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
是Justin。
Brain看到Justin坐在床上的时候全身都僵硬了。
Justin也愣了，因为Brain旁边还站着个男人。他刚才进来的时候也以为会看到什么有冲击力的画面，不过发现空无一人的时候就兀自以为Brain是有什么公事还没做完。当然，他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去找人了。
Brain显然有点愣住了，看见Justin一时反应不过来。而Justin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问题是，那个多余的男人可不是过来看他们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的。
“嘿，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开始？”那男人站在俩人中间左顾右盼的，“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遇到了整个皮斯堡最火辣的家伙，还碰上一个金发小帅哥！！”
男人显得非常的亢奋，走到Brain身边紧贴着他磨蹭。
Brain非常不愿意在Justin面前在这样，尽管在以前这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但这次他极其不想这样。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觉得很委屈，这么长时间他都没带人回来，偏偏是这一次就被Justin看到！！
该死的，那男人不应该在这里。
“你先回去吧。”
“我先回去了。”
两句话同时响起，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Brain仔细打量了下Justin，才发现他身边没有任何行李。
“你上哪去？Deb家？”
Justin笑了。Brain还把他当成当初那个走投无路的孩子。Well，事实上他们的关系从来也没平等过。
“我在别的地方租了房子。”
“哦。”Brain感觉不太好。他不知道该问什么，他的脑子有点迟钝。他有好多想问的，他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要租房子，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但他问不出口。
Justin沉吟了一会儿，穿上外套，走到门边，拉开铁门，回头看了Brain一眼。
这一幕对Brain来说太熟悉了。
Brain就这么看着Justin离开，只剩下他和那该死的男人留下。
与此同时，在Deb的小店里。
“这么说，Justin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Emmett、Ted、Lindsay和Mel、Michael和Ben坐在桌子旁讨论着昨天晚上的事儿。
“噢，听Justin的意思是要呆上一段时间，准备几张画。”Lindsay如是说。
她当时给Justin打电话时也没想到Justin这次回同她们一起回来。
众人纷纷表示Justin能回来很好，可以一慰Brain相思之苦。
当然，和每回一样，Michael可不这么认为。
“Justin这次回来倒是什么意思？Brain刚刚把他忘了，他回来打一枪再离开？这样Brain可就一直陷在痛苦里。”
“Come on！Michael你真的以为Brain忘记Justin了么？”这次说话的是Ted，“上个礼拜他还在支票上签上了Justin的名字，你看看他有多久没‘打猎’过就知道啦！”
众人不语，只有Michael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Ben做袖手旁观状，他深深的知道只要遇到Brain的事情Michael就会陷入疯狂的偏执中。
Deb昨天听Emmett说了这事儿就料到自己这儿子又会啰里啰唆的，趁着添咖啡的工夫就把儿子数落一顿。
“Justin和Brain是不会分开的，他们彼此相爱最后总会在一起的。”
Michael有点怨念的看着妈妈。
“你从来不站在自己儿子的立场上。”
“因为你太粘着你妈妈了，Mickey。”
Brain端着咖啡坐到旁边的桌子，无视旁边一桌人的目光。
Justin这次回来是因为签他的那个画廊准备给他和另外两个新锐画家办一个联合画展，主题是成长的轨迹。所以画廊建议他们回到家乡找找感觉，创作出一些风格不同而清新的画作出来。
因此，Justin这次回来匹斯堡大概有3个月的时间。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昨天晚上去看Brain时说的租房子的事儿可不是一时之间的气话。他确实是租了房子住，而且是跟别人一起的。
确切的说，他租了这个人的房子，并履行着室友的义务。
“So，你昨天晚上回来的很早啊。”
Justin笑笑。
“他昨晚有别的约会，我在那儿是碍事儿的。”
“哦？我以为这种情况他应该把那人赶跑然后跟你共赴爱河的。”
“哈哈，那有什么意思呢？两个人在一起不要限制对方太多才可以长久啊。”
Harvey哈哈笑起来。（某水：一直想着把大叔插进来…推荐没看过的妹子可以看看《金装律师》，灰常好看的哦！！）
“这可不像是你的爱情观哦，嗯，让我想想，这是你那个交往了5年却从未没专一过的男朋友的理论？灌输给你的？”
Justin莞尔一笑。
“这样也挺好的，他追求他想要的生活，我也可以追求我的。”
Harvey不置可否。
Harvey是纽约曼哈顿一家顶级律师事务所大律师兼高级合伙人，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他的价码高达一小时1000美元，代理的客户也都是非常高端的。之前签下Justin的那家画廊的老板跟Harvey家里是世交，这才成为他们律所的客户。而Justin也是这样认识了这个已经35岁还又高又帅，时常穿着三件套并且梳着油头，左边眉毛有一颗痣的性感男人。
