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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同床 ...

  •   东苑位于相府的东边,穿过几道暗门便看见一片清幽的湖面,秋季的凉风吹过,有些发冷。加之骆青弦的身体本就体寒,更是觉得浑身冰凉。

      往东苑里面走了两步,还未到湖面。便被弄弄的绒衣包裹,抬首凝目。

      是萧御轩。

      “夜来风大,怎不将披风穿上?”萧御轩担心的问道。

      青弦没有穿披风的习惯,却没曾想夜间水边,寒风竟是如此之冽。“是青弦思虑不周,让夫君操心了。”

      夫君?!

      面前的萧御轩明显愣了,青弦随口吐出也愣住了。方才在骆母那里,一直说夫君如何如何,没想到见着萧御轩直接叫出来了。

      母亲府中的丫鬟还未走,此时改口也不甚好。只得硬着头皮转身,“你且退下吧,无需伺候了。”

      “还以为你会和父亲把酒论事,不醉不休。没想到竟然比我先回来。”青弦勾了勾发丝,轻笑道。

      瞧他们刚才一副开怀畅饮的劲头,骆父又一直未回骆母房中,还以为他们还在论实事,畅天下。

      凉风不断吹拂而至,即使身上有绒毛披风在身,脸上也难免有些刺骨。萧御轩将披风的领子往她的脸颊旁拢了拢,半揽着她进屋边说:“岳母常年熬夜,脾肺不佳,不宜多饮。方才见他备下厢房,恐是怕打扰你们母女叙话,另找房间安置了吧。”

      青弦看着他,神色中透着淡淡的不满,“你也知道常年熬夜,会脾肺不佳,就应有所警惕才是啊?以后可不能再熬夜看医术了。”本就为医者,既然知道病源,怎能再犯。若自身都不顾自个儿的身子,又怎能医治旁人。

      “好。”萧御轩略微愣神,轻笑应道。

      卧室很暖和,炉中暖包一直散发着热气和清香。

      脱掉外袍发现此屋并无睡塌之类的物品,正想叫下人铺上一床,却被萧御轩阻止。“安上睡塌,若是被岳母岳母知晓,怕有不妥。”

      他话未说全,青弦已经明了,若他们分榻而眠,又何来的夫妻恩爱。

      正犹豫着,茶桌上便已经被萧御轩放置上一个玉石棋盘,似有夜破残棋的意味。“已经很晚了,方才不是说不熬夜的吗?怎的又在摆弄这东西。莫不是方才答应之言,乃是敷衍与我,如此我可是不依,虽然棋艺不精,也只得陪着夫君解此残棋了。”

      “胡闹。”萧御轩放下手中黑棋皱眉,目光深邃。

      她也不说话,过了半盏茶的工作,就见她在房里徒步,看着里间的大床,眼中闪过一丝别扭,又有些豁出去的模样。

      “我瞧着那床挺大,足够咱们俩睡。你若是通宵研究棋盘,明日精神不济,爹娘问起,莫非是我欺负你?”

      “是我考虑不周。”自己精神怎会不济,萧御轩暗笑。

      不过瞧着她她一脸纠结又坚决的矛盾模样,决计还是不要吓着她,故作沉吟。“可是……”

      “别可是了,你再可是下去,恐怕天都亮了。”青弦不由心中沉吟,罢了,反而自己不是凡俗女子,不在意这些凡间的讲究。况且骆青弦本就是他的妻子,但即便给多少心理暗示,脸颊还是不自觉的浮现红晕。拉过被子慢慢躺上去,“早早安歇吧,今日都累了。”

      “如此,便委屈青弦了。”

      委屈个头啊!该委屈,也是你委屈!本就是新婚夫妻,却如此拘谨,深怕伤害到对方,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这个外来人惹出来的事端,萧御轩也不是胡来之人。拍了拍床上的被子催促道:“快过来,躺下。”

      当男子的身体躺在青弦的身边,呼吸萦绕耳边的时候,她才开始紧张起来,方才若只是不好意思,此刻却是全身都僵硬了。

      这男子是骆青弦的夫君,是骆青弦的夫君,我现在是骆青弦……默默的念着,将自己的心境调整下来,面的烛火并无燃尽,透着烛光,青弦开始细细观察着身旁的男子。

      “萧御轩,对不起。”你本应该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琴瑟和鸣、恩爱缱绻。但一切好似都被自己这个外来者给毁了,而且她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这具身体存在其余的魂识。

      ‘在下必真心相待,令姑娘过得顺心无忧,决不食言。’

      她承认,听着这句话时,心是有所悸动的。

      真心相待

      决不食言

      曾几何时,这种悸动也曾出现过。最后换来的却是那冷冰冰的利剑,刺进心脏的痛楚与悲绝。

      自己为何来此间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离去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定要想尽办法离开此地,回归本体。

      她还要找寻纯净帝女翡翠的方法,让天青师叔投胎转世,还要照顾长琴,昨晚梦中自己总是想着那孩子冷漠阴霾的目光,还有慕锦,她尚不知身在何方,有太多太多未完之事。

      即便有所悸动,也如石子落入湖中,荡漾片刻即会湮灭。

      萧御轩对自己好,不过是因为这具身子是他的妻子。她承认,她有些贪恋,贪恋那眼眸中的温柔,贪恋他的温润雅致,还有那不经意间从神识中,冒出的一丝温暖。

      待她真正睡着之时,身旁之人便睁开眼,手上轻柔的将方才她挪过来的被子放回去,凝视她良久。

      之后的两日,青弦都在东苑正与萧御轩对弈。

      “弦儿!弦——”骆母忽然惊慌的从外院跑进来。

      青弦放下手中棋子,匆忙上前扶着她,“娘,怎么?出什么事了?”

      骆母刚一坐下,就满目忧虑的盯着她,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弦儿,你表哥……你表哥出事了。"

      “表哥?”青弦问道:“娘,有事你慢慢说。”

      骆母来其实并非是找骆青弦,而是找萧御轩。

      今晨骆父进宫,商讨封妃之事,出宫之时发现了虞墨华的马匹,马匹上还沾着血。

      虞墨华往衡山剿匪不过几日,怎会出现在此。一路寻至,发现人倒在太和桥的左侧,因为马匹的极速奔跑,从马背上滑下来。幸而这几天没有雨水,太和桥下的溪流不急才未曾将他冲走。

      虞家世代皆是内臣,虽是姻亲。但为了避嫌骆父还是将他带回虞家。

      找来御医进行诊治,可是宫中的所有御医只说是中了毒。却不知是何毒,只得开一些解毒丸,却没有什么效果。

      骆母忽然想起自己的女婿学过医术,虽不知医术如何,可总要尽力一试。骆母只有这一个侄子,弟弟病逝之后,这便是虞家唯一的香火,若是墨华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如何对得起虞家的列祖列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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