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朝》笑蝶衣

21、先下手为强

　　21：先下手为强
　　黄金麟知道义父对顾惜朝志在必得的时候，对顾惜朝的反感就越来越强了。
　　他一直派人看着那个叫顾惜朝的人，可一连跟了几天，回报都是说顾惜朝和一个叫历南星的人一直住在小客栈里没有出过门。
　　只不过六扇门里的追命追三爷却一直与那个叫历南星的人接触。
　　黄金麟抿了抿唇，打发人下去：“不必再盯了。”
　　黄金麟起身来到了傅宗书的府里，见到傅宗书：“义父，那人已经盯着，不过是个下贱的人，孩儿真不明白，这次的事情这般重要，义父为什么会选上他。”
　　傅宗书笑了，回身轻轻地拍了拍黄金麟：“金麟啊，正是要这样的人，才好用呢。虽然他改了出身，可是，仍旧改不了他骨子里的那种低贱，从而想改变一切的想法。只有这样的人，才会知道爬上来之会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才会不择手段地想着要往上爬，只要他有想要的，我们就能把他抓在手里。”
　　黄金麟想了想，才了然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以义父相人的本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找这么一个人。虽然他的才华不错，但是，咱们也没必要找一个这么出身低微的人来。”
　　“你知道就好，这件事，也只能让不相干的人去做。要知道，若是那个东西落在了外人的人手里，那咱们就都要完了。”傅宗书叹了口气。
　　“是，孩儿知道了。”黄金麟躬身行礼，“那这件事就交给孩儿处理吧。”
　　“也好，再过几天就要出榜了，看他著的书就知道，头甲是肯定的了。”
　　“那义父的意思是……”
　　“只要不是状元就行，其他的，我都有办法。”傅宗书眯起了眼，“不管怎么样，这个情，都要让他记下来，我才是他顾惜朝的主子。”
　　“是，义父放心。”黄金麟的唇角微微一勾了起来，眼睛里仿佛藏了些别人看不懂的东西，恭敬地行礼离开了。

