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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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在酒馆哭过之后又过了半天时间，就在我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慢慢起身离开了酒馆，我立马欣喜地跟上去看看他接下来还要去干什么。毫不意外地他带着我毫不迟疑地直接到了花枯家。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花枯开门看到是原田有点略微的高兴，好像在一样期待着什么似的赶紧把原田迎进屋子，原田进屋之后也马上被花枯用好茶和点心招待起来，我以想到他刚刚喝了半罐子酒又跑来喝茶就有点撑。不过原田应该不是这么想的，他好像很紧张似的拿着茶杯猛灌了一大口，然后踌躇地捧着茶杯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花枯就只是一直用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也不催促。
过了好久他才犹豫着问：“那个，志波桑……不会过来吗？”
花枯显然也没有预料到原田先问海燕的行踪，楞了一下才回答：“哦，海燕他最近说是要照顾他们队长……所以最近好像都没有时间过来的样子。”随后看到原田又想要问些什么，马上开口抢着说：“啊还有夜一和喜助他们最近忙着找什么新玩意，春水叔也去照顾海燕队长了！所以没关系的。”
我第一次知道花枯这么善解人意会察言观色……
原田对着花枯歉意的笑了笑，又合力一大杯茶才说道：“我这次来是有两件事……花枯你之前一直拜托我留意新被送过来的人有没有你的妹妹吧……我最近听说了一个好方法，是一位很厉害的大人告诉我的……”
花枯赶紧点点头，我想起来最开始的时候她跟我说她生前有一位小妹妹，家里父母双亡只剩下接没相依为命，直到有一天花枯意外地被人杀害了只剩下没有照顾自己能力的小妹妹……都说来到流魂街的人会在一天天的日子里逐渐忘记自己生前的记忆，就像是喝了孟婆汤一样最终变成一个普通的魂魄，带着自己在流魂街的记忆直到再次死亡，投向新生。
花枯真的很惦记自己的妹妹啊……所以她才对于亲人那么执着么？因为失去过，所以才知道珍惜。
我已经不想费力去想花枯怎么认识原田大叔的了，反正原田也打不过我，等我回去之后抓住他打一顿再逼问就好办了。
原田好像一直在做心理斗争，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一样说：“那位大人听我无意间提起你的事非常认同，然后他愿意帮助你找你妹妹的下落。你也知道有些魂魄被送到这里之后会忘记生前的事，所以那位大人说……那个，你不是刚好在酒馆里工作吗，所以那位大人就提议说让你找找有灵力的女孩子……然后告诉他，他会帮你用死神的方法鉴定这些孩子生前的记忆……”
花枯听后非常高兴，但是还好她不是真的傻，她问：“那位大人愿意帮我，我非常高兴……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有灵力的孩子呢？”
原田显然没有想到花枯会问出来这个问题，他慌乱地给用给自己倒茶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好半天才说：“那个！你看啊，像是这种无辜死去的孩子都会有很高的灵力，就像是在弥补他们生前的不幸一样……老天也是很仁慈的啊！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因为有灵力但是孤身一人没办法养活自己又在这里被饿死吧！”
我在一边恨不得马上把原田揪住暴打一顿！
真是拙劣的谎言！欺骗花枯不知道死神的事吗！
花枯好像被打动了：“那……不会对那些孩子有什么危害吗？”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危害！既然要保证能找到你的妹妹，怎么会对人有伤害呢……哦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找一找那些成年的女人吧，万一你的妹妹长大了……”
花枯完全被说动了，连连点头，眼中希冀的光芒让原田有些痛苦的低下头不敢看她。过了好半天，原田又说：“还有一件事……我有两个孩子你知道吧……我最近有点……照顾不过来……你能，能……”
花枯温柔地笑起来，看着那张曾经鼓励过我的笑容，我突然很想哭。真的不值得这样，花枯真的不应该被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她认识那些死神朋友都是应为她真诚而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即使没有一点灵力，即使有时候听不懂他们之间的话题，花枯依然真诚而温柔地对待他们。
曾经我也跟着她一起看那些死神放下所有的负担都聚到她家，吵吵闹闹地在一起，一起度过无数个中秋或是新年。
“没关系的，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无论是小澄还是阳乃我都很喜欢呢……可是把她们两个分开没关系的吗？”
“啊……没，没关系……”
……后来我跟着原田回到他家，但是让我无奈的是，原田几乎一路都在哭。我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哭成那个样子，就好像非常非常无奈，非常非常痛苦一样。一开始他只是默默地边走边掉眼泪，到后来几乎就是嚎啕大哭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非常丢脸，街上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好奇地盯着他。
