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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十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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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森”一隅，一众同色系装扮之人正交头接耳地商讨着什么……
“零到了！”
迪拉达冷不防在阿飞的耳边高声说道。
“吓？！是是是！！我不敢了……”
近日来神经衰弱的他一惊一乍地跳到一边。
“哈哈哈！！！”
迪拉达朗声笑道。也许是传染了某小鬼的恶作剧习性，现在他专以整阿飞为乐——谁让这家伙终日用半死不活的语调说话，每次都害他起一身疙瘩……
“『青龙』，不要闹了！”
身材高大的『北』正色道，迪拉达只得无奈地耸耸肩，收起玩笑的神色询问道：
“全都部署好了吗？”
“嗯！我们会伏在暗处伺机而动，那群没用的废物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阿飞终于恢复了常态，得意地说道。
“不要太轻敌了！”
『北』身边的『玄』淡淡地警告着——
“也许那组织的成员也会出现在这里！能打败『三』的人可不是泛泛之辈！！”
“晓”之成员闻言，心底均略过一阵寒意。
『玄』所言非虚，毕竟这次面对的不仅有两大“影”级别的人物，当年擅闯“晓”基地的神秘组织也有可能在此役中正面交锋，所以他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各就各位吧！”
零终于在他们身后现身，
“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是！！！”
“晓”之成员刹那便已消失在零的视线之外。
“在看什么？！”
零回过身来，却见匍匐在自己背上的小小身影一反常态，文静地环视着周遭的参天大树……
“我在找一棵树……”
终于，殒的视线聚焦某个方向。她爬下零温暖的背脊，缓缓迈动脚步朝那个方向走去。零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的行动，见殒的小腿有些颤抖，他微微皱眉——
又发作了吗？
没有多言，他果断地将那小小的身体抱入怀中。
“这里的树长得差不多，你怎么知道是那棵树？！”
顺着殒所指的方向，零跃到一棵古木之前。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好象有个声音告诉我就是这棵树！！”
就连殒也不知为何自己竟能如此肯定。她垂首望向树根的方向，果然在树干上发现了一副模糊的涂鸦，果然正是当年自己所留下的某副“杰作”……
“这是什么？！”
零缓缓蹲下身去，只见那副涂鸦歪歪斜斜的，完全不能识别这是什么图案。
“这可是全家福哦！！！！”
见殒一脸正经的模样，零不禁轻笑出声。
“不要笑嘛！！人家那时只有两岁哎……”
殒难得露出羞涩的模样，撅起小嘴抗议着。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
零爱怜地拍拍她的小脸蛋，这个小妮子真的很可爱啊……
“知道吗？这是爸爸发现殒的地方哦！！！”
殒眷恋地抚摩着毛糙的树皮。那些涂鸦正是当年信手捏来之作。也许因迷失在这片可怖的森林，幼小的自己潜意识地刻着能感到温暖的图案，印象中一直沉睡着的美丽母亲，对自己关爱有加的我爱罗爸爸……
当时她用树枝一遍又一遍地描画着相同的情境，只期自己的亲人能从图画中走出，将她带出这可怕的森林，但结果并未等来自己远在砂隐的我爱罗爸爸，相反竟戏剧性地被自己的亲生老爸“捡”到……
那时的老爸真的很酷呢……
殒微微笑着，虽然现在的老爸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那时当自己又冷又饿地无助哭泣之时，一身黑装的老爸帅气地从天而降，真的仿若是那童话中的骑士一般眩目……
这孩子今后一定会众人为之疯狂的倾国女子……
当殒兀自沉浸于回忆之时，零留恋地凝视她娇媚的侧脸。清晨尚不强烈的阳光透过“影之森”朦胧的薄雾，轻轻在这个小天使身上勾勒淡淡的光晕。在迷雾中那若隐若现的幸福微笑，竟令零移不开视线……
他便这样如痴如醉地凝视怀中可人的小天使，任时光在点滴间缓缓流淌……
“零叔叔……”
耳边仿佛传来如银铃般的声音，他迟迟没有回应，因为那声音仿若是遥远天边传来一般……
“零叔叔，你怎么了……”
“呃？！”
零终于回过神来，那清亮的大眼睛正迷惘地凝视着自己，仿佛是在询问他为何迟迟没有回应……不禁有些尴尬，竟在这个孩子面前失态了……他迅速调整自己纷乱的思绪，向殒微微颌首——
“有事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哦！！”
殒调皮地伸出手去——
“既然不能向老爸要，就只能向零叔叔要罗！！”
今天原来是她的生日啊……
望着这天真的笑颜，零浅笑出声，心中荡漾着无限的温暖，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了……
轻轻地摸摸她的小脑袋，轻声说道——
“真抱歉呢！！我什么都没带，怎么办呢？！”
“这样啊……好可惜呢……今年生日只能空手而归啦……”
不忍看她失望的模样，零只得柔声安慰道——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愿望，只要我办得到的话……”
“真的吗？”
殒立刻恢复了精神，歪着小脑袋眼珠一转——
