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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失忆×转折×疯子 ...

  •   梦中有一阵阵的风铃声,它给我的感觉是恐惧。
      没有缘由的恐惧。
      赶快醒来吧,黑暗的吞噬令我无助了……
      微微睁眼,我在一间卧室里,周围很温暖,有一位金发少年在打扫卫生。
      金发少年发现我醒后,立马拿起扫把做警惕状,他的眼睛也随情绪的变化而变红,很美。
      “水……”口很干,发出的声音像鸭子叫般。
      少年没动,看来只好自力更生。
      掀起厚重的被子,身体软绵绵的,完全没有任何力气,用手肘支起上半身,但是重心不稳,就这样从床边滚落下来,头被摔得很疼。
      他还是没动,我呆呆的仰望着他,最后他还是过来了。
      将我抱起后,我小声的问:“你是谁?”
      他瞪大了眼,被吓了一跳似的松开了手,跑了出去。
      我再次摔到地上,总之很疼就是了,脑子很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过了不久,少年推进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黑色长发,碧绿的眼睛,服装有民族气息。
      这个女人让少年将我弄起,他相当不情愿的扶起我坐在床上。
      “我叫佛拉瑞丝,村里人都称我为女巫,在村里担任占卜师和图书管理员,我的责任是教育孩子。”她自我介绍道。
      “我……咳咳……”女巫用眼神示意少年给我倒水,喝了些水后说,“我是谁?你们又是谁?”
      “我是在山崖下救起你们的,也算是救命恩人吧,至于你为什么不记得了就不得而知了。”
      指着少年问:“他,他又是谁?”
      “酷拉皮卡,我是酷拉皮卡,”少年开口了,“一个复仇者。”
      酷拉皮卡的眼睛又变红了。
      女巫不以为然的说:“酷拉皮卡冷静点,”深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你睡了半年之久。”
      我睡了半年?不是我感兴趣的,无视掉。
      想了下说:“你刚才有说是救了‘我们’吧,就是说当时是我和酷拉皮卡两人遇难,也就是说酷拉皮卡有可能认识我。那么,我是谁?”
      酷拉皮卡压抑着什么似的说:“真厉害啊,不愧是蜘蛛,没有记忆也能想到这一层。”
      “你叫子妮。”女巫说道。
      咦?
      “如果我没理解的话,自从你救起我们后,我就从没醒过吧,我们也不认识,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酷拉皮卡告诉你的吗?”
      女巫轻笑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项链,这个举动让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口,什么都没有。
      “在救了你们之后,不小心触碰了你的‘秘密’,真呢是抱歉。”话中有歉字,脸上却没有歉意。
      “秘密?”
      “嗯,秘密。”
      “我失忆了?”
      “嗯,你失忆了。”
      是肯定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忆的。”
      “嗯,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忆。”
      我想杀了她,刹那间就起了杀意。
      酷拉皮卡意识到气氛的巨变就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向我刺来。
      没有力气躲开,应该使用……使用什么?使用什么?
      穿胸的疼痛,酷拉皮卡充满绝望与痛苦的火红眼,血淌在被褥上。
      我格外的冷静,“酷拉皮卡,你是善良的,你没有在我沉睡的半年间把我杀掉,不是么?”
      他颤抖着后退,双手紧紧地抓着金发,血染在上面,他的眼成为整个表情里最完美的点缀。
      徒手拔出匕首,吸了口凉气,微皱眉,伤口在愈合。
      “你的‘秘密’已销毁,你已从病态中走出。”女巫笑着帮我戴上项链,领着失神的酷拉皮卡出去了。
      那个女人在说什么呀?什么秘密?什么病态?我此时的冷静只是基于我在不断的思考,我的心空荡荡的。失忆?把什么重要的东西忘了吗?
      有人说:心,是很重的。但是现在心所在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啊……就像酷拉皮卡那样痛苦的看着我也不觉内疚。

