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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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表现不错。”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礼堂里变得非常安静，为斯莱特林赢得学院杯而庆祝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立刻将目光放到了邓布利多身上。
“呃，呃，”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让我看看。对了……第一项——罗纳德·韦斯莱先生……”
罗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样子活像一个被太阳晒干的红萝卜。
“……他下嬴了许多年来霍格沃茨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一百二十分。”邓布利多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差点把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掀翻了，他们头顶上的星星似乎也被震得微微颤抖。萨瑟伦甚至可以听见珀西在大声告诉其他级长：“是我弟弟，你们知道的！我最小的弟弟！顺利通过了麦格教授的巨型棋盘阵！”
闹腾了许久，他们才渐渐安静下来。
“第二项——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一百二十分。”
赫敏把脸埋在臂弯里，他们周围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欣喜若狂，在餐桌旁边跳上跳下。
“第三项——哈利·波特……”邓布利多说，礼堂里再次顿时变得格外寂静，“……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一百五十分。”
喧闹声简直震耳欲聋。格兰芬多被这么加分，他们已经和斯莱特林同分了。而除了格兰芬多，其他学院的学生们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礼堂里渐渐又安静下来。
“勇气有许多种类，”邓布利多微笑着，“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我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
立刻，格兰芬多餐桌上的欢呼声一浪高于一浪，先前哈利、赫敏和罗恩三个人的加分就使得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同分了，加上纳威加的十分，格兰芬多反超斯莱特林十分，正好踩在了斯莱特林的头上。除了格兰芬多，所有人的脸色变得煞白，斯莱特林则是一片惨白——除了萨瑟伦，他依旧面不改色地坐在上首，微微低着头。
“这就意味着……”邓布利多不得不大声吼叫，才能改过雷鸣般的欢呼喝彩，虽然这个声音比起一开始斯莱特林夺得学院杯的时候要小得多，“我们需要对这里的装饰做一些小小的改变……”说着，邓布利多拍了拍手。但是，礼堂里立刻变得静谧无声——原本应该因为邓布利多的决定而改变了颜色的悬垂彩带依旧是代表了斯莱特林的银绿色，上面也是斯莱特林的银蛇标识。这一变故让所有人讶异不已，就连要跟麦格教授握手的斯内普，也掩饰不住惊讶的表情。所有人似乎被时间定格了一般——除了萨瑟伦。接着，所有人都看向了萨瑟伦——能令霍格沃茨违反校长意愿的，只有学院的继承人，而目前，只有萨瑟伦有这个身份。
“抱歉，最近还有几件事需要计算在内的，或者，需要您公布，邓布利多校长。”萨瑟伦抬眼看向邓布利多，然后微微仰头：“第一项，赫敏·格兰杰——破坏了学校教具，格兰芬多扣五十分。”
“赫敏做过什么了？！”罗恩大声反对。
“第二项，破坏学校的守护魔法阵，格兰芬多扣一百二十分。”
“什么魔法阵？”赫敏完全不知情。
“第三项，罗纳德·韦斯莱——将三头犬从禁区内放出，格兰芬多扣五十分。”
“哦，天知道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罗恩抓着他的红头发。
“第四项，哈利·波特——不尊重教授、侮辱教授——当然不是奇洛那个混蛋懦夫，而是斯内普院长——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不！”哈利哀嚎。
“第五项，赫敏·格兰杰、罗纳德·韦斯莱、哈利·波特——夜游造成霍格沃茨的财产及名誉损失，扣五十分，每人。”萨瑟伦并不理会哈利，抬头对邓布利多说道，“那么，现在，我宣布，格兰芬多的分数，是第四名，二百一十二分。对了，对于被毁掉的魔法石和厄里斯魔镜，我希望邓布利多校长及时处理好这件事。据我所知，这两样物品都是您以私人身份借来的，即便是霍格沃茨校长的身份，也不能代表霍格沃茨，所以请您不要挪用霍格沃茨的资金。否则，我很愿意否认您的校长身份，我也很愿意看到社会各界对您的口诛笔伐。”
