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 烟云梦》夙夜未央

11、立海大

　　迹部后来还是叫来了司机带着烟到了一幢民房前面，烟却几乎要落泪。这幢房子她无比熟悉，这是莲江家的房子，烟过去住的地方。
　　“我把这里买下来了，以后你可以自己来。”迹部把钥匙交给烟。烟有些颤抖的打开房门，里面的陈设布置竟然和原来一模一样。烟转过身去抱着迹部：“谢谢。”
　　迹部抱着在他肩头哭泣的少女，把头搁在少女的头上微笑：“你是我的未婚妻。”
　　烟有一瞬间的僵硬，这句话，柳生，也说过。

　　迹部准备了一大堆食材在冰箱里一副我是大爷你做饭的架势，烟只好围上围裙做煮饭娘，当然迹部也没闲着，正用他漂亮的手……切菜……迹部对着一个洗好的洋葱苦恼，怎么切……
　　烟笑着过来演示，手法熟练。迹部接手切了没几下就眼泪狂飙，烟一转头就看见了哭的很伤心的迹部，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我忘了，一般人切洋葱会流泪……”
　　“你怎么不会……”迹部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一边问。
　　“大概因为我不是一般人。”烟笑着说。
　　迹部大爷傲娇，本大爷也不是一般人，然后继续一边流泪一边切洋葱……

　　吃完饭烟泡了茶和迹部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正好放到新闻。“柳生家之前的医疗事故最终以家属撤销上诉告终，柳生家表示以后会尽量减少医疗事故的发生并且会对病患家属进行一定补贴，虽然这次事故给柳生家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但其积极正面的态度和处理方式也获得了不少的褒奖……”
　　“解决了？”烟看着电视轻声问。
　　“恩。”迹部点点头，“后面的人解决了就没什么事了。”
　　“恩。”烟感觉有些累，放下茶杯靠在迹部的肩头。
　　“累了？”
　　“恩。”烟闭着眼轻声应答。
　　“好好休息吧。”迹部也没说什么，轻声的安抚。
　　“恩。”
　　“明天要见他，你想好怎么说了嘛？”迹部低低的声音混着电视的声音响起。
　　“没有。”烟依然闭着眼，睫毛轻颤。
　　“没事，你有我。”
　　“景吾，你为什么要我当你的未婚妻？”烟想起来，睁开眼直起身看着迹部。
　　“你为什么要当柳生的未婚妻？”迹部反问。
　　“当然是因为……”喜欢他……烟瞪大眼睛，不是吧，真的一见钟情？！
　　“我的理由也是一样。”迹部神色温柔。
　　“可是在那之前我们只见过一次啊。”烟不解。
　　“不是。”迹部却是笑着摇摇头，“那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是你不记得了，你只要记得我喜欢你够了，虽然被柳生抢先一步，但是我先认识你的。”
　　迹部字字有力，烟竟无法反驳，这是什么展开……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你在介意我把你抢过来嘛？”迹部略带邪气的笑问。
　　“没有。”迹部还帮了自己，而且感情的事情，谁又分得清对错。
　　“那就好。”迹部笑了下，“走吧，送你回去，明天你还要考试。”
　　“恩。”

　　烟回来的有些迟，出云言一也没有责备，只是说回来就好，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够好。回房间路上遇到了一向沉默的出云瞬一。“瞬一叔叔。”
　　“哦，烟。”出云瞬一正抽着烟发呆，见烟来了，把烟掐了点头回应，“和迹部出去了？”
　　“是的。”出云瞬一极少过问，今天这一问倒显得突兀。
　　“没事，你走吧。”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话多了，出云瞬一让了路。
　　“多谢叔叔。”烟行了个礼就走过去了。
　　背后突然传来出云瞬一的声音：“你开心吗？”
　　烟回头，黑暗里出云瞬一的表情模糊不定，他好像看着月亮自言自语，烟想了想还是决定走吧，今天出云瞬一有些反常呢。
　　出云瞬一在原地看烟顿了一下又走远，嘴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容，然后又点了根烟，看着月亮，你开心嘛，莲江烟？

　　第二天天还没亮，烟就醒来了，坐在房间外面的长廊上继续每天的发呆事业，这次烟是在头脑风暴到底该怎么办。开了手机，因为是凌晨，还没有人打电话来，翻了翻记录，柳生和仁王疯了一样的电话和短信，疯的更过分的，似乎是仁王。烟有些后悔，当时不要把仁王也绕进来就好了，现在烟更苦恼的不是怎么面对柳生，而是仁王。柳生的话，估计那天在游乐场迹部就和他说过了，他们家又出了那样的事，他有心理准备。但是仁王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原本烟是准备用仁王挑起事端的，现在突然的一个迹部，倒是让烟不用再做对不起仁王的事情了。自始至终，烟最对不起的，还是仁王。这个少年什么都不知道，起码柳生和迹部还能名正言顺的喜欢自己，仁王不行，他一开始就帮助过自己，为自己着想，保护自己。还有柳，怕是也不赞同自己的决定吧。
　　烟感觉眼睛有些发酸，手机却震动起来，来电：仁王。
　　烟按下了接听键，少年沙哑的声音传来：“你终于接电话了。”
　　“恩。”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烟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你怎么样？”仁王有些哽咽的声音。
　　“我……很好。”烟忍着哭声答道。
　　“那就好。”仁王沉默了一会儿，“迹部对你好么？”
　　“好。”烟泪流满面，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很好。”
　　“恩。”仁王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呢？”烟忍不住问了一声。
　　“还好。”仁王抹了把眼泪，“学校见。”
　　“恩。”挂下电话，烟咬着嘴唇蹲在地上无声哭泣，对不起，仁王，对不起。
　　烟哭了一会儿在长泽小姐来之前赶快擦掉了眼泪，换上了校服，镜子里的自己因为睡眠不足面色有些苍白，也好，倒是不用化妆了。长泽小姐自从自己和柳生解除婚约之后就很沉默，或者说，出云家也是越来越沉默，凛和凉除了吃饭露面的时候越来越少，出云瞬一更是完全不见踪影。烟打着校服的蝴蝶结若有所思，难道，是出云家出了问题？