事情发展到后来就比较戏剧化了。
Justin判断Harvey并不是Gay，可他常常对Justin主动示好。尽管他频频献殷勤的表现让Justin小小得意了一番，但Justin对他主动接近自己的动机很疑惑。
熟悉以后才知道，Harvey也是匹斯堡人，因而两个人的来往越来越多，不过始终没有上过床。
相处之下Justin发现Harvey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冰冷禁欲，而是个体贴又细心的好朋友。后来Harvey听闻Justin要回匹斯堡找灵感，便请了能够动用的所有假期要跟他一同回来。
起初Justin非常吃惊。
“这样好么？你的事务所……”
“哦，没关系，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假了。”Harvey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Justin非常清楚，如果两人之间只是朋友关系那做到这一步就太超过了。然而，现在这种恰到好处的暧昧关系倒是Justin从来没试过的，这非常吸引Justin。
于是他就答应下来。
不过他们住的这房子不是新租的，而是之前Harvey爸爸的留下来的一栋复式公寓。Justin坚持要给房租，Harvey坚持不要，最后以Justin负责两人衣食起居为协议。
对于昨天晚上Justin回来的事儿，Brain没跟他的朋友们多说什么。事实上昨天Justin只是露了一面他也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他只知道Justin从纽约回来了，并且在外面租了房子住。
即便这样，也足够让Michael和Deb大惊小怪的了，这对母子一致认为要是Justin有了别的男朋友就太不好了。
Brain不认为Justin一回来就过来找他是有男朋友的表现。况且就算他有了也没什么，这毕竟是他的决定。
Lindsay和Mel回来后暂时住在Deb那里，不过早上Lindsay偷偷请Brain帮忙打听合适她们住下的地方，Brain答应了，并且约定晚上去看Gus。对于这事儿Brain没有太大震惊，他完全预计到了Lindsay和Mel在加拿大的生活并不如她们想象的那样，只不过没想到她们会回来的这么快、这么坚决。看来事情比想象的严重。
然而Brain现在是没有什么心思琢磨着对拉子之间的爱恨纠缠，他甚至都不想去想有关于Justin的种种。
当然这只是个想法，Brain还没到Emmett嘴里混蛋的地步。上班的时候他给Justin挂了个电话，只是打了几回都是正在通话中，这让Brain有些郁闷。
Brain失常的动作让Ted看在眼里，Ted觉得在关于Brain和Justin之间感情的事儿Emmett说的很准，表面上是Justin一直追着Brain跑，实际上Brain才是被吃定了的人。
“Ted！上周那笔款子呢？我们要在今天下班以前汇到《阳光》报社的银行账户上！！”
Ted连忙拿着支票走过去。
“这儿呢，Brain，我已经让Susan准备把它汇到银行去了。”
瞧，Brain一遇到有关Justin的事情就会暴躁。
Ted祈祷着Justin能大发慈悲的接个电话，他的日子还能好过一点儿。
最终，这一天Ted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Justin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才给Brain回了个电话。
Brain接电话的时候Ted正好在旁边。他听到电话里Justin约了Brain在Wood’s见面。Ted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儿不可以在家好好说的。
“好吧，Brain。尽管我非常想观摩你们见面后的电光火石，并且我也非常想念你的小男朋友，不过今晚我约了Blake去跟我两个姐姐一起吃饭。当然你可以让Justin明早跟你一起来Deb’s，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他在纽约的……”
“好了Ted，带着你的废话赶快找Blake去吧！”
Brain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赶到Wood’s，比他们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不少。
Brain从来猜不透Justin的心思。虽然Justin的成长历程里最关键的那几年都有他都有参与，但Justin还是常常给他带来一些突然袭击。
比如这一次，Brain就完全猜不到Justin打得什么算盘。他这会儿突然回来，一点预兆都没有，是要给他惊喜？是要摊牌？据Brain所知Justin在纽约刚刚签了一个画廊，事业才刚开始，这个时候回来时不是太不明智了？
抱着满腔的疑问，Brain默默的坐在酒吧里等待着Justin。
Wood’s不是一个明确的Gay吧，只是在自由大道上，你就不能指望着它是一个为直人们准备的谈情说爱的场所。通常Brain也喜欢在这里钓人，不像在Babylon那样头昏脑胀的几乎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不过今晚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他是准备认真跟Justin谈一谈的。
尤其是关于他那个自己租的房子，在事业刚刚起步的阶段，这样的开销当然是能省就省了。
Brain在酒吧里等了好一会儿。
Justin并没有准时出现，大概离他们约定时间超过30多分钟，Brain已经开始喝第三瓶啤酒的时候，Justin到了，并且不是一个人。他还带来了西装革履的Harvey。