礼堂里一片寂静，萨瑟伦和邓布利多冷冷地对视着，互不相让。忽然，邓布利多身上爆发出一阵恐怖的魔压，往萨瑟伦的方向滚滚碾压而来；觉察到异样的萨瑟伦立刻站起身面对教师席也放出了他一直收敛起来的魔压与邓布利多对抗，将邓布利多的魔压拦截在教师席位上，以防止其他学生受到伤害。
萨瑟伦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魔压狂飙而出和邓布利多的魔压相互对抗对峙使得萨瑟伦体内狂暴的魔力冲击着他仍然虚弱的身体，乱飙的魔力全部释放出来，顿时，礼堂内刮起一阵飓风，将餐桌、餐具和天花板上方挂着的那些银绿色的彩条和银绿色的斯莱特林学院旗都刮得呼呼作响，教授们都不得不站起身退后几步避开萨瑟伦散发的魔压的压迫堪堪抵挡，邓布利多更微微眯起了眼睛。霍格沃茨似有所感，礼堂里四散狂飙的魔力渐渐被城堡吸收用于本身的魔法阵，连带的邓布利多的魔力也被吸收了过去，魔力风暴就此平息，萨瑟伦体内的魔力暴动也因此平复，长期增加却迫于体质问题而被压制封印的魔力全部散发出去后，虽然身体因为庞大魔力的冲击和失去大量魔力而变得虚弱无力，但却确实是一件好事。
萨瑟伦勉强吞咽下喉中自胸肺处涌上的粘稠甜腥，深深看了一眼在半月形眼镜掩饰下不断闪动透着冷酷不悦的蓝眸、面上却依然和蔼地笑着一副慈祥老人样子的邓布利多，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完美的贵族式假笑，翠绿的眼眸中是冷淡漠然，冰封之下是深不可测的寒意，却被隐藏得极为隐秘，就连邓布利多也无法觉察。
“抱歉，邓布利多校长，由于我还未痊愈，现下身体不适，就先行告辞了，失礼了。”萨瑟伦转身扫了一眼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假笑道：“你们中有谁还想留下来继续晚宴的，就自便吧，我是没有胃口了——尤其是，对着毫无道理已经明目张胆到不屑于掩饰的偏袒的校长先生那张完全没有任何美感可言也不具有任何观赏性却非要学习贵族们经过漫长历史沉淀下来并且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与生俱来的优雅笑容的老橘皮脸。”说罢，转身就从大门离开了礼堂，斯莱特林小蛇们紧随其后自觉按照地位高低站到他们自己的位置上列队离开。
斯莱特林退场后，礼堂还是一片沉寂，接着，拉文克劳的贵族首先起立离席，接着小鹰们也按照顺序三三两两地退场，然后赫奇帕奇也三五成群地离开了礼堂。
第二天，成绩单也下来了，萨瑟伦毫无疑问的以满分的成绩成为了年级第一，德拉科是年级第二，和萨瑟伦相差了二十分；赫敏第三，和德拉科相差了十多分。而似乎是突然之间，他们所有人的衣柜都空了，东西也全都装到了他们的行李箱里，警告他们放假期间不准使用魔法的通知也和成绩单一起发到了他们的手上。萨瑟伦要带的东西不多，甚至他可以把行李让小精灵们全部打包丢弃，而要带的东西早就让萨莫尔收拾回去了，索瑞伦也化身为一只幼年独角王兽，由萨瑟伦怀里抱着——萨瑟伦不需要解释，斯莱特林们也很识相地不会为此提出疑问或是异议，在他们眼中，是萨瑟伦保住了斯莱特林今年的学院杯，萨瑟伦在斯莱特林的地位空前提高且稳固。
萨瑟伦依旧坐在马尔福家的校董车厢里，斜着身子靠在变出来的银绿色软榻上，萨瑟伦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里索瑞伦的脊背，索瑞伦舒服地咪呜了几声，便放松地把小脑袋搭在萨瑟伦的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睡去了。花费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霍格沃茨列车才终于到达了终点，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整了整身上的红黑色汉式长袍，萨瑟伦抱着早就醒来了的索瑞伦高雅万分地从车厢中下来了。
“贵安，斯莱特林阁下。”前来接德拉科小铂金的卢修斯见下车的不是他的宝贝儿子而是一身红黑色长袍黑色长发的身影，立刻明白来者是谁，微微弓腰弯下三十度，不卑不亢却充分表明了对萨瑟伦的尊重，“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贵安，马尔福阁下。”萨瑟伦走下车厢，在卢修斯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微微点了点头，“有您的教导，令郎虽然仍稍显稚嫩，却能够看得出他会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马尔福作为斯莱特林的世家，果然不同凡响，没有辱没了我斯莱特林的尊贵和荣光。”
“能得到斯莱特林的称赞，是我们的荣幸，斯莱特林阁下。小龙会是马尔福出色的继承人，斯莱特林的荣耀不容玷污，我马尔福同样有属于马尔福的铂金荣耀。”卢修斯骄傲地抬了抬下颌，“不知我是否有这样的荣幸蒙您称呼我的教名卢修斯？”
