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晨莫寡言

3、章三 先生

　　当天买到蛇，在集市里发现蛇不适合住在笼子里，就又买了只鸟儿，黑羽，腹部的羽毛红艳艳的，叫起来听着欢喜，我也不是太欢喜，只因这二哥的面才要。取了名儿叫樱润，可后来的某天早上就发现它死在了笼子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
　　二哥也没在我院子里逗留太久，摸着我的头说了叫我好好待在院子里别乱跑，然后沉默了半晌就走了。
　　我摸摸蛇的头，它的牙被拔掉了，店主也说这蛇温顺，拿在手上玩也没事，我就捧它在怀里,它的身子冰凉凉的，像块玉似的。
　　第二天先生来了，我问：“能不能教我读书啊？”
　　“到书院里不就行了吗，我的知识也不比那书院里的老先生渊博，在我这儿可是要耽误了你。”秦先生抿口茶，笑吟吟地望着我，我心情郁闷，说：“不行，书院里的公子都看我是湛府的小公子都打击我，看我的眼神都叫人讨厌，待在那儿半天就让人坐不住了。”
　　“我看你是在贪玩。”秦先生笑着点点我的额头，我捂住额头，想，再去找个师父罢。
　　秦先生说他再过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到他处游学了，所以我收拾自己的房间，想着能给他送份礼物，也算纪念我们之间的师徒之情。
　　找到一块玉佩，没绳子，便到街上买了一个配上，白色渐变成红色，雕刻着桃花树下落花流水鱼儿嬉戏的场景，绳子是红色的，圈上金色的线，别样的好看。
　　秦先生没说不喜欢，收下后第二天就走了。
　　走时也没说一声，我起床去他住的地方早就人去楼空。转过街角回府匆匆瞥见二哥的身影，不过我想着避开他，立刻就跑开了。

　　后来还是找到一位先生，蛮年轻的，还有些呆头呆脑的，脸皮到是长得俊俏，嘴唇的颜色好看的紧，像水里浸过的樱桃，艳红欲滴。叫何稚。
　　我平时叫他何先生，每次我瞧他久了他就会脸红，我便觉得好笑：“先生为什么脸红呢？”
　　“……这这……”先生就红得越发厉害。
　　我也知道，人长得男生女相，就是个祸水。文司就告诉我的母亲当初年轻貌美，红颜祸水。那我呢，也会早早地去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