“零叔叔成天戴着面具，害人家只能瞪着一张难看的面具，很不舒服呢！！！而且我很想看看零叔叔的脸哦！！”
“这个……”
零踌躇了，虽说这个要求只是举手之劳，但……
“不可以吗？”
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零的心头一软，腾出右手缓缓摘下面具。
“哇……本来以为零叔叔很老呢！！没想到比老爸和宇智波叔叔还帅呢！！！！！！”
殒瞪大了双眼，仔细打量着眼前如神坻般俊美的年轻脸庞。
这是一张连女人都会为之妒忌的脸庞，五官结合地是如此地完美，何况……
殒不禁被那抹幽紫所深深吸引，这如紫水晶般的美丽眼眸一如他作为“晓“之首领的身份，高贵而神秘……
只是这上天赋予的脸庞太过完美，反倒缺了一份真实——毫无温度的表情以及那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足以令每个见到他真实面目的人望而生畏——当然，其中并不包括他怀中的小女孩……
“零叔叔，帅哥是不能整天绷着脸的，要笑哦！！！否则，你就会像宇智波叔叔那样，把一堆仰慕者吓走的哎！！！”
殒煞有其事地说着。虽然宇智波叔叔的确是很英俊，但他成天苦大仇深似地皱着眉头游走于木叶的街头，还真吓走不少情窦初开的少女呢——虽然这样一来，对樱姨姨还是大有好处的啦……
思及此，小妮子伸出手去舒展零微蹇的眉心，甜甜地笑着——
“如果零叔叔再年轻一些，我一定会嫁给你哦！！虽然我也很喜欢诫哥哥了啦……”
他很老吗……
零有些苦笑不得，不过当殒提及另一个陌生的名字之时，心中莫名地划过一丝不快，那个“诫”是谁啊……他微微摇了摇头，柔声说道——
“这份生日礼物有些草率，就当是额外奉送的。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殒，在救回雩之后，他便会着手寻找解救殒的方法，若是任由“那个”在她身体中繁衍，长此以往，一定会危及她的生命，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零不禁搂紧了怀中的小女孩……
“真的吗？零叔叔最好了！！”
未发现零异样的殒欣喜地在他的左颊轻啄了一下.零不禁怔忡了一下，随即露出最为温柔的笑容，曾经也有一个小女孩吻过他的左颊，只不过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将面具覆回脸上，微微牵动嘴角——
“我们走吧，也许过会儿你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
“哦！原来是要交换人质了……真的很没意思啊……”
殒意兴阑珊地伏在他的肩头，零的笑意不禁更深了，这个小妮子有时天真烂漫，有时又世故地不似一个刚满七岁的孩童，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他轻轻拍了拍殒的背，便向约定之地走去。只是当他迈出数步，便感知自己的身后有异样的动静……
来了吗……
瞬时，掩藏在面具背后的表情变得森冷，下意识护住怀中的小女孩，身形利落地躲过一波突如急来的攻击。
可恶……没想到在这里就遭遇他们……
零转过身去，锐利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庞然大物，果然正是他追寻已久的二尾尾兽“猫又”，而此刻屹立在尾兽之上的应该就是十一年前突袭基地的“暮”组织的成员了，没想到竟是一个小孩子……也许这是新的“人柱力”吧……
飞快冷静地分析了当前的局势，零沉着地试图与控制尾兽的孩子进行交涉——
“六代目的女儿在我手上，不要轻举妄动！”
不知为何，当他说出这句话之时，竟萌生一股罪恶感……实在是很讽刺，身为堂堂S级要犯，他也会有心虚的时刻，难道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
自嘲一笑，等待那孩子的回应。只是未曾料到二尾人柱力只是淡淡地扫了他怀中的殒——
“很抱歉！我不是来救人质的！”
他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
“我的任务只是消灭‘晓’的成员！！！至于这位小姐的生死，与我毫无关联！！！”
“什么？！”
底下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零垂首望向怀中的小女孩，只见她秀眉微蹇，义愤填膺地对着那面无表情的少年高声呐喊——
“你的态度很恶劣哎！！！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对于淑女要怜香惜玉、不可以见死不救吗？！”
“对不起，我没有父母！”
那个少年冷冷凝视着殒，言简意赅地应道。
“那真是抱歉，触到你的伤心事了！！”
殒收回目光，撅起小嘴对着零小声嘟囔着——
“他的尾兽真的很丑哎！一点都没有老爸的九尾威风，死在这两个家伙的手下太不值了！！所以零叔叔，我们快逃吧！！！”
喂喂……
零顿时萌生一阵无力感，在这种危急时刻，小妮子竟然关心这个……哎，真不知道该说她勇敢，还是太过乐观了……
“聊完了吗？请恕我开始攻击了！！”
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影之森”，‘猫又’狰狞的脸孔开始鼓胀，一波黑色的光束迅雷不及掩耳地攻向零。他只得抱紧怀中的女孩，如离弦的箭一般，自如地穿梭于古木之间，伶俐地躲过“猫又”所散射的黑色攻击波——传说中“猫又”乃是阴间冥兽，司掌生死，所以这光束正是吸食人之“生气”的查克拉光束，常人被击中必死无疑……
可恶……