我意识到原田也只是不得已而已，或许一方面他恨着瀞灵廷，希望蓝染真的能把瀞灵廷毁灭或是颠覆。另一方面对于自己刚刚做出的事赶到后悔，他没有胆量敢亲手把那些无辜的人送到蓝染手里，而是选择了欺骗花枯，借她的手减轻自己的罪恶感，结果这样却无形中更曾加了愧疚。
真是可悲的人，把自己报仇的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本就不现实，更何况要送走双胞胎本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懦弱，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人只会像他一样让自己痛苦。
我很可怜他，但是我不会原谅他。
自作孽，不可活。
……
接着就是我之前来这里是看到的那副你追我赶的情景了。不过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这两个双胞胎果然不一般，像是银那样的孩子曾经在我家住的时候也没有像她们那样大的饭量，这两个孩子每天基本要吃掉一袋子米，还有各种零食点心……再加上有时候她们在毫无灵力的人身边呆久了就会造成别人的各种不适现象……看来她们的确有非常高的灵力，这样的孩子就算被送到瀞灵廷去抚养都没有问题。
原田打算把内向的阳乃交给蓝染，把活泼外向的小澄交给花枯抚养一阵。我突然想到既然花枯后来直接和蓝染接触……那原田不就是等于间接把小澄也交给蓝染了吗！
原田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
再一次追着两个小孩来到楼上后来变成我的卧室的房间，这一次我看清跳窗而逃的是阳乃。我惊奇那个文文静静的孩子居然能跳窗户逃跑，果然是个天才。这边小澄装作阳乃的样子怯懦地走下楼梯。一下楼就看见原田在给花枯介绍蓝染，现在大约是花枯和蓝染第一次见面。蓝染非常具有欺骗性的外表很好的赢得了花枯的信任，她对蓝染能帮她找回妹妹更加确信了。
蓝染显然也听说了花枯，于是顺着原田的话往下编：“我听说花枯小姐的事非常感动，于是决定尽一点微薄之力来帮助你。”
我仗着他们都看不见我直接面对蓝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阳乃快过来！这是蓝染……叔叔……”原田纠结了一下蓝染的称呼，我不厚道地笑喷了，蓝染丝毫不在意这种小事挥挥手表示不介意。
小澄装作阳乃那样不善言辞又胆小的样子小声说了一句：“蓝染叔叔好。”接着好奇的用那双大眼睛打量蓝染，蓝染朝她温柔一笑，小女孩马上就脸红地躲在原田身后悄悄继续打量他。
蓝染能这么嚣张真是多亏了这张脸……
后来原田就带着小澄跟蓝染一同离开了花枯家来到了森林边缘，原田一脸决绝地蹲下和小澄平时，他按住小澄的瘦弱的肩膀认真地说：“阳乃，听叔叔话，这几天你先在蓝染叔叔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叔叔的事忙完就去接你和小澄回家，好吗？”
装作阳乃的小澄骨子里还是那个胆大活泼的孩子，她悄悄看了看边上笑容醉人的蓝染，然后对着原田微微点点头。
我仗着他们看不见我，走过去对着蓝染就是一巴掌，然后又踢了原田好几脚。
一群禽兽！
原田连头也不会地离开后蓝染也带着小澄向森林深处走过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蓝染。远远地看着他牵着小澄的背影我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对于蓝染我有着难以抗拒的亲近感，另一方面又清醒的知道他是个多么可怕的人……跟着蓝染的步伐停下脚步条件反射地抬头等着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我突然悲催的发现二十多年的时间让跟着蓝染成为了我的习惯。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习惯，但却又是个让我安心无比的习惯。
蓝染甚至都没再多等一天，迫不及待的拿出了一块看上去颜色大小都和崩玉极为接近的石头，那块石头也不是我后来用的那块……这么说蓝染曾经创造出来过一块崩玉？可是那块石头去哪了？为什么他后来不用那块石头了而是选择又创造出了别的石头？
小澄痛苦的悲鸣突如其来的响彻云霄，惊飞了森林里无数的飞鸟划过天空投下大片的阴影。
我回过神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小澄的踪影了，青翠欲滴的草地上空余一件白的扎眼的小和服。
这里再也没有小澄了，哪都不会有了。
我上前扇了蓝染一巴掌。
蓝染当然不会感觉到我的存在和愤怒，他自顾自地握着石头皱紧眉头，好像那块石头发生了什么他都难以理解的变化。
“饱和……了？”
蓝染疑惑的捏着石头好像是在注入灵压，几分钟之后蓝染依旧眉头紧锁。看来遇到大麻烦了……他直勾勾盯着小澄仅剩的衣服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我这次没有跟着蓝染，而是转身疯狂的跑回花枯那里。
当我跑出森林的时候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全身，我惊奇的发现周围景象变得模糊起来，而我的奔跑也变成了抽象艰难地原地踏步。我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开始疯狂地向后掠过，我本来绑好的头发被不知来处的狂风刮的散落开来，风中的石子让我睁不开眼睛，脑袋眩晕的让我有种想吐的欲望。
