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记》老杀

3、第 3 章

　　清明。
　　小雨淅淅沥沥。
　　墓园。
　　天明穿着白色西服手捧一束白玫瑰在墓园林荫小道缓缓行走，保镖和秘书候在远处。
　　白玫瑰很白，是天明最喜爱的颜色。
　　他并不是一个适合穿白色的人，现在的他已经是商界巨鳄，为了形象经常穿一袭灰黑，那样会显得沉稳。曾经有一个人对他说过，他穿上白色长衬衫，腿赤条条的，像极了妖精。
　　那本是床上的恭维话，却被他记了十八年。
　　十八年。岁月疏忽，天明今日三十四岁生日。
　　走到那个人的墓前就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盗跖。
　　天明镇定地走上前，“跖叔，许久不见。”
　　盗跖看也不看他，淡然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你是许久未见我，我今早还在新闻上见你呢。”
　　照片上的人儒雅温和，生生停住了岁月的脚步。
　　天明弯腰放下玫瑰，碑前已有一小束初绽的荼靡花。“花很漂亮，”天明嫣然一笑，“就是这里没人喜欢。”
　　盗跖冷然地看他，说：“盖聂一生最爱荼靡，最最烦腻的，就是玫瑰。”
　　天明皮笑肉不笑，“盖聂喜欢什么花也是再看不到了，倒不如捧束自己喜欢的。”
　　盗跖波澜不惊的说：“我管不了你和盖聂的事，你愿意拿什么花，也随你。”
　　天明嗤笑一声。却没听见盗跖的训斥，盗跖说：“我原本早就该来的，这么多年，你都瞒着我和你庄叔。你究竟是为什么，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么？”
　　天明看着墓碑，深情的仿佛是在凝视着身体里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说：“那么，跖叔，连你都瞒不住他，我不过是给卫庄几份资料罢了。再者说，他伤心伤心，盖聂会不会开心？”
　　盗跖叹气，“天明，我初见你时你也不过十六，是盖聂糟蹋了你，也是你害死了盖聂。这件事我们对不住你，当年我和赤练擅作主张……”
　　天明打断他，“跖叔也快退休了，怎么还是这副腔调，这话我十八年前就听过无数次了，跖叔，什么道理我懂。盖聂那家伙当初折腾我成那副模样，我照样得谢谢他养我多年。再者，公司那边您给我的人情也够了，我还能说什么？”
　　盗跖一时被噎得不知如何言语，深深地看一眼天明——岁月磨平了他的锐角，掩藏了他的狠辣，昔日天明所做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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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倒回卫庄和盗跖开房（？）、盖聂收看邮件的那一天下午。
　　端木蓉从学校出来，并不急着回家，她在出校门的一刹那就看见了赤练。
　　赤练斜倚在她精心保养的悍马车门上——端木蓉真心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把这么一辆超吨级的闪视觉不明物弄到学校大门前的。
　　赤练很愉快的向她打招呼，“嘿。蓉妹妹～我来接你了。”
　　端木蓉试图让自己冷静，“赤练，你来干嘛？”
　　赤练很无辜，“接你啊，我也是奉荆少的懿旨来的。”
　　哦，轲子前几天是打电话给她过几天小聚，但荆轲的语调太不正经，太做作了，她没太放心上。
　　端木蓉默不作声地坐进车内，赤练帅气地吹个口哨说：“走啦，蓉美眉。”
　　一路车内死寂。
