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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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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都能听到手冢这个阴魂不散的名字,迹部觉得必要时一定要跟手冢分出个高下。
他不能再让手冢什么事都排在他前头,网球是这样,观月是这样,现在连他儿子也这样。
想到这些种种,迹部大爷的脸色有些臭了,“这么说,本大爷还得给你揩屎揩尿,啊恩?”
景儿瞅着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这是爸爸对可爱的儿子爱的表现,一定要做的。”
好啊,这小东西还知道给他设障碍了,他要是不做,这小鬼该是要去告状了。
他哼了哼,道:“儿子,我可是帝王,你见过哪个国王给自家小屁孩洗屁股的吗?”
迹部发现景儿的眼神突然变了,那和手冢相似的脸上的表情更让他受不了,这小鬼该不是在鄙视他吧?
想到景儿的意思,迹部就气得吐血。
这个狂妄任性自大没教养不懂得尊老还长着别人脸的小恶魔为什么非得是他儿子?!
他压下了怒气,心平气和地和他讲,“儿子,你看着。”
他伸出手给景儿看,“这么滑腻这么修长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不是用来擦屁股的,你懂不懂?”
迹部大爷真是昏了头了,连这个不着调的理由都想出来了。
景儿的小脸比他还臭,他嘟着嘴不看他,“国光叔叔也是弹钢琴的手。”
这小子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手冢啊,手冢那家伙会弹钢琴?!笑话!
迹部鄙视了自己一小下,竟然和小鬼斗气,太有损他的形象了。
就在这一小会儿,景儿又往床下跑了,迹部眼疾手快一把揪出了他,“儿子,你别不把你老子当回事了!”
他的眼神很凶恶,景儿不是被吓大的,他嘀咕道:“老子老子好粗鲁,你那点像小爷老子了,还是国光叔叔比较像。爸比每天和他在被窝里玩亲亲,好几次被景儿给看见了。”
迹部就快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没什么比这句话更打击人的了。
迹部决定不跟他争辩下去了,天知道这混小子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给儿子服务吗……
他能行!
他用内线给管家打了通电话,让他送热水毛巾和盆来。
当管家知道景吾少爷要给景儿小少爷洗脚时,他不可思议,激动地热泪盈眶。
他抹了把眼泪道:“景吾少爷,要不要我来帮忙?”
迹部摆了摆手,管家看了眼正往盆里倒水的景吾少爷,再看看正晃着小脚丫子一脸得意的景儿,他忍不住笑了。
景吾少爷和小少爷会是一对好父子的,他相信。
迹部试了试水温,将景儿的小脚往盆里一放,絮絮叨叨道:“景儿,别说爸爸不给你洗脚,也别说手冢那家伙比我好,你要记住,老爸还是自家的亲。水烫不烫?烫了要跟我说。”
景儿小脚在盆里乱踢着,差点没将迹部的身上打湿,迹部黑着脸一手压住他的小脚,一手用毛巾给他擦洗脚。
别看迹部平时心高气傲,做起事来还真细心,给景儿洗脚这个小事也一点不马虎。
景儿突然问:“你给爸比洗过脚吗?”
迹部斜了他一眼,“没有。”
景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难怪他不喜欢你。”
这小子……
迹部脸黑了个底,“你倒是让他过来让我洗啊!”
景儿摇了摇头,“有国光叔叔在,用不着你。”
“……”
迹部真想将景儿塞回观月的肚子里回炉重造,这小家伙真的可以再气人点。
给景儿的小脚泡的暖暖的,迹部扬了扬眉毛,“有屎尿没有,有就一并解决了,没有就给我睡觉。”
景儿飞快地爬进被窝里,上睫毛和下睫毛碰撞了下又飞快地分离,人小鬼大道:“屎尿是要酝酿的,等我有感觉了再叫你。”
还酝酿……这都谁教他的?!
手冢!
迹部心头是新仇旧恨一拥而上,直接拨去了电话,电话“嘟嘟嘟”响了很久才接通。
手冢沙哑着声音道:“喂?”
迹部黑着脸吼道:“手冢,你把我儿子教成什么模样了,啊恩?”
手冢刚刚才结束完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他看着背对着他已安然入睡的观月,有些不在状态,“什么?”
迹部觉得手冢的声音有些不对,他危险地问,“手冢,你做了什么好事?啊恩?”
手冢一个激灵总算头脑清醒了,“你就是问这事?没事我就挂了。”
迹部急忙制止道:“你别给我挂!别想继续和观月做少儿不宜的事情,我旁边的小鬼还在眼巴巴的看着呢。”
手冢半撑起了身体靠着床头,“景儿还没睡吗,你第一次带他睡可能会有些困难,时间长了就好了。”
手冢!别说得你很懂我儿子似得!迹部心里吐槽了把,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挫败。
迹部看了景儿一眼,向前走到景儿听不见声的地方,“这你不用担心,景儿一点都不闹,我们相处的很好。”
手冢在电话那头笑了笑,“那就好。”
“观月呢?”
“他睡了。”
“在你身边?”
“嗯。”
迹部有些饶舌,天啦,他到底是给手冢打电话做什么呀。
那头手冢接着说道:“迹部,明天你来二丁目的茶社一下,就这样,挂了。”
手冢这家伙……
迹部回过头正看见景儿正看着他,他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睡觉了,明天带你去见你爸比。”
没有什么比观月更好使了,景儿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观月睡到日上头竿才起床,等待他的依然是手冢准备的早餐,他满足地吃着蓝莓口味的蛋糕,蔬菜沙拉,喝着红茶,自从手冢掌厨,他的厨艺是更上一层楼了。
手冢听到他起床的动静就去泡牛奶了,见他竟又喝起了红茶,他皱了皱眉头,“早跟你说了,这些冲剂少喝,把牛奶喝了。”
观月苦着脸抱着肚子道:“我胃疼。”
手冢斩钉截铁道:“喝。”
没办法,观月磨磨蹭蹭地拿起牛奶,不情愿喝了起来。他不敢不听手冢的话,也不知道手冢这么正经的家伙哪里学来的不正经手段,要命的是,他可以把不正经的事做的很正经。
他只能懊恼前段日子不知道他脑子哪根筋搭错了,他就看那么一次少女剧,那女主角生病了就是不愿意吃药,霸气地男主角于是舍身用嘴喂药,就这么一幕,被手冢看到了。
他记得,手冢那时的眼镜反光了。
他开始没当回事,直到有一天……
事情依旧是由他不愿喝牛奶引起的惨剧,手冢出乎他意料的用嘴灌他牛奶,一杯牛奶见底,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面红耳赤不说,新买的衣服也毁在了牛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