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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医病救人 ...

  •   吃过馄饨,取了放在布坊的布料与胭脂水粉,杨廉雇了辆马车,与等在槐树下的令狐冲一行向安平村走去。
      “令狐侠士,不知你是身染何病?在下看你脸色惨白,呼吸也较为急促。”杨廉开口问道。
      “杨先生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令狐吧,我这不是病,是伤。”令狐冲骑在马上向杨廉拱手说道。
      “也好,令狐,你也别叫我杨先生了,就叫我杨廉吧。”杨廉微微一笑,拿了两个解渴的梨丢给令狐与仪琳,又拿出一个梨用手帕擦拭干净后递与东方,“令狐的武功想必是极好的,什么人能够将令狐伤至如此。”
      “一个故人。”令狐冲黯淡的说道。
      “哦?不知令狐可方便说与再下听听。”杨廉听了令狐冲的话,与东方对视一眼,追问道。
      令狐冲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认识的一个故人的父亲是一位武功高强之人,但他的脾气不好,做的一些事实在是有违正义,我实在看不过去,想要与其划清界限,却不曾想他是个心狠之人,我一时不察,被他所伤,还好在故人的帮助下得以逃脱一劫,但也身受重伤,一般的大夫无法医治,而唯一知道能够医治此伤的那位大夫,却也早已身故,故而听闻这里有位神医,便来碰碰运气。”
      心中已了然伤了令狐冲之人必是任我行,杨廉不动声色的说道,“没想到世间居然会有这样的人,也为难令狐了,到了村里,让郎中为你仔细看看吧,他的医术精湛,应该会有办法。”
      “若能如此,甚好,只怕还是徒劳无功。”令狐冲讪笑一下。
      “只要有一线希望总还是好的啊,我们加快速度,快点回村子去吧。”说完,杨廉便叫车夫加快赶车。
      到了安平村,杨廉叫车夫把车赶到家里,便与东方一起带着令狐冲敲响了平一指的家门。
      “谁啊?”屋里有人应道。
      “大夫,是我,杨廉。”杨廉回道。
      “哦,来了。”一听是杨廉,平一指急忙走了出来,将门打开,看到东方也在,刚想开口向东方问好,就瞅见杨廉身后的令狐冲,霎时眼睛瞪得溜圆,嘴角抽抽。
      杨廉看到平一指的表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赔笑的说道,“那个大夫啊,这……你不让我们进去吗?”
      看东方没有什么反应,平一指狠狠的瞪了杨廉一眼,侧身让他们进入院子内,“砰”的一声将门砸上,走到院角整理药材去了。
      仪琳看了看老郎中,刚想开口,就见杨廉向她摇摇手,将想要出口的话咽下,仪琳看着杨廉负着手走到老郎中的身边,与老郎中说了一会话,不多时,就见老郎中跺了跺脚,怒气冲冲的走了回来,抓起令狐冲的手就开始把脉。看老郎中那怒气冲冲的脸,仪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想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还听到“叽”的一声,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只雪白的小动物爬在自己的脚边,自己的脚正踩着它的尾巴,小动物抬头看自己,眼泪汪汪的。
      “呀,这是什么啊,对不起啊,我没注意你在后面。”连忙将脚移开,就见那小东西哧溜一声就窜上的东方身上,窝在东方的怀里舔着自己的尾巴。
      “呵呵,没事,它是白狐,叫小雪球。”杨廉笑着向仪琳解释。
      “闭嘴,不准出声。”正在把脉的平一指大吼一声,杨廉与仪琳被吓了一跳,仪琳急忙用手捂着嘴,杨廉吐吐舌头,蹭到东方身边用头抵着东方的肩膀寻求安慰。
      好笑的拍拍的杨廉的头,东方小声的安慰着他,“他看病都这样的,别出声就好。”
      捋着自己下巴上的白胡子,平一指收回把脉的手,思考了一会开口道:“你的伤势因为被人强行吸取内力,后又将内力注入你的体内,导致经脉逆行,而你的经脉曾受过重创,无法自行运功导顺体内真气,致使五脏六腑受损,回天乏力。”
      “大夫说得不错,我曾于几年前经脉受损,而此次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敢问大夫,我可还有救,”令狐冲拱手问道。
      “难,十分难。”平一指捋着胡须看着令狐冲。
      “大夫,就没有办法救掌门师兄了吗?”仪琳一听老大夫说难,眼泪潸然而落。
      “仪琳别哭了,当时我就说过,要医我的伤,除了杀人医生平一指,没有人可以做到,但现在他已身故,我是必死无疑。剩下的日子,你也别管着我了,让我好好的喝上几顿,恒山我就交给你了。”说着,令狐冲将恒山掌门令拿了出来,要交予仪琳。
      仪琳将手背在身后,使劲的摇着头,“我不接,我要陪着掌门师兄,求你了掌门师兄,不要让我回去。”
      “傻仪琳,你不回去,恒山派怎么办,现在五岳一片混乱,日月神教又虎视眈眈,你回去,带着恒山派众人不问世事,好好保存着恒山派,别让它毁了,这样,我也算对得起定闲师太。”令狐冲拍拍仪琳的头,将掌门令塞入她的手中。
      仪琳一手拿着掌门令,一手紧紧抓着令狐冲的衣袖,咬牙流着泪。
      杨廉看着眼前这一幕,暗叹令狐冲不愧是浪子啊,摇了摇头,走到二人面前,递了块丝帕出去,“你们冷静点,大夫说的难,不是说没法医治,不如你们问问大夫,这个难,难在哪里,再下定论,好吗?”
