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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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ogwarts大门口，Filch手中拿着Malfoy家传的蛇杖，三角眼怀疑地上下打量着Draco，讽刺地说道：“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啊？”
Severus看到Lucius的蛇杖拿在Filch那肮脏的手里，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那个哑炮凭什么碰Lucius的魔杖？他怎么敢？
在Severus的瞪视下，Filch讨好地说：“教授，我怀疑这是一件黑魔法物品。”
Severus心中抽动了一下：Lucius的蛇杖，如果不是黑魔法物品才见鬼了呢！但是，那是你能碰的么？
“Filch先生，没有关系，我可以为Malfoy先生保证。”Severus二话不说，从Filch手中抢过了蛇杖。
还没等Severus细细体会Lucius的蛇杖在手心的细腻而又冰冷的触觉，Draco就带着讽刺的腔调说话了：“谢谢您，教授。”
Severus的眉头轻轻一挑，无奈地将蛇杖放进了Draco的手中。他几乎能够从Draco的语气中猜到那个孩子的意思：你这个混血，真的就那么想要取代我父亲的地位么？你怎么敢碰Malfoy家的魔杖？
——是啊，我保护Lucius的魔杖又是干什么呢？
Severus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给了远远走过来的、再一次没有准时到校的救世主Harry Potter一个恶意的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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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mbledore从自己的冥想盆中站起身来，一边习惯性地看着自己干枯发黑的右手，一边回味着自己刚刚重复看过的Severus的母鹿守护神，再次为Lucius Malfoy的新情况以及Severus和Lucius的关系对战争的可能影响而踌躇起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Severus心中的真爱仍然是Lily呢。这也就使得操纵Lucius变得更加有难度了。
——我直接让Severus占有Lucius的话，Severus会因为这个恨上我的。他现在就已经非常不情愿执行我们的计划了，我再向前推一步他反悔了怎么办？
——那么，让Lucius□□Severus呢？
——不，不行。照常理说，一个血统觉醒了的媚娃应该做的是千方百计地把自己送上他的“大人”的床。Lucius在把他自己送进Azkaban之前有充分的机会这样做。但很显然，他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按说，没有伴侣的滋润的媚娃活不过三年吧？那么，对Lucius来说，唯一比他的性命更加要紧的，恐怕就只有Malfoy家了。
——嗯，的确，要是Severus占有了Lucius，那么Malfoy家的嫡支恐怕也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Malfoy家了。
——所以，我要是想要让Lucius自愿地做什么事情的话，告诉他我对于Draco的计划恐怕是不可避免的。
——嗯，Elizabeth Burke校长[①]……没错，她的母亲是个Malfoy。那么，让她的画像挂进Malfoy庄园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应该不是一件过分的事情，对吧？
——这样一来，即使Tom提前想要成为老魔杖的主人，我们对敌方阵营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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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us紧闭着双眼蜷在监牢的窄床上，运用着大脑封闭术将摄魂怪的影响降到最低。他仍然在考虑着自己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Dumbledore到底知道不知道我的媚娃血统觉醒这件事呢？或者说，他知道多少呢？
Lucius又一次回想起了魔法部的一战：Dumbledore无声的束缚咒向自己袭来的时候，自己半真半假地用了个“铁甲护身”。Dumbledore的咒语在稍受阻碍之后，不出所料地穿透了铁甲咒的防御，当胸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束缚咒没有起作用。Dumbledore和自己都愣了一下。Dumbledore当时是看了我的眼睛吗？他当时眼睛中的神色是明悟、还是迷惑？他妈的，现在要是有个冥想盆就好了！幸亏那时恰逢Sirius Black被Bellatrix Lestrange打到了帷幕之后，才让Dumbledore顾不上这边，匆匆发出了一个有声的束缚咒，就冲过去查看Black的情形。