　　从那天谈天之后，历南星和顾惜朝的关系到像似更进了一步似的。就算是追命再来的时候，顾惜朝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追命，就出去。
　　顾惜朝出去一般都要两个多时辰才会回来，回来也一般都是带回来一坛上好的酒，与历南星同饮。
　　只是，历南星还是有些发觉到，顾惜朝这几天的神情有些异样。可是，顾惜朝不说，他又不好问，大概是忧虑发榜的事情吧。一想到是这件事，历南星也就不再想了。已经改了出身的顾惜朝，再不会像《逆水寒》里的他一样，明明是中了探花，却还是让人落了单了。
　　历南星自然不知道，顾惜朝这几天一直与一个神秘的人在一起。他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当朝的三皇子寿王赵恒。
　　而介绍赵恒给顾惜朝的，正是诸葛神候。
　　诸葛神候从来都不想参与政事，可并不代表他不管国家大事。
　　身为六扇门的最高执行官，他自然不想看到奸佞当道。
　　当他看到追命的书，想也没想就交给了寿王赵恒。
　　补：（以下为过渡段：大概说明一下，毕竟，咱们说的是顾惜朝的故事，而不是宋王朝的政事，不到之处见谅）。
　　赵恒身为皇三子，皇长子楚王疯颠，二皇子又病弱。作为皇三子的他，也就勉为其难地被皇上封为了寿王。
　　寿王也关心朝事，一心想做些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也好让朝里的老臣能多些站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当诸葛神候向他推荐顾惜朝的时候，他还是动心了。
　　作为寿王，他身边的能臣清客自然不少，不缺的就是出谋画策的清客。
　　在一番计划下，顾惜朝先于傅宗书见到了赵恒的面：“见过寿王爷。”
　　赵恒对顾惜朝的感觉不错，不是因为顾惜朝的才华水平，而是因为，顾惜朝长得是实在的好。
　　人风神如玉，玉树临风。往那里一站，宽袍大袖，倒有些谪仙的意味。近是赵恒第一眼看上顾惜朝的地方，首先，不管顾惜朝是不是真的有才，他都不会亏待他的。就是因为他长得好，长得顺眼而已。
　　“王爷。”身边的谋臣提醒有些看入神的赵恒。
　　“啊。”赵恒回神，看了一眼顾惜朝，“坐。”
　　顾惜朝目不旁视，坐了下来。心却有些打鼓，赵王的目光让他不自在，却偏偏，他想要的一切，都在这个人的手里。他能让他上天堂，也可以让他下地狱。
　　“顾惜朝，你知道今次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赵恒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唯一一个坐在赵恒身边的一个足有五十岁左右的老者。
　　“顾惜朝不知。”
　　“你的文章，王爷已经阅过了，确有文采，不过，你也许还不知道。像你这样出身的人，你该知道，打你主意的人不会在少数。不过，你也该明白，你该站在哪边才是对的。”
　　顾惜朝抬起看向说话的老者：“顾惜朝不明白，还请明言。”
　　“老夫只想问一声顾公子，听闻顾公子身有奇谋。那么，自然就不会看着大宋陷入辽狗的屠刀之下是吧？”
　　“这个自然，身为大宋男儿，自当为国效力。”
　　“那就好。”老者起身，向赵恒行礼道，“王爷，老臣看，顾公子可以信任。”
　　赵恒点了点头，再次看向顾惜朝的眼神就有些亲切了：“顾惜朝，本王找你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那位同吃同住的兄弟历南星。”
　　顾惜朝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赵恒，却没有回答。
　　“顾惜朝，你应该知道，事情孰轻孰重，这关系到大宋的安危，而且，看你编著的《七略》，也是个通晓兵策的人。自然知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道理。本王不是不信你的兄弟，只是，他毕竟是大明的人。我们虽与大明彼邻而居，互不侵犯。但是，辽国的人却是无孔不入。何况，本朝就有奸佞之辈与辽狗通敌。所以，我们不能不防。”
　　顾惜朝点了点头：“王爷所说极是，草民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必不会告诉历贤弟的，他不知道内情，自然可保他安危无恙。王爷这是对草民兄弟的看顾，草民自然感念王爷的恩情。不过，草民不明白，王爷私下找草民所为何事？”
　　“大宋有人通敌叛国，我们明知道是谁，可苦无证据，无法定罪。所以，我们只能找一个陌生而信得过的人，为我们找到证据，以消除大宋的毒瘤。”赵恒的语气分外的郑重。
　　顾惜朝想了想忽然轻轻地一笑：“王爷怎么会知道顾惜朝会是这么一个人呢？”
　　“因为，你一心想功成名就，而真正能让你功有所成，名有所就的，只能是我宋室的皇族。作为皇族的一员，本王想，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更何况，看过你的《七略》，更让本王知道，你雄才大略，必不会看着有人卖国。”赵恒盯着顾惜朝，“本王说的没错吧？”
　　顾惜朝笑了，抬起头看向赵恒：“王爷所说都说中了顾惜朝的心里，顾惜朝虽然只是草民一个，却也知道。大宋是草民的国，草民的家就在大宋，自然不容他国窥视大宋。只是，不知道这个通敌叛国之人是谁？要顾惜朝怎么做？”
　　“傅宗书。”
　　“傅相？”
