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人偶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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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气氛在狭小的后厨扩散，两名身着女仆装的店员都没有要立刻回去工作的意思。
渡我被身子：消极怠工，吸出久君。
绿谷：努力打探情报，消极当女仆。
两人的脑回路不可思议地达成了一致。
就这样僵持数秒后，绿谷出久被渡我被身子热烈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有种对方像是在觊觎自己的血液的错觉（←正解）。
耳机里的心操人使：“外面的音乐换了。”
“音乐换了？”
绿谷出久下意识地跟着复读从耳机里传来的话语，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捂住嘴。
言语类个性的心操人使对声音尤为敏‖感，即使隔着耳机和门板，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歌曲的变化——从活泼的日系轻音乐变为爵士风小提琴曲。
“没错，在‘夜之时间’开始后，这里就会变成酒吧了。”金发少女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失态，笑吟吟地给出肯定的回答。
“但……但是服务生都是未成年吧？”
绿谷出久试图垂死挣扎，话音刚落就看到金发少女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组织”又不是遵纪守法的地方，你还在用法律道德那一套吗？
“哈哈，英雄那边派来接应的孩子很天真呢……我很中意哦，那就特别告诉你一个情报吧。”
渡我被身子自顾自地笑起来，金眸如同蜂蜜般甜腻，却落下恶魔般的话语——
“爆心地，Ground Zero，也是组织里的人。”
“——！？”
祖母绿的眸蓦然睁大，气息急促地停在胸腔内，那一声泛上唇齿的“小胜”碎在惊呼里，脸上只留下茫然讶异的神情。
金发少女被他难以置信的表情取悦，极其不负责任的丢下揣测，“哎呀，他可能也是卧底，不过……组织真的会收那么有名的英雄进来吗？说不准是双重间谍哦～”
“等、等等等等一下！！！那……那个……”
绿谷出久张嘴结舌，脸颊涨得通红，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是耳机里的心操人使一直在轻声提示他“绿谷，冷静下来”，他才努力抑制住到嘴边的质问。
渡我被身子很有耐心地等待下文，还顺便欣赏绿谷出久调整表情、掩饰身份的过程。
过了好半天，身着女仆装的少年才艰难地开口，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刀刃上行走，小心翼翼地藏起个人情感，“那……爆心地……他今天也会来参加吗？”
金发少女回以灿烂到近乎病态的笑容。
绿谷：原地去世.jpg
……
两人的密谈没能持续多久，从女仆咖啡厅转为深夜酒吧之后，就听到叫他们回去“干活”的声音。
绿谷出久揉了揉眼睛，将渡我被身子顺口报给他的名单用心记下。
就在刚才，在爆料出“爆心地也是组织的人”之后，金发少女的心情变得很好，她遵循约定，将“本次参加活动的名单”告诉他。
只是在第二次听到“爆心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尽管爆豪胜己因为形象和言论的缘故，风评常年受到迫害。
可无论是作为幼驯染兼战友的身份，出于对爆豪胜己多年品行的了解、还是其身为英雄的职业素养，绿谷出久都不认为对方会是英雄公会的背叛者。
绿谷：虽然小胜是恶人脸，但他（应该）不是敌人。
那么可能性只有两个：
1、小胜接到和自己差不多的任务。
2、小胜被陷害了，这是阴谋。
比起这些！他更担心的是会在变成地下酒吧的漫咖直接撞上爆豪胜己。
而且，（自称）脑力派的英雄人偶已经连台词都替对方补完了。一定是……
“废久你这两天躲着老子原来是觉醒了变态爱好？呵，你可真行啊。”
“蕾丝女仆装？我看你干脆把战斗服改成蕾丝边兔耳算了！”
“啧啧啧，英雄的兼职是漫咖女仆？还真是宅男书呆子的品味啊，来叫句‘主人’听听！”
——呜啊啊！如果被小胜看到，一定会变成上述发展！所以……为什么根津校长没有告诉自己、小胜也会参加任务啊？
仿佛听见他内心的哀嚎，耳机里传来心操人使冷静的声音：“绿谷，我刚刚联系了一下校长，他说……”
紫发男人罕见地停顿，随即才掩饰般地轻咳一声，补上后半句，“……校长说，档案里没有爆豪参加接应任务的记录。”
“……嗯，心操君费心了。”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先是犹豫一秒，很快就恢复如常，轻声道谢。他低着头的模样低眉顺目，同时也掩盖住藏在发间的无线耳机。
心操人使：“……你别太在意，要往前看，未来会更好。”
绿谷出久几乎要哑然失笑。