      酷拉皮卡因为冲动被女巫关在地下室里的图书室了,那里是整个村的信息交流处,每天有不少人来借书,女巫是管理员。
      女巫也趁酷拉皮卡不在的时候告诉我会念这一事实,她向我介绍了我的念能力的名字、发动条件和限制,嘿,真讽刺的说法。但她唯独【硫】这个能力的限制没有说,我也不想知道,她想瞒就让她瞒吧,因为忘记的“重要的东西”不是念能力。
      女巫佛拉瑞丝有时会高深莫测的对我说“你解脱了”,“你是幸福的”此类的话,我会问她“秘密”是什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酷拉皮卡在图书室已经半个多月了,我负责送饭,阴暗的图书室的台灯和火红眼是我每次下去必然会看到的场景。
      女巫是借助轮椅行动的,每天下午落日她都会到花园里的老树旁喝茶,和我说着一些关于她和她已故母亲的幸福生活,大部分时间只有她一个人在说。
      我负责帮女巫洗澡,不过也只是简单的把她抱进浴缸和洗完后抱出浴缸罢了。
      这次也不例外,收好衣服去准备热水的我和以往一样打开了浴室的门。
      一阵湿而热的水汽迎面而来,我呆了,里面拿着喷洒的金发少年愣了,我淡定的关上门,隔着浴室门说了声抱歉就打算离开。
      还没走几步身后的门再次打开,更大的雾气冲来,我被拉了进去,不过幸好他这次穿了浴衣。
      进去后他二话不说的就把我的衬衫给扒了,仔细的看着我赤裸的上身,似乎在寻找什么,嘴里还喃着:“没有?怎么会没有?”
      动作定格,他用手轻抚左肩,我忍不住打了个颤。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粗暴的把我拉到女巫面前吼道。
      女巫,“酷拉皮卡,才刚出来你又不安宁了。”
      他擒着我的手腕将肩头亮给女巫看,整个过程我就像个木偶。
      “幻影旅团身上不是应该有带着数字的蜘蛛纹身吗?!她为什么没有?!反而有这种东西!!!”
      女巫更是做出一副比他还要疑惑好奇的表情,“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蜘蛛了?一直都是你在自说自话罢了,她可是掉到悬崖时一直紧护你的那个人啊。”
      女巫娴熟的推着轮椅为我穿上衬衫,酷拉皮卡松手时也许是因为固体传声的关系,我清楚的听到他的低语――为什么要救我……
      抚上左肩问:“佛拉瑞丝,我的左肩上有什么?”
      “条形码,”她没有回避问题的意思,“普通的条形码纹身。”
      “哦。”
      女巫比我更了解我自己,这也让我更确定,她所说的“秘密”是我失去的记忆,她不是也承认过她是生“秘密”的“偷窥者”吗?

      “你开始麻木了。”晚上女巫把我叫到她房间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有吗?”
      “我原以为失去如此痛苦不堪的回忆你会很幸福,我想我错了,在遗忘所有的同时,你也忘了最重要的东西,甚至忘了如何去笑。”
      “然后呢?”我在等待下文。
      她没有理会我的问题,任然笑着说:“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画面,”闭眼含笑回忆,“无助的孩子的乐园,鲜花、草地、阳光,那是属于黑暗的孩子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地方,耳边清脆的风铃声,温柔与暴虐交错的地方。纸飞机的温暖最后还是传到你的心里了呢,子妮。”
      “……”内心开始发闷,有什么东西开始蔓延,那到底是什么?
      “温柔背后的疯狂啊……”
      “……”嘴唇不自然的动了动。
      女巫笑得更深,“那个女人确实说了这样让爱她的人都伤心的话啊。”
      情不自禁的抱住女巫,大声的哭了出来。
      “子妮,日记没有了还能编写,因为人还在,记忆也是一样,因为编写它的人还在。”
      “....哇~...哇~哇~哇~..... ”像个孩子似的哭声,紧紧地抱着女巫。
      “嘛嘛,明明阅尽沧桑却还像个孩子似的。”她轻轻抚摸我的短发。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正如初次见面说的那样,我的责任是教育孩子。”
      “你能把我的‘秘密’还给我吗?”擦干眼泪问。
      “好像不行呢,你的‘秘密’不在我这。”
      “那在哪?”
      她再次无视掉我的问题,“你知道‘秘密销毁处’吗?”
      摇头,“不知道。”
      “在五年前我被敌人追杀时,误闯了窟卢塔族的领地,那里就有一个‘秘密销毁处’,当时我还有一个母亲,所以我十分害怕他们以母亲为人质来要挟了,然后我就以双腿的自由活动为代价进行‘秘密销毁’,之后这所谓的‘秘密’真的‘销毁’了。我忘了我的最珍爱母亲,母亲也忘了自己唯一的依靠。‘秘密已销毁’后的两年,腿早已无法走动的我遇到了一位除念师,他为我除了念。当我回到这个村落时,看到的却是母亲的尸体。村里闹饥荒,她是因无依无靠而饿死的。”
      “佛拉瑞丝……”
      “恩?”
      “当时你都想了些什么?”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觉得自己很可笑,也很后悔,甚至憎恨自己当年愚蠢的做法。”
      因为村落靠近山崖的关系,只有在半夜月关才会透过来。
      逆光,我看不清女巫的表情。
      她说了那么多是想暗示我“秘密”可以去找除念师解决吗?