　　“不错。”赵恒站了起来，走到灯下，“你那天考试完毕见到的人，就是傅宗书的义子，他找上你，也正是和我们存了一样的心思。”赵恒回头看向顾惜朝，“不过，你放心，黄金麟派来监视你的人，已经都抽回去了。看起来，他并不看好你，而你好像也并不知道。所以，本王找你，他们并不知情，也好方便你以后方便行事。”
　　“王爷想让顾惜朝……”
　　“没错。”赵恒猛地转身，盯着顾惜朝，“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就是如此，非如此不能拿到那傅老贼通敌的证据。而且，本王听闻，那证据已经落到了抗辽义士戚少商的手里。只怕为了拿回这个证据，傅老贼是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的。为了不引起我们的注意，他必定会找一个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人来做这件事。”
　　顾惜朝有些嘲讽地笑了，缓缓地垂下头：“顾惜朝就是那个人。”
　　“是啊，谁让你有才，出身又不能登大位的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让那傅老贼放下说戒心，虽然如此，可你还是要小心。这次回去，直到把证据拿到手，你都不能有任何一丝和我们相识的意思。胜败就在你一念之间了。至于你的那个兄弟……有本王在，他不会有事的。”
　　赵恒说罢，那位老者却再次出口道：“顾公子，老夫佩服你的才智，所以，我想，证据既然在戚少商的手里。傅宗书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而你最有可能就是去扑杀戚少商。老夫告诉你，证据让戚少商带回京城，而不是由你带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惜朝点了点头：“大人的意思，顾惜朝明白。顾惜朝既然是扑杀戚少商，那么，就算是拿到了证据，也会被黄金麟交给傅宗书的。而戚少商就不得不死了，到时候，大宋就得不偿失了对吗？”
　　赵恒大笑起来，看着顾惜朝，眼里都是赞赏：“顾惜朝，本王真是没看错你，想不到，你真的明白。好！”赵恒走过来，拍了拍顾惜朝的肩膀，“只要戚少商带着证据回来，那么，你就是大功一件。为我大宋，本王也不会亏待了你的。到时候，本王就给你的个将军做做，让你好好地用用你的《七略》看看辽狗是怎么被你从大宋的国土上赶出去的。你看如何？”
　　顾惜朝有些激动，单膝着地拱手道：“顾惜朝谢过王爷的提点，顾惜朝定不会辱了王爷所托。”
　　“好，你自出去就好。记得，在证据没有回归之前，你和本王从不认得，而此期间，本王为了你的安全必不会与你联络，你小心提防就是了。”
　　“是。顾惜朝告辞。”
　　顾惜朝回到客栈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走出来的。
　　他的才华，他的报复，他的理想，马上就要实现了是吗？
　　只是，用这种方法实现，他真的很不甘心。
　　可他偏偏无法选择，国，要保。奸，要除。对于一个国家的安危，他一个人的名誉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为什么，他们都要用历贤弟的性命作为对他不背叛的条件呢？
　　顾惜朝真的不懂，他只是想把自己所学用来报答国家，他只是想，能够为国多出一份力，为什么要这么难呢？
　　顾惜朝推开历南星的房门，看到历南星正坐在灯下看书。听到门响，转头看向顾惜朝：“顾大哥，你回来了？今天还是要喝酒吗？”
　　顾惜朝摇了摇头：“今天，不喝酒了，我们出去聊天。”
　　“好啊。”历南星起身，抓起洞箫，“聊天怎么可以没有它呢。”
　　“当然了，有曲有歌才是聊天的真谛啊。”顾惜朝一扫方才的阴霾，笑得一脸的灿烂，“还是贤弟最懂我，走，今天我们一夜不归。”
　　“好，一夜不归。”

　　月华西下的时候，历南星终于还是抗不住来自本身的疲惫，依靠在顾惜朝的肩头上眯起了眼。
　　顾惜朝转过头，看着夜空下的历南星，风吹乱了他的碎发，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比湖水还要清澈，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安静而又迷人。
　　明眸皓齿，白衣如霜。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仿佛遗世独立，宛若天上的谪仙。
　　顾惜朝永远忘不了，第一看到他的时候，他虽然站在那样吵杂的人群里，仍旧让他感觉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安静。
　　就像此刻的他一样，安静的让人心头不忍：“不管怎么样，我顾惜朝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南星。”手轻轻地抚上那如玉的脸庞，帮他把吹来的发丝拨开。生怕扰了他的清梦。
　　月华如水披散下来，映了两个人一身的银霜。
　　“若是永远这样下去，也不见得就不是好事啊。”顾惜朝感叹一声，扯下身上的外套，将靠在怀里的历南星裹紧，拿出埙呜呜地吹了起来。
　　低沉的曲调，在林间渐渐地迷漫开来。

作者有话说

　　偶不知道说啥好了，毕竟，不知道看文的亲们都昌啥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