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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 ...
刚出壳的凤凰崽并不是那么好看,羽毛上还残留着蛋清,浑身湿漉漉的,尾巴上的翎毛也粘在一起,显得又瘦又小,还没有一只芦花鸡大。
刘备蹲下,道:“士元,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小,是不是没到日子就出来了呀?”
“干了就显得大了。”凤凰崽抖抖翅膀,翅尖上冒出两团小火苗,绕着身子游走一圈,羽毛立刻蓬松起来,看上去大了不少。
“咻——咻——”大白蛇感受到热度也醒过来了,吐吐信子,说,“哎?士元你出来了,春天来了吗?”
“春天还早着呢,”刘备见大白蛇醒了,放下心来,说,“你就睡了一小会儿。醒过来就好,刚才吓死我了。”
“我也没想到会冬眠,大概今年冬天太冷了吧。”大白蛇看看黑豹马驹和老虎,又说:“你们洗澡了吗,士元烧了热水,在井里呢。”
于是那三只去洗澡,其间大卧龙,大麋鹿和小龙都回来了,也去洗澡。
洗完澡,大家全回到屋里,严严实实地关好门窗,把寒冷挡在外面。
刘备拿着毛巾对大卧龙说:“孔明,身上都是水,来,我给你擦擦。”
大卧龙:“好。”
大白蛇说:“孔明,我要是你我就不擦。”
大卧龙问:“为什么?”
大白蛇:“反正别擦就对了。”
刘备气道:“我换毛巾了!”
大卧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明所以。虽然有些奇怪,还是朝刘备伸过脑袋。
刘备用毛巾蒙住大卧龙的脑袋使劲揉搓,“咔”,龙犄角掉了。
“这!”刘备大惊,捧着犄角不知如何是好。
大卧龙安慰道:“没事,该换角了,正常现象。”
“疼不疼啊?”刘备见龙角断口处有几缕血丝,心疼得要命。
“不疼。主公别担心。”
刘备小心地把龙角收好:“我都不知道,龙还换角呢。”
“龙角和鹿角同源,鹿换,龙自然也换。”
“那云长、子仲和伯约换吗?”
小龙说:“我还没有角呢。”
大青龙说:“我也换,但还没到日子。”
大麋鹿说:“我两年一换。”
刘备见大青龙也换角,舒了口气:“哦,是正常现象就好。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我掰下来的呢,我就说嘛,我也没使劲呀。”
“呜!”小龙忽然痛苦地大叫一声,身子弹起老高,重重地摔在地上。
“伯约!”刘备气舒到一半又憋回去。
大家都围过去:“伯约!”
“伯约!”
“伯约你怎么了?”
小龙在地上打挺:“头好疼!”
“哪里?”
“脑门。”
大卧龙拨开小龙的头毛,仔细地看了看,说:“恭喜,伯约要长角了,马上就要迈入成年龙的行列了。”
小龙揉揉脑门:“那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呀,好疼,又有点涨,还有点痒。”
“明年春天就差不多了,”大卧龙帮小龙揉着脑门,说,“疼也只好忍着点了,这是成长的必然阶段。”
“恩!我不怕疼。”
大黑豹甩着身上的水珠说:“伯约好样的!”
小龙:“哎呀!张将军甩我一身水。”
大黑豹:“你身上本来就有水。”
刘备皱眉:“你们洗完澡都不擦吗?不擦干容易感冒。”
凤凰崽跳到大老虎旁边,说:“多亏了黄老将军一直孵我,你那毛忒厚,不好干吧,我来给你烘烘毛吧。”
“多谢士元。”
“不客气,还有谁想烤的也都过来吧。”
马驹和麋鹿也去烘毛,大黑豹觉得自己已经甩得很干了,不用再烤,就自己找了个地方趴下了。
小龙先在凤凰崽身边烤了一小会儿,身上很快就干了,然后就爬到大卧龙背上趴着,问凤凰崽:“士元先生,我有一个问题,很久以前就想问了。”
凤凰崽扑棱扑棱翅膀:“那你问吧。”
“把你孵出来需要热乎对吧?”
“对呀。”
“能把水烧开,毛烘干,说明你会发热对吧?”