　　赤练别看对着端木蓉时不时调戏一两回，实际上这会儿心里也忐忑得很。
　　赤练和端木蓉的情史，说的浪漫点，叫一见钟情。
　　赤练当年在盗跖的庆功party上初见端木蓉，一回首，如深谷幽兰，淡然素雅；再回首，谈笑自若，如斯佳丽人；三回首，如久别重逢，怦然心动。
　　端木蓉在party上看见赤练的时候到没什么想法，要非得有一个，就是：这女的就是想和小跖抢老庄的秘书？长得不赖。
　　这不怪端木，那时候大家都年轻，三分钟想到性，五秒钟换八卦。赤练当年就是卫庄的秘书，到后来才慢慢升职转到别的单位。有些传言绯闻，也无可厚非。
　　当然，谁都想不到，卫庄的头号大将赤练是一个gay，一个错生女身，有着优良古传统的热爱端庄女性的……性感女性。
　　连赤练也是对端木蓉有了性幻想之后才发现的。
　　赤练看起来开化风骚，其实最经不起调戏和刻意的冷淡，当初她俩分手就有五分之一的原因是这个——可怜端木蓉在冷场方面胜于盖聂同志啊。
　　而端木蓉呢？
　　端木大小姐一辈子只有别人顺她的意，怎会轻易替别人着想？——可怜端木姑娘正是在和赤练姐分手后才懂得了体贴温柔。
　　这是占了五分之二的原因。
　　剩下的五分之二，便是赤练和卫庄的绯闻。
　　那时远在天边的盗跖兄表示笑而不语看骚年，学学，这才是大度！
　　就这样，悍马跑到“……”停下后，端木蓉冷着脸走进一间bar，赤练立马换上一张笑吟吟的脸跟在后面。推门，看见卫庄、燕丹、白凤还有一对正在谈情说爱的狗男男，荆轲正支使着高渐离给他按摩，种种甜情蜜意闪瞎了一众人的狗眼。
　　自饮独酌的卫庄见她进来遥遥敬了一杯酒。白凤红着小白脸说：“端木姐。”燕丹手里拿着电话，“哈尼，达令，亲爱的，你相信我啊，我就只是见见老同学，连酒都不喝的好不好……好好，我半小时就回来。嗯，好，我一定乖乖的……别啊媳妇儿，我现在就回家，你可千万别来酒吧！”一回头，“哟，端木来了，我可这就走了啊。”
　　端木蓉说：“……，鸡蛋你好，鸡蛋再见。”
　　燕丹说：“什么鸡蛋？咳，你嫂子想我了我现在就走~~诶，小跖怎么没来？”
　　卫庄掀眼皮瞥他一眼，又闷喝一口。燕丹讪笑几声，走了。
　　端木蓉问白凤，“老庄醉啦？”
　　白凤红着小白脸，笑呵呵说：“端木姐好啊，赤练姐好啊。”
　　赤练熟练地上前扇白凤几个耳光，白凤打了个酒嗝，美好的躺在地上睡着了，荆轲说：“你揍他干啥，老庄肯定醉了，他喝了六瓶啤酒！”
　　赤练和端木蓉一起鄙视的看着他。赤练和端木蓉说：“你这就肯定？/老庄酒量这么差？”荆轲无辜的撇嘴，“等我说完行不？嘿嘿，他还喝了四瓶白酒！”
　　赤练拿出手机找盖聂的号码，“我让盖聂来接老庄。”
　　端木蓉拦住她，说：“你傻啊，老庄最想看到谁，你喊盖聂来干嘛？”
　　荆轲凑热闹，“可不是，”又拍着卫庄的肩问，“小子，我们让盗跖来接你如何？”高渐离咳一声，默默地递过卫庄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赤练o(╯□╰)o：“……，不行，回头老庄一心虚拿我们开刀怎么办……”
　　“就让老庄没有退路！”荆轲诱惑赤练，“你看着他这样，身边没一个真正喜欢的，你也替他不甘心啊。”
　　说什么也没用了，乖宝宝卫庄一打盗跖电话就立刻装的若无其事霸气侧漏。
　　“小跖，是我，嗯我喝酒了，大概七八瓶，好吧你来接我，把我带到一个酒店就行。嗯，你快点儿……”
　　赤练(⊙o⊙)，荆轲↖(^ω^)↗
　　荆轲奸笑，“我发了个视频给盖聂，就去年我们一起录的，卫庄还想用那个告白来着的，哎呦，可惜盗跖没通知我们就飞内蒙古了，啧，不然哪有盖聂插一脚的份。”
　　高渐离冷哼一声，手下加重，荆轲立马求饶，乖的不行。
　　端木蓉和赤练又集体鄙视他，你这是迟来的报复吧，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