高傲如他，怎么可能愿意如丧家犬一般只守不攻，但纵使他忍术再精湛，也不可能与尾兽直面对决，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证殒的安全……瞥了一眼殒，只见她带着焦虑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这个字眼对于零而言是何等陌生，但此刻他的心中别无杂念，只想护这个女孩的周全，即使极有可能会牺牲自己……
“不要怕！！很快我们就可以摆脱它了……”
用极其温柔的声音以示安抚。虽然殒并不脆弱，但在这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刻，任再勇敢的人也会忐忑不安，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于是对‘影之森’的地形甚为熟悉的他诱导着猫又在森林中来回周旋，并渐渐将猫又带离“晓”之成员藏匿之处——并不希望因为“猫又”的出现而造成不必要的伤亡，他们的任务是将雩顺利救出，所以对付尾兽这种危险的任务就由他这个首领一力承担！！
“零叔叔，你还好吧！！这个地方我们已经来了十次了！！”
“呃？！”
零愕然地凝视着周遭，诚如殒所言，他的确在这附近绕了有十来个来回……
“你怎么会知道……”
明明从方才起，她一直将头埋在他的胸膛……
“我也不清楚，可是心中就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我芪У淖纯觯。《?摇???nbsp;
她的小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不住地起伏——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殒……”
零一分神，几乎被那道黑色光束所击中，他微微皱眉，勉强躲过下一波攻击，纵身跃入一处灌木，顿时隐没于迷雾之中……
“他们的方位可以确定吗？”
“向西北逃逸了……”
一个阴恻的声音回应着少年冰冷的询问，于是一人一兽急急向西北向赶去。
还好……
零倚靠着一棵树干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及时用影分身术和幻术暂时引开了猫又……
“殒……”
见怀中的女孩没有丝毫回应，急急着一棵树干，扶起那纤瘦的肩膀。
“不是吧……”
灵活的大眼睛正紧紧闭阂着，嘴角则缓缓透出殷红的血液，与那一晚的情形如出一辙……方才她能准确说出因为潜伏在她体内的“那个”吗？这样一来过度消耗查克拉导致复发吗？
零心急如焚地思虑着，该怎么办？！是放弃首领的职责、放弃行动赶回“晓”的基地，还是将她就近送回砂隐急救——那样一来，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会前功尽弃，雩还会继续身陷囵囫……
“在这里……”
头顶回荡起“猫又”阴恻的声音……
该死的……
他只得起身再次躲避接连不断的攻击。
“忍法·雷腾！”
零单手结印，一条龙状雷束冷不防攻向猫又。本不想轻易出手，但时间不允许他在此耽搁，只有放手一搏，趁雷束来回攻击尾兽之际，零毫不犹豫地向着“影之森”入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不要做无谓挣扎了！！”
忽然，另一个巨大的身影横亘在零的面前。
彭侯！！！
零不禁低咒自己的背运。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消耗了不少查克拉来结印雷腾，抱着殒的自己又不能自如运用忍术，难道只能坐以待毙吗……
他冷冷一笑，四散影分身，混迹其中继续向着入口的方向赶去。
“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彭侯的攻击吗？”
与方才操纵“猫又”的少年如出一辙的冰冷声音，他镇定自若地驾御着彭候一举横扫零的影分身，不多时，只剩零形单影只地向前在树木间来回飞跃。
“再见了！”
眼看最致命的攻击就要断送晓之首领，一个火红的庞大身影在千钧一发之际遇化解了零的危机……
“虽然我没有求你们救我的女儿，但也不容许你们动她分毫！！！”
一个俊挺的身影屹立于庞然大物的顶端，同是火色系的装束，不羁的金色短发，炯炯有神的浅蓝双眸怒视着站在彭侯之上的少年。
没想到他们竟会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零目不转睛地注视那修长的身影，这正是闻名遐迩的新近六代目火影——漩涡鸣人，也是殒的父亲……
“喂！那个抱着殒的家伙，现在乖乖把女儿还给我！相对的，我可以保证你安全离开这里！！”
鸣人头也不回地继续与操纵彭候的少年对峙着，以防他趁自己不备继续攻击那身着黑底红云装束的家伙……
“对不起，恕难从命！！！”
零断然回绝了鸣人的要求。
“什么，你这个……”
当鸣人望见零怀中昏迷的不醒的宝贝女儿之时，顿时气血上涌——
“你你你……你对殒到底做了什么？！”
窥见女儿嘴角残留的血迹，他的理智立刻崩溃——
“还没交换人质，你就对殒下手了吗？！！！！我要杀了你！！！！”
“喂！你别那么冲动！！！”
九尾狐懒散地喝止卤莽的鸣人，因为透过它可望穿万物的双眸，发现殒体内有两股查克拉正激烈地碰撞着……
“没时间了，你女儿现在的状况很危险！如果不用外力控制她体内乱窜的查克拉，也许会丢了小命的！！！”
九尾的话语让鸣人如堕深渊，这老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他的视线聚焦在怀抱殒的零身上，只见他亦是点点头，表示赞同九尾的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抓狂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随即对着九尾说道——