“对。”
“可既然你自己也能发热,那你为什么不能自各儿孵自各儿呢?”
凤凰崽:“……这个是真不能。”
小龙追问:“为什么啊?”
“反正就是不能。”
“那总得说出个道理来呀。”
“道理说破天去也大不过事实,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嘛。反正你只要知道事实如此就是了。”
“可是……”小龙还要问。
“你咋这么刨根问底呀,你该多向孔明学习,学习他的不求甚解。”
大卧龙笑道:“伯约,我问你啊,益德将军爱吃什么?”
小龙不假思索地答:“肉。”
“你看他身上肉多不多?”
“多。”
“那他能自各儿吃自各儿吗?”
“哦,”小龙重重点了下头,“恩!我明白了!”
又歇了一会儿,众人吃饭。
吃晚饭,刘备盘腿坐在床上,道:“都吃饱了吧。现在开始开会。”
大白蛇吃了饭,有点犯困,说:“主公,你还病着呢,别开会了,早点睡吧。过几天再开会也来得及。”
“早好了,被你们吓的!”刘备觉得这辈子受得惊吓加起来也没今天多,冷汗热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什么病都发散出去了。
刘备接着说:“今天开会的第一件事是——天气冷了,大家要注意身体,千万别再生病了。”
大黑豹不以为然:“我们身体好着呢。”
“好什么呀!今天你吐了,子龙昏过去了,孔明犄角掉了——”
“大哥……”大黑豹想插句话。
刘备不给他机会:“别打断我!还有,伯约头疼,黄老将军的毛也褪色了,肯定是营养不好。还有啊,云长,我看你最近也不精神。”
大青龙捋捋须子,说,“没事,大哥。就是天冷了,我要也冬眠了,所以总是犯困。”
刘备:“龙也冬眠吗?”
大白蛇说:“龙和蛇的身子多像呀,既然蛇冬眠,龙当然也冬眠。”
刘备:“是吗,孔明?你也冬眠?”
大卧龙说:“是啊,不过龙比蛇耐寒,活动活动也就不困了。我天天带着伯约做运动,伯约也挺精神的。我们都很好,龙和蛇气温低的时候都容易困,老虎冬天毛色变淡是为了适应周围的环境,益德将军吐毛有助于消化,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请主公勿忧。”
大白蛇也说:“主公过于担心了。生病的人身体不舒服,所以心理也脆弱,总爱想东想西的。主公,要我说咱们就先散会吧,你好好地睡一觉,等病好了,我保证你这些烦恼都没有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刘备怀疑地问,忽然又想起个事来,说:“哦,对了,子仲也病了。”
大麋鹿:“我没病啊。”
刘备:“没病元宝怎么小了啊。你不用逞能,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一定是太累了,累病了。”
“不是我没……”
“好了好了,”刘备不让他说完,马上又道,“我马上要说第二件事。第二件事是——我们不能都等着子仲养活,我们也得想办法挣点钱。”
大白蛇精神了点,竖起尾巴尖,说:“这个我赞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一直白吃饱呢。”
马驹说:“要我说就该你们吃肉的想办法,我吃两口草就行了,又不花钱。”
大白蛇:“子仲兄也只吃草呀,人家也不花钱,人家还会造钱。”
“你还花钱,你还不造钱。就你和张益德花得多。”
大黑豹本来要睡着了,听见有人提到他,又醒了,问:“是吗,军师?我花得最多?”
“是,”大卧龙在脑子里过过帐,说,“是你花得最多。不过我们现在钱还够用,养活十倍的人口都不成问题。”
大黑豹对刘备说:“大哥,钱还够花,别操心了。散会吧。”
刘备说:“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钱再多也有用完的一天。子仲的元宝越来越小了,万一将来彻底没有了,怎么办。到时候现想办法就来不及了,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不,主公,”大白蛇提出反对意见,“我觉得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我们也应该做点贡献。我们有手有脚的……呃,怎么了?”大白蛇话说到一半,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于是问道。
大黑豹挠挠大白蛇光溜溜的肚皮,说:“这话说得有水平,是不是没手没脚的就可以不干活了?”
大白蛇抗议:“谁不干活了,你们的洗澡水还是我和士元烧的呢!”
