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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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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就是这样啦,你怎么会喜欢上你喜欢过的人的家人呢?”他开始吃水煮肉片,又像个小孩一样轻松了。
“哇!丁丁,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舌头都要麻的没感觉了。”他一脸的委屈。
“啊??”我赶紧跑过去看,我记得特意让服务员跟师傅说少放点花椒的。我翻了翻肉片,满满的花椒。。。
“可能服务员听错了,我说别太麻,她听成别太辣了。”倒是没多少辣椒。
“你看我舌头还在么?”齐桦欲哭无泪,张嘴让我看。
我轻轻在他嘴唇上咬了下,笑着说:“你说还在么?”
他愣了下,凑过来说:“要不咱们今晚试试,你喝了几天的药管用么?”我骂他流氓,追着他在房间里跑。电话响起时,齐桦正在大叫:“谋杀亲夫啊你~ ”我瞪了他一眼,拿起电话说喂。那头没人说话,我看了看手机,是安步的号码。
“是小安哥吗?”
“是我,丁丁。”齐桦立马凑了过来。“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在山上开了一个度假村,给了我两张招待券。我也没时间去,就给你吧。”
“那我们就谢谢啦!”还没等我开口,齐桦就抢着应允了。
我挂了电话,责怪他不该随便接受安步的好意。
“招待券应该挺贵的,安步可以留着送给客户,还算物尽其用,你瞎答应什么啊~ ”
“怎么啦,他自己愿意给的,不要白不要~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下次他有什么做室内设计的需要,我给他提供一次免费设计就是了。咱不欠他人情~ ”齐桦搂住我晃了晃。
“说的轻巧,你知道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欠了安步多少人情了,连工作都是他帮我搞定的。”我小声嘟囔。
“那你辞了,到我这来!有我在,你用不着再欠他人情了。”齐桦认真的看着我,他的孩子气又上来了。
我笑着看他:“来你这干嘛?室内设计我是一窍不通,难道你就专门雇个人帮你洗画笔啊?”
“不光洗画笔,洗洗衣服也成。”
“好啊你,把我当成老妈子啦!”
周末的时候我跟经理请了一天假,收拾好东西和齐桦一起去郊区山上的度假村玩上三天。早上起来我磨蹭到我爸出门以后才提上东西走出大门口。
“说好不停在我家门口的,你就跟我对着来。”我上车板着脸对他。
“我这不是担心你东西多,拎着走那么远会累嘛?再说早晚要见你爸的,你还准备把我藏多久啊!”他白了我一眼。
“你也太小瞧我了,50斤的床头柜我还一个人搬上楼过呢。”我们家住的是老房子,没有电梯。
“你爸呢?怎么让你一个瘦筋筋的女孩子搬这么重的东西。”他有点不高兴。
“不在家呗,等到他动手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把事情做完呢。”我看他不说话,就想转移话题,“没想到吧?我手劲还是挺大的。”
“拿着。”齐桦递给我一个保温杯。
“这什么啊?”
“你的药。”
“有没有搞错啊~出去玩还要喝药?”
“有听说过放假就可以不吃药的么?”他斜了我一眼,见我抿着嘴瞪他。
“你喝不喝?不喝我下次开到你家楼下等了啊。”
我气的直吸气:“你狠。”说完一口把药灌了下去。
度假村的所在地是一个小港镇,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好像和爸妈一起来过,但是记忆已经模糊了。到了山下,风景出人意料的好看。度假村里有带阳台的小楼,也有木屋。我们选了木屋,内部设施也很舒适。我知道齐桦对吃和住的要求一定要好,见他没有说话,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是基本满意了,不然不知道又要跟我抱怨安步多少句。
到了晚上从山上能看到远处零星的灯火,吃的当然是农家菜,有很多新鲜的水产,味道鲜美无比。一天下来齐桦给我拍了不少照片,说要放进电脑的文件夹里。晚上我俩都不想去看度假村里的演出,窝在床上懒懒的看电视剧。男主角要跟女主角分手了,对她说“别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这女主角真迟钝,就应该这样跟那男的说,放弃一颗树,我会得到整个森林,放弃你这一滴水,我还拥有整个大海了呢!”我边看边为女主角叫屈。
“你都从哪学的这么牙尖嘴利的啊?”齐桦捏着我的下巴直晃。
“这叫自我保护,你得在别人伤害你之前学会怎么反击,不然到时候就迟啦。”
女主角又说“我爱你,深爱”。齐桦也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说:“丁丁,我爱你,深爱!”
“犯戏瘾啦?好好看电视。”我看也不看他。
“恩~你还没跟我对词呢,快点!”看我不理他,他就开始唱独角戏,“行,我知道你脸皮薄,爱我爱得心都要翻滚出来了也一个字不说~。”
窗外开始下起小雪。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么?”
他欠身把脸凑近我,睫毛在电视光的侧映下根根分明。他不依不饶地追问我:“这就是你从来不说喜欢我的原因?”
“就是这样。”我扭过头不看他,把被面捏在手里摩擦。”
他把我扑倒,来来回回的审视着我,目光温柔且隐忍。
“丁丁,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你不止是我的一棵树,你是一整片森林。”
我还在回味这句话,唇却已经被他含住。
我们十指相扣,纷飞的白雪印在窗上,齐桦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大地静谧无声,但我知道他正在我的心中缓缓涌动。此刻,我把他印在了我心上。
他褪去我的睡衣,我有点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别怕,丁丁,别害怕。”他低头印我在的胸口磨蹭着, “我保证,这次不会再疼了。”
他进入的时候我死死地闭着眼睛,祈祷不会再有不适的感觉。我听见齐桦在我耳边低喃,亲吻我的耳垂,我脑子里尽是耳鸣的声音。一瞬间我想要挣脱开他的禁锢,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吸附在他身上,随着他摆动,发出不同于上一次疼痛时地呜咽。
“你的心跳的真快。”他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前,毫不避讳的端详着我的脸。我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
“那是因为你。”我回吻他。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神也开始迷离。我也不再紧绷,用指尖轻轻拨弄着他的嘴唇,却被他一口含住。这是一种陌生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水纹一样一波波地蔓延至我全身的每个角落。我突然大吸了口气,绷得笔直,听到齐桦发出低沉的嘶吼。
我们就这样拥在一起昏沉沉的睡去,半夜我凉飕飕的醒来。窗外的雪已经积了很厚,但是房间里却没有了暖气。我伸手开灯却没有亮,像是停电了。
“齐桦,快醒醒,好像停电了。”我去推他,想让他起来穿点衣服,别冻坏了生病,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一句话。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居然有些发烫,就赶紧起来拿手机打电话找人,才知道是大雪压坏了电线,要明天天亮才能修好。我给齐桦穿好了衣服,用被子把他裹紧,去找工作人员拿温度计和退烧药。回来的时候他好像更烫了,我给他量了体温又服了药,躺在床上搂着他,希望天亮的时候他能好一点支撑着下山。
看着他迷迷糊糊的咬住下唇的样子,我有点心疼。他好像有点发抖,又发出模糊细碎的声音。我低头去听,是在叫我的名字。此时我心里有一种酸软的感觉,却又充满了安全感。
我紧紧的搂着他,愿永不与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