“拜托了！！牵制住彭侯！！”
言毕，他立刻利落地跃下九尾的身躯来到零的面前——
“请将女儿交给我！！就算她是你们的人质，也请你放她一马！！相信对于一个命在旦夕的小女孩，你不会忍心见死不救吧！！！”
他紧握双拳努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意。要不是眼前这个家伙紧抓着殒不放，他早就毫不留情地攻向他的门面了……
“殒我自然会救！！不过，如果你现在就将『三』和日向雏田带到这里，我可以考虑把她还给你！！”
虽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卑鄙，但零还是痛苦地说出这番话语。他暗暗在手中凝聚查克拉轻轻覆在殒的胸口——按九尾的说法，要用外力控制殒体内的查克拉——虽不知自己的查克拉是否可行，但在这危急关头也只有勉强一试了……
“『三』和雏田已经到了你们指定的交换地点，所以就请把殒还给我！！”
鸣人的忍耐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他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零——若这家伙还是冥顽不灵，他只能硬来了……
“零大人，不要相信他！！那个『三』是假的！！”
忽然，一个鲜血淋漓的身影出现在零的视线——来人正是阿飞！！他步履维艰地走到零的面前，双膝一软瘫倒在地——
“那个『三』是砂隐的一个女忍者假扮的，被『青龙』大人识破后，这个怪物就出现了……咳咳……”
阿飞吐出一大口鲜血，颤抖的左手赫然指向彭侯——
“现在几位大人正和风影以及木叶砂隐的上忍们对峙，但是……咳咳……快撑不下去了，因为那个叛徒宇智波鼬也……也出现了……”
阿飞抚着胸口气若游丝地说完那番话便不省人事……
鼬果然藏身在砂隐，这个叛徒……
零的眼神带着忿忿的情愫。因为大敌当前，他也无暇顾及阿飞的伤势，冷冷地将视线移向鸣人——
“拿假人质来交换，这就是木叶和砂隐的信用吗？！”
“彼此彼此！！你还不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打算将我们一网打尽吗？！”
鸣人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地上昏迷不醒的“晓”之成员称眼前之人为“零”，那这家伙正是传闻中的“晓”之首领了……
不过对于零的质问，鸣人的心中亦是有些不安——的确他们的手段也有些失当。因为我爱罗执拗地阻止雩以身涉险，于是大家便听从了“那人”的意见，派出一名女暗部用忍术乔装为雩。当被迪拉达识破后，双方便在约定地展开激烈交战。当战斗到如火如荼之时，他发现同去的“猫又”人柱力——宵在“那人”的授意下离开战圈奔赴“影之森”的深处。也许是出于直觉，也许是感受到“猫又”那不同寻常的杀气，他下意识地唤出了九尾狐尾随其后，没想到竟意外地寻到女儿的踪迹……
“我承认我们的做法不够光明磊落，但现在『三』已经失去了记忆，而且在砂隐的生活也很安定，请你放手吧！！”
鸣人试图晓之以理。同为尾兽的人柱力，他对这不公的命运的感同身受，若要让他做出选择，宁愿放弃这强大的力量——因为这力量带给他们的只有离群索居、痛苦孤独……
“雩失去了记忆……”
听完鸣人的话，零恍惚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他痛苦地摇了摇头，手中凝聚的查克拉有些紊乱。
扑……
他怀中的小女孩瞬时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较之前更为苍白……
“殒……”
鸣人见状，急急冲上前去欲将女儿从零的怀中夺回，却促不及防地扑空……
“我说过在没有见到雩以前，是不会将她交还给你的！！！”
“就算我求求你了，殒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动些许恻隐之心吗？”
鸣人已顾不得火影应有的形象，哽咽着说道——
“殒是雏田几乎用生命换来的孩子，我不希望她……”
他怎么都无法说出那灰色的字眼，在殒离开木叶时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却……他凝视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划落一行清泪……
他该怎么做……
零痛苦地闭上双眼，内心掀起阵阵波澜——明知自己的固执己见会害了怀中的女孩，但他就是无法放手，因为雩也是他……
半晌过后，他回避着鸣人的目光，淡淡说道——
“雩的事先暂且搁置，将日向雏田带到这里来，如果你们再耍什么手段，这辈子也别想将殒带回木叶！！！”
“可是……”
鸣人有些匪夷所思，为何零要如此执着于雏田……
“还楞在这里做什么？！殒我自会救，你只要将你的妻子带到这里就可以了！！”
透过面具，零那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让鸣人微微一怔，为顾及有性命之虞的女儿，他只有照零的话去做……
“殒，对不起……”
见鸣人的身影消逝在视野之外，零便惆怅地凝望着殒。如果他伤害了她的母亲，小妮子也许会记恨他一辈子。但日向家带给他的痛苦岂可轻易释然？！因为日向家，他失去了最后的避风港，在被世人彻底遗弃之后，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再无回头之路……
思及此，他深深叹息。暂时抛开心中聚积的怨恨，凝神以自己的查克拉与殒体内的查克拉流抗衡着……
“还楞在这里做什么？！殒的性命由我来救，你只需将你的妻子带到这里就可以了！！”
