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故事十：如果当时（原著，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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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甜美而残忍的梦，请记住。
炎热的夏日，空气里都散发着一股焦热的味道。没有微风拂过脸颊的惬意，也没有树荫遮住头顶的微凉，一切都显得那么让人觉得焦躁和不安。而泽田纲吉看着书桌上快堆到天花板的文件，内心更是烦躁。为什么守护者们就不会好好地听从自己命令呢？每天都变本加厉地给自己增加任务，他的眼皮越加深沉，好想就这么合上去。只是耳边仿佛出现了鬼畜家庭教师的威胁，一如既往的，强行睁开眼睛，继续批阅仿佛慢无尽头的公务。
身处彭格列总部的首领室，周围的一切都是静谧的，就连人走路和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自己批阅文件时候翻阅纸张和写字的声音。玻璃，门将纷繁而却熟悉的外界隔离开来，越是这种安静的环境，越是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纲吉终于无法摆脱睡神的呼唤，一低头就陷入了香甜梦里。
如果上秒是炎夏，下秒变成严冬，是人都会觉得奇怪吧。
纲吉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Reborn教自己的搏击术，狠狠地往面前的男子的胸前打去，他看上去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像是浑身炸毛的猫咪。“六道骸，你在搞什么鬼！”明明公务堆积如山了，他还这时候给自己添乱。
“亲爱的纲吉，你看你都这么累了，还是好好地睡上一觉吧。”眼前的男子言笑晏晏地一把抱紧他道：“好好地睡一觉吧。”纲吉因为男子的抚摸而全身软化下来，似乎已经接受他如同催眠般的声音，是的啊……好累……
“以为这点幻术就能把我搞定，六道骸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弱了呢？”只是下一秒，纲吉的快要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再次狠狠往男子的腹部打去：“玩够了吗？”懒得看六道骸因为自己的猛烈锤击而一脸痛苦的样子，每次睡着的时候都会让他趁虚而入，久而久之纲吉也懒得理到底他是真的痛苦还是假的痛苦。反正是在梦境里，这点皮肉之伤，顶多是让他现实难过片刻。
要是这点难过能让他得到教训也就好了。纲吉不由气鼓鼓板起脸，每次都这么折腾自己，他还真是乐此不疲。
“纲吉……我好痛啊……”六道骸却捂着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纲吉……”
不要理他，又是陷阱，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哪里会这么容易受伤？纲吉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去听他的任何谎言。只是傻傻站在一边看六道骸仿佛一个小孩子般哭丧着脸，似乎真的是很痛苦的样子，恨不得满地打滚了。
“真的很痛吗？”纲吉忍不住心软了，不会是因为最近力量有些加强，控制不住自己了？看着六道骸痛苦捂着腹部的模样，确实不太像是假装的，他先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以防对方下秒就变成一个真正人，再次欺骗他。“怎么样？”他有些愧疚地问，毕竟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很痛……”六道骸将上半身的衣服稍微往上拉开了一点，让纲吉看清楚他雪白的肌肤上青紫了一块，正是他用力击中的地方。
纲吉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他并没有想要六道骸受伤的打算，只是对于他牛皮糖赖着自己不走的行为很是不耐，想要让他知难而退，没有想到却让他受伤了。说到底，即使成为黑手党教父的纲吉，还是有着善良心的小市民，他有些担心地触碰着那青紫的地方。“没事吧？”因为知道梦境是没有疼痛感的，他就稍微用点力道，难道这对梦境的主人有什么影响吗？他皱起眉头，内心的怒火也因为六道骸身上的伤痕而顿时烟消云散，他关心地问：“有没有好点呢？”
“帮我揉揉……”六道骸这时候发挥了无耻的极点，纲吉听到这个要求恨不得再打他一拳，只是看着他一副你不揉我，我就撒泼的样子，只好伸出手。碰到六道骸微凉的皮肤先是一瞬间的不习惯，之后仿佛被诱惑般地伸手摸上去。虽然不是第一次触碰，甚至现实中有比梦境里更加亲密的动作，纲吉依旧是害羞的，仿佛下秒就会缩手回去的模样。只是他轻柔地摸着六道骸的腹部，带着少许圣洁的表情，如膜拜着他的神般。
六道骸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恨不得把眼前他立马拆穿入肚，但现在还不行，还得忍耐一段时间。
眼前的少年，是他永远不想放手的存在，一辈子，任何人都无法夺走。
“好了没有？”纲吉似乎在六道骸那种快要吃人的眼睛里感觉全身都要被融化了，他揉了一段时间立马将手缩了回去：“够了吗？”一定又是在骗我的……他在小声抱怨着，看他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用鼻子想想都知道是什么事情。为何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他骗过去？明明知道他是个满嘴陷阱的人，自己还是忍不住陷进去。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下秒因为自己的手放开而从种种肮脏的想象中回来的六道骸，立马再次抱紧了他。“纲吉……怎么不继续揉了呢？”对方倒是恶人先告状，装成能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模样。“你……”纲吉本想反驳，没有想到六道骸却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而自己的敏感部位耳朵也被他的舌头舔舐着，这还不是让他分神的关键。主要是他感觉到身下有什么火热的东西抵到了自己的臀部，让他瞬间拉下脸下来。这个到处发情的野兽！
“你！”他的话语被对方温柔地堵在喉咙里，因为措手不及，直接被他单刀直入地闯过牙齿，不仅连同舌头，并且把大脑也搅乱了。纲吉即使想要防范，也无法阻止六道骸的早有准备。他的亲吻半带着侵袭，半带着温柔，纲吉快要无法挣脱，只能任其摆布。六道骸极度温柔的吻着少年柔嫩的肌肤，小心地，仿佛在触碰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个一个吻落在他的颈部慢慢滑下，即使纲吉再三挣扎，也要在腰部留下他的痕迹，只属于自己的符号。看着少年因为自己的亲吻而全身被热腾腾的蒸汽沾染一般，他忍不住笑出声。再次的将纲吉的下巴抬起之后深吻，再次撬开他的牙齿，缠住躲闪不及的舌头，不断的搅动著缠绵着，让一道淫/荡的丝线从嘴边滑出。
