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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art.04 ...

  •   你猜怎么着——什么?华生真的就傻乎乎的走开了?

      不对,这有时候不符合他的性格,实际上约翰其实“埋伏”在了夏洛克房子的周围,他不甘心就这样走掉了,他得到了什么吗,显然没有,所以约翰围着这里绕了一圈,步子不急不缓的(可他仍然害怕被夏洛克看到而造成另外的闹剧),在最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理想的偷窥地点——一个窗户的下面。

      他窝在窗框下面对着屋里张望,可是却看不到屋里的人,当然,总不能所有人都期待着自己的卧室和客厅中间没有个大大的方便别人窥视自己私生活的房间门,再加上夏洛克总是做一个严谨的侦探。

      “该死…”约翰低低说着,他眯起眼睛来仔细看,当焦距被调近以后他发现玻璃很干净,上面没有过多的脏东西,所以他推断一定在距离今天很近的时候就被擦过了,也许夏洛克每天都有擦拭它们的习惯了,因为他现在很闲(约翰是这样认为的),“你就不能把门打开吗。”

      “我当然可以,你需要我帮你打开正门吗。”

      这声音突兀到约翰都被吓得一激灵,当他辨认出来那声音出自谁口之后恨不得把口袋里塞着的钥匙砸到夏洛克脸上(他口袋里只有把家门钥匙),约翰清醒的知道现在的状况,所以他装作自己有理地率先解释:“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行李都搬过来了,但你却跟踪我——”

      当然不是,因为这间屋子里的全部设施和使用物品都是早就被准备好了的,至于这是为什么,还有夏洛克为什么撒谎,暂时还都不能说清楚——但对于华生医生来说,他得先要猜到这间房子的背景才行,不过这有点困难,毕竟有个人在幕后帮着夏洛克做这些。

      “我只是想知道谁会在我房子周围鬼鬼祟祟,很显然,你看吧约翰,也许我们这件事可以一笔勾销,”夏洛克指了指自己左半边的脸,那是约翰干的好事,然后他向上翻了翻眼睛,“但这次的理由未免牵强过头了。”

      “我们应该明天见了夏洛克,我约了人,就像是我所说的那样,”约翰急着从这件事情里逃出去,“我明天带来的药膏能让你的脸好受一些,如果我敲门的时候你能给我开门的话。”

      华生想要躲开挡在前面的夏洛克径直走过去,可实际上夏洛克却在他要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前一秒就用身体堵住了约翰想避开他的全部可能(身体上,以至于他的精神上都是,因为约翰不得不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无剧本突发事件)——夏洛克·福尔摩斯堵住他的路逼他露出难堪的那一面,还要什么解释,他不知道什么比这更糟糕。

      “什么时候的事,我是指你约了人。”

      “刚刚,就在刚刚。”约翰回答他,他的眼神四处乱撞,当一般人认为华生医生是在说名副其实的真话的时候,侦探先生永远都能够找到属于他的破绽。

      “可你并没有,不光如此,你也没有再去找女朋友约翰——甚至从来没起过这个念头,从最后那一次往后。”夏洛克一针见血,而且他还刻意在那个“再”上面加重了语气,他又向前走了走,直到把下意识后退的约翰堵在窗户框以及结实的墙壁和夏洛克自己的身体面前以后才停止这个具有压迫性的动作(约翰认为这危险极了,有时候夏洛克就是这样,没兆头没来由的变得让人无从下手一般的古怪),“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可以提出来,然后听我的回答,我会搬出证据来说到你哑口无言,你知道的约翰,我总是擅长这样做。”

      “卖弄自己的智慧?我就知道夏洛克是个自大狂。”这是个反问句,约翰压根也不想听什么证据,他相信夏洛克也相信他自己,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除了嘴上逞能之外,约翰觉得这样做毫无意义,所以他说,“告诉我之前发生的一切这要求很过分?你当我是你的搭档…包括,你觉得这对我很公平吗夏洛克——”

      夏洛克看着约翰有些狼狈的样子,自以为心里的情绪像是五味瓶倒了,其实不是——也没有那么复杂。

      曾经的日子里,约翰习惯了每天为夏洛克提供食物,他总是挑选夏洛克喜欢吃的东西,而到了后来夏洛克却连约翰他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都不知道,好吧这不是重点,虽然他们都互相救过彼此很多次,可约翰每次都抱着必死的信念打算一命换一命,夏洛克存在的意义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在约翰心里变了质,可是这种化学反应却意外生成了新物质的必要条件。

      夏洛克望着约翰,他看见华生医生眼睛里有一些不熟悉也不能被剖析解释的情绪,所以他终于淡淡地说:“我们得秘密进行,能避开麦考夫是最好——前几天我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是真的吗?”

      夏洛克盯了约翰一会儿,他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上了,可是华生依旧是不信任的样子让夏洛克改变了思维:“不是,我是在开玩笑。”

      说完以后夏洛克就转身走开了,看起来是要绕回去到房子的正面——约翰没辙了,他觉得这次夏洛克可能是说了真话,所以他快走几步追上夏洛克:“好的,好的,我相信你,这是真的,那么然后呢?”

      “这不是真的,约翰。”

      夏洛克连看他都没看,他只是走到了一棵树前面站住了,然后猛地转了身,这让约翰愣了一下,他以为夏洛克想要说什么,可实际上他却什么也没说(为了给华生制造个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呃——夏洛克,我,好吧,我知道是我太疑神疑鬼了,你去那里做什么,为了一个新案件?”约翰半抬着头,地上掉的枯黄叶子是生命褪去的表现,他们这样站在树下还真别有一番味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Part.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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