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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秋风 ...


  •   ~~~~~桔梗的花语是,永恒不变的爱,和无望的爱~~~~~

      穿着透给自己买的那双红色高跟鞋,迦叶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在透的侧面。

      “痛吗?”透低头,看了迦叶的脚一眼,那8CM的跟看得他都肝儿颤。

      “还好。”迦叶默默地忍受着脚后跟磨出来的水泡所带来的痛楚,她快走了两步,跟上了透的步伐。

      “等会儿就到医院了,去拿一张止血贴吧。”透笑着推了推那才配好的眼镜,因为镜框的形状改变了,所以他还有些不习惯。

      “不要啦。”迦叶皱了皱鼻,她才不想被别人嘲笑呢。

      “那你想这样一瘸一拐地去见伯母吗?”透一只手提着迦叶换下来的旧鞋的鞋盒子,一手拿着一把新鲜的洋桔梗。

      迦叶撇着嘴,没话说了。

      今天周末,趁着休息,透也想跟迦叶去看看她妈妈。过段时间就要迎来秋季的国民体育大会了,虽然是以县为单位参加的,但是身为神奈川三大中锋之一的他,肯定是要去参加的。就算是作为替补,也必要去观摩一下。

      因为要顾忌迦叶那漂亮却夹脚的鞋子,透走得很慢。他将那束桔梗花交到了迦叶的手中,然后让她挽着自己的胳膊,好借点力。

      但是奈何两人的身高实在差太多了,迦叶就像吊在透手上的一只大布偶娃娃一样。

      也不管周围好奇的目光,迦叶反正是抱着不撒手了。一直到了妈妈的病区,她才默默地走进了护士站。

      因为迦叶妈妈在这个医院一直躺了好多年,这里的护士基本上都认识迦叶的。很热心地帮她找了双拖鞋,又处理了一下水泡,还热情地要用热毛巾帮她把鞋子的皮给弄软一些。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与这些护士阿姨都很熟了,迦叶也就没推辞。穿上拖鞋,一路小跑到了妈妈的病房。

      透已经将那束桔梗放入了花瓶之中,灌了点水进去。顺便还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房间之中那种医院特有的气味变得淡了些,让人觉得没那么呼吸困难了。

      “透下风,等会儿就关上。现在要入秋了,还是有些凉的。”透见迦叶走了进来,开口解释道。

      “今天天气挺好的,晒晒太阳很舒服。”迦叶走到了妈妈的病床边,她握住了那冰冷而干枯的手。

      迦叶并没有转过头去看自己妈妈的脸,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就经常盯着妈妈的脸看。她总觉得,在下一秒,妈妈就会睁开眼睛。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妈妈从来没有醒来过,甚至连眼皮的颤动,她都没有见过。时间长了,迦叶自己也差不多放弃了希望。只是习惯性的到医院来看妈妈,来帮她梳一梳头发,修剪一下指甲。

      医院的护士大多都知道这对母女的故事,虽然每日都会给迦叶妈妈清洗身子,但是修剪头发和指甲这种事情,她们会特地的不去做。要不然每次迦叶来,就只能呆坐在自己妈妈的床边了。

      握着妈妈的手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迦叶低头一看,妈妈的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就连甲缝边缘的死皮都细心地剪去了。

      迦叶心中莫名地慌张,无助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就连那灿烂的夏末的阳光,都没有办法穿透那黑暗的情绪。

      “小叶?”透坐在病床的对面,正好抬起眼就可以看到她的脸。那粉嫩的面颊之上出现的水珠,绝对是泪滴。

      “……”迦叶憋着没哭出声来,但是却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肩膀和不断掉落的眼泪。

      透站了起来,他从身后抱住迦叶。一手握住了她拉着妈妈的手,一手按住了她的脑袋,“小叶,别哭。要是这个时候妈妈醒了,多难看。”

      “她……不会……,不会……醒了。”透的手很暖和,迦叶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妈妈的手也跟着一起变得温暖了起来。

      “小叶,不要说这种话。人的信念,可以很强大的。要是你都放弃了,妈妈可是也能感受到你的负面情绪哦。如果想要哭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回家,随便你怎么发泄都行。但是千万不要在这里,在你妈妈的面前。”透将手从迦叶脑袋之上绕到了她的胸前,虽然自己不是墙,但是他的身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完全可以依靠的避风港。

      迦叶被透这么一说,哭得更伤心了。她埋在他的臂弯里,将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他那件价值不菲的外套之上。

      ***

      医院的护士佐藤从监视器之上发现迦叶妈妈的心跳似乎有些异常,她走到病房前,本来准备查看一下情况的。但是看到这温馨的画面,她大致明白了什么,便悄悄地退了两步,离开了。

      “诶,佐藤前辈,512房的病人没事了吗?”才进医院的小护士没明白为何佐藤前辈突然退回来了,她奇怪地问道。

      “没事了。”佐藤摇了摇头,但是她还是在查看值班医生的排班表,“对了,你记住,以后512的病人,不需要去修剪指甲,把这些事留给她女儿做就好了。”

      “好的,佐藤前辈,我知道了。”小护士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那个,佐藤前辈,那个个子很高的男孩子,是512房病人的女婿吗?”

      “就知道你会问。”佐藤笑了笑,她虽然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这对母女的事情在医院里大家也都是知道的,还是与必要跟新人交待一下,免得她们误会了,“512那位知花夫人因为一起车祸成了植物人,在我们医院已经住了快十年了。她的女儿,就是那个个子小小的,很可爱的女孩子就交由她父亲,知花先生的同窗好友代为看管了。他自己则申请了海外的工作,来维持这巨大的医药开支。你看到的那个高个子的男孩子,就是知花先生好友的儿子。”

      “哦,两小无猜,指不定以后会结为夫妻呢。”小护士托着腮,已经开始脑补出一部青梅竹马的纯爱偶像剧了。

      佐藤笑了笑,没有说话。已经四十好几的她,自然看得出两人之间的感情非同寻常。只不过两个孩子都还小,她也没有多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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