——Rabastan和Rodolphus Lestrange兄弟的魔法水平应该跟我差不多吧？Bellatrix的魔法水平比我应该是高很多的样子。Dumbledore那之后用无声的束缚咒去打他们，是要确认我的魔法防御强度么？操，Rabastan和Rodolphus都被打倒了，Bellatrix倒是跑了，要是Dumbledore对我的魔法水平稍微高估一些的话……也许我能混过去？
——他妈的，媚娃的强化的魔法防御什么时候发挥作用不好？偏偏在对阵Dumbledore的时候发挥作用！
——审讯我的时候，我加在自己身上的迷惑咒被Dumbledore看穿了吗？操，当时他的眼睛闪成那个样子，一定是看穿了！
Lucius长叹了一声，再一次确认面对Dumbledore的时候心存侥幸是行不通的。
Lucius翻了一个身，开始评估Dumbledore得知自己的“大人”是Severus的可能性。
突然间，Lucius的浑身上下变得比刚刚被摄魂怪扫过还要冰冷：我去Hogwarts见Severus那天，喝克制媚娃本能的魔药的时候，身边的画像是Elizabeth Burke教授！这位Slytherin出身的女校长和魔药大师在平时虽然一直都严守着Slytherin的秘密。但是，作为校长的画像，她有义务服从现任校长的任何指令！
仿佛是要配合Lucius的心境一般，狱卒沙哑而令人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537号，审讯。”
Lucius一边慢吞吞地站起身，一边讽刺地想：哦，是了，我在这里不叫Lucius Malfoy了，我叫537号了。也好，也免得那些狱卒肮脏的嘴去侮辱Malfoy这个姓氏了。只是，不知道今天来的是谁呢？Rufus Scrimgeour那个假正经，Alastor Moody那个虐待狂，还是……Merlin啊，千万不要是Dumbledore那个伪君子！
Lucius一边任由高大阴沉的狱卒粗暴地将自己在走廊里推来搡去，一边配合地做出被揍怕了的神情。根据经验，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满足狱卒们的变态心理，也就可以免去更多的皮肉之苦。
好不容易被推进了审讯室，Lucius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Albus Dumbledore。
Lucius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高傲地扬起了下巴：“上午好，Dumbledore。”
Dumbledore背着手审视着清醒如昔的Lucius，点了点头：“Lucius，看来你在Azkaban过得还不错。”
Lucius一个眼色都没过那些正在将自己牢牢地困在审讯椅上的狱卒一眼，心中暗自思索：他妈的，Dumbledore这是知道摄魂怪对媚娃本能的抑制作用了？
“托你的福。”Lucius讽刺地说。
Dumbledore对狱卒们点点头，待他们关上门出去之后，才放出了自己的凤凰守护神，屋子里一下子暖和了起来。
感受着久违的温暖，Lucius却没有任何享受的感觉：他妈的，Azkaban又不提供压制媚娃本能的魔药，我现在需要摄魂怪！
高大的老巫师直视着Lucius银蓝色的眼睛：“Lucius，你知道我是来谈什么的——关于你的情况。”
Lucius的胃里好像落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嘴上却丝滑地说：“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Dumbledore。也许你该少吃一些糖了——那对你的大脑有好处。”
“或者，关于Severus的情况？”Dumbledore继续平静地问。
Lucius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了。他心中一直被压抑着的媚娃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欢呼雀跃，他的理智却如受重击：他妈的，Dumbledore知道了！他打算怎么利用我？
但是，想到了“利用”这个词，Lucius却反而平静下来了：双方互相试探立场，谈条件，最后达成协议，再好不过了。
Lucius可不打算给Dumbledore任何口实。于是，他扬着下巴说：“请帮我向我的老朋友问好。但是，你真的不打算为你的理智考虑一下么？”
看着Lucius在一瞬间眼中变幻着狂喜、渴望、镇定和算计的速度，Dumbledore不由得对自己的这个年轻的对手多了一丝敬意。他冷冷一笑，道：“或者，你想要知道一些关于Draco的情况？”
Lucius听到Draco的名字，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哦，他妈的，Dumbledore，你怎么敢！Draco，就在Hogwarts……Dumbledore打算用Draco来威胁我？！不，用一个未成年的学生来威胁他的父母 ，这太不像Dumbledore了。又或者，只是事情从来就没有把Dumbledore逼到这个地步，所以他现在开始行事无所顾忌了？
看着自己对面的媚娃银蓝色的眼中即使是狂怒也掩饰不住的理性算计，Dumbledore现在终于确认了Lucius Malfoy仍然是一个可以谈判的对手。于是，他告诉了Lucius一个关键的消息：“我们的老朋友，Tom，或者按照你们的话来说，Voldemort，前些时候标记了Draco。他给了Draco一个任务——在今年之内杀掉我。”
Lucius如坠冰窟：“不，这不可能……Draco还没有成年。他，他不可能杀得了，做得到……黑魔王这是……”
“哦，他在惩罚你的失败，Lucius。”Dumbledore帮Lucius补完了话。
Lucius深吸了好几口气，明白自己唯一的希望恐怕就在眼前的老人身上了：Dumbledore这次来是要给Draco一个机会的，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你打算怎么办？”Lucius尽可能平静地看着Dumbledore。