透过面具，零那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让鸣人微微一怔，为顾及有性命之虞的女儿，他只有照零的话去做……
“殒，对不起……”
见鸣人的身影消逝在视野之外，零便惆怅地凝望着殒。如果他伤害了她的母亲，小妮子也许会记恨他一辈子。但日向家带给他的痛苦岂可轻易释然？！因为日向家，他失去了最后的避风港，在被世人彻底遗弃之后，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再无回头之路……
思及此，他深深叹息。暂时抛开心中聚积的怨恨，凝神以自己的查克拉与殒体内的查克拉流抗衡着……
为什么这两股查克拉会如此顽固……
零微蹇双眉，即使已运起了半数以上的查克拉，但依然无法遏止两股查克拉的冲撞……
难道只能用那招吗……
他踌躇了……也许片刻之后，他就要面对一场恶战，而方才与两大尾兽周旋之时消耗了过多的体力……但望向那苍白的小脸，心中最后一抹犹豫也随之消失殆尽……
“千万不要有事……”
他轻轻将那小小的身子平放在地，幽紫的双眸化为深邃，屏气凝神，将所有的查克拉集聚于双手——
“忍法·玄封！！”
复杂的结印之后双手猛然击向地面，瞬间殒的四周呈现一轮图案如时钟的查克拉光圈。从0点、3点、6点及9点的方向隐约浮现四具带着狰狞笑容的影象。
“即使将来你会恨我，也要有精神地恨！”
零阂上双眼，不愿眼见那一幕——他明白自己正在扼杀一个本具无量前途的孩子的未来，但这一切都是不得以为之，因为至少在十几年内，这个小女孩不会再有性命之虞……
“喂……”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一洪亮的声音
来得真不是时候……
零暗自低咒一声。他倏然睁开双眼，好在查克拉光圈已渐渐褪去。心中稍稍宽慰，而后便凛然地转向来人——
“果然很守约！！”
迅雷不及掩耳地，零那鬼魅的身影已近到来人的身侧。
“你如果敢动雏田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火色的身影立刻挡在零的眼前，眼神中正隐约透着怒意以及一丝危险的气息……
“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苦吗？”
“我……”
当眼神企及不远处平躺于地的幼小身影，湖蓝的双眸不禁有些黯然。想起方才小女儿痛苦不堪的模样，他紧握的双拳便不住地颤抖着。
“鸣人……”
一白皙的柔荑搭上鸣人的肩膀，窈窕的身影从自己丈夫的背影杳袅而出——即使那目光平静如水，但相知多年的灵犀让鸣人感知到隐藏在背后的忧伤……忆起那日赶至砂隐首先跃入眼帘的就是几近崩溃的雏田，可想而知现在看到爱女病戾的模样，自然是锥心之痛……
“他的目标是我！为了殒，请再忍耐一下……”
“可是……”
雏田微微摇了摇头，柔荑轻轻搭上鸣人紧握的双拳，毫不畏惧地迎向零森冷的目光——
“我不知道和你有什么恩怨，但孩子是无辜的，请把她还给我！”
零讳莫如深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多言便转身移至殒的身旁——
“还给你也可以！不过……”
当零将殒送至雏田手上之时，冷不防放出一枚苦无，雏田眼疾手快抱紧女儿闪过攻击，但零出手速度过快，她的手臂依然被擦伤了
“卑鄙！！！！！”
鸣人急忙冲上前去扶起妻子——
“我杀了你！”
正当他欲冲向零，却被雏田一把拉住——
“鸣人……”
平静地将女儿送至他的怀里，深深地看了苍白小脸一眼，尔后便坚定地转向零的方向——
“看来你和我们日向家颇有渊源！”
轻轻举起右手，方才擦伤她手臂的苦无赫然呈现在指间。一抹微妙的气息回旋在两人之间。鸣人则屏气凝神注视着他们的动静，当他的目光触及雏田指间的苦无，不禁微微一楞——
不会吧……
作为日向家的女婿，鸣人自然清楚这枚苦无的来历——能使用刻有日向族图腾的苦无，除历代当家之外无第二人选——连现任当家宁次都甚少使用这代表至上权利的武器，为何眼前这“晓”之首领会拥有……
“这枚苦无似乎有些时日，你从何而得？！”
凝视那幽紫的双眸，雏田努力克制从心底油然而升的寒意——即使过往与无数强敌交手也未曾感知如此慑人的气魄，这终极S级要犯果然不可等闲视之……
“从何而得……”
面具下的俊颜浮上一层冷霜，嘴角则弯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这可是你们日向家亲手送给我的礼物……”
停顿了半晌，那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再次回荡在雾霭蒙蒙的森林——
“从我兄长的尸首上……”
“从何而得……”
面具下的俊颜浮上一层冷霜，嘴角则弯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这可是你们日向家亲手送给我的礼物……”
停顿了半晌，那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再次回荡在雾霭蒙蒙的森林——
“从我兄长的尸首上……”
“你的兄长……”
雏田倒转记忆却无法获知丝毫线索。零见她一脸茫然，嘴角的笑意不禁更深了——
“忘记了吗？你三岁的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什么……”
雏田愕然地凝视那带着嘲弄笑意的紫眸，忽然似乎联想到什么，捏着苦无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
“不会是雷之国那个……”
她的脑海顿时浮现那骇人的夜幕——即使当时已失去了意识，但当父上轻轻摇醒之后，那映入眼帘的尸首在她的记忆中深深植根——她怎能忘记那死不瞑目的扭曲脸庞，那交织着不甘、愤恨的神情无数次出现在梦魇之中，成为童年挥之不去的阴影……