他立刻察觉到耳机里的校友在努力安慰自己“你不要在意，就算爆豪和敌人有联系，肯定也有苦衷”，一本正经又笨拙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紫发男人沉默的表情。
心操人使，明明是言语类个性，却不知为何属于少言寡语、不善言辞的内向派。强烈的反差也经常让他收获粉丝的赞美——耿直boy。
绿谷：虽然很想给心操君解释小胜是绝对不可能投敌的……但好像不是机会呢，还是先放到一边吧。
连证据都没有、甚至接应人和协助者都明确爆豪胜己的嫌疑，可绿谷出久却没放在心上——与他一起崇拜欧尔麦特长大的幼驯染、才没那么简单就背叛啊！
“抱歉，让您久等了。”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赶紧回应女仆店长的呼唤，他缓缓拉开门，一入眼就是被夜色染成浓郁墨色的布景。
若说原本的咖啡厅是以明亮甜美的粉白色为主基调，那么被渡我被身子称为“夜之时间”的地下酒吧就被彻底大改造。
宅男属性的客人们早就不翼而飞，身着黑西装与衬衫的客人比比皆是，年龄大多在30岁以上，端着香槟谈笑风生，完全是“大人的场合”。
违和感强烈的地方是，白日在咖啡厅工作的少年与少女们，不仅没有一起退场，反而巧笑嫣然地为客人送上酒杯和点心。
——果然是违法场所。
尚未发生的情况暂且不论，仅仅是眼前的光景就足够举报、居然让未成年在酒吧工作什么的，一开始说接应的地方是咖啡馆果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啊。
绿谷出久内心的疑惑逐渐明朗，不过他一思考就容易陷入“人偶状态”，即表面状态是微微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地站在角落里发呆，实际上脑内飞速运转中。
路过的女仆店长心想这代工的小女仆怎么一找到机会就偷懒？居然傻愣着在角落里发呆！她干脆伸手往对方的后腰上拍去，“还傻站着干嘛，没看到客人在要求加水吗？”
“呜……呜哇！对不起！”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吓得从原地跳开，羞耻地捂住腰，结结巴巴地往后缩，黑白相间的蕾丝裙摆随着动作扬起，露出穿着吊带袜的双腿。
绿谷出久自从将攻击方式从手改为腿之后，最大的改变就是腰线和小腿的肌肉。
他本就属于均匀纤细的体型，经过训练后的身形更是透出一股……按照妈妈粉的滤镜叫“健康”、从女友粉那边的形容词是“色‖气”。
——看！那个蝴蝶骨！看！那个后腰‖窝！那个臀‖部的线条！啊！人偶的泳装写真赛高！能不能求转过来给个正面图！（女友粉捶地.jpg）
这边的小发展立刻引起男性客人们的关注，纷纷对“冒失怠工的小女仆”产生兴趣：
“我这边要一份提拉米苏。”
“一杯鸡尾酒，要加柠檬和伏特加。”
“麻烦过来收一下空香槟杯。”
……
“好的，马上为您服务。”
绿谷出久双手捧着托盘，脸颊被羞耻心烧成通红，略显婴儿肥的圆脸配以妆容，让女装毫无违和感。
总之，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余裕去思考爆豪胜己是否被陷害、又应该如何举报这个违法场所了。
“您、您的香槟……”
他端着托盘，裙摆翩跹，如同一只小鸟一样穿梭在客人之间，目的是为了窃听众人的交流。
“听说这个月会有新的交易。”
“上周那批货质量不错……”
“啊，你说的……我懂……已经送过去了……”
……
大部分对话暧昧又充满暗语，但因为有言语类个性的心操人使在记录，他能通过音色将这些人与警方数据库里的资料核对。
不过，穿着女仆装的可爱“少女”在周围转来转去什么的，想趁机摸上一把的大有人在，就比如这只自以为隐蔽的手正向蕾丝裙摆底下探去——
绿谷出久后腰的缎带被猛的一扯，不由自主地向另一侧倒去，恰好避开客人伸来的手。
他本能地想要避开，微屈的膝盖做好反击的准备，对方却像是早就料到他的攻击方式、轻而易举地侧身避开。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一愣，结果就是连人带着托盘一起被扯进怀里，熟悉的气息侵袭而来，他茫然无措地抬头，对上一双暗红的眸，“小——”
“小心一点啊，冒失鬼。”
爆豪胜己口气冷淡，措辞矜持，更是神色从容而平静，可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亮得惊人的鸽子血，眸底翻滚的浓烈情感。
他也是经过伪装的状态。
过于耀眼的金发被染成纯黑，不知用了那种发胶或是个性，居然将那头炸上天的头发捋顺，看起来非常柔顺的落在眉宇间。
除去一双猩红的眸子如常之外，连他俊美显眼的容貌都在伪装下变得平凡普通。
“呜……”
绿谷出久不敢说话，他刚才还脑补过的场景立刻发生了，而且程度更可怕了啊！
——虽、虽然黑发顺毛的小胜看起来很搞笑好想吐槽，但……稍微露出想笑的表情就会被揍吧……忍住忍住不能笑……
爆豪胜己脸上面无表情，可眸底散发出那股几乎要将他现场嚼碎的气势，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绿谷：不对，完全不对。
绿谷出久脑回路转了一圈，发现了华点。