看着纲吉的眼睛因为皮肤的燥热和自己的挑逗而变得湿润起来，嘴巴也因为长时间地和对方甜蜜的纠缠而满是口水。
六道骸只想这一刻保持永远，占有他，并且束缚他，不要在自己的世界里离开，永不。
“纲吉……纲吉……”他在心里无数遍心心念念着，这到底是有多在乎，或许无人而知，只是他无法不愿意和他分离。
——即使是得知结局。
“彭——！”一声枪响打破了所有的甜蜜。六道骸看见鲜红的血从纲吉那雪白的胸口缓缓流下，滴落在白色的衬衫，让洁白的衣服上绽放出血红的花朵。怀抱里纲吉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惊讶，甚至没有恐惧，仿佛微微带着笑意般。他瞪大懵懂的眼睛，还不明白身体的状况，伸手抚上微微刺痛的胸口，然后伸到眼前，毫不意外地沾满了血迹。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很平静，“骸……”他抬起头看到六道骸眼中带着很少出现的恐惧，小声念叨着他的名字：“骸……”
骸似乎还没有完全的意会过来刚刚发生了什麽事情，或者说他还没有想要那么快接受这个事实。
就在自己的怀中，纲吉中枪了。
怀里的少年看上去仿佛依旧充满活力，只是六道骸几乎是下意识将手臂收紧，他从来没有想过怀里温热的身体会有这么一天变得冰冷，然后最后变成碎片而消散。他不断紧紧抱着，彷佛可以阻止力量不断的从那瘦小的身躯流失。他拼命想要改变这一切，却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
胸口的温度又一次开始慢慢消失。
鲜血就这么从纲吉的身体里冒出来，堵不住，也救治不了。
即使在梦境里，也无法改变你的离去……是吗？他无数次悲哀地想着。
只是，他这一次还是不肯放手，即使早就知道结局，即使知道这只是梦境，即使知道这是个由谎言构建起来的世界，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即使知道一切都是自欺欺人，他依旧是……无路可逃，无路可退，不想放手。他直到少年的尸体彻底在怀里变得冰冷，都没有放手，死死地，搂在怀里，拼命用身体的温度来焐热他，拼命地……
假装他还活着。
假装他还在和自己浓情蜜意。
假装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想象和梦境。
——然后无数遍地重温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直到永远。
六道骸感到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堵住了胸口，或许这应该叫做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有失去理智的愤怒。他感觉到酸涩从鼻子开始蔓延，然后到眼眶，嘴巴，心脏，最后是全身，可是直到结束的那刻，他还是没有流下泪水，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了别人的死去而哭泣，六道骸不会是个深情温柔的人。死去的人并不会因为自己流下泪水而死而复生，一切也都不会改变，所以流泪根本没有一点意义。只是他还是在心里痛苦着，少年的血沾染了自己的身体，仿佛地狱的业火，燃烧着，愤怒着，疯狂着，绝望着。
他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走在少年的前头。他并不畏惧死亡，因为从轮回而来，生与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只有纲吉的存在，才让他有活着的感觉，不再是成为一件杀人机器或者一个无血无心的怪物，只是成为一个人类般活着。
他从没有想过是这样子的结局，这一切不会有奇迹发生，破碎的碎片永远都拼不回来。
看到少年平静的睡脸，他小心地印上一个吻，带着最后的慈悲和温柔，轻柔的，最后看见他的身体因为自己的梦境的结束而变成碎片而离散，什么都没有剩下。宛若他和他当年看过这片最盛大最繁华的烟花。只是总有一天，他们会带着光和热而离散，最后变成灰烬，当风吹过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剩下。
自己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中，睁开眼……是连光和声都无法进入的水牢。
只是，他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是的啊，这只是个梦罢了。
——如此甜美而残忍。
《如果当时》
为什么你当时对我好
又为什么现在变得冷淡了
我知道爱要走难阻挠
反正不是我的我也不该要
你和我曾经有共同爱好
谁的耳边总有绝句在萦绕
我们俩用文言文对话真的很搞笑
还笑那曹操贪慕着小乔
天灰了雨坠了
视线要模糊了
此时感觉到你的重要
爱走了心走了
你说你要走了
我为你唱最后的古谣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
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
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你和我曾经有共同爱好
谁的耳边总有绝句在萦绕
我们俩用文言文对话真的很搞笑
还笑那曹操贪慕着小乔
天灰了雨坠了
视线要模糊了
此时感觉到你的重要
爱走了心走了
你说你要走了
我为你唱最后的古谣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
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
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
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
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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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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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故事十：如果当时（原著，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