      听了杨廉的话,仪琳立马转头,期待的看着平一指。
      平一指干咳一声,“我说难是因为要治疗他的内伤,需要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为他寻经导脉,用自身的真气去带着他的真气导顺归位,但如此一来,施功之人会耗损大量的真气,不说我们现在去哪找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就算找到了,人家是否愿意耗损真气来帮你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我说啊,难。”
      仪琳原本还有点期望的脸,霎时没了神采,是啊,这个江湖上,谁会愿意自损真气去救人呢?想到此,仪琳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令狐冲叹了口气,“天意如此,无须强求。”将身上的佩剑取下交予仪琳,“这把剑跟了我多年,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盈盈,帮我对她说句‘对不起’。”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不恨任盈盈?如果不是她,你不会招惹上日月神教,也就不会被逐出华山,更不会被桃谷六仙冲乱你的经脉,后又被任我行重伤如此,连命都不保。”东方突然抚着怀中的小雪球开口。
      令狐冲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粉衣女子,“不恨,我只恨我自己不坚定,在她与小师妹之间摇摆不定,伤了小师妹,也伤了她。”
      将雪球交与杨廉,东方取下斗笠,抬头看着令狐冲,“盈盈认识你,也算不亏,若你以后亏待了她,我必然杀了你。”
      令狐冲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粉衣人,自他取下斗笠,说起盈盈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认出他是东方不败,但此时的他,与当时黑木崖上那个一身红衣,满脸艳妆,不男不女的妖人根本无法同日而比,此时的他一身粉裙,虽是女装,但穿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突兀,反而显得他身形修长,体态妖娆,轻薄的脂粉极为适当的点缀在他姣好的面容上,让人移不开目光,盈盈的目光轻闪,勾魂摄魄,一头青丝柔顺的披在身后,只在头顶盘起了一个小小的莲花发髻,斜插一只海棠花样的步摇,随着他的话语轻轻摆动。
      “你……你是东方不败?”令狐冲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东方没有回答令狐冲,只是回头看着平一指,“多长时间医得好,我还要和廉回家陪老爹吃饭。”
      平一指抽抽嘴角,恭敬回答道,“回教主话,单只运功调理的话只用一个时辰,但之后还需要用药物与针灸调理内腑,大概需要十日。”
      “那就快开始吧。”说着,东方率先走进内屋。
      杨廉急忙跟了上去,“东方,你现在运功会不会伤到你自己。”
      安抚的轻亲了亲杨廉的嘴角,东方微微一笑,“夫君请放心,为妻的不会伤害自己的,这么点真气,还伤不到我,你乖乖带着小雪球回去,今天想吃你做的炸茄子了,你给我做,好不好?”
      将东方拥到怀中抱住,杨廉放心的回吻了他一下,“那娘子自己注意身体,为夫去摘茄子。”
      出了内屋,杨廉看了一眼令狐冲,“当时黑木崖一战,东方身受重伤,差点救不回来。虽然我心疼他的伤势,但你也是被人蒙蔽,我不会怪你。而今天之事,我也不要求你的回报,只求你以后在做事的时候,不要听信片面之词,否则,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完,杨廉甩袖抱着小雪球去菜地里摘茄子去了。
      令狐冲呆呆的看着离去的杨廉,茫然的不知该如何自处,自那日将东方不败打下崖后,他就后悔了,能对杨莲亭如此爱恋的人,怎会是任我行口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虽然日月神教做了很多有为正道的事,但那是杨莲亭那厮假借东方不败的手令做的,并不是东方不败做的,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当时的自己,实在是激进了,在任我行与向问天的撺掇下就跟他们一起攻上了黑木崖,本以为杀了东方不败可以换来江湖的平静,却不曾想任我行复位后变本加厉,江湖形势更为混乱,还没了可以压制他的人,而现在,自己被任我行所伤,东方不败却愿意救自己,令狐冲的心里可谓是百感交集。
      “还愣着干嘛,没听教主说他还要回去吗?快点进去盘腿坐在床上。”平一指看令狐冲呆愣在门口,没好气的说。
      令狐冲回过神来看着大夫,向大夫行了个礼,“您是平一指大夫吧。”
      瞅了他一眼,平一指取了脸上的易容,“知道了还废什么话,要不是教主开口,我才懒得救你。”
      令狐冲苦笑了一下,“劳烦平先生了。”说着走进屋内的床上盘腿坐下,既然老天给了自己一次机会,那以后,自己必定不会再犯下以前的错误,令狐冲暗暗发誓。
      门外的仪琳看房门关上,默默的跪下祈求上苍,保佑掌门师兄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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