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又又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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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篮球部都是学校最为重视的运动社团之一。
所以世界在看见篮球馆内部，有个属于队长的专属休息室时并没有特别惊讶，不过显然自从这里改姓赤司之后一直都有人定期打扫，来做清洁的人世界不做多想，不是赤司这家伙的爱慕者就是被一军压榨到血泪都流不出来的经理们。
休息室不光作为队长休息所用，包括篮球部的内部事务赤司都可以来这里处理，尽管有了桃井五月这个开挂一般的助手存在，有关篮球部的财会、采购、清洁、球场保养还有练习赛的联系以及平时的人员调动、正式比赛的各项相关事务甚至队员们的一切伤情统计基础报销和与资金流入的赞助商打交道，这些都是需要由赤司来统筹调配。
世界理一理面前堆着的各类文件，虽然一军的经理已经做好了基础分类，但需要自己旁边这家伙签阅的还是不少。
要不是今天死皮赖脸不肯先回家，还真是不知道原来这家伙真的这么厉害。
——"我不需要所谓的追随者。"
原来这句话真的不是中二少年随便说出口的狂妄宣言，这个人所做和所能做到的一切真的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世界舔舔有点干涩的嘴唇，悄悄伸手抽出夹杂其中的一份白色文件翻阅几下，又默默的放回去，接下来的时光，少女安静的用手托着脸颊，专注盯着面前的人有条不絮的处理面前事务。
“你在看什么。”
“看你是什么做的这么厉害。”
“......呵，听见这种夸奖真是让人开心呢。”
世界挠挠泛红的脸颊，怎么在这家伙面前就是管不住嘴呢。清清嗓子好像是不想承认自己夸奖了赤司这个事实，世界嘟着嘴苦思冥想半天都还是不得其所，终于泄气的低落开口：
“呐阿征，篮球部这么多事务还有学生会一堆的事情，平时的训练你也没有落下，你这样难道不累吗？”
赤司扯起嘴角瞟一眼对面抓耳挠腮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的家伙，笔下一点没停，"少女"优悦的声线环绕在晌午射进的光线里：
“人们都觉得天才的能力是天生的，这也没错，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能力就会随着所谓的不作为变为虚无。”
“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绝对的，这种事情不会存在发生的可能性。”
——"所以，这对于你来说，才不是空空的一句话，而是无数汗水换回来的。"
世界眨眨眼继续盯着眼前头都不抬一下的家伙，思索片刻站起身尽量"悄无声息"地绕到赤司身后。
赤司眼神也没施舍给她一个，感觉这家伙在自己身后站定，在手里请款报告的结尾处签上"赤司征十郎"几个字，合上文件夹正想询问这个常年智商不在线的家伙想干嘛，却只感觉一双手落在肩膀两处，轻轻使劲揉捏起来。
赤司忍不住轻动肩膀想避开这种身体接触，世界稍稍使力不让手下的肩膀乱动。
“真是的，好不容易想犒劳你一下怎么还这么不情愿！”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歇，适中的力道轻轻揉捏在几个容易酸痛的位置，少女按摩的很认真，一边喃喃的开口说道：
“你不是说，剧烈的运动之后就要放松下吗。”
“你这么努力也应该放松一下啊。”
“虽然帮不上太多忙，不过阿征累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会帮你按摩的哦。”
手下的肩膀还是不自在的僵硬着，世界嘟嘟嘴不满意的轻揉几下，就算赤司心里还有点抵触，也还是不可自控的放松下去，随手又拿过一份文件打开阅览，肩膀倒是不再乱动，安心的享受服务。
世界的视线忍不住从肩膀上放到眼前"少女"黑色的发顶上，又落到拿住文件的纤白手指上，甚至连指甲上泛出的微微红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无法控制的捂嘴偷笑起来。
——"这样的家伙，看一眼都觉得真的好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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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家的晚餐一向很丰富，就算只有世界一个人吃饭，偌大的餐桌上也在一定的范围内摆了密密麻麻的菜色。
世界尽量维持住表情的平静，平缓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父亲"。
阿征说，他的爸爸名叫赤司征臣。
"听起来就好厉害的名字"，世界记得自己当时的礼节性恭维，阿征的反应是什么来着？
哦对，阿征扯起嘴角笑了下。
在和赤司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虽然世界本身是个不太会观察人的女孩，甚至很多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做出的事情会在无意中伤害到别人，但是赤司对于她而言，是无数个最好都无法表达的朋友。
在她看来，他是第一个和她一起走进KFC吃汉堡，第一个陪她逛内衣，第一个总是救她于危难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于初鹿野世界而言，是这个世界上仅次家人而言，最想要也最宝贵的东西。
所以当时阿征的那一笑，她很清楚他不是因为高兴。
眼前阿征的父亲正安静的等待佣人上餐。
他的头发又几缕花白，整洁的梳往脑后，和阿征相似却又不太一样的五官看上去凌厉的有些让人不敢多看，岁月带给他的痕迹并没有多深，或许是因为常年的不苟言笑，法令纹稍稍有些深，但最让人注意的是那双眼睛。
和阿征一样的赤红色。
却又不一样，那双眼睛会让你忽略掉所有其他事物，甚至你会不记得曾观察过他的其他特征。
只记得这双眼睛，散发出来的气场比阿征更为强大。
压抑，这是世界目前为止的唯一想法。
但下一刻，赤司征臣抬起眼睑正视自己的"儿子"。
这个人甚至在看向自己的儿子时，眼睛里也没有多少感情，哪怕世界跟赤司交换身体这么久，这才第一次看见这个家里出现"父亲"的身影，即使这么久不见自己的"孩子"，这个人也没有任何欣喜。
“我听管家报备了你最近的情况，虽然小有出格，但总体来说做的还算好。”
在今天的回家路上，世界在和赤司交换过来的手机里收到了来自管家的短信，是关于今晚赤司征臣会回家的消息。当时自己有过一些慌乱，赤司却没多大的反应，连细致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告诉她，这并不是多大的问题。
世界这才想起，在这段时间，每天她都有询问家里父母的情况，赤司却很少过问他家里的事情，只是让她不要太出格就行。
"红发少年"轻眨眼睑，她想起下午赤司给过的提示，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有太大起伏，她抬起脸认真的回答：“让父亲担心了。”
赤司征臣的脸上看起来倒是没有任何担忧，拿起面前管家倒好的红酒轻轻摇晃两下：“自己处理好该做的事情，不管做什么，记住赤司家的家训。”
他抬起的眼睑下被明亮的灯光闪过些波澜，很快又成死水一滩的冷漠：“征十郎，胜利才是一切。”
——"不对吧。"
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直视过赤司征臣的世界，眼睫微微颤抖，她的脑子里一晃而过赤司那张明明眼神淡漠却表情温和的脸，又蓦地想起今天被自己揉捏肩膀时，明明看文件的速度变得很慢还死不承认的赤司。
她抬起脸，终于认真看着坐在长桌另一头的赤司征臣，她的赤红色瞳孔在灯光下耀眼闪亮，与其说里面是毫无情绪的冷漠，更像是充满坚定的力量。
“是，父亲。”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又又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