大麋鹿说:“大家不用为钱担心,我就是冬天身上斑点变小了,所以出产的元宝也小了,等开春就好了。我养得起大伙儿。”
“子仲啊,”刘备说,“话不是这么说,虽然你养得起,但我们也不能光让你一个人干活。友谊是在共同的劳动中创造的,大家一起工作,一起挣钱,感情才能越来越好。就这么定了!从明年开始,大家都要工作赚钱。”刘备想了一下又说:“伯约年纪太小,就先不用了。”
凤凰崽喃喃道:“明明我比他小,我才刚出壳。”
大老虎说:“士元,嫩不是这么装的,伯约那是真小,你算怎么回事。”
小龙说:“不,我不小!我也要赚钱!”
刘备很是欣慰:“呵呵,伯约是好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又说大黑豹和马驹:“益德,孟起,你们看看伯约这么小都这么懂事,你们不要一天总想着玩。”
马驹:“是!”
大黑豹:“那大哥你说,怎么才能赚钱呀,我跳破了肠子也没有元宝。”
刘备:“这个不急在一时,大家没事的时候都好好想一想有什么赚钱的方法,我们过几天再讨论。”
“好了,”刘备坐直了点,接着说,“接下来是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前几天对面山头的老大——是个黑熊精——来拜访我,说他们那座山叫黑熊山,就是以他本人命名的,然后问我我们这座山叫什么名字。”刘备痛心疾首地拍了下大腿:“我们这座山没有名字呀!当时我回答不出来,怪没面子的。所以今天请在座的各位集思广益,给我们的山头想个好名字。”
“他们山的老大是黑熊,所以他们的山叫黑熊山,”大白蛇舔舔尾巴尖,在空中划了一撇一捺,说,“我们山的老大就是你了,可是叫‘人山’怪别扭的,叫‘好人山’也听上去也很奇怪。”
“也不一定要以我命名,以你们也行啊。比如雪蟒山,卧龙山,黑豹山,白马山等等,都挺好听呀,你们商量商量用哪个。”
大卧龙略一思索,道:“主公是辛丑年出生的,辛五行属金,丑生肖为牛,我看就叫金牛山吧。”
刘备很是满意,点点头:“要是大家没什么意见,那就叫金牛山了。”
“没意见!”全员通过。虽然大麋鹿和马驹觉得这个名很土,十足的暴发户感觉,但他们想早点散会,就也投了赞成票。
三件事已毕,终于可以睡觉了。
“睡觉咯!”马驹砰地往侧面一倒,肋条骨贴地。
刘备又吓了一跳:“孟起!”
马驹:“啊?”
“怎么忽然摔倒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睡觉啊。”
“睡觉怎么躺下了?”
“你们不都躺着呢……呃,除了子仲,你们那么多人都躺着,怎么我就不能躺了。”
刘备:“我是说,马不都是站着睡觉的吗?”
马驹解释道:“也不都是。虽然马大多数时候都是站着睡的,但并不等于我们不会躺。站着睡是在野外生活时养成的习惯,因为野外总有这样那样的危险,站着睡方便应对敌人。这里这么安全,实在是没有必要非站着不可,我决定时不时地躺一躺。”
“哦,原来如此,”刘备拍拍胸口,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就好,你躺着吧。唉呀,今天被你们吓得够呛,一会儿这个受伤,一会儿那个生病,接二连三地出状况,我这心脏啊,扑通扑通的。”
马驹说:“其实吧——主公啊,我说句实话,你可别不爱听。”
“说啊。”
“其实吧,其实我们都没病,就你一个人病了。”
大白蛇:“马孟起你真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大黑豹:“恩,马孟起好样的。”
凤凰崽:“其实我也早就想说了,一直没好意思说。”
刘备:“哼。”
大白蛇看着仍然站着的大麋鹿说:“子仲兄也能躺着睡觉吗?”