——小胜为什么要生气啊？他自己也是在任务中嘛，为什么要对他摆出生气脸？小胜是河豚吗，每天都气鼓鼓的？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刚才还差点吓得缩成一团，现在已经理直气壮地抬起头，眨着眼开始瞎掰，“刚才谢谢您，没有您的帮助，我差点就滑倒了。”
女装少年对他眨眨眼：小胜快放手，我不想暴露。
“……”
爆豪胜己：不对，完全不对。
爆豪胜己：问老子哪里不对？场合不对，对象不是我，就不对！
爆豪胜己：艹，女仆装，废久你可真行啊？
他早就知道绿谷出久对于如何惹毛、激怒、并挑战他的底线这一点，从小就有得天独厚的才能。
“这么笨还来送酒？”
爆豪胜己原本只是扯着他后腰的蝴蝶结缎带，现在干脆把手往边上挪了挪，直接从腰侧穿过，自下而上替对方托着托盘。
“别、别晃……要翻出来——”
绿谷出久伸手去拦，可被圈在怀里的姿势让他不敢有大幅度动作，陌生又复杂的裙装更是阻碍行动。
他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微微转动手腕，淡金色的香槟在杯底晃过圆润的弧度——全部撒出来了，还有几滴飞溅在蕾丝领口。
爆豪胜己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香槟酒撒光了，可杯子却没有倒下。这一番举动落在旁人眼里只当是调‖戏捉弄女仆的常态，有几位还露出会心一笑。
“笨手笨脚的废物女仆，盘子都端不好。”
干坏事的那一方还恶人先告状，眯着猩红的眸子欣赏绿谷出久领口的淡色水痕，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他其实还想顺手炸个洞，最好让这衣服立刻被脱下，以后再也没穿第二次的机会。
“好、好过分……”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苦着脸，委屈巴巴地噘着嘴，小雀斑被粉底掩盖，晕开的腮红浅浅地点在眼角，让平时无辜的下垂眼微微上扬，肩头的卷发被酒水沾湿。
爆豪胜己赶紧侧过头，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却不自觉地揽住对方的腰，偏偏他嘴上说着180°截然相反的台词，“喂，休息室在那里，赶紧去收拾下蠢脸。”
绿谷出久刚想表示那你先松开我？
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抹茶金色的发——安室先生？还没来得及深思，他就看到一个戴着黑礼帽的男人紧跟其后。
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松开手。
一个低下头整理裙摆和碎发——赶紧固定好无线耳机的位置。
另一个侧过身抓头发——这头柔顺的黑毛他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那群混蛋到底给他头上抹了多少发胶！西内！
“喂，过来。”
绿谷出久闻声警惕地后退，他太熟悉对方的眼神了，肯定没啥好事情。
他还没来得及找到逃跑路线，纤细的手腕就被扣住，体型差让少年无法挣脱。
“干、干嘛——呜……粉、粉底要掉了！别……”
金发，不，现在应该是黑发状态的爆豪胜己，最终还是没忍住，飞快地伸手在少年的脸上掐了一把，然后做贼心虚般地——转身就跑。
唯一可惜的地方是少年肉嘟嘟的双颊被手套消磨去一半手感。
绿谷出久欲哭无泪地摸自己的脸，很担心粉底被抹掉会露出双颊的雀斑——小胜太过分了，欺负人！
两人刚才的接触不过几分钟，配上场合就像是女仆与客人间再普通不过的暧昧闹剧。诸如此类的情况还不断在附近发生，甚至还有人还故意搭讪侍应生少年。
被迫听完全程心操人使：我刚刚才提醒你……好吧，没事了。
尽管对爆豪胜己为何会以黑发的姿态出现感到十二万分的好奇，可绿谷出久还是选择闭嘴。
同样作为职业英雄，若非事先交谈过要在任务中合作之外，即使在目的地遇到熟人，也必须要装作不相识——为了不影响对方的潜入任务。
刚才那一下接触已经在出格的边缘试探。所以尽管爆豪胜己很不爽、很火大、很想扯下（？）碍眼的女装。
……他也只能脑袋里想想。
现实里，爆豪胜己只能松开手，将几乎要汹涌澎湃而出的情绪压回心底，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自然地融入人群。
……
休息室外，
绿谷出久的视线扫过边上的餐车，微微深吸一口气，将颈部的变声颈圈调整好，礼貌性地轻轻扣门。
“打扰了，您点的三瓶伏特加送到了，请问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酒水服务是从渡我被身子那里得知的暗号。
绿谷出久本次的任务本来只需要得到客人名单，“遇到爆豪胜己”和“获得见琴酒的暗号”都是意外发展。
那名金发少女不知为何很热情地提供情报，颇有一种自主自发搞垮组织的意图。
——很可疑，但有尝试的价值。
几秒钟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进来。”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人偶3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