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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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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延,这位便是我专门替你请来的大夫。”敏言笑盈盈地走了上去。
“在下苏瑶。”
他转过身来,我和云雀皆是一声惊呼。他竟是当时灯会上救过我的乔延,只是憔悴了许多。一只手放下书,一只手还把玩着我当初送他的白玉簪子。
“不知当日的许诺是否还能兑现?”他微微地笑着。我想起他之前没怎么给过我好脸色,突然觉得他的笑来的有些瘆人。
“当然。不知可否让我把上一脉?”我低下头看了看他的腿,上次见还好好的,怎么一年就变成了这样
“当然。”他把衣袖撸了撸,把胳膊放在桌子上。
我坐在旁边,把手小心地摸上去,把脉完毕。又看了看他的腿脚,敲了敲。“疼吗?”
我抬头问道。“不疼。”他又对我笑了笑,我缓了缓。然后问他姐,“不知能否请问,公子的腿是被何物所伤?”
“是,被钝物反复敲击所致。”她有些难过地说道,拿出手帕来拭了眼角,而后恢复神色,问道,“不知大夫是否有医治方法?”
如果是被钝物反复敲击,那就如我所料,在现代医学上就是粉碎性骨折。但是,若是撞击,有可能是意外,但是被反复敲击,那我就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才会招此横祸。
“贵公子的病,虽然十分严重,但我或许能够医治,药物辅以针灸,但是时间需要很多。最好能离我近一些,方便每天的诊治观察,也需要有人能够贴身照料,帮助他逐渐恢复。”楚翊有教过我这类病例,如果他在,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我,虽然能够想起方法,却不一定能够保证实施。
敏言忽然走进了房间,拿出一个箱子,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黄金,“我明日便须离开,区区薄礼,不知可否劳烦大夫贴身照料,治愈舍弟?”
我愣了愣,“弟弟伤成这样,做姐姐的非但不贴身照顾,反而要离开,实在是狠心。”我这么想到。而且我,不差钱。
“这个恐怕有所不便,我要照料自己的药铺,应该没有空余时间来照顾贵公子。夫人为何不留下来照顾他。”
说着说着就被云雀打断了,“你哪里没有时间?既没有病人找,成天无所事事,搬着个竹椅在外面晒太阳。”我使了使眼色之后,她闭上了嘴。
我咬着牙坚持道,“ 更何况我是一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我又怎好贴身照料呢!”
这时他终于发话,有些刻意地拿起那簪子,“看来那承诺只有我一个人放在心上。”
没错,我还欠这人一份恩情,又加上云雀的软磨硬泡。我接下了这门差事。
话说药铺内间正好有两间空房,原本是供重伤的病人暂时居住,如今正好让病人和韩护卫住进去。要说这件事情,最高兴的要属云雀了。平时懒得清扫的人,今天以异常的热情和速度,腾出两间空房。
韩松落推着敏之公子进房,虽然房间十分干净,却也同时非常简陋,“寒舍简陋,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已经很好了,不用唤我公子。同我姐一样,叫阿延罢。”
但是,我向来较为喜欢连名带姓的称呼别人,“好吧,乔延。我倒是随便你如何称呼。”走出房间的时候,听到了一句让人浑身一颤地叫唤,“瑶瑶,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呐?”
我扶着房门,艰难地转过身来惊恐地看着那男子,和那个听了这句话还无动于衷,面不改色的护卫,我突然怀疑,这人是不是不仅腿被打断,连脑子也打坏了。”
原本有些冷清的店铺,就因为两个客人的到来,变得热闹了起来,每天都变成了这样的一幅场景。
“瑶瑶,这个药好苦啊,你再多加点糖嘛!”
“瑶瑶,天气这么好,你推我出去晒晒太阳好不好?”
他拽着我的衣角,晃啊晃的,而当我每次一脸严肃地拒绝他,他立刻一脸委屈和悲痛,让我觉得好像欠了全世界一般,只好咬咬牙,答应他。
此刻,云雀也是如此,
“韩大哥,我给你煮了莲子羹,你尝一尝。”
“韩大哥,今天是七夕,你陪我出去逛一逛嘛!”
每天的每天,过得犹如灾难片。
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掐准了我吃软不吃硬这一弱点,把我折磨的惨惨的。
把他侍奉得就差没供起来给他烧香拜佛了,每天早上都会睡懒觉的我,现在会被那来自地狱的声音叫醒,“怎么还不起床,瑶瑶,瑶瑶。”
起初,我还十分努力地说服自己,人家是金主,忍一忍罢,还债的道路总是如此艰辛的。
后来,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把枕头扔,“闭嘴,叫个毛毛球啊!”
结果,不管我怎么道歉,讲道理,他都不愿意再吃药,甚至,还抱着被子十分委屈地扭过头,不看我。整整一天,韩松落都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直到晚上,我躺在床上都有些心惊胆战,生怕他会把我杀了泄愤。
自此以后,我对乔延说话都柔柔的,不敢调高了嗓音,以免伤害了他幼小脆弱的心灵。
又是一年春草绿,听乡人们说,山间的杏花开得十分好看,于是某人又缠着我说什么,“杏花微雨,陌上柳青,人生,就是要懂得欣赏风景,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吧啦吧啦扒拉。”
我及时止住了他,“我带你去看看吧!”
“我答应你!”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回答道,╮(╯▽╰)╭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原本韩松落也要跟来,结果因为云雀的腿摔伤,我和乔延便一致同意他留下来照看云雀,毕竟他还是罪魁祸首,我还再三跟他承诺,一定会照顾好某人。
说道云雀的受伤,我也是目击者。邻居的后院有一棵很大的枣树,我和云雀都眼馋了许久了,这不,等着这一次青枣满树,我和云雀便偷偷翻墙去摘,可惜我们身高均不够,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地用竹竿来打枣子。云雀毕竟艺高人胆大,就勇敢地爬了上树,让我在下面接着。我一直不停地捡着,都快捡满一箩筐的时候,结果听见一声门响,邻居,乔延和韩护卫竟走了出来。只听得一声惨叫,云雀受到惊吓,脚底一滑,掉了下来。
我捂着眼睛,没听到掉落的声响,把眼睛睁开,竟看到韩护卫抱着云雀,安然无恙地站在地面上,云雀深情款款地看着韩护卫,无法预料地,她竟然亲了上去,亲到他嘴角的时候,我看到韩护卫愣住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也许他对云雀也有一丝丝心动。看来这两人有戏,我对云雀也确实产生了敬仰之情,感叹道,“是条汉子!”
但是,占便宜的后果是惨重的,由于韩护卫的失神,云雀从他的怀里笔直地落下去,又是一声惨叫。之后,云雀还赌气地跟我说,“不就是亲了一下他而已嘛,我这不是也情难自禁,至于把我扔出去吗!”不过她消气也特别快,韩护卫一进来,她便又开启了娇羞女子追夫记的模式。
我推着小祖宗一路往山上走,走一段路我便提议歇一下,“瑶瑶,你怎么走了这么几步就要歇,这样怎么行,要好好锻炼身体啊!”某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在他背后白了他一眼,心想着,“你当然不累,双脚不着地。”但我不敢说,某人又会委屈地指着我说,“你就是嫌弃我是个残疾人。”
“乔延,我认真问你件事,你是怎么从翘国到这儿来的?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我推着他,问了我一直以来所好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