等平静下来之后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已经站在了人来人往的，花枯的那件酒馆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
“欢迎光临！”
我听见花枯的声音直接走进去，然后我看见花枯很热情地在和一个长相很路人的女人交谈，我敢说这种女人在电视剧里最多就活两集。
“诶？还没有男朋友啊……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呢。”花枯突然这么说。
“有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还会留给我？”女人摆明了不信。
花枯特别认真的说：“没办法啊，无论是他还是谁，我都没办法……因为我没有灵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个女人被说动了，然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别的。下午下班之后花枯带着那个女人回到自己家，坐了一刻钟之后敲门声意料之内地响起来。花枯兴奋地去敲门，蓝染笑吟吟地走进来。他进来的那一刻那个女人眼睛都直了。
我悲哀地认识到这可能是更往后的一段时间，应该是在离我到来的时候不远了。
“你明白了吗？”耳边突然想起的声音吓得我条件反射一拳打过去，被那个人轻松招架住之后我才看清楚，原来是很久没有再出来骚扰我的，我亲爱的斩魄刀，红樱。
“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满地说着，然后把注意力开始放到红樱身上。
红樱还是那副很漂亮的样子，但是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了……诶……标志性的红白色一尘不染的巫女服，在我看起来很危险的二齿屐，头发……
“你的头发？变成紫色了？”她原来绯红色的长发现在变成了一种幽深的紫色，洋洋洒洒地散在身后，好像一潭瀑布一样飞流直下。
红樱不以为然地甩甩身后的头发，那轮摄人心魄的紫色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优美的弧线：“没什么，你快觉醒了而已。”
“觉醒？”
“嗯。”她漫不经心的说着。“很快你就要知道了，你的来源，你的一切，你的灵力，还有你的未来，你该做什么。”
然后无论我说什么红樱都不说话了，她猛地一挥袖子，然后面前的一切就像是电影被按了快进一样，一幕一幕飞速前进着。她抱着手臂趾高气昂的样子跟我一起看花枯毫不知情地一次次地把同样毫不知情的人送到蓝染手里，直到有一天流魂街有人失踪的传闻开始不胫而走，花枯慌了。
她找到了因为愧疚而不断衰老的原田，看来原田一直处在对花枯双胞胎的愧疚和对蓝染的忠诚之后不断犹豫徘徊。原田说出实话的那一刻花枯就崩溃了……
红樱在一边毫无感情的说：“这也没什么，你也不需要责怪她，如果没有这一切也不会有现在的你。”
“我？”
红樱接着又一挥她的袖子，我们瞬间来到了流魂街后面的街区，面前有一个眼熟的小女孩，我想起那是逃跑的阳乃，可怜的她现在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早就已经死了。她比之前看起来还要狼狈，独自一人穿着之前那件不知多久没洗过的和服，蜷缩在一处破房子的阴影下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所有人。
“她还活着？为什么我没找到她？”
红樱转头直勾勾地看得我后背发麻。
“难道……？”
“嗯。”她转过头。“就快死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死神就晃晃悠悠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酒瓶，看样子是不经意的路过这里。眼看着他就要走过阳乃的位置，却好像注意到什么一样一下子酒醒一半。他诧异地走到阳乃面前，不顾她的挣扎一下子捏住她的手臂喃喃自语：“这，这不是……原田家那个天才孩子吗？可是……原田已经把这个孩子给蓝染副队长当作崩玉的饲料了……怎么会在这？”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诶，真是跟那个孩子一模一样啊……难道那个孩子没被崩玉吸收掉？”他轻松挡下阳乃无力的小拳头，然后整个把她拎起来。“这孩子还真轻啊……总之交给蓝染队长肯定没错。”说完就一记手刀把阳乃击晕，然后提着她走远了。
我震惊地看着红樱，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说的吸收……”
“看来你终于注意到了。”红樱冰冷的手盖住我的眼睛，一阵失重感后我闻到馥郁的樱花香气，我知道我有回到那个精神世界了。
她放开我走到净手池去洗手，好像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蓝染也没有想到那两个极其相似的魂魄会组合到一起，他也没有想到最早被吸收的那个小女孩居然没有死，意识也一直留在崩玉里直到刚刚那个也被吸收进来合为一体。”
“这么说……”
“没错，你就是最开始那个崩玉的实体化。”
what！the！ｆｕｃｋ！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