“没错！我的兄长正是死在你父亲手下的亡魂！哼……”
零的语气既是讥讽雏田，又似乎是在自嘲。他轻轻拿下面具，那俊美绝伦的脸庞赫然展现在火影夫妇的面前。
“你的父亲可送给我一份‘大礼’啊！足以让我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哈哈！”
他讳莫如深地凝视着雏田——
“要知道他不仅是杀了一个刺客，更是粉碎了我对世界的最后一丝留恋……知道我的兄长为何要掳走你吗？”
“不是窥探日向家的白眼吗？”
雏田匪夷所思地答道。难道不是吗……
“哼！”
零冷冷一笑——
“这只是内情之一，若不是那个愚蠢贪婪的雷影野性勃勃，若不是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我还有妹妹，兄长他也不会赌上自己的一切去盗取所谓的血之继界……”
似乎忆起一些痛苦之事，他的神色有些黯然……
“你……”
雏田有些迷惘地注视着眼前之人，的确这如同地狱而生的冷俊撒旦怎么都无法同那狰狞之容联系在一起……
“知道吗？！我的妹妹和你的丈夫一样，同为被人唾弃的尾兽容器！”
当窥见鸣人震撼的目光，零嘴角一扬——
“背负这样出身的孩子往往只会成为世人的眼中钉，我的妹妹也不会例外——无父无母她只能和我这个唯一的亲哥哥相依为命，成天被同龄的孩子耻笑侮辱，若不是兄长的出现，也许我们早已横尸在荒郊野外了！”
零的脑海中闪过些许片段。记忆中不堪回首的童年徘徊着灰色的情境。即使是天寒地冻的深冬，他们也只能栖身于城外的破旧茅屋中，靠一位好心老人的救济勉强果腹。虽然能些许体味温情，但更多时候遭遇的则是不屑鄙夷的目光，或是恶意辱骂与殴打……
在常常接济他们的老人过世之后，他们的生活便更为窘迫——当那个貌不惊人的忍者出现在他们面前之时，兄妹两人都已有数天未曾进食了……
“喂！小鬼！睡在这里会冻死的哦！”
艰难地睁开双眼，恍惚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正抱着本躺在他怀中的妹妹！
“你……把妹妹……还给我！”
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他颤抖地支起身体，忿忿地冲向那个男子！
“真够倔强的！不过你似乎很重视你的妹妹！”
“要…你管……快把她还给我！”
也许把我当成人贩子了……
男子兴趣盎然地注视着眼前的小男孩，即使全身灰头土脸仍掩不住那绝代俊颜，而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孩子有股与生俱来的霸气，连他这个特别上忍也不由为之折服……
“小鬼，不想变成游魂的话就跟我来吧！”
瞥了一眼怀中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他轻易擒住男孩不住挣扎的双手，轻轻一带便将这瘦小的身子架在肩上，眨眼间便已绝尘而去……
…………
“为什么要收留我们，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怪物吗……”
是的，从未有人正眼瞧过他们兄妹，只因妹妹的体中似乎封印着可怕的魔物。所以他们才会成为众矢之的，饱受雷国住民的冷眼相待……
思及此，男孩下意识地紧紧将妹妹圈在怀里，眼神中溢满警惕之意，这人为何会轻易收留他们，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怪物？！哈哈！原来你们就是“那个”啊……”
男子轻松自在地瞥了他们一眼，便继续专注于的勺子——此刻，他正手忙脚乱地煮着食物。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
男孩冷眼注视着那忙乱的背影。男子稍稍放慢勺子搅动的速度，回首望向一脸漠然的男孩。
“就因为你们是‘怪物’就要弃之不顾吗？就算你怀中那个小家伙是个隐患，但现在你们只不过是两个孩子，怎可能做出危及雷之国的事情？！”
男子的表情似乎有些嘲弄，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安慰道——
“鄙视你们的那些家伙只不过是些胆小鬼，不必放在心上！”
向两个孩子微微一笑——
“再说我唯一的优点就是胆子不小！而且和两个漂亮的小怪物住在一起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真是个怪人……
男孩暗自思忖着。但是看到那其貌不扬的脸上挂着的笑容，心底不禁油升一股暖意。
“那个……”
“什么？”
当两人对视半晌之后，男孩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他犹豫地指向男子的身后——
“好象烧糊了……”
“呃？！啊啊啊……烫烫烫……”
男子立刻忙不迭地将烧黑的锅子从炉灶上取下。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男孩的面前多出一盘分辨不出原形的食物。
“吃吧！”
两个孩子不可思议地注视着眼前盘中焦黑状的物体，这能吃吗……
“对不起！单身男人可做不了什么美味，将就着吃吧！”
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对他而言，弄食物远没有执行任务轻松啊……
“哥哥……”
怀中的小女孩怯生生地回过头来打量着男孩。她已数天未曾进食，即使眼前的食物不堪入目，但好歹是可以果腹……
天下怎么可能有这样好心的人？！会不会只是一个陷阱，在骗取了他们的信任之后，再将他们推向万劫不复……男孩依然紧锁双眉，内心激烈地挣扎着……