大麋鹿晃晃犄角,说:“能是能,但我有犄角。犄角碍事,不方便躺,所以我还是愿意站着睡。”
大白蛇看看麋鹿的犄角,又看看马驹的脑袋,说:“哎?孟起,你是不是有个远房亲戚是叫角马的,听说他们一家子都是长犄角的。”
马驹:“那个啊,虽然名字里有马,但他不是马,实际是一种牛或者羚羊,长着牛一样的犄角。”
“哦,原来角马不是马啊,”大白蛇灵光一现,说,“有了!我们来说‘什么不是什么’的游戏吧。现在开始。”
“什么‘什么不是什么’?给解释一下。”大黑豹说。
“就比如,角马不是马,实际是牛。”
“哦,我明白了。那你先说。”
大白蛇说:“我说完了呀,角马不是马。”
马驹抗议道:“这句是我说的!”
“你说的时候游戏还没开始。游戏开始之后是我第一个说的。”
马驹气结:“你……又玩赖!”
大白蛇眨眨眼睛:“这叫合理运用游戏规则。”
大老虎笑得胡子直抖:“好了好了,我来接着说——壁虎不是虎。”
大麋鹿说:“我也可以用自己来说——四不象不是象。”
马驹:“我也是——海马不是马。”
大黑豹说:“嘿嘿,子龙不是龙。”
“哼,坏蛋不是蛋。”大白蛇用尾巴尖戳戳大黑豹的的肚子。
凤凰崽急道:“哎呀!那个本来是我要说的,子龙你怎么给说了。我再想一个吧——蜗牛不是牛。”
大青龙说:“我也有了——天牛不是牛。”
小龙受到启发:“我也想出来了——地龙不是龙。”
大卧龙徐徐道:“阿斗不是斗。”
大白蛇问道:“阿斗是什么?”
“阿斗你都不认识?”
“不认识。”
大家都说:“我们也不认识。”
大卧龙说:“将来就知道了。”
小龙实在好奇:“现在就告诉我们吧。”
大卧龙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大白蛇说:“孔明,那你这个不能算,得再重说一个,不能说大家都不认识的东西。”
大卧龙笑道:“那好吧,说个别的——土鳖不是鳖。唉,阿斗都不认识。”
“是在笑话我们不认识阿斗吗?”
马驹大笑:“哈哈,赵子蛇你个土鳖,连阿斗都不认识。”
大白蛇:“难道你认识?”
“不认识。”
“那你高兴什么?还不是连你自己也骂进去了。”
“反正看见你吃瘪我就开心,和你一起挨骂也开心。”
“损人不利己,你心态有问题。”
大卧龙说:“子龙啊,孟起可以不认识阿斗,但你不能不认识。”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唉,孔明你又故弄玄虚。”大白蛇数数人数:“还剩谁没说了?”
大青龙说:“就剩大哥没说了,不过他好像睡着了。”
大黑豹说:“那就不带他玩了,咱们继续。”
“好,”大白蛇说,“让他睡吧,咱们接着玩。不过说话要小点声。”
其实刘备没睡着,不过他想不出什么能说的了,就装睡躲过去了。
大白蛇说:“我们再起一轮,这轮要求放松点,谐音就算。我先来——螳螂不是狼。”
马驹:“蟑螂也不是狼。”
大麋鹿:“白鹭不是鹿。”
凤凰崽:“乌鸦不是鸭。”
谐音的就好办多了,大家说了好多好多。
听着动物们的喁喁私语,刘备打了个呵欠,往被窝里缩了缩,这次真睡着了。
动物们继续聊了一会儿,不久,也都陆续睡着了。
夜深兽静,万籁俱寂,连黑豹都难得地没打呼噜。忽然,在这宁静祥和的夜里,不知谁说了句梦话,还挺大声:“炮仗。”
立刻有人接茬:“冰嘎儿。”
又有人在睡梦中咕哝:“糖瓜。”
又有人吧嗒吧嗒嘴:“肘子。”
“饺子。”
“红烧鱼。”
“猪蹄。”
刘备披着被坐起来,笑了笑,借着凤凰崽冠子上的火光,把动物们念叨的东西一一记下来。又摸了摸枕头底下的金元宝:过年了,该置办年货了。
上一章说的“烂眼圈的兔子”是指熊猫兔,像熊猫一样长了一对黑眼圈。
然后这章土鳖是一种甲虫,也有很土很没见识的意思,所以大卧龙说了个双关。
还有这章末尾的“冰嘎儿”是种陀螺,放在冰上,一抽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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