指掐了掐眉心,有点失笑的改了口,"我和霍怀登是由小到大的好朋友,好兄弟。"
"一直到我们上大学,他到美国麻省理工完成金融硕士学位。而我在留在本城攻读电影。大约七年前,他回到本城,他父亲引荐他进公司,我也开始在电影圈打滚。当然所谓的打滚只不过是作个小编剧,犹幸我所跟的都是比较出名的大导演。"
"霍怀登虽然在父亲公司工作,却更喜欢替他母亲经营家族小旅店..他父亲对此一直有微言,是无论对儿子眷顾旅店的事务,及妻子总放不下旅店不放手交由别人打理。"
"幸好,霍怀登能把双方面的工作兼顾,这才让他父亲的不满减少。事实,在他回港后短短一年,小旅店的业务改善,他父亲公司的业绩更是前所未有之好。"
"听说,对比他还没回流前,他为父亲公司带来百分之五十盈利进账!在公佈业绩时是震动了他父亲同行的整个业界!你可以想像,他父亲对儿子的工作表现是极为引以为傲!"
"听说?!"林可乐有点愕然。
"我和霍怀登很少提及工作上的事,我们总是各有各忙。加上,娱乐圈工作时间很颠倒。"他拿起茶机上的酒杯,轻呷了口。
"六年前,本城的电影市道还算是不错。作为小编剧,每每接到片子,六七个编剧加创作组的同事,会像困兽斗一样被困在同一个地方写剧本。当时,我经常跟着导演留在外地工作,和整队 Crew 出外拍摄,即场写剧本,务求剧本能限时完成,基本上那段时间我没有与外界接触。"
林可乐没有再搭咀,沉静的听下去。
"我只知道霍怀登好像突然全面撤退了他父亲公司的工作,只留在离岛帮伯母打点旅店,也在那段时间,他告诉我,他恋爱了。"
"他说,他遇上了一个能让他霍怀登有所期盼的人.."
林可乐视线本来不知落在地库哪个角落,然而,她是一下子抬头,怔怔看着坐在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