“你还真忍心让可爱的妹妹饿肚子啊……”
男子似乎识破了他的心事，摇了摇头，掰下一小团焦黑的食物送入口中——
“难吃……”
他边嚼着口中的食物边苦笑着。男孩凝视他有些羞涩的表情，迟疑地开口道——
“雩……吃吧……”
见哥哥点头同意，小女孩兴高采烈地将盘中的食物分成两半——
“哥哥……”
小女孩举起勺子将食物送入男孩的口中……
真的很难吃……
苦味渐渐在口中化开，男孩机械地嚼着食物，怔怔地凝视着一脸幸福的妹妹，鼻子微微泛酸，强忍着不让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落下……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男子双手抱胸，微笑着注视着相互依偎的两个孩子
“…零…”
犹豫半晌之后，男孩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出这个名字，这个几乎已被自己所遗忘的名字……
“很特别的名字啊！我叫市川夜舫，是雷之国特别上忍！今后就请多指教了！”
男子伸出手来摸摸女孩的小脑袋。零注视着眼前这貌不惊人的男子，似乎听到心中冰山的一角正渐渐融化……
“原本我和雩也许一辈子就那样平静地生活，但是你的父亲亲手将我最后的壁垒给打碎！”
零的语调波澜不惊，但凝视着雏田的眼神却是如此地骇人……是的，这一切都是日向家的责任！如果不是存在白眼这样的血之继界，夜舫便不会惨死于异乡……
【零，要好好照顾自己和雩，也许我不能再不能保护你们了……】
动身前往木叶的前一夜，夜舫叹息着拍着他的肩膀如是说。
雷影妄图借火雷两国修好之机遇，夺取日向家的“白眼”——木叶最完美的血之继界之一。作为特别上忍，夜舫将假扮成雷影的模样前往木叶参加两国盟誓仪式，并秘密完成这一赌上性命的任务——毕竟日向家是木叶如同贵族般的存在，守卫森严且拥有无数忍术个中高手，一旦任务失败便万劫不复了……
【记住，凡事不可过分贪婪，否则会毁掉你的人生……】
这是夜舫最后对他所说的话。也许他是在慨叹授命给自己的雷影的无可救药，但作为特别上忍，他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听命于雷影、为雷之国牺牲是理所当然，何况雷影答应事成之后会授予零兄妹正式的身份，不再是遭人鄙夷的流民……所以即使是不归之路，他也只有毅然前进……
当站在雷之国边境凝视着夜舫的背影渐渐消失之时，零未曾料到这竟是永远的诀别。当所谓的“雷影”尸体被运回雷之国之时，他窥见真正的雷影站在送葬的人群之外暗自窃笑……
不可原谅……
那猥琐的笑容深深烙刻在他的心中，从那一刻起他的心智便彻底被恶魔所占领，将夜舫置于死地的人，曾经凌辱他们的兄妹的人铲除殆尽……14岁的那年冬天，他开始四处杀戮——用夜舫倾囊相授的忍术将雷影及他身边的那群雷之国的蛀虫们送下地狱，用他们的的鲜血来祭奠夜舫的灵魂……
哥哥，够了，不要再杀了……
当雩牵着他的衣角，瑟缩地注视着满目的殷红，他知道自己已没有回头之路了——因为这亲手制造的人间炼狱，从此他将成为忍者世界的公敌，一个永远背负着诅咒和骂名的恶徒。而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雷影的贪婪？还是日向家的存在……是的，没错，正是因为日向家的血之继界，才会造就现在站在这里的“晓”之首领——一个嗜血的狂徒……
“你们日向家的血之继界只会带来不幸，兄长的死，还有殒的……”
零的眼神一改方才的凌厉，讳莫如深地望向鸣人怀中沉睡着的小女孩，如果不是这诅咒般的血之继界，她也不会……
“殒和‘白眼’究竟有什么关系？！”
见零欲言又止的模样，雏田似乎捕捉到爱女异状的根源似乎正是日向家的血之继界……
“哼……如果不是你们家族世代相传的禁术‘涅桀’以及‘白眼’的血之继界，你的女儿现在也不会陷入绝境……”
零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但眼神中似乎又带着淡淡的惆怅。只是未待雏田细细咀嚼其话中意味，零已换上肃杀的表情——
“是你的血统害了你唯一的女儿……”
咬破自己的食指，数滴鲜血滴落于泥土之中——
“而你会死在我的手中，也是因为这该死的血之继界！”
通灵·殇索术……
染血的泥土处顿时浮现一笼罩淡绿的光晕的忍兽，狰狞的面目在“影之森”若隐若现的瘴气中显得更为可怖。
日向雏田，恨你的父亲和家族吧！是他们将你逼上了绝路……
弹指一挥，忍兽向着雏田一跃而上。推开身边正抱着女儿的鸣人，雏田利落纵身向后一翻，勉强避过忍兽凌厉的一击。
白眼！
雏田微蹇双眉，这究竟是通灵术还是傀儡术？！在忍兽与零之间流动着淡淡蓝光——即是说这忍兽是以查克拉线操控，而其体内却也活跃着强大的查克拉，而且这忍兽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一边抵挡着忍兽猛烈的攻势，一边飞速思索着……
没错……这忍兽正是……
雏田脸色微变，动作则愈发谨慎。若换做数年前的自己，对付这头忍兽绝对是游刃有余——毕竟当时有‘涅桀’在身，除了尾兽翘楚九尾，她可轻而异举地扫清任何强敌，可是现在……
“回天！”
只得凭借日向家的绝学“回天”，以几近完美的防御壁垒暂时阻隔忍兽的攻击……
“哼！不愧是木叶的暗部，身手不错！”
零冷冷一笑，左手食指与中指一动，雏田的身形顿时迟缓了许多，忍兽则趁此机会扑向某个方向，锐利的前爪在雏田方才受伤的手臂上狠狠狠狠划开另一道伤口，鲜血顿时汹涌而出……
“你……”
当雏田用力按住伤口、不可思议地望向零之时，忽然天旋地转，身体一软跌坐于地，竭尽全力试图站起身，却发现浑身松软乏力。未受伤的手抚向自己的后颈……
他怎么如此轻易就看穿了“回天”的致命弱点……方才正是颈后的这一异物扰乱自己的注意力，才会让忍兽有机可趁……正待雏田欲将颈后的异物拔出，却被一冰冷的手制止……