　　烟今天是坐车到学校的，离学校还有几十米的路程才让司机放下来，学校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因为是考试日，也没有人在闲逛，大多都在教室准备。烟挑的是考试开始前半小时到达学校，走到分配的考试教室刚好。走进教室的时候烟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左边的幸村，还是一脸微笑，看不出喜怒。
　　“好久不见呢，烟。”幸村等烟坐下，微笑着打招呼。
　　“恩，好久不见，幸村。”烟抿了抿嘴唇，勉强算是笑容。
　　“听说你在生病，看起来脸色还是不好，康复了嘛？”幸村微微皱了皱眉继续和烟聊天。
　　“恩，已经没事了。”烟轻声回应。
　　“那就好，我们都很担心呢。”幸村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恩，让大家担心了。”烟苍白的笑了笑。
　　“考试加油咯。”幸村原本想说什么，但是考试铃声响起来，只好截住话头。
　　“恩，你也是。”
　　烟松了口气，和柳生解除了婚约又马上和迹部订下婚约，相信幸村他们已经知道了，烟已经准备好和他们决裂了，或者说，从踏进出云家那一刻开始，烟已经和过去的自己决裂了，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感情是最容易阻碍自己的东西。

　　考试结束就是吃午饭的时间，幸村微笑着站在烟的桌前：“一起去吃饭吧。”
　　烟缓缓抬起头，有些难以相信。
　　“就算你和柳生没有关系了，我们还都是朋友吧。”幸村叹了口气说，“难道烟不想理我们了？”
　　“不……”
　　“那就走吧。”烟刚开口幸村就恢复笑容把她带走了。
　　一路上的学生们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烟才想起来，自己和柳生的婚约只是口头承诺，根本没有正式的宣告过，所以一般人都是不知道的，他们所了解的大概是自己抢了凛的男朋友吧。现在和迹部也还没有举行订婚仪式，所以大家可能只是觉得烟生病了而已。人呐，总是在没有知道真相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想着，不知道他们在知道自己和迹部订婚后是什么反应呢。真是可惜，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不在立海大了吧。
　　“我们来了。”幸村带着烟出现在天台上的时候，少年们都是一愣，然后还是柳生第一个打招呼：“好久不见，烟。”
　　“恩，好久不见。”烟看着柳生身边为自己留出的位子，咬着嘴唇走过去坐下。
　　“中午好，烟。”仁王温和的摸了摸烟的头发。
　　“恩，你好，仁王。”烟笑了笑。
　　大家一个一个和烟打了招呼，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打开便当的时候柳生递了一份过来，仁王也刚好递了一份过来，两人具是一愣，幸村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两份便当：“啊啊，怎么办，我也准备了两份呢。”
　　“我也是……”丸井同样苦脸。
　　“额……”桑原也无奈。
　　“恩……”柳也是一愣，数据计算失误…………
　　“……”真田也默默的无语了。
　　“诶，大家怎么都准备了两份？”只有单纯的切原小朋友不甚理解。
　　“谢谢大家。”烟笑着，眼前却渐渐模糊。
　　“我们可不是为了看烟哭的呀。”幸村温和的声音传来。
　　柳生则是把烟揽入自己怀中，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无论我们的关系怎样，烟都是我们的妹妹一样的存在。”
　　“恩！”

　　吃完饭其他人都走了，就留柳生和烟站在天台上，烟看着远处天空的云朵出神。“烟下学期会转去冰帝嘛？”柳生看着烟，深呼吸几次后，尽量平和的问出来。
　　“应该吧。”烟不敢看柳生的表情，低声回应。
　　“恩。”柳生看了看天空，晴朗干净，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们现在除了沉默，没有别的可说。原本已经打算就这样下去，可笑世事无常，柳生感觉好像心上被掏了一个洞，疼痛的无法呼吸。他曾经在出云家附近逗留许久，却没有勇气踏入，或者说，已经没有了资格。然后他看见一行人走出来，其中那个张扬的少年拉着烟，温柔而专注的和她说话，柳生知道，迹部会对她很好，因为那种眼神，他很熟悉。
　　不知道站了多久，考试的预备铃响起。
　　“走吧，要考试了。”柳生先一步离开，尽量不让自己失态。
　　“对不起。”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柳生回头，少女早已泪流满面，看着他的眼神哀伤又绝望，“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