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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李莫的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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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和绝望,是一对孪生兄弟,这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一个事实。
李莫和柳舒的幸福生活开始了,柳舒有些不适应官太太的生活,她有些惧怕那些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她问李莫:“万一我弄坏了它们怎么办?”
李莫笑:“这是师傅给我们的贺礼啊,你只管戴着罢。”
柳舒这才放心下来,看了看面前晶莹剔透的宝石美玉,笑着把它们一一收进了抽屉。
然后对李莫说:“你可得好好对你师傅。莫要惹恼了他。”
李莫也笑:“自然。”
这一幕看似和谐,实际上呢?柳舒打算的是一个主意,而李莫打算的是另一个主意……
柳舒很听话的每日给老太守端茶倒水,贴身服侍。
老太守也很感动,觉得自己以前似乎做错了,不应该拆散这一对年轻人。对柳舒也有所愧疚,时常赏她一些珠石宝玉,名义上是给她的礼物,实际上也是对自己良心的补偿。
柳舒欣然接受,也越发的往老太守面前凑了。
老太守觉得自己年纪以大,给了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一些钱财,把他们驱逐出了家门。又向朝廷辞官,辞去了自己那个有油水却没有实权的官位。一心打算在家颐养天年了。
只不过,他的打算能够实现吗?谁也不知道,却谁都认为自己知道。
李莫在朝廷上根基并不是很稳固,这自然是有他初涉政坛的原因,也有老太守先前得罪了不少人的原因。
但是,无论是谁,都不能否认李莫的才华横溢,于是乎,李莫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平日里不少人试图与其交好。成为朋友,但也有人在皇帝面前说他的坏话。
李莫却不在乎,李莫在家乡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从他敢和柳舒私定终身就可以看出来。但是他到了京城以后,磨平了一身锐气,渐渐的圆滑起来了。
这或许是某些人所不齿的,却是身在官场不得不改变的。
年轻人不屑于老年人的事故人情,而老年人又责怪年轻人的鲁莽冲动。二者都有道理,都是因为觉得自己做的对。
唉,实际上,谁对谁错呢?谁也不知道,年轻人必定觉得年轻人对,老年人也必定觉得老年人对。但这件事情并没有对错,只不过是人类的一种为人处世的方法罢了。看见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方法,这就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让许多人不齿的,但也是很多人所向往的境界。
李莫显然没有达到这个境界,他尚且能够做到的,只能是见到谁都说人话。那怕这个人是鬼,他也只能说人话。他说不出鬼话来。
至于老太守他一辈子说的话,实实在在没有几句鬼话,他也不屑于说鬼话。
在这个家中,说鬼话最多的,竟是柳舒……
柳舒自觉自己当了官太太,但凡官太太要有的,自己也应该有。金银珠宝耳环挂坠且不用说,擦的抹的,也要全京城最好的水粉才行。
她虚伪,但这虚伪也是被逼无奈,她在宫中听见了太多官员喜新厌旧的故事,她若是不变的好看一些,怎么能留在李莫的心?!
柳舒开始拼命的打扮自己了,她专门雇佣了一个替自己梳头的丫头。这在一向节俭的老太守看来,这实在是天大的浪费。
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他想:“这也是正常的,她毕竟是女儿家,又就在深宫之中,染一些深宫之中的气息也是正常的。”
可是呢?这份“正常”很快就“不正常”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