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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伴君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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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过,宋江便带着燕青几人上了汴京,名为观灯,实为招安探路。
花荣定定站在桥上遥望,直到宋江燕青一干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在了水雾之中。
转身回寨,却看到了史进正拿着油纸将桌上没吃的烧鸡包好塞进了怀里。
“你怎么跟时迁兄弟学上了。”
悄不作声的走到史进身后,花荣玩心大起的凑近了史进的耳畔轻言一句。
“啊!”
被此言惊到,史进差点把怀中的烧鸡抖出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花荣你这厮,上次的帐你史进哥哥还没跟你算呢!”
回头对上花荣近在咫尺的脸,史进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一个不小心坐到了桌上。
“史,进,哥,哥,是要与花荣算什么帐呢?”
花荣满脸玩味,眼神含笑,史进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便扭过脸去挥手推开了靠近的花荣。
“哼。”
花荣轻笑一声,突然将手伸进史进的怀里。
“花荣你干嘛!”
史进奋力挣扎,而怀中物却没有逃脱花荣的魔掌。
“不是要算账么,史,进,哥,哥,花荣陪你算个够。”
言罢,花荣便拿着那烧鸡扬长而去,只留史进在原地一脚踢翻了桌椅。
待到了门口看到时迁王英等人正在那瞎闹,花荣嫌手中物累赘便把烧鸡抛给了他们。
十五将近,而史进任凭别人死缠烂打再也不肯扎灯。
花荣也无心在逗弄他,只是看着宋江差人送来的说马上就回的信发起了呆。
此时却有消息传上梁山,擎天柱任原在泰山摆上了擂台,说要拳打梁山脚踢水泊。
寨上的兄弟们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已经坐不定准备冲下山去打擂。
吴用摇扇深思,却也一时没有很好的办法。
花荣寻思着这泰山,却突然灵光一闪。
“军师哥哥,花荣与那处有个旧相识在军中,此番便教花荣先去探个虚实,其他兄弟在泰山府外等待,待时机一到花荣通知哥哥们,可好?”
吴用眉头一展直道好主意,便派遣了卢俊义一干人与花荣兵分两路去了。
待到了那泰山,花荣见到那旧识,编了一番想言语蒙混过去,好在那人与他也相熟也是个正直之人,并没计较过多,便借得了一身军服混入了军中去看那任原的擂台。
连续着几日也没什么有能之人来,那任原便一直在那里说些有的没的辱没着梁山。花荣几番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去又想起吴用托付他不论何事都不能轻举妄动之言便忍了下来。
这日太阳正烈,只见得那任原找了个不知道哪里的地痞混混便假冒了宋江之名痛打一番。
花荣握枪的手已经冒出青筋,骨骼咯咯作响。
眼光一转,却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只见那燕青默然转身,面色忧郁的朝着远方去了,而此时的任原仍再台上妄言。花荣却无心搭理,想到燕青大闹东京之事,便想追去问个明白。
刚欲踏步,却突然听到了卢俊义之名。
想到卢俊义人在城外,此事必然有蹊跷。花荣再次想起吴用嘱托的大局为重,又想到燕青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在原地站定。
“诶!”
压低声音低叹一声,花荣压低了帽檐继续盯着台上的情况。
那假装的卢俊义被任原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任原狂笑,张开双腿便教那人从他□□爬过。
此时天降飞匾。
任原楞了片刻,却望向了台下。
只见台下一俊秀青年目光炯炯,满目傲然。
待互通了名号,对方一个飞身便跃到了台上。
花荣望着那人影暗暗咬牙,小乙哥哥啊小乙哥哥,你面对员外的事就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但见那台上二人来来往往几个回合,燕青虽然大显身手,却也比不过任原那一身蛮力眼见也受了伤。
花荣几乎就要按捺不住,摸到腰际却想起弓并没带在身边。
而在望到台上,却正与燕青对上了目光。
燕青眼波微转,透出了一丝踌躇,瞬间变回了坚定。
看懂了燕青要他不要冲动的眼神,花荣叹气,想着此时唯有如此便甩下枪暗自退到人多之处退下假装放了信号骑着马绕着小路一路奔向城门去接应。
待大军入城之时,整个街上也正慌乱。
远远的卢俊义便已经看得奋力逃脱的燕青,花荣便去往另外方向寻铁牛去了。
待汇合之后一番交代,最终便打算了让铁牛他多玩耍几日,众人先行回山。
路上燕青一路与卢俊义花荣等人说说笑笑,花荣却隐约听出了燕青的吃痛之感。
回到山上后,燕青独自辞别了众人便要回房。
见得一身又是汗又是泥的,燕青拿了换洗衣服便朝着澡堂的方向去了,却不想在门口遇到了拿着药瓶正踌躇的花荣。
“花荣,你这是?”
燕青顿住脚步,满脸疑惑。
“啊,小乙哥哥,花荣料得哥哥必然会来此便在此等了。”
花荣欲将药递上,却转念想想收回了手。
“小乙哥哥,你这身上的伤也不轻,我来帮你,可好。”
“一点小伤,不碍事,不过既然花荣你有心,我也就不推辞了,那便一同进去吧。”
燕青见花荣脸上带着那豁出去的决然之意,便低笑颔首。
浴室之中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花荣打眼一撇,只见不远处史进正摆着大字状倚在池子旁边,口中衔着一根草在望天花板。
一旁的石秀却是看见了进来的燕花二人,便以目光打了个招呼。
待脱去衣服,燕青的一身花绣在水汽中现在了花荣的面前。
只是那身花绣中夹杂着青紫还有血色,看着却是另一番光景。
热水从头上浇下的那一刻触动了创口,燕青轻声倒吸一口冷气。
花荣见此便凑到前去将燕青按在了凳子上。
“别动,小乙哥哥,你后背这里我来帮你洗。”
简单的清洗之后,花荣拿出药来小心的倒到了燕青的伤口之上。
药粉杀的伤口剧痛无比,燕青咬紧了牙关,额边冒出了汗珠。
花荣也不停下,只是继续给燕青上着药。
好在多是皮肉伤并不碍事,上完了药便也不那么疼痛难忍。
花荣摸了摸额上的汗,站起了身。
“小乙哥哥,以后可断不要如此鲁莽了。”
燕青默然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穿好衣服走出门去,外边月色正好。
虽然依然是正月时分,却也并没有那么寒冷。
灯笼的光将二人的影子印到了一处。
直到归房。