“斯莱特林对于维护其无上尊严及荣耀者，从不吝啬。”萨瑟伦同样扬起假笑，“那些玷污了斯莱特林的名誉及荣光者，我希望您能够尽早处理，依照马尔福在贵族中的影响，我相信作为斯莱特林的忠诚世家，定能够明白，维护斯莱特林的名誉和荣耀，更远甚于保全一个不知能否维持荣华雅贵甚至血脉延续的家族更为重要。不是么？”
“为斯莱特林的尊严和荣耀奉献一切，是马尔福的荣幸。”明白萨瑟伦的言下之意，卢修斯回了萨瑟伦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相信，马尔福会是最出色的斯莱特林，铂金荣耀将为斯莱特林的荣耀所庇护，铂金血脉也将成为斯莱特林的传承所在之精要。”萨瑟伦眯了眯眼，同样笑得意味深长。一大一小两条毒蛇之间就这么达成了协议，而德拉科等人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萨瑟伦！”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过来。几个人都朝声音的来源看去，见穿着萨瑟伦两年前送的麻瓜衣服的哈利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请叫我‘斯莱特林先生’或者是‘斯莱特林阁下’，救世主先生。”萨瑟伦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让卢修斯他们离开或是回避，“那么，请问波特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您如此着急以至于放弃你的形象过来找我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毒蛇？”
“那个……”看了看旁边一脸贵族假笑的卢修斯和站在卢修斯旁边的面无表情的德拉科，见萨瑟伦没有让对方回避，哈利也不想那么多了，来到萨瑟伦面前站定后低了低头，鼓起勇气，“我、我是来，向你道歉，并且道谢的……”
“嗯？”萨瑟伦挑起了左眉。
“那、那次，谢谢你保护了我，还有……”哈利顿了顿，又道，“我知道我不应该隐瞒你的，只是……”
“只是？觉得我不值得信任？”萨瑟伦顿时觉得心头火起，却仍旧不动声色。
“不是的，只是罗恩和赫敏他们说……”哈利忽然不知道怎么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那个血统背叛者的韦斯莱，还有麻瓜种格兰杰？”萨瑟伦越发恼火，秀眉也挑得更高了。
“不许你这么说我的朋友！”哈利恼了，反驳道。
“他们？朋友？”萨瑟伦忍不住冷笑，“凭他们，愚蠢的格兰芬多那廉价的友情？”
“可你是斯莱特林！”哈利口不择言。
可你是斯莱特林！——
时间仿佛停滞了。就是向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萨瑟伦，此时也微微瞪大了眼睛，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刹那间变得更加惨白，甚至透明得可以清楚看见皮肤下那些青色的血管，身体也微微一晃。
就因为，我是斯莱特林……吗……即使说着要通过斯莱特林考验的话的你，也还是会为了你的那些朋友，将我拒之门外？我为了你出生入死、为了你违背了斯莱特林的行为守则，将自身置于绝望的深渊，却只换来你的一句“谢谢”，然后对我说，我不能这么说你的朋友，那些冲动、鲁莽、没脑子的蠢狮子？你到底，把我，萨瑟伦·斯莱特林，当成什么了？哈利·波特……是不是只有知道我是伦·波特，你才能毫无芥蒂地相信我？那么，我的……灵魂呢？……哥哥。
“……那么，波特先生，请您记住，”萨瑟伦勉强维持着他完美的贵族仪态，从来没有在哈利面前抬起的下颌此时完美地扬起了十五度角，比哈利这个受虐儿完全高不了哪儿去的萨瑟伦硬生生给了哈利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原来还带着一丝温情的绿眸中此时跟平时看不出情绪的深邃完全不同，那是完全的失去了焦距的空洞，语气依然平淡，却掩盖不住其中的绝望和自嘲，“斯莱特林，不会再给任何人第二次背叛的机会。”说完，萨瑟伦高昂着头、挺直了背，迈着精准优雅的贵族步伐转身离开，却单薄得仿佛随时会飘走化为光芒消失不见。
“哈利·波特，有没有人告诉你，其实，你的脑子里果然塞满了腐烂的完全没有一点用处的芨芨草吗？没有人比你还要混蛋了。”德拉科不顾卢修斯的惊异，冷笑着对哈利说道，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第一次看到了狰狞和怨愤，“斯莱特林的尊严，不容践踏！尤其是你，格兰芬多的黄金蠢狮子，伟大的救世主先生！而你，是最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人。”然后转身就走。
看着萨瑟伦和德拉科他们离开的背影，哈利忽然觉得心脏被狠狠揪紧了阵阵地抽痛，想要再说什么，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身体也似乎被石化了，动弹不得。他很清楚，他和萨瑟伦之间，彻底完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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