“Hi，Brain。Sorry，我来晚了，有些事情耽搁了。哦，这是Harvey，Harvey，这是Brain。Brain，这就是我现在的房东。”
Brain站起来，发现Harvey比他要高一点，并且更壮。Brain肯定这个男人的年纪比自己更大，不过他的身材真的保持的相当好，这一点Brain不得不承认。这具包裹在全套西装里的身体真的非常性感。
“你好，常听Justin说起你。”
这话听着真刺耳。Brain几乎无法维持脸上僵硬的微笑。他难以置信事情真如Michael所说，Justin已经找了新的男朋友。（某水：你不是说不在乎么！！）
Harvey脸上扬起笑容，他显然对这场面很满意。
“那么我先回去了，你打算走的时候我过来接你？”
“哦，不，我自己能回去。”
Harvey冲Justin笑笑，又跟Brain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只剩下Justin和Brain之后，气氛立马down下来。Justin几乎能看到Brain脸上僵硬的笑容裂开的纹路，Justin大概知道Brain心里正想什么，他突然觉得这事儿挺有趣儿的。
Brain坐下，拿起酒瓶，咣咣咣灌了大半瓶酒下去。Justin照样点了一瓶啤酒，拉过凳子坐到Brain身边。
“怎么，看见我回来了这么不高兴？”Justin凑到Brain眼前调皮的笑起来。
Justin笑起来依然有很大的杀伤力，只是Brain现在真是一肚子气，没心思跟他调情。
“你不会真的吃醋了吧？” Justin觉得今天把Harvey带来真是太有趣了，他还从没见过Brain这样生闷气，即使Ethan那件事的视乎Brain也总是保持相当的风度。
“怎么会呢，”Brain咽下啤酒，勾过Justin的脖子，几乎把呼吸喷到他的脸上，“你找到了新的男朋友，我真替你高兴！”
“新男朋友？”Justin玩味一笑，“怎么我之前有男朋友么？”
Brain全身一僵，表情已经不能用臭脸来形容。
Justin哈哈大笑起来，这真是太好玩儿了。
与此同时Lindsay和Mel也在纠结着他们的未来。
“你说什么？你让Brain把我们以前的房子买回来？”
Mel的样子就好像刚听说泰坦尼克号沉没一样，Lindsay几乎能看到从她脑袋上冒出来的烟。
“我以为我们已经了有了共识，我们在加拿大的生活并不如意，与其过着那样的生活倒不如回到我们熟悉的地方来，这样Gus和JR也不会因为吵着要见爸爸而再烦你了。只是承认我们当初没有规划好，回到我们原来的生活，这样不是很简单么？”
Lindsay很清楚Mel的脾气个性，因此她认为对于这样的事儿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瞒着Mel，等一切都做好了再通知她，顶多是被她指责不跟她商量上作主张而已，比让她纠结来纠结去的下不来台好多了。
Mel开始碎碎念起来。
“我就知道你也不喜欢那里的生活，可是你表现得却像是一切都没什么了不起的，这让我感到……”
Lindsay从背后拥住爱人，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吻。
“我注意到你用了‘也’这个词，这说明你也发现我们这几个月过的并不舒服了？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勇敢的纠正这个错误呢？就搬回来，回到我们熟悉的环境里。我相信，有Gus和JR也愿意跟爸爸妈妈生活在熟悉的环境里。”
Mel转身抱住Lindsay，看上去非常疲惫。
“You know，honey，你今天说这话真是让我长舒口气，我以为，我还以为……”Mel有点犹豫。
“以为我很喜欢那里的生活？Oh，come on，Mel你知道我有多受不了Nancy那家人的，我不敢相信你会觉得我喜欢跟他们做邻居？你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Mel的视线和Lindsay交于一处，良久，哈哈大笑起来。
同一时刻的Wood’s，Justin跟Brain交待了自己回来匹斯堡的原因——他有小半年的时间留在这片他生长的土地上流连，东瞅瞅西看看，找些灵感，然后完成至少一打得画作。除此之外，Justin也把关于Harvey的一切都告诉Brain了，当然，是Justin知道的一切。
“这么说，他是辞掉了一份已经干了十年并且时薪高达1000块的工作来陪你放这个大假，而且他不是Gay，对你没有任何企图的并且把家里的旧房子租给你，然后过上了退休后每天修剪花花草草的生活？”
Brian一脸的‘我不相信，你在耍我’的表情，但是Justin可是全说了实话的，如果Brain也觉得有问题那可就不只是Justin自作多情了。
“Well，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这挺有趣的不是么？我是说，我们从第一天见面就上床了，没有任何暧昧的时间，或许我可以找到我在你那儿得不到的东西。”
看到Brian瞬间沉下来的脸色，Justin无声而虔诚的感谢了Harvey一家。
“那么，那么，你要一直住在Harvey家里？”Brain不懂，如果不打炮两个男人住在一间屋子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Justin调皮的冲Brain笑笑。
“不出意外的话。”
哈。Brain希望自己听懂了这话。
“哦，那么，”Brain把Justin拉近，近的能让他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不如今晚就开始你的意外怎么样？”
哦，这可不行。游戏才刚刚开始呢。Justin不留痕迹的躲开Brain的手。
“你刚刚听到了，我得赶回去做饭。不然我可付不起他那房子的租金。明早Deb’s见。”
好吧，Brain从没想过有一天Justin回来，带着一个男人，并且连续两次拒绝他的求欢。
Brain都能想到明天早上他的朋友们会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