Dumbledore满不在乎地将双手伸到了眼前，翻过来调过去地看着自己变黑的右手：“啊，我不巧遇上了一个小小的事故。”
Lucius盯了Dumbledore的手半天，才慢慢地说道：“你……要死了。”——哦，感谢一切让Dumbledore受到这样的诅咒的神灵，Dumbledore要死了！Draco可以完成任务了！
“啊，又一次伟大的旅行，不是吗？我很高兴我还有充足的时间选择我的死法。”Dumbledore貌似轻松地说。
Lucius眯起了眼睛：“多少钱，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但是，Malfoy家现在能提供的恐怕只有钱了。”——但愿他要的只是钱。
“哦，Lucius，Tom似乎认为Malfoy庄园是一个当食死徒总部的不错的地点呢。——另外，当然，凤凰社也需要一些行动基金呢。”Dumbledore无动于衷地说。
Lucius在听到自己家族千年传承的房子居然被人霸占的时候，本该感到愤怒。但是，在Draco的生命危机面前，庄园又算得了什么？
Lucius知道自己的形势非常不利，但越是这种情况，就越是要漫天要价，才能在坐地还钱的时候不被宰得太狠：“如果我能出得去的话，我想Malfoy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和画像们都有足够的耳朵。”
Dumbledore叹了一口气：“唉，年轻人，总是如此心急。——在Draco完成任务之后，机会总是有的嘛。”
Lucius心中骂道：你死了，黑魔王自然要把我们这些人弄出Azkaban，这用你说！但是，他现在想要什么呢？
“一个家族忠诚契约，Lucius。”Dumbledore开出了价码。
Lucius斩钉截铁地拒绝：“这不可能！”——一旦背叛，全家男性成员死光的契约？！Malfoy家绝不可能忠诚于老蜜蜂。连黑魔王，我都是以个人的身份加入食死徒的！
“我也可以安排Severus来Azkaban看看你，Lucius。——又或者，我还有充足的时间选择我的死法，不是吗？”Dumbledore继续盯着自己的手说。
Lucius知道自己被逼进了死角：让Severus占有自己，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理智；再加上Draco因为任务失败而被黑魔王杀死……哦，Malfoy家就彻底断送在我手上了。而且，如果Dumbledore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算计进去，那么，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他也许不会自己动手杀了Draco，但借黑魔王的手行事么？最伟大的白巫师也许不是做不出来。
Lucius尽量掩饰着自己的颤抖：“你如何保证……如果你死了，黑魔王……”
“我们都知道，Voldemort赢不了，不是吗？要不然……”Dumbledore打量着监狱审讯室的渗水的墙角。
“就算，他……失败了，”Lucius做出了艰难的假设，“如果Draco杀了你的话……”
Dumbledore微微一笑：“家族忠诚契约，多么精巧的魔法，不是么？”
Lucius发现自己没有选择了，但他还是坚持说道：“Severus……”
就在Lucius想要说出“我要你保证Severus不会占有我”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的媚娃差一点跳出来把他撕裂了。
Dumbledore挑起了眉头，心中暗道：如果Lucius要求我保全他的“大人”的性命怎么办？当然，我完全不用答应他的要求，但那总是个麻烦……
Lucius几次紧咬牙关，青白着脸，哆嗦着嘴唇，说道：“我要你保证Severus不会强迫我。”
“啊，我可以保证Severus不是强---奸犯。”Dumbledore漫不经心地说。——嗯，不过媚娃的主人其实用不着强---奸的，一个暗示就够了……哦，当然，在Lucius的情况下，也许是一句话？
Dumbledore以毫不商量的口吻道：“一个家族忠诚契约，我保证Draco的生命安全，Malfoy家只需要对我和我的画像忠诚就够了，黑魔王死后即终止。——你看怎么样？”
“我要你保证Severus不会强迫我。”Lucius艰难地坚持道。
Dumbledore平静地道：“啊，我总是尊重孩子们的自由选择的。”
Lucius明白Dumbledore不可能放弃杀手锏了。——但是，他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在向着白魔王签下Malfoy家的卖身契的时候，Lucius苦中作乐地想：也许，我人生中的第二份奴隶契约能够在战后证明Malfoy家的“清白”？
Dumbledore一边盯着Lucius在契约上用血画押，一边庆幸自己的虚张声势成功了：Merlin，我还真的做不到坐视着Draco那个孩子去死。
Dumbledore又是冷冷一瞥那个仍然是一脸算计的男人：不过，夺走Lucius的理智么？也许，Lucius该庆幸的是，有理智的Lucius Malfoy比没有理智的媚娃奴隶能够更好地完成任务？——到了最后的时刻，如果情况允许的话，给Severus一个后代，也许……
“我们时代的最伟大的白巫师”冷静地得到了嘲讽自己的结论：那也许能让我的良心好受一点儿。——至于孕育主人的后代能让媚娃活下去，那就算是我给Lucius的额外福利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4（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