“不要乱动……”
雏田抬起头来，鸣人焦急的脸庞便映入她的眼帘。只见他的额头正沁出豆大的汗珠，抓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卑鄙……”
冷冷的字眼从他的齿缝间跳出。他忿忿地瞪向若无其事的零，努力按捺着一触而发的怒意，因为现在当务之急并非是和那家伙算帐，而是得设法将雏田颈后这蜂针给取出……
“你最好不要趁乱进攻！否则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鸣人头也不抬地指向自己的身后、正与猫又对峙着的九尾妖狐，暗示若是他敢轻举妄动，九尾必会直取他的首级！
“哼！”
零冷哼出声，左手的小指微微一动，忍兽便自行向后退去
“这可是第一个在我爪下逃生的人啊……”
蹲坐在零身后的忍兽有些不满地瞪着自己的‘契约者’——它可是除九大尾兽外最强的通灵兽，每被召唤必定是意味着有人将丧生于它的爪下，何况这一任‘契约者’是几乎不知情感为何物的人……
“抱歉，缗渠……”
零淡淡地应着。的确在某种意义上，这对于缗渠而言算是种耻辱。但是……
我不会原谅你的……
耳边似乎响起那稚嫩的声音……他的嘴角弯起一抹苦笑，在最后关头还是没有痛下杀手，那枚蜂针并未刺入致命之处，控制缗渠的查克拉线也偏离了雏田的咽喉……不过自己的初衷已达到，而日向雏田的生死就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你似乎有些变了……”
缗渠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零。相比起初次见面时那个愤世嫉俗的少年，零的眼神似乎已不再溢满麻木的仇恨，一抹若有若无的温柔似乎正在那幽紫的眼眸中化开……
“辛苦你了……”
零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右手食指轻轻一动，忍兽缗渠便渐渐隐没于一片雾霭之中……
“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当零欲转身离开之时，一低沉的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回过头去，不知何时鸣人的身边已站定一陌生男子，宽大的帽檐遮去了他大半的面容，薄唇略微弯起，似乎正嘲讽着什么……
这人是谁……
零微蹇双眉，冷冷打量着来人——竟完全没有察觉到此人的存在，他的气息也未免隐藏地太完美了……
“火影大人，那人可是差点要了你妻子性命的罪人啊！难道你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吗？！”
男子垂首凝视着鸣人怀中的雏田，轻轻摇了摇头——
“下手可真狠啊！若偏离1cm的话，雏田小姐可就香消玉殒罗！”
似乎对男子轻描淡写的话语不满，鸣人略微睨了他一眼便默不作声，注视着妻子的颈后思索着对策——这是淬有蜂毒的细针，也不知零究竟使了何种忍术，蜂针正慢慢深入雏田的后颈，而针眼所在正是人体最危险的穴道之一，因此让鸣人一时无从着手——过去为解除雏田体内的“涅桀”查克拉，他曾系统钻研过人体穴道，深谙若是在拔除蜂针时失之毫厘，便会酿成无可挽回的惨祸……
“火影大人，救你妻子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让这位‘晓’之首领亲自将针取出！”
“请不要在这个时刻提无聊的建议！”
鸣人的视线始终停驻于妻子，尽量用礼貌的措辞回应男子。若不是碍于木叶与男子所控的组织有合作关系，他真想大声呵斥让男子噤声，何况他的建议根本不具任何意义，那个始作俑者怎可能轻易束手就擒？！他也太小看“晓”之首领了，而且……他略微扫了一眼沉睡中的小女儿——至少那家伙救了殒一命……
“说得也对！火影大人现在分身乏术！”
他轻轻按低帽檐，嘴角的笑意不禁更深了——
“既然您不方便出手，那不如由我代劳吧！”
“宵！”
他背过身去，朗声朝着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立刻站在“猫又”之上的少年伏下身去，双手结印施术……
“这是……”
听见九尾的嘶吼，鸣人回首不禁为所见情境愕然。只见“猫又”幻化为多重分身包围了与其对峙的九尾——这正是鸣人在继承火影之位后所得的木叶密书中所记载的禁术“兽旋”（流X按：类似于“影分身术”）……只是未待他消化眼前的巨变，“猫又”的一个分身已冲向自己的方向……
“真是多管闲事！”
瞥了一眼身边正悠然自得的男子，鸣人低咒一声，迅速带着妻女跃上一旁的参天大树，只见“猫又”分身擦着自己所在的大树，直指零的方向……
今天是难逃尾兽的劫难吗？
零敏捷地避过“猫又”扫来的前爪，跃上最近的一棵树木，蜻蜓点水般穿梭于树林之间，迂回与“猫又”周旋着。只是方才因救治殒以及召唤忍兽缗渠耗去了大量查克拉，他的体力也即将达到极限……回首望着紧追不舍的“猫又”，无奈苦笑——堂堂“晓”之首领也许会葬身于此……
眼看“猫又”已欺近身，锐利的前爪已触及零的后心，千钧一发之际，一矫捷的身影迅速从“猫又”爪下夺下了零……
“是你？！”
待零看清救命之人，不禁脸色微变，紧握的双拳也微微颤抖着……
“好久不见……”
当来人道出此话之后便面露恼色，在自己做出那事之后已无颜再面对眼前之人……
“……谢谢你……”
零背过身去轻声致谢，来人不由为之一楞，高傲如他竟然会开口致谢，而且还是对曾经背叛他的人……
“没想到鼬先生会在这里！难道打算重归歧途吗？”
忽然从他们的背后传来略带玩味的声音，回过身去正是方才蓦然出现在鸣人身边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