      早上吃早餐是酷拉皮卡见到我没有变火红眼,于是我傻傻的问他为什么。
      他冷静的说:“书上说,失忆可以使一个杀人犯变成好公民,但是本性却很难改。所以只有你一恢复记忆我就杀了你。”
      “哇!进了图书室半月的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我这算不算找打?
      酷拉皮卡没生气,“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还有哦,我和你也没相处几天,不要说得想咱认识很久的样子。”
      “变啰嗦了。”
      “喂喂!”
      他草草的吃完早餐就跑出去和女巫习武了,还说什么早晚会为族人报仇,杀光蜘蛛。这和蜘蛛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他的族人是被蜘蛛咬死的?嘻嘻,我搞笑了。
      无聊的我开始做起家务了,虽然做饭不行,其他的也要会一些的吧。
      洗碗,洗衣服只有力气放小些也不至于弄坏餐具和衣服。
      在楼顶晒衣服的我也随便吹吹风,村落的左边是山崖,右边是一片森林,花园里悠哉喝茶的女巫正在调教酷拉皮卡。
      用手抵在胸口,叹气,这里还没填满,还有一样东西,会是和女巫跟我说的一样美好吗?真是期待啊。
      没有疑惑,没有退缩,没有木偶般的麻木,我要面对这个世界,这个残酷的世界。

      枯枯戳山。
      “闇,梧桐说你砸坏了我送给科特的风铃。”伊路米面瘫的说。
      “闇讨厌风铃声。”
      “都快二十了,不要那么孩子气。”
      “闇讨厌风铃声。”她将这句话当做咒文似的轻念,手还不停的挠着左肩。
      伊路米向身边的仆人问:“她今天吃药了吗?”
      “还没有。”
      “那把药给我。”
      “是的。伊路米少爷。”
      闇还在低声说:“闇讨厌风铃声。”
      挠的动作已经进化成抓了,当伊路米阻止她手里的动作时才抬头正视他,声音带着哭腔道:“伊路米……这里好疼,好难受啊……”
      “把药吃下去就不疼了。”
      接过药,“真的会不疼吗?”
      “会的。”
      闇连忙把药吃下去,眼睛还没眨巴几下就昏睡过去了。
      伊路米拉开闇的和服露出左肩,上面布满了一道道的抓痕,新的旧的交错在其中,但仍能看清上面的图案―――普通的条形码纹身。
      “把医药箱拿过来。”伊路米命令道。
      “是的,伊路米少爷。”
      基裘在一旁说:“闇的病刚好没多久,上次任务回来后怎么又病了?”
      糜稽抱着科特说:“这次居然还把科特弄伤了,她就是个疯女人,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你们疼她!”
      席巴,“没发现吗?亚路嘉从来不对她使用【强求】。”
      糜稽不屑,“哼。”
      伊路米说:“因为亚路嘉知道闇身上没有她想要的。”
      基裘电子眼,“不管怎么说闇现在也是我的养女,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她的能力和伊路米很相似啊。”
      “但是医师也说过了,她的病有恶化的可能。”糜稽。
      “只是‘可能’,上次任务不也很正常的做完了全程?”
      伊路米睁着大大的猫眼说:“哪天她真的失控了,我会亲手杀了她的。”
      全场一冷,最后还是被基裘的尖叫声打破,“好帅啊啊~~~~~~~~~~~~~~不愧是我的儿子~~~~~~~~那个表情实在是太棒了~~~~~~~~~”
      众汗,伊路米有表情吗?

      记忆的重新编写,失去的记忆还会回来吗?过去所拥有的记忆又有怎样忧伤的过往?嘛,谁知